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離開嗎?」
滕誠友美老師有些驚訝的向平田問道。
「嗯,最好是現在離開。算了,我們一起走吧。」
平田想了想,還是自己陪著滕誠友美老師幾人離開吧。
「要不要報警?」
一邊有些擔驚受怕的菜月子問道。
「還是先離開再說。」
平田緊了緊自己的劍袋,看著周圍漆黑的夜色說道。
他甚至感受到了強烈的怨恨詛咒,盤踞在周圍,這種了令人不適的氣息,仿佛不斷充盈這周圍的空氣並吞噬,讓人感受到一陣陣的惡心嘔吐。
如果是「詛咒」之類的東西的話,那麼自己必須帶滕誠友美老師和上戶美智子等人離開。
因為他從未感受到如此強烈的「詛咒之力」,甚至比從生成鬼身上感受的「詛咒」還要強烈。
相川淚,愛宕年宏寺怪鳥,以及「真言靈」本部那些因為「怨恨」而生成的超自然生物,比這種強烈的怨恨氣息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平田讓滕誠友美幾人跟在自己身後,快速向狹窄的區域通道走去。
上戶美智子以及菜月子,兩個人大氣也不敢喘,仿佛感受到了空氣中充滿的緊張氣氛。
「案內人」李小牧則是暗暗懊悔,自己這是這麼了?
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嗎?非要過來湊熱鬧,結果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下次,絕對好好躺在家里,不參與這樣的事情了。
至于滕誠友美老師,則是眉頭緊鎖。
心中擔憂的情緒不少,然而更多的是緊張和興奮度。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陪著平田參與這樣的事情了。
就像上次對付「生成鬼」一樣,初始時是緊張與興奮,然後逐漸覺醒了更多奇怪的屬性。
比如自己反而有些迷戀這種游走在危險邊緣的情況了。
平田自然不知道所有人的內心想法,只是加快了腳步。
走了幾步,行走到靠近一個廢棄的地藏菩薩像附近時,平田忽然停了下來。
走在後面的滕誠友美老師差點撞上他。
「怎麼了?」
美女老師有些驚訝的問出聲。
「前面好像有些不對勁。」
平安示意身後的幾人停下來,自己向前走去,半蹲下腰,盯著長滿青苔的地藏菩薩石像看起來。
奇怪的並不是這座偏僻且荒廢的公園里存在著地藏菩薩石像。
而是小小的石像後面的東西。
他蹲下腰,仔細的盯著草叢里的東西。
染血的半黃枯草里面,存在著一塊塊鮮血淋灕的肉塊。
看起來好像是從生物身上撕下來的,但如果是從生物身上撕下來的,絕對不會是這般整齊。
平田打著手電筒,陷入了沉思中。
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還是說,這並非普通的生物之肉?
平田捏著下巴,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
「那個平田君你沒事吧?」
上戶美智子小聲的從平田身後喊他。
她看平田待在原地,站著不動,還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危險,小聲的喊道。
「嗯。」
平田轉過身來,裝作很淡然的樣子,「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護送著滕誠友美老師幾人離開這里。
這些散發著濃重腥味的紅色的肉塊,既然沒有被滕誠友美幾人發現,平田就當做無事發生。
省的這幾人瞎想。
「哦哦。」
菜月子連點頭,跟隨上平田的腳步。
滕誠友美老師則是神情嚴肅的向地藏菩薩像附近看了幾眼,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跟上平田的步伐。
噠!噠!噠!
在平田幾人尚未離開櫻花通公園時,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平田立即做好了警戒,劍袋中的「薄綠」被他瞬間取出,擎在左手。
對付這種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自己這把兌換的牛若丸的「薄綠」是最適合的。
畢竟牛若丸的各種除鬼事跡里,「薄綠」可是佔據著不少的戲份。
單單是掄起威懾力,這把「薄綠」估計就能鎮住不少有關于「詛咒」的超自然生物。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無風和無雲的夜里顯得格外醒目。
平田讓滕誠友美老師和李小牧、菜月子、上戶美智子向後躲到安全的地方。
他獨自面對著圍牆的拐角處即將走出來的生物。
出乎平田的預料,發出腳步聲的並不是什麼面目憎惡的怪物,而是一個人。
一個熟悉的人!
自己之前在居酒屋里見過的明友會的老大——荻野目狼。
作為在歌舞伎町附近混的比較開的「案內人」,李小牧對各大極道組織的老大以及主要首領一清二楚。
在剛才的用餐中,他就將荻野目狼的信息告訴了平田。
所以平田才一眼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 嚓 嚓」的劇烈摩擦聲傳來,似乎是從荻野目狼身上傳來的。
面無表情,整個人行走時發出怪異動作,包括走路的姿勢也很怪異的荻野目狼一步一步向平田走了過來。
身體上遍布著不明的黑色粘液,整個人猶如沒有靈魂的行尸一樣。
滴滴答答的黑色粘液不斷從他身上滴落。
平田舉起了毛茸茸的狸貓尾巴構成的「薄綠」,整個人面對著散發出濃厚「詛咒」氣息的明顯不正常的荻野目狼。
「喂!停下來吧!否則我會用暴力阻止你!」
平田忍著左胳膊內不斷跳躍著、仿佛蠟燭油滴在肌膚上一樣疼痛的「詛咒之力」,向對方發出警告。
但「荻野目狼」明顯沒有听進去平田的警告,依舊不管不顧的走上來。
平田將雪亮的「薄綠」刀刃從劍鞘里面拔出來,雙手握持著真刀,面對著向他一步一步走來的「荻野目狼」。
「平田君還還帶著真劍嗎?那是真的能砍人的刀劍?」
菜月子雖然被空氣中的緊張氣氛所震懾著,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
「嗯,三成家里是開武道具店的。別的東西沒有,竹劍木刀以及真刀一大把。」
難得美女老師主動向她解釋。
「不過」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家伙,明顯不太正常,那種濃郁的不詳而又強大的氣息,連我都覺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