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平田的胡扯,滕誠友美的「狐狸眼」眯縫起來。
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
雖然知道平田是胡扯,但既然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
兩人面前的「生成鬼」伴隨著纏繞于身體的黑氣,完全融化後,在地上形成了一顆通體黑色的珠子。
散發著幽幽黑色,通體表面色澤黑暗,似乎泛著森森寒氣的珠子。
「這是」
平田深吸了一口氣,盯著眼前的珠子。
「這應該就是詛咒凝聚成的實體吧?!」
滕誠友美的眼楮眯縫起來,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
她微微低下頭,取下包扎著秀麗長發的麻繩。
麻繩尾端連帶著白色的檀紙,是用于包束頭發的。
將白色檀紙取下來,彎下腰,輕輕使用它包住地上的黑色珠子,撿起來。
注視了片刻之後,使用白色檀紙小心的包裝起來,將其遞給平田。
「既然是你打敗的這家伙,所以戰利品歸屬于你了。」
滕誠友美很大方的將珠子遞給平田。
「額謝謝。」
平田有些詫異的接過珠子。
被檀紙包著的珠子,漆黑但反射著妖異的光芒,上面還有絲絲紋路,黑色的液體之類的存在好像在里面流動著,如同流動的黑色詛咒。
即便隔著檀紙,仍舊能感受到上面陰冷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估計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平田端詳了片刻,將之收進自己的御守袋中。
他身上一直隨身帶著兩個御守,一個是妹妹送的,一個是綾小路學姐送的。
綾小路學姐的在壽壽花手中,現在自己手中的是早希送的。
一切都告一段落以後,滕誠友美扶著平田離開此地。
壽壽花懂事的在前面帶路,此時的月光穿透了烏雲,照射下皎潔的清輝,將大地照得亮如白晝。
平田在腦海中檢查起系統來。
殺死了「生成鬼」之後,總共獲取了超過62點點數。
這個家伙,這麼有價值嗎?
大概相當于三個鹿島仁!
平田瞬間有了一種暴富的感覺。
之前累死累活忙了半天,又是找人切磋,又是單人闖道場,才好不容易湊夠了一百點數。
現在擊敗了一個「生成鬼」,就賺取了超過六十點點數。
果然,風險越大,收益越高!
他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另外,對方雖然是半人半鬼的「生成鬼」,但攻擊方式以及給人的感覺還是更偏向于人一些。
雖然初期給自己造成了大麻煩,但利用環境以及「背車刀」劍技將對方逼至不利境地之後,「生成鬼」的力量以及速度開始減弱,氣勢也開始衰減,所以最後才會被自己一擊斬殺。
如果是單純的怪物,即便處于險境之後,情緒也不會產生多大的波動。
這個「生成鬼」,恐怕擁有更多人類的情緒。
詛咒幻化的鬼物,還真是神奇的存在呢!
平田感慨了一聲。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提升力量、兌換點數,就要靠這些非人類生物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糟糕,但真的是因禍得福了。
他現在對所謂的幕後指使者——石清水千景越發感興趣了。
改日一定抽個時間「拜訪」一下對方。
不過在「拜訪」對方之前,需要增強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然的話,憑借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有效對付這些怪物。
「嘶」
正沉迷于暢想中的他,不小心崴了一下,膝蓋一陣生痛。
之前被「生成鬼」大力砍擊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膝蓋,一觸踫到就陣陣疼痛傳來。
滕誠友美听到平田嘴里發出聲音,停了下來。
看他腿部有些異樣,于是彎下腰,不顧平田的反對,替他撩起胯衣。
紅腫的膝蓋映入滕誠友美的眼中。
並且有滴滴血跡,沾染在上面。
「真是個笨蛋啊!如果我發現不了,難道永遠不說嗎?」
美女老師用幽怨奪魄的眼楮瞪了他一下。
「刺啦!」
撕扯下巫女服的白色外裙,滕誠友美輕輕的將裙布在平田腿上纏繞了一圈,然後把裙布的邊沿摺疊進來,再纏一圈。
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會觸踫到平田的傷口。
平田坐在一塊石頭上,滕誠友美蹲在他面前,細心的為他包扎。
身體上散發的淡淡的香味,傳進他的鼻子里。
並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清淡的帶有類似椰子味的「甜甜的體香」。
注視著滕誠友美的精致而又毫無瑕疵的臉龐,平田甚至生出一種感覺︰其實滕誠友美老師這樣的年上女性,如果做女朋友,應該非常不錯吧?!
如果用天朝的話來說,應該屬于「人類高質量女性」。
替平田包扎完畢之後,滕誠友美扶著他站起來,兩人繼續趕路。
「所以廣姬的事情是真的嗎?」
滕誠友美老師忽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額什麼?」
美女老師露出那種隨時會算計人的表情,「雜志上說你單人破殺陣時,遇到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女人,叫做廣姬,是真的嗎?」
平田隱隱約約听到了一絲醋味。
但他很快將這種想法甩出腦海。
估計這又是對方在準備作弄自己吧?
「咳咳實際上,是真實存在。」
平田裝逼的性格又開始發作,「雖然被記者夸大了,但的確認識。不知道這些記者如何知道的。」
他將「廣姬」按照自己對佐藤鈴的印象描述了一遍。
估計如果佐藤鈴知道平田將她當做廣姬,會氣的拿起神器來砍他的狗頭。
「唔說起來也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生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相逢。」
他是感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遇到藝伎裝扮、國色天香、劍技高超的佐藤鈴小姐姐。
滕誠友美暗暗的咬了咬牙,但轉瞬間不爽的表情又迅速散去,換上如沐春風的表情。
「三成君今晚受了傷,就由我晚上來照顧你吧。」
她貌似「真誠」的說道。
「欸?可以嗎?」
「當然,三成君所受的傷都是為了保護我和壽壽花,這點事情是我理所應當做的吧。」
她的眼楮眯縫起來。
但在平田眼里,越看越像狐狸。
雖然不知道滕誠友美所說的照顧是指什麼,但平田還是欣然接受了。
估計是類似醫院里病人家屬之類的守夜吧。
他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