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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春晚上看到方天鷲以有別于唱片的風格來演繹這首《我的未來不是夢》,趙先樺十分興奮,還對身邊的趙中健和毛東暉笑道︰「方天鷲唱得真好!」

一直到春晚中後段,方天鷲再次出場並且和俞雲舒合唱《祈禱》,第一次听到這歌的趙先樺也入迷了,滿眼的陶醉。尤其這首歌的寓意讓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如今生活重新恢復了希望,他對這首《祈禱》的感受就更深了。

兒子對方天鷲的追捧,毛東暉只能強顏歡笑,因為現在如果說有誰最讓她痛恨的話,就是方天鷲和方惜如母子了。

當年把已為人夫的趙中健搶到手,並且把方惜如母子趕出了趙家,這讓毛東暉很有成就感,多年來,方惜如這手下敗將早就不在毛東暉心上了。

可兒子趙先樺的白血病卻讓她跟趙中健不得不有求于方天鷲,最終也在趙中健付出了兩千萬元的代價後獲得了方天鷲同意捐贈骨髓。

盡管心中憤恨非常,但趙先樺得以恢復,而且日後應該也沒什麼機會再接觸到方天鷲了,才讓毛東暉心里好過一些。

卻不料方天鷲忽然跑去參加了《青春之聲》,並且借此踏入樂壇,在半年內達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這段時間方天鷲的唱片賣得已經不能用火來形容了,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他的歌,給毛東暉的感覺簡直是鋪天蓋地。

現在,方天鷲竟然還登上了春晚這個人人都趨之若鶩的舞台,在千家萬戶面前亮相,真正紅遍全國。

方天鷲的境況越好,毛東暉內心就越不平衡。當初方天鷲拿了他們兩千萬,她就詛咒方天鷲也生一場絕癥,讓他有錢也沒命花,讓方惜如沒兒子送終。

可毛東暉越是詛咒方天鷲,方天鷲的發展就越好。到如今,毛東暉完全能想象到當年的手下敗將方惜如,因為有方天鷲這個出息的兒子,將會重回人生巔峰。

這就讓毛東暉的心理極度不平衡了,就好像以前自己從不放在眼里的對手,突然一下子就踩到了自己頭上。

看著電視上方天鷲和美麗無匹的俞雲舒合唱歌曲,毛東暉終于忍不住道了一句︰「這家伙現在賺錢得很吧。」

沒想到回答自己的是兒子趙先樺,只見他點頭道︰「是挺厲害的,我上網查過,一張《我的未來不是夢》賣二十多塊,方天鷲不僅是演唱者,還是詞曲作者,所以應該能拿一定比例的版稅,網上有人估計。每賣一張唱片,方天鷲應該能拿兩到三塊,根據最新的唱片銷售榜,這張《我的未來不是夢》在國內已經賣了超過三百萬張,所以單單是這個月,方天鷲就等于賺了上千萬。」

趙中健模了模趙先樺的頭,笑道︰「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

「網上有很多人討論這些的。」趙先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尤其在‘小鳥音樂’,他們推出了音樂評論功能之後,喜歡听歌的人都在上面留言,其中就有不少人說這些,我就在上面看到的。」

毛東暉听到兒子說的話,就詫異的道︰「這麼厲害?一個月就賺上千萬?這不比印鈔票還厲害?」

「其實這只是估計,而且他還得交稅呢,听說稅率不低。還有啊,之前他辦的簽售會,那些有他親筆簽名的唱片,現在都炒到好幾百塊一張呢。」趙先樺說道︰「網上很多人都說,方天鷲這張專輯肯定能破千萬銷量,那就是說,單單是這張專輯,方天鷲都能賺上兩三千萬。這還不算之後國外的唱片銷量收入,還有廣告代言什麼的。」

「這麼說,這家伙一年下來賺到的錢,比我們這麼多年的積蓄還多啊。」毛東暉喃喃自語。

趙中健察覺到毛東暉的異樣,皺眉道︰「東暉,你在想什麼,人家賺多少錢,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毛東暉眉毛一挑,壓著聲音道︰「我想什麼?我還能想什麼,人家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了,那他拿我們的錢,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媽,你說什麼?方天鷲欠我們家錢?你們認識他?」趙先樺對毛東暉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在趙先樺看來,自己雖然很崇拜方天鷲,尤其方天鷲還是地道的穗城人,這更讓趙先樺對他有種地域認同感。不過,像方天鷲這種層次的人,跟自己終究是距離太遠了,一輩子都不會有接觸的機會。

趙中健立刻說道︰「當然不認識了,你媽在開玩笑呢。」

同時,他嚴厲的瞪了毛東暉一眼。

毛東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又起身離開了客廳,在房間里一個人生悶氣。

「爸,我媽怎麼了?」

「沒事,估計是更年期到了,我去看看她,你繼續看電視吧。」

來到房間,趙中健果然看到毛東暉對這枕頭又捶又打的,就道︰「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啊。」

「我在生那方天鷲的氣,我在生那方惜如的氣!」毛東暉道。

趙中健有些無奈,毛東暉本來就恨方惜如母子,尤其方天鷲那時候用趙先樺的病情威脅他們,生生從趙中健身上摳下了兩千萬元的現金和不動產,就讓毛東暉更恨了。

「我們現在和他們又沒交集,你在這里生氣又有什麼用,還是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吧。」趙中健勸道︰「至于方天鷲能賺多少錢,跟我們完全沒有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他當初能參加比賽,又一步步走到今天,肯定是用了我們的錢打通關系,他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們!」毛東暉道。

