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後,那是一座空曠的黑色陽台。而在陽台下面也是有著一座庭院。輝宮兄妹二人連帶著海傾澄,卻也是坐在庭院之中,看樣子似是在不斷的談笑著。
王霂他走至了天台邊,也是帶著絲絲驚奇看向那正和輝宮黎夜坐在一邊的海傾澄。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袍羽杉。在梳理干淨了以後,卻也是更顯漂亮。再加之一身看起來極為好看的粉紅色衣袍羽杉,若是暫不論那一對矚目顯眼的猩紅色血目的話……那麼以至于王霂他則也是險些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那個姑娘……我記得她是叫做……嗯,叫做什麼來著?」
王霂他看過海傾澄,喃喃自語。在他的記憶里面好似對著海傾澄還算略微有些映像。當然,也僅僅只是限制于「略微有些映像」罷了。而他甚至連同對方的名字,也是有些記之不清。
他先是在心中略微思索一陣,思索許久,方才是終于想起來了些什麼一般,仿若恍然大悟,自言自語︰
「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叫做……海羽來著的吧?」
王霂他略微思索過一陣,便也就就是想了起來……雖然名字完全想錯了。
他對著四周一陣張望,陽台空曠,並未階梯,也並未下去的路。看樣子顯然是那龜首模樣的鱷龜鮫人故意的誆騙王霂,故意亂帶路,將他引到這里來的。
「看樣子這里距離地面起碼也是有著七丈來高吧。如果我隨意的跳躍下去,那麼地面則是一定會龜裂的。」
王霂他望向地面,在心中分析思索。如果自己就那麼隨意的一躍下去,則也是顯得太過做作,太過高調了。
而如果但凡只要是些正常人,只要不是些太過蠢笨的人,便也就是知曉了如果……如果那麼做了的話,也就是相對于和鮫人一族,和輝宮日月的關系徹底的決裂了……在別人的地盤高調,在別人的地盤囂張……那麼除了入侵者,想必則也是沒有幾個蠢貨會願意以命犯險吧。
「看上去,也是沒有辦法了。」
王霂他看了看身後方向,也是再看望地面一眼,平靜說道。
話語落下,王霂他也是對著地面方向一躍而下。
「•••哼,那邊的天台是一處死路。若是拿個小子要下去,那麼也只能走這條小徑了。而我的刀刃放在這里,如果不小心將他給砍死了……那麼也只能說得上是他倒霉!」
龜鱗高他提著一柄刺刀,在樓梯拐角里靜靜的等候著王霂的到來。他是故意引領王霂去那邊陽台處的。而其目的……則也是逼迫對方不得不走樓梯。以便造成一些「不小心的事故」……借此將王霂他給捅死。
他心里的計劃或許想的很是美好……但是,現實的發生,卻是遠遠他也未曾想過的。
•••王霂他一步躍出,位于半空之間兩族交錯縱橫,左腳凝聚其天地五方靈氣之中的火之靈氣,而右腳則是聚集水之靈氣。水火交錯,卻也是在一時間里猛的蒸騰了起來。兩股天地靈氣盡是化作了一股股的蒸氣洪流,緩緩降低著他下降落地的速度。
蒸氣化作氣泡涌出,一席白袍飛飛拽紛飛,王霂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自半空緩緩降臨而下。他那本就算作俊朗的面容,也是被之身旁的一些泡沫蒸氣給襯托的更為英俊灑月兌了幾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龜鱗高他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呆呆的看過那半空之中凌風降落的王霂。
雖然按照常理來說,但凡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都不會選擇躍下天台……但,王霂卻是個例外。一個,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例外。
王霂他左腳遍布烈焰,右腳則是環繞玄水,水火本是相克。而水火相交,卻也是必定不融,相互排斥。理應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的……但是王霂他卻是憑借著水火兩物之間互相的排斥,借助著水火兩物之間相互的克制,也是形成了一股股的蒸氣和泡沫,來借此降低著他下降的速度。
