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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變故

「是,老大!」

羅不敢拖沓,直接將半路上從散修口中得知(逼問)的消息講述起來︰「北地奉幽城鬧出了很大動靜,在老大咱們離開後,奉幽城的城主就蓄勢突破了元嬰中期,等到五大宗反應過來,豐幽城主已經穩固了當前境界!」

「奉幽城主突破元嬰中期打破了五宗一城六大勢力的實力平衡,這條消息還要先比魔尊東方朔的消息要最先散播出去!」

「因為魔尊東方朔和所謂的大秘寶只能通過從地穴鬼窟出來的人慢慢散播和證實,遺落古州出現了一個能打破平衡的元嬰中期強者卻是擺在明面上的,不由得有些人不心慌」

「而一切的混亂都是從這開始發酵的!」

伴隨羅的講述,佐秋楓大概能推理出後面的脈絡了。

不過佐秋楓沒插嘴,讓羅繼續說︰

「再之後,奉幽城主貌似是跟五大宗有仇隙,只是還沒等奉幽城主去尋仇,忘仙宗,天劍宗,無涯宗,烈陽宗,陰煞宗五大宗主一同討伐上門,找了個包庇魔頭的理由要剿滅奉幽城,呵,這些所謂正派也只會找各種大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偉光正!」

羅發出不屑的嗤笑。

當初它不也是被打造出來因感染了魔氣就被當做魔兵,不單單是鍛造師被殺,連它都差點被銷毀。

聞言。

佐秋楓不可知否。

至于奉幽城跟五大宗的仇隙,佐秋楓從陳獨幽側面听說過,在陳孤離突破的時候陳獨幽的母親被殺而導致突破失敗。

這種仇恨陳孤離為了陳獨幽能隱忍二十多年也算個男人。

要不是佐秋楓攪動了劇情線,估計陳獨幽還會死在身為忘仙宗弟子的東方朔手里,到時候死了老婆和兒子,陳孤離估計會更瘋狂。

瘋狂才好,這不就給氣運之子豎立了一個目前而言前期最大的BOSS了嗎!?

佐秋楓對此看的透透的。

「結果呢!?」

見羅一直沒聲,佐秋楓有種不妙的預感,追問了句︰「出了什麼意外嗎?奉幽城呢,陳獨幽那家伙呢!?」

佐秋楓回想了一下離開奉幽城後沒有接到過陳獨幽的通訊。

給陳獨幽的那塊魔石也沒動用。

「結果當然是打起來啦!」

羅理所應當的說道︰「雖然五大宗五名元嬰境一同出手,不過奉幽城主佔據主場優勢,所修煉的功法能源源不斷的抽取地穴鬼窟的鬼氣補充消耗,跟五大宗宗主打的有來有回,還佔據了上風!」

知道肯定還有轉折佐秋楓就听著羅說。

「後來打到一半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

佐秋楓還想能有什麼怪事,無非就是哪一方答應了活著打輸了,亦或是暫時休戰之類的,還真想不出來這個怪事能怪到哪去。

「沒錯!」

逼問的那個散修都道听途說,沒咋說清楚,羅盡力的組織語言,然後形容道。

「就是怪事,他們打到一半就停手了,轉而還聯起手來對敵!」

「嗯哼!」

佐秋楓對這個轉著有點沒預料道,一頭霧水的問道︰「除了迫不得已,殺妻之仇,只能是有外來的敵人!?」

「不過元嬰境就是遺落古州的天花板了,六個人屬于頂天的,哪里需要聯手!」

像是司機玄這個亂入的老家伙不算。

「的確,這也正是古怪的地方,因為來人,貌似不算是人,死人,還是什麼,莫名的東西從地穴鬼窟里面出來了!」

羅都有些說不清,因為抓到逼問的散修人壓根就沒說清楚。

「哈!?」

佐秋楓直接給羅這番說辭給整不會了,用‘莫名的東西’來形容還是頭一遭听到。

羅嘗試的形容︰

「據說那家伙身高兩米,渾身套著漆黑的鎧甲,身後的搭著碎布一樣的披風,鋼鐵的頭盔下只有一雙散發著危險紅光的眼楮,有人還形容能透過鎧甲的縫隙望見腐爛的骨肉,扛著一柄寬刃大劍和拖著紋有‘十’字的堅盾!」