趙中健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心里明白娛樂圈本身也是個追名逐利的是非之地,毛東暉說方天鷲用金錢開路,並非毫無道理。不過他還是道︰「方天鷲的確有實力,他能有今天的成績,是他自己拼下來的。」

毛東暉冷眼盯著趙中健︰「他是你兒子,你當然替他說話了。可是趙中健,你把人家當兒子,人家未必把你當爹啊,我勸你還是別自作多情好!」

「說什麼呢,我跟他們早沒有任何關系了!」趙中健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我只是想讓你不要為這些無聊的事生氣而已,你不听勸就算了。」

說完,他也沒興趣留在這里,出了房間回到客廳陪趙先樺。

看著趙中健悻悻離開,毛東暉自言自語的道︰「我就是看不得他這麼舒服,我得把我們的錢連本帶利拿回來!」

……

天成文化總部,公司的員工都回去和家人團圓了,而因為方天鷲、方乙成、廖詩雅等人都在京城,所以天成文化的員工並不需要留守公司,只要本地員工保持電話通暢就行了。

唯獨有個例外,就是冼光。

冼光的父母早不在了,平常也沒有需要應酬的親戚,自己又是單身,是真正的一家吃飽全家不餓。

這些天為了方天鷲的專輯,他幾乎吃住都在天成文化這邊,所以對辦公室這里要比在家還熟悉,于是在這除夕,他就索性留在公司里了。

反正公司里有一台上百寸的大屏幕電視,用來看春晚就最合適不過了。

這天晚上,冼光特意買了啤酒和各種小吃,準備一個人享受這除夕。

單身多年,冼光還真沒怎麼感到空虛寂寞,他覺得,只要有音樂陪伴,自己就不會孤單。相反,與人相處要更加累人,維系一段關系更費神勞力,還是一個人比較自在。

坐在真皮沙發上,打開前邊那台巨大的電視,又開了一瓶啤酒,電話就響了,低頭看去,卻是溫文的號碼。

溫文是冼光之前在星光音樂學院的同事,當初《青春之聲》的訓練營里,溫文也跟冼光一樣是選手們的導師。

那時候方天鷲被鄭興亮陷害,溫文也有幫方天鷲作證,雖然當時溫文是被動拖下水的。

在星光音樂學院里,溫文是少數幾個冼光不覺得討厭的同事。

「冼光,在哪呢?」溫文的聲音有些沙啞。

「在公司呢。你呢,今晚除夕呢,不是該和家人一起的嗎,怎麼有空找我?」

溫文說道︰「我買不到票,回不去,只能在這邊過年了。在這邊我朋友不多,他們也回老家去了,我不想一個人過除夕呢,所以想找你蹭點酒喝。」

「行,那你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冼光說道。

很快,溫文就過來了。她之前也知道冼光從音樂學院辭職後就去了一家唱片公司,還和方天鷲合作做唱片,卻是第一次上來天成文化這里。

「整個公司就只有你一個啊?真自由啊。」溫文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就只有冼光在,忍不住笑道。

冼光聳了聳肩︰「反正我也沒別的地方去,你來得也巧,快過來吧,天鷲剛好上場了。」

「哦?」

溫文來到冼光旁邊坐下,也不客氣,自顧開了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就喝下小半瓶,然後長長吐了口氣。

正好方天鷲在電視里演唱《我的未來不是夢》,溫文就道︰「當初誰會想到,他這麼快就來到這一步了,這才多久?都沒到半年吧。」

「是啊,天鷲這人,真是每每能嚇大家一跳。」冼光也笑道。

溫文看了看旁邊的冼光,就道︰「現在你也出名了,方天鷲的專輯連歷史記錄都破掉了,而在那唱片封面上,也有你冼光的名字啊,堂堂的監制人!這下子,你算是在音樂制作人這個領域一舉打開名聲了。」

冼光不說話,溫文又道︰「方天鷲這張專輯的制作,內行人都看到了你的能力,學院里的人都在談論你呢。呵呵呵呵,那些家伙,之前還說你辭了學院的工作是愚蠢至極,現在就說學院才是你的牢籠,出了這牢籠,你才是魚入大海。」

「那幫家伙從來都是牆頭草,虛偽慣了。」冼光淡淡的道。

以前因為鄭興亮耍壞,讓冼光在星光音樂學院遭到了不公對待,然後被方天鷲招攬到天成文化,那時候的冼光還憋著一口氣,在心里發誓一定要讓學院那些家伙看到自己的能力。

不過如今真的成功了,在業內的名聲也隨著這張《我的未來不是夢》打開了。外面不少公司都找到了他,希望他能接一些唱片制作的活,都被他拒絕了。

現在的他,心情反而平復了,那些趨炎附勢的牆頭草,真的不值得讓他耿耿于懷。

反而是溫文,冼光記得自己當初被學院打壓的時候,她也受到了一定影響,因為她那時候也有份為方天鷲作證,同樣為鄭興亮記恨。

現在看來,溫文在學院過得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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