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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卷四第十七章〕

〔卷四第十七章〕活下去, 是我們對你的期望

「自來也。」欣慰的看到自來也回到木葉, 猿飛日斬點點頭毫不吝嗇的轉身拿出了自來也愛喝的酒。「你能回來是件好事,現在的形勢很復雜,木葉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戰斗, 村子里的戰斗力越多越好啊。」

「是啊,臭脾氣的雷影快要坐不住了, 哼。」想到夜風以各種巧妙的理由將二尾人柱力困在木葉,風影很直接的將雷影的信函丟給自己, 千手綱手覺得很痛快, 痛快得她甚至沒心情去揍自來也。「木葉可不是什麼軟弱的村子,一直以來我們只是比較寬容罷了,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壓過我一頭?」

「自來也, 你有心事?」沒看到自來也興致勃勃的端起酒杯, 也沒听到對方附和綱手的話,猿飛日斬有些疑惑。仔細一打量, 發現一貫藏不住事的弟子似乎是在竭力維持著正常的表情。

「沒什麼, 只是覺得虧欠太多了,多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了。」一聲苦笑,自來也終于在老師和同伴面前放下了苦苦維持的表情,眼中的黯然濃郁得猶如化不開的夜色。「當初一心想要保護好水門的兒子,想著無論如何要讓他過得好好的才能對得起死去的水門和玖辛奈, 可是現在……有時候我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的,我在外面到處游歷都沒能搜集到那麼多信息,可他掌握的情報卻遠遠超過了我。」

「就算是因為團藏留下的情報網, 可那並不能減少我的挫敗感,只能讓我覺得更愧疚。他還是一個孩子,十四歲的孩子……老頭子,我是不是真的沒用?我沒能保護好我的弟子,也沒能保護好風……還有臭蛇,我現在真的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做好過一件事。」

面對如此軟弱且崩潰的自來也,千手綱手瞪大了眼楮,握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片刻之後,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千手綱手重重的放下了酒杯,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眯著眼看著情緒低落的兩個弟子,猿飛日斬眼中的笑意也消散了。是啊,自來也說得沒錯,他們虧欠風的已經多到無法彌補了,這讓他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始終都無法心安。然而前不久紫苑所做出的預言……就像是一把鋒利得過分的刀,生生的扎進他的心里。風會打敗宇智波斑,可是風會死。理智告訴他這樣的結果對木葉的利益並無損傷,由木葉忍者打敗宇智波斑只會讓木葉的地位更加穩固。可是情感上,他卻不能接受那樣的勝利是以風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他無法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為了村子的利益犧牲風也是沒辦法的。想到卡卡西所說的,風對預言的態度,猿飛日斬只覺得那把刀扎得更深了。那個孩子……恐怕根本就不會選擇放棄勝利而活下來吧。

「自來也,水門的尸鬼封盡,你會嗎?」像是想起了什麼,猿飛日斬忽然打破了沉默。或許,這是唯一自己可以為風做的事情了。

「不會。怎麼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卡卡西學會這個術,這已經算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為風做的事情了。」黯然的點點頭,猿飛日斬努力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卻還是失敗了。「鬼之國的巫女做了一個預言,風會打敗宇智波斑,可代價卻是他的命。卡卡西幾次提出學習尸鬼封盡,我猜他是想代替風。」

驚訝的張著嘴巴,自來也怎麼都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預言。「大□□仙人和鬼之國巫女同時做出了預言?!怎麼會這樣?我本來都因為大□□仙人的預言而覺得可以幫風解開詛咒了,為什麼巫女預言他會死?!」

「妙木山的大□□仙人也做出了預言?!」猿飛日斬