「怎,怎麼可能!居然會有這種事情,他到底是什麼人……即使他是碎空修為的大修士,那麼也不可能會使用這種方法躍下才對的啊。他到底,他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龜鱗高他滿臉遍布著震驚,看過那自虛宇間緩慢降臨而下的王霂。他一席白衣飄逸,一頭束發奔騰,再配以身邊的那一涌涌不斷噴發出來的蒸氣洪流,也是使得他看上去倍顯幾分的仙氣,就算和他說,對方是隕落凡間的謫仙,那麼他恐怕也是會傻傻的點頭吧。
水火相交,蒸氣嗡嗡響徹,也是發出了一聲聲宛若笛角,宛若氣笛一般的聲響。而其,則也自然的引得了那不遠處,正在談笑飲茶三人的注意……
「•••咦,那是……」
首先開口的是輝宮黎夜,他帶著詫異望向自虛宇間降臨而下的王霂。在之前他雖說也是見過了昏迷的王霂,但是對其印象卻也是並不深刻。而如果要說……這個像是謫仙一般的人,卻也是另她看的有些愕然,小臉也是有些發懵。
「是他,是他……」海傾澄他嬌軀略微顫抖,雙眸激動的望向那一副以仙風道骨姿態降臨地面的王霂,帶著震驚,激動的說道。
自古便有古人曰︰「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此言也是當真不假。王霂他曾經救過海傾澄一命,而其也自然在心中對王霂也是會自動的美化修飾上幾分。再加之此刻間的王霂他一席白衣飄逸飛舞,一頭束發隨風揚……
若是對她說,王霂是那自天間跌落凡塵而下的什麼「謫仙」「天子」「王子」什麼一類的諸詞的話……想必他也是會立馬相信吧。
「那小子……究竟在搞些什麼?」
最後開口的是輝宮日月。他面色鐵青,話語細微低沉。
話語落下,他也是一把捏碎了手中青銅酒杯。只不過卻是並沒有被身旁兩人發現,他行事低調,更是連同灑落的酒漿也是被他給用空石戒指收
了起來。他在之前也是剛剛信任,剛剛的接受了王霂他這個人而已……而現在,僅僅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對方卻是鬧得這般軒昂高調……
「算了吧……反正,對整體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輝宮日月面色青一陣紫一陣,位于心中喃喃自若。說完,面色則也是恢復如初,以微笑掩蓋。
王霂落地,他對著輝宮日月微微一笑。邁步對著三人走去。而輝宮日月他也是只得獨自嘆息一聲,感嘆,畢竟年少風光……
一笑宛若春風鋪面,而當海傾澄她見之,卻也是嬌軀身形不禁微微顫抖。向著王霂所在激動的滑行而去。
「•••海……不對,她的名字,似乎我記得好像是叫做,叫做什麼來著……」
王霂他看見海傾澄,卻也是在內心喃喃自若,突然想不起來對方叫做些什麼了。
「海,海什麼來著……哦,好像我記得,應該,大概……亦或許……說不定是叫做海傾澄吧?」
王霂他看海傾澄對著自己蛇形滑動而來,他也是在腦海里面思索一陣,隨後也是……模糊的,大概回想了起來吧。
王霂望向那身穿著粉紅色衣袍羽衣的海傾澄,小聲嘀咕著說道。其實他記不清海傾澄的名字,卻也是不怨在他……而只是當他昏迷的時候也只是模糊的听見了好幾根名字,而在其中……海傾澄和海羽姐弟二人,卻也是皆因名中都有海字,故而他也是才會出現這種小小的記憶混亂,給記混,記錯了。
「你剛才在說些什麼啊。」
海傾澄她將兩只雪白色的藕臂放在身後,嬌羞著說道。在方才,她也是仿佛听見了王霂在喃喃低語,不知究竟在述說些什麼一般。
「沒什麼,我只是在說……你的這件衣服看上去,還挺好看的呢。」王霂他淡笑一聲,也是不提剛剛的事情。而只是雙目一掃海傾澄衣服,那是一件粉紅色的衣衫。本身便就有著幾分秀麗的海傾澄穿上去以後,卻也是將眼前的人兒給襯托的更加漂亮上了幾分。
海傾澄聞言,自是在那本就顯得羞澀的小臉上,紅上加紅,羞上加羞。看上去顯得更像是那紅彤彤的隻果一般的紅潤了……
「還好吧,是黎夜……是黎夜她借給我穿的。」
海傾澄她將小腦袋不經意的側過在一旁處里,帶著羞澀,如此說道。
「黎夜……」王霂喃喃。
他並不認識輝宮黎夜,但是……他卻也是知曉了一個叫做輝宮日月的名字。那是在之前拷問他的人,也是……于他腳下,位于此地蓬萊的君王,輝宮日月。而黎夜這個名字,听起來則也是和日月之名听起來有著幾分的相似,再加之此地是屬鮫人一族的首都皇宮,故而……想必對方口中的黎夜,卻也自是那輝宮日月的親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