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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嗯,總之我們掌握的線索比較少,現在還處于千頭萬緒的階段。如果想要追查下去,就必需加派人手去歌舞伎町附近調查。我已經派矢島晶子去牧野遙的學校進行調查,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大津海光站起來,背對著遠山文鷹警部,說道︰「我還要分心關注明友會和松葉會的沖突,所以」

閃爍的霓虹燈光在他臉上一閃,他回頭過來,隱藏在墨鏡後面的瞳孔,注視著這個他既防備而又不得不仰賴的男人。

「這件案子就交給遠山警部吧,我只負責從旁協助。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我會提供最大的幫助。」

大津海光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

「咳」

也許是嗓子不舒服,他小聲的咳嗽了幾聲,把不太舒服想要造反的嗓子壓制下去。

「咳咳」

端起辦公桌上的一杯清水,他微微的喘了一口氣,說道︰「抱歉,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

「有去看醫生嗎?」

遠山文鷹上來關切的問道。

雖然他與對方的關系最近不怎麼樣,但並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向遠山文鷹解釋了幾句,將他打發走之後,他關禁辦公室的門,摘下自己的眼鏡,狼狽的坐回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此時他的眼楮里閃爍著微光,眼珠里面布滿著血絲。

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狂暴凶獸。

喉嚨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涌出來,一股鮮紅的血液沖到喉嚨附近,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來。

鮮血噴濺到地面上,如同一堆盛開的梅花。

「可惡!」

忍著自己身體的疼痛和不適,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掏出手絹,把自己嘴角的鮮血擦掉。

「這種怪異東西,為什麼反噬這麼嚴重?」

握著拳頭,忍耐住仿佛被螞蟻鑽心撕咬般的疼痛,他憤怒的從嘴里蹦出這句話。

從「真言靈」本部教主那里獲取到關于向邪神獻祭,然後獲取奇異力量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遭受到了傷害。

因為被污穢和詛咒而影響的所謂的「神靈」,也就是邪神,擁有的力量也被異化了,所以信奉他或者從他身上獲取力量的人,也會不知不覺中被這股「詛咒」力量所感染。

大津海光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獲取超凡力量的同時,身體的免疫排斥系統在作怪。

但這也同時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按照「真言靈」教主所說,如果熬過這段時間,實力就會獲得飛速增長。

為了這種所謂的「超凡力量」,即使是這樣的痛苦我也要忍受。

大津海光重重的咬緊了牙關。

自從第一次看到平田三成和相川淚的非人戰斗的時候開始,自己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顆想要變強的心。

仿佛一道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打開了,讓他意識到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泡沫。

自己的人生瞬間找到了目標。

大津海光以前的大學老師曾經用一句來評價他,「雖然是看似完美的人,但內里卻有一顆空洞的靈魂。」

現在,找尋到人生意義的他,靈魂不再空洞,而是被什麼東西所填滿了。

那就是,超自然和超凡月兌俗的力量!

值得自己去追求的東西。

忍著渾身的劇痛,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潔白的毛巾,捂在嘴巴里,讓自己的喊聲不要傳出去

「話說,為什麼我們要行走著?」

平田不解的向旁邊的心情貌似很好的滕誠友美老師問道。

他剛才提議去坐電車,但被美女老師一口回絕。

理由是,現在這樣的夜晚,乘坐交通工具一點情緒都沒有,如此愜意的夜晚,正是賞月的時候啊!

「額」

平田抬頭向上看了看,「今天的月亮很一般啊!」

頭頂的月亮並不是如銀盤似的大月亮,也不是散發出柔和清輝的半月,而是周圍籠罩著黑雲,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冷之意。

「三成君認為的月亮,最好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時候?」

作為平田英語老師的她,忽然跟平田談起了國語老師才會談論的關于月亮的話題。

「這個嘛」

平田抬頭向空中的月亮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月亮非常之圓的時候吧?」

「很俗是嗎?」

平田向滕誠友美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道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人喜歡不一樣的,就要被排斥和加以嘲笑的?!」

她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不過表情變得有些柔美了。

平田之前見到的滕誠友美老師,一直是以兩種形態出現在他面前。

一種是「狐狸模式」,總是眯縫著眼楮,一副隨時要算計人的危險樣子。

另一種是暴走或者黑化時期,這個時候雖然不再瞪著那雙狐狸眼楮看人,但比那個時候還要危險,經常會做出各種意義不明的事情,甚至有時候會說出旁人感到尷尬或者非常羞恥的話。

現在這種安靜賢淑的樣子,像個淑女一樣,感覺挺別致的。

當然,這話他只在心里說說,萬萬不會拿出來直接對美女老師說的。

「三成君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月亮,尤其是喜歡這樣的月夜嗎?」

美女老師沉默了片刻,忽然向平田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話說你這樣的愛好,我怎麼能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況且我們不是去郊游啊?

為什麼你一副想要找個人談心的表情?

平田在心中瘋狂的吐槽著。

「咳咳」

他裝模作樣的想了片刻,說道︰「不太明白。」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以前的生活嗎?」

美女老師幽幽的嘆了口氣,低聲向平田問道。

「嗯,是以前在神社里被幽居的生活嗎?」

「幽居?」

滕誠友美笑了笑。

「這個詞語用的倒是不錯,幽居」

她慢悠悠的走著路,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的確是幽居的生活,我一直在幽居著,只能通過小小的窗戶看到外面的月亮只是一個小小的月亮陪伴著我,讓我意外的珍惜和喜歡,所以,她對我而言,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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