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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種田農女世子妃

就這樣基本兵不血刃地控制住了汝陽王府,無一人逃月兌。

連威平伯也想不到會這般順利,畢竟汝陽王府在北疆經營數代,根深樹大。此番行動稍有差錯,恐怕就會出現兵變叛亂,他也難以對朝廷和陛下交代。

「此次行動幸有郡主提醒。」

之前私下商談時,洛喬讓威平伯做的事情,就是將那批火.藥給毀了。

具體位置她已然探明,就藏匿在一處深山秘密洞窟里,汝陽王父子還派了親兵把守,但與威平伯派去的精銳自然不能比。

威平伯不曾見識過火.藥這等重器,也想不到威力竟這般大,事後與洛喬說起時還心有余悸,畢竟那洞窟中的火.藥存量不小,就是攻下幾座城池都夠了。

「這世上竟有那般奇物,不過就這麼一次炸沒了,也是有些可惜。」威平伯不免嘆道。

洛喬笑了笑,「汝陽王府已被重兵把守,關押上下,威平伯難道找不到那些制造火.藥的工坊工匠人手,到時候一並帶回京城就是了。若留著那些火.藥,說不定會有其他變數。」

听到後半句威平伯心中一凜,「郡主說的有道理,是臣糊涂了。」

他與朝廷派來的軍隊只是打了汝陽王府一個措手不及,才得以暫時控制住局面。若是被汝陽王府一脈暗中的勢力奪了那些火.藥,又佔據了地利,只怕他們會全軍覆沒。

火.藥這等重器,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是好的,落入他人手里就危險了。

洛喬也不會怪威平伯糊涂,並非他能力不夠,而是任何一個古代人初見熱武器的出現,恐怕都難以保證清醒理智。在這還是冷兵器騎兵的時代,熱武器的出現就相當于成年的大人對于孩童的碾壓屠殺。

以原故事里羅舒研發出來的這些東西還有技術,再加上些主角光環,別說幫助汝陽王府謀朝篡位了,就是平推了整個天下都夠了。

也只能說原來的皇室倒霉了,哪怕姜氏立國傳至今才六七代,大齊也未到衰微敗落之際,也被主角bug的軍事實力還有能贏盡天下人心的各種發明,給推翻了個徹底,換了個江山主人。

洛喬略發散了一下思維,就听威平伯道,「臣再加派些人手去搜尋汝陽王府的秘密工坊,一定挖個干干淨淨。」

洛喬笑了笑,「那些工坊應該還有不少驚喜,威平伯可不要被嚇到了。」

盡管超出了這個時代,但那些技術成果多是利大于弊的,只在乎使用的人罷了。

經過先前那些話後,再看洛喬時,威平伯更加不敢輕視了她。他拱了拱手,帶些恭敬語氣道,「臣已然在送往京城的奏表里言明郡主之功。」

他說這句話也是真心實意,不止是讓他先毀了那批火.藥,還有前後控制汝陽王府,也是少不了郡主的協助。

汝陽王府在北疆一帶頗得民心擁戴,但依著郡主提議,借口宣揚那日□□炸毀的響聲是上天警示汝陽王府謀逆之舉。

一時間兵圍汝陽王府這事,北疆百姓也少了許多嘩變聲音。

在古代,百姓還是很信天命之說的。而□□可是前所未聞的,那日如天降神雷,也正合這個說法。

便是往日再怎麼受汝陽王府恩惠,世子夫婦名聲又是多麼好,一旦沾染上被上天警示的謀逆造反這個罪名污點,旁人都恨不得離的遠遠的,怕被株連。

這些事威平伯都是記著的,而且安洛郡主身為女子,便是功勞再大也不可能入朝為官,不妨他先賣個好。

作為被聖上派遣到北疆監視藩王的官員,威平伯才能或許不是最出眾的,但為人卻是謹慎小心的。

安洛郡主可不是什麼尋常女子,當然尋常女子也不會敢狀告夫家謀逆造反,而且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冷靜理智,過人的心計手腕,連威平伯都有些自嘆不如,更加小心翼翼了。

想起這位在宴會上對于狀告汝陽王府一事,還有自己與王府的齷齪,甚至報復私心都毫不掩飾,坦坦蕩蕩。

威平伯震驚之余,心里也更多了幾分敬畏。

等回頭再問問自家夫人,過往她與郡主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怠慢了的地方。

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真狠人。

洛喬微一挑眉,也沒有拒絕威平侯的這番示好。為她表功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她只是一封密信送到京城,朝廷便反應迅速封她為郡主並派兵這些動作看來,還是很上道的,那也不影響她再從中獲益了。

這邊洛喬與威平伯商議著,另一邊汝陽王府眾人境遇可就沒那麼好了。

哪怕還未有京城的回信以及處置,只是軟禁在一處院落中,里三層外三層的重重把守,連弓箭手都在四周安排著,森嚴得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這點哪怕洛喬不說,威平伯等人也知道重要性。

「你是她夫君,她做下這樣天大的事,你竟然毫不知情。」

汝陽王暴怒,一腳狠狠踹翻了陸承芳,後者面色懦弱,滿是驚懼,整個就扶不上牆的爛泥,「我、我真不知道。」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進清水院是什麼時候,對姜寧也是完全的冷落,哪里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听到他這話,汝陽王更恨自己怎麼生了這樣的蠢貨,還要再踹上去。

