「嗚嗚嗚,我的兒啊,你怎麼就硬是要加入這所謂的大秦新軍啊!你若是死了,你讓娘怎麼活啊!」
「老婆子你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我們的兒子在那里保家衛國,是光榮的,你這一哭,丟的是我們兒子的顏面!」
「你這老東西,咱倆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兒子沒了,那麼你這一脈可就徹底絕後了,你說我在哭什麼!嗚嗚嗚!」
「雙方交戰怎麼這麼凶猛,這就是沙場之上的廝殺嗎?」
「完了完了,他們撞上了,我不敢看了!」
中原百姓們看著戰場之上的景象,一個個皆是手捂著臉,抑制不住地發出陣陣驚呼之聲。
其中有一些老婦人以及新婦已經被戰場之上血腥場面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將目光放在戰場之上。
此刻兩軍之間的人數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難以彌補。
眼看著大秦新軍就要徹底被浩浩蕩蕩的大晉軍隊給淹沒,要知道這群中原百姓的至親血肉都身處于這支大秦新軍之中。
他們害怕看到當大秦新軍被沖散,害怕大秦新軍被大晉軍隊給屠殺,更害怕他們的至親血肉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大晉軍隊殘忍殺害。
只不過戰場可不會因為這些百姓的擔心而發生絲毫奇跡。
就在中原百姓憂心忡忡之際,大晉軍隊的第一支沖鋒部隊已經突破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徑直沖殺到了大秦新軍的陣前。
銅牆鐵壁一般的盾陣包裹著無數新軍將士,就在大晉軍隊靠近之際,無數支長槍從盾牌之間的縫隙處狠狠刺出,朝著大晉軍隊刺殺而去。
而在軍陣之前,大晉軍隊的兵馬已經沖過了漫天箭矢,看著那一根根從盾牌之間刺出的長槍,絲毫沒有露出其余神色,甚至沒有絲毫理會,直接對陣盾陣進行了沖鋒。
伴隨著長槍朝著自己刺來,無數大晉軍隊的兵馬皆是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大秦新軍組成的盾陣之上。
「啪嗒!」
隨著血肉橫飛的慘烈景象以及盾牌被巨大的沖擊力撞擊而發出的沉悶聲響起,大秦新軍與大晉軍隊的正式交鋒也在此刻展開。
伴隨著大晉騎軍騎乘著戰馬不斷發起瘋狂的沖鋒,即便是牢不可破的盾陣也不免被撞出了一個缺口。
大晉軍隊見狀當即就要長驅直入,想要將大秦新軍的陣型徹底撕裂。
大秦新軍自然不會讓大晉軍隊如意,他們現如今唯一的依仗便是這由無數將士抵御而成的二層盾陣。
若是盾陣被大晉軍隊攻破,那麼面對浩浩蕩蕩的大晉軍隊,陣型大秦新軍的將士們無異于待宰的羔羊一般,將會任由大晉軍隊宰割。
不過好在大晉將士養精蓄銳如此之久,對于大晉軍隊的沖鋒早就有所準備,再加上他們大秦的盾牌本就厚重,如今即便被撞開一個缺口,也很快就彌補上來。
此刻完好的盾陣再度形成,面對大秦新軍不遺余力的據守,大晉軍隊的沖撞顯然是沒有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在此期間再加上手持長槍的大秦新軍將士不斷地對著大晉軍隊發起攻勢,大晉軍隊的這一支先鋒部隊的攻勢很快便宣告失敗。
無數的大晉將士死在盾陣之前,見勢不妙,大晉王朝的先鋒部隊很快就朝著兩側開始繞開。
與此同時又有一波大晉騎軍開始準備沖鋒,想要如法炮制將大秦新軍此刻勉強組建而成的盾陣全面攻破。
此時就連讓大秦新軍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眼看著蓄勢待發的大晉軍隊的第二支沖鋒部隊已經朝著盾陣沖殺而來。
此前的第一支沖鋒部隊已經損耗了大秦新軍許多的體力,此刻這些大秦新軍將士的體力尚還沒有恢復,就看到大晉騎軍已經沖殺過來。
趁著第二支大晉騎軍還沒有沖殺到跟前,原先已經氣喘吁吁的持盾將士抓緊時間換了一批體力較好的將士們。
雖說躲在盾牌之後持盾抵御大晉軍隊的並不是一位單獨的大秦新軍,而是數位新軍一同抵御。
但是在大晉軍隊不要命的戰馬沖撞之下,再加上大晉軍隊一輪又一輪不曾停歇的沖鋒之下。
無論是透過盾牌傳達到這些將士們身上的巨大沖擊力,亦或者是持盾抵御而產生的體力損耗,都不是這些新軍將士們能夠承受得住的。
為了保證戰力的持續,以及盾陣能夠不在沖擊之下被輕易攻破,及時替換持盾的將士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轟!」
「啪!」
「嘩!」
盾陣之外不斷地傳來悶響,大晉軍隊的第二次沖鋒已經來臨。
這一次除了戰馬沖撞響起的撞擊聲以外,還有著兵戈相互踫撞傳來的金鐵交鳴的聲音。
這些聲音乃是大晉軍隊的騎軍使用自己手中的兵刃劈砍盾牌所發出的,更多的則是大秦新軍從盾牌縫隙處刺出來襲殺大晉騎軍的聲音。
在兩軍之間的這一番交戰過後,大秦新軍勉強抵擋住了大晉軍隊的這第二次沖鋒。
與第一次沖鋒一樣,第二支沖鋒部隊在沖鋒完畢後皆是退居兩側,虎視眈眈地看著宛若銅牆鐵壁般的盾陣。
若是讓他們抓住一點空隙,他們便會不遺余力地對著盾陣發起全面總攻。
與此同時,大晉軍隊的第三支沖鋒部隊已經準備就緒。
此刻的對岸,雖然相隔甚遠,但是此地的那群中原百姓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兩軍之間的交戰情況。
盡管雙方這一番交戰下來,軍陣對撞並沒有出現太多的血腥場面,畢竟如今大秦新軍的盾陣正值巔峰,想要在破開之前對大秦新軍造成傷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大秦新軍的盾陣被破開之前都不可能有太過慘烈的景象出現。
但是兩軍對撞,大晉軍隊不遺余力地利用戰馬對著盾陣進行沖撞的沉悶聲不斷地傳入此地中原百姓的耳畔。
這些沉悶之聲直叫這些未曾經歷戰事的中原百姓心驚膽戰。
就好像那每一聲悶響不是裝在大秦新軍的盾牌上,而是撞在了這些中原百姓的心頭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