不知道為啥佐秋楓亂成一團的腦海里忽然閃過骨王的骷髏兵形象。

「最主要的是那家伙渾身上下沒有頂點修為波動,說是傀儡,更像是一具復生的活死人,從地穴鬼窟出來後就在奉幽城大肆破壞,無差別攻擊!」

「最重要的一點,也正是讓奉幽城主會選擇跟五大宗主聯合的原因」

羅頓了頓,傳遞過來的情緒上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笑聲道︰「法術根本對其造成不了傷害,最先出手的忘仙宗主不慎被劈成了兩半,呵呵,就連元嬰都沒能在對方古怪的黑鐵大劍下逃月兌,被斬碎,元神俱滅!」

「法術不起傷害。」

佐秋楓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高魔抗」這個詞,不過怎麼看這個詞都不適合出現在修仙界就是了。

「後來呢!?」

「後來剩下的五人一同聯手,通過肉身力量拖了一天一夜才將那個怪物滅殺,灰都揚了,還把掉落的鎧甲當成寶物爭奪,甚至想趁奉幽城主傷重四大宗主要聯手斬殺,還是奉幽城主拼著引爆地穴鬼窟同歸于盡才將四大宗主嚇退出了北地!」

「幾乎遺落古州的頂尖戰力都受了重傷,退回了自己的宗門!」

「這還沒完!」

羅身為魔兵,本身就是靠著攪動風雨,唯恐天下不亂吃飯的,興沖沖︰「老大你是不知道,好戲這才剛開始!」

「作為五大宗之一的忘仙宗主隕落,忘仙宗沒了元嬰境坐鎮,本該成為眾人眼中的肥肉的,誰知道忘仙宗大師姐一軍凸起,危及之刻拿元嬰雷劫不僅擊退了來犯的外宗之人,順勢突破元嬰,趁其余四大宗主重傷,還成功搶回了老宗主的尸體和遺產,並接任了忘仙宗的宗主之位,堪稱傳奇!」

哪怕是羅都有些贊嘆,每個時代總有那麼幾個耀眼的人物。

在他看來這個忘仙宗的大師姐二十余歲能達到元嬰境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跟老大沒有可比性,雖然老大才築基境,但是老大真正強的地方是真的無敵,跟境界修為壓根不沾邊。

說道境界修為。

羅感受到老大源源不斷洗滌槍身,給自己做大保健的雄渾魔氣,魔氣的強度︰「噗元嬰!」

羅突然卡殼了。

再三確認後確認老大丹田內一團不定型的魔氣迷霧就是老大的元嬰,還有點懷疑是自己眼花了,記得沒錯的話他這才帶隊出門了一兩天,結果

老大嗖一下就從築基變成元嬰了!

就算是羅知道魔道修行比一般修士容易,可老大這跟鬧著玩似的突破境界,汰,有沒有考慮過人家苦修一輩子的人的感受。

說是這麼說。

這大腿要不抱瓷實了羅感覺都對不起自己,就算是當攪屎棍都認了!

一瞬間的功夫佐秋楓就感覺腦海內精神所凝聚的羅虛影有點向舌忝狗的模樣轉變,還以為是突然怎麼了呢。

不過說道忘仙宗。

「婉兒以前就是忘仙宗的弟子,宗門遭難這種事。」

佐秋楓不確定陸婉兒到底對忘仙宗有沒有所謂的宗門之情,想著要不要提一聲,但很快就感覺有點蠢的丟到了一邊。

他又不是忘仙宗的人,與他何干

該操心的可不是他!

與此同時的忘仙宗。

忘仙宗所佔據的一片山脈之上即便沒有雲霧繚繞,但那一撮撮架起的白綾都像是白雲一樣隨風飄揚。

宗主隕落,忘仙宗上下都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比起前些天剛得知宗主隕落就遭遇外敵圍山的困境導致的人心惶惶,宗門大師姐晉升元嬰接任宗主之位就像是給所有惴惴不安的弟子吃了一顆定心丸,宗門上下也是很快恢復原本的秩序。

穩定下來後就是給老宗主舉辦葬禮。

此時的宗門大殿到處都掛滿了白綾,一具巨大棺槨架在大殿中央,老宗主的尸體就在里面,正對著其上的宗主寶座,諾達的宗門大殿儼然變成了靈堂。

宗主下葬的這幾天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能進入大殿悼念老宗主。

而接任新宗主的玉靈清在棺槨下葬之前,即便是接任儀式當天她都沒真正做到宗主的位置上,這也是她作為弟子唯一能替師尊找補回來的了。

畢竟老宗主的死因多少會落人口舌,宗門里的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沒人會說就是了。

這也是玉靈清身為弟子給師尊留的最後的體面。

不過接任宗主之位的前後都不算順利,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甚至于玉靈清今天才有時間放下手頭的事情來大殿真正的祭拜亡師。

臨近傍晚。

夕陽的余光漸漸的將宗門大殿的白綾映照的染上異樣橙黃色。

大殿門口零星的有一些弟子祭拜完出來。

這些弟子祭拜完,不能說是形式主義,多少對這個庇護著忘仙宗的老宗主有一些情誼。

不過還是忍不住邊走邊低聲討論。

「你說老宗主到底是不是如傳聞的那樣被砍成了兩段的死法啊!」

「我怎麼知道,棺槨是蓋住的,又看不到尸體,但老宗主剛走,我們就這麼背後議論會不會不好啊!」

看起來這個弟子比較膽小。

「這有什麼,老宗主跟其他宗門的宗主一起去討伐奉幽城,說是討伐魔頭,其實還不是因為奉幽城主實力突破了元嬰中期,之所以咱們五大宗跟奉幽城這麼大仇恨,悄悄告訴你啊」

埋頭的弟子湊近了些,一臉鄙夷的小聲道。

「根據內門的某師兄的隔壁的小師弟的堂哥是核心弟子,知道一些內情,貌似就是咱們老宗主親手將奉幽城主的夫人殺了,派人將頭都到奉幽城主面前干擾其突破,當時還想連襁褓里的嬰兒都殺了的!」

「嘶這麼殘忍!」

膽子小的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

「呵,都走上修真這條路了,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有什麼殘忍不殘忍的,說到底五大宗打壓奉幽城也是為了咱們宗門的利益,不過貌似圍攻奉幽城找的理由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真的有魔頭!?」

「你是沒听說吧,最近正是從奉幽城傳出來的魔尊東方朔,還有魔尊的大秘寶,需要湊夠五塊殘圖召喚魔尊!」

「剛開始我以為也只是噱頭,只是逐漸有從地穴鬼窟里出來的人不斷證實!」

「其中還有其他宗門的弟子雖然被宗門封口,但是有人得到了證實,真就這樣的話怕是遺落古州的天都要被掀了!」

這時听到這邊的議論聲,又是有弟子湊了過來,看服飾只是外門弟子。

「諸位師兄,師弟我听到了些,這個‘東方朔’的名字難道諸位師兄都不覺得耳熟嗎!?」

某外門曾慘遭氣運之子打臉的龍套弟子跳出來說道。

「嗯,听師弟你這麼一說,的確有些印象,這不就是那個踩著內外門弟子的臉上位,前段時間被眾位師兄堵門的家伙嘛!」

幾人緩緩瞪大了眼楮。

「原來是他啊,沒想到竟然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尊!」

還有人幸災樂禍。

「呸,希望他只要還念點宗門的好,就不要將禍端引向我們忘仙宗才好,成為眾矢之的,宗主就應該站出來宣布將人逐出宗門,以免被拖累!」

只是沒多久幾人的議論聲就停下了。

「」

玉靈清听著弟子們的議論走了過來,雖然做了宗主,又不可能獨斷真禁了所有弟子的悠悠之口。

「大宗主大人!」

一名身穿內門服飾的弟子還要說什麼,抬頭見到一身白衣勝雪的人影迎面而來,剛一開口,肋下就是被同行的弟子頂了一下,急忙改口。

「宗主大人!」

跟在後面的弟子也不敢議論了,背後議論過世的老宗主可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額頭見冷汗,腰弓的更低了紛紛尊敬的執弟子禮。

「嗯!」

玉靈清輕聲應了聲音,轉身就走,現在宗門人心不齊,不能追究,也沒理由追究本來就是如此的事。

然而無形的壓力和有形的凌冽劍氣都叫這些弟子像是背上了一座大山一樣沉重。

「呼,度過雷劫的元嬰境太強了,跟金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望見什麼都沒說走進大殿的宗主大人,門口匯聚議論的弟子們通通松了口氣。

不敢多留

弟子們有些後怕的趕緊消失在大殿門口。

待零星的弟子離開後,變成靈堂的大殿內顯得有些死寂和空曠了。

就在棺槨前。

玉靈清望見一道呆呆佇立在那的嬌俏背影,走進能見少女一張圓潤的鵝蛋臉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就靜靜的注視著緊閉的棺槨。

「青秋,你就沒有什麼相對師尊說的嗎!?」

玉靈清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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