王妃薛氏還是心疼唯一的親生兒子,連忙護在身後,叫嚷著「王爺,這也怪不得承芳啊,都是那賤人心腸歹毒,故意誣陷我們王府。」

這哪里是個沒用的廢物,根本就是個抄家滅門的禍害。

「是她禍害了我兒,禍害了王府,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迎娶她進門,不該做我的兒媳婦。」薛氏還在喋喋不休咒罵著姜寧,卻未注意到汝陽王看她的目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怒極時一個耳刮子扇過去了。

過去汝陽王對她就是再有不喜,也就是削權禁足,從未有過親自動手。薛氏又是養尊處優多年了的,這一巴掌直接打得她摔倒在地,半張臉又紅又腫,鬢釵散亂,整個人也是懵住的。

連站得遠遠的羅舒也忍不住被嚇到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公,不復以往的和藹威嚴。

「毒婦,愚不可及!」汝陽王此刻恨不得剮了他們,「要不是因為你們母子,王府怎會陷入現在這樣的境地。」

姜寧在宴會上的話猶還聲聲在耳,她就是在報復王府上下對她的欺辱。

謀逆一事的真假,汝陽王自個兒心里清楚,但沒料到會有一天泄露了出去,還被直接告到了皇帝面前。

姜寧雖是賜婚的宗室女,但汝陽王怎會將區區一後宅女子放在眼里,現在釀成了彌天大禍,他當然認為這是管理後宅的王妃責任。

王妃虐待磋磨兒媳一事,他早有所知,只是不曾在意罷了。他怎會想到一個弱女子,竟能做出這種瘋狂大膽的事。

汝陽王對告發王府的姜寧恨之入骨,同時也會遷怒怨恨王妃和陸承芳母子。他們一個是姜寧的婆母,一個是姜寧的夫君,要是他們做好點,事情也不會現在這樣難以收拾的地步。

就像姜寧在宴會上所言,她姓姜,只這一點,天子和滿朝文武便會信她的話。

陸承熠冷眼瞧著,神色陰郁不已,若放在平時,見薛氏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失了父王的心,他定然是暢快的,但現在便是這對母子死了,也讓他高興不起來半分。

事已至此,攸關王府生死危機,輕則身陷囹圄,重則有抄家滅族之禍。

薛氏和陸承芳又算得了什麼。

只不過一夕之間,便風雲突變。

王府內現在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到處是披堅執銳的陌生士卒,滿是肅殺之氣。

現在的汝陽王府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曾經的二少夫人,安洛郡主姜寧。

在天子下一步命令到來之前,威平伯出于信任和尊敬,將汝陽王府交由安洛郡主掌控,而他也忙于壓制北疆軍隊,另外還要分出心神去搜查那些工坊。

連宴會上的眾多北疆官員將領也被押了下去審問,也是為了避免有忠心依附汝陽王府的勢力趁機作亂。

「外面怎麼樣了,二公子呢?」從昨晚就一直躲在院子里的琳兒忍不住問道。

她一個妾侍自然是沒資格參加宴會的,但也被外面的刀兵給嚇壞了,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侍女瑟瑟發抖道,「二公子早就被囚禁了起來,還有王爺世子他們,說是謀逆造反……」

「……府里府外到處都是京城來的軍隊,現在王府是安洛郡主做主。」

听到這些,琳兒差點沒嚇昏死過去。

早在那道晉封郡主的聖旨下來後,琳兒就惴惴不安極了,她哪里能想得到一個險些死了的人,居然還能有翻身之日,還被遠在京城的天子封為郡主。

她是宗人府派到姜寧身邊的陪嫁侍女,但從一開始就瞧不上這位。說是宗室女,不過是個戴罪之身的破落戶。

在跟著姜寧從繁華的京城來到寒涼的北疆,又見著她不得王府上下的喜愛,注定沒有出頭之日,琳兒便立馬生了反心,爬上了二公子的床。

只是她容色不算不挑,尤其是在身份尊貴備受寵愛,見識過的美人不知凡幾的二公子身邊。為了榮華富貴,在王府佔據一席之地,琳兒眼尖心利地向王妃薛氏投了誠。

她知道王妃薛氏厭惡姜寧,怨其佔了二公子正妻的位置。琳兒便利用她隨行姜寧一路來對她飲食習慣的熟悉,通過飲食相克,好無聲無息要了姜寧的性命。

姜寧的確是因被王妃磋磨立規矩,才染了病,但卻是因為琳兒做的那些手腳,身子越發越差,最終一命嗚呼。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踩著姜寧上位,琳兒絲毫不覺得羞愧。但現在見以往作踐的人得了勢,而且還能輕易拿捏她的生死命運,她自然是滿心惶恐不安。

姜寧受封郡主的消息傳遍王府的時候,琳兒還能安慰自己,她是照王妃的心意做的那些事,要害死姜寧的人是王妃。又或者姜寧先前身體好起來的時候沒找她麻煩,說不定也查不到她做的那些小動作。

但等到汝陽王府與謀逆造反扯上了關系,突然形勢大變,連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爺王妃,世子夫婦等人都淪為了階下之囚。

郡主又是這等地位肯定不會饒過她這個曾經背主的丫鬟的。

不止琳兒滿心恐慌地這麼認為,連她身邊的僕婢也這麼想,連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變,擔心跟隨琳姨娘的自己等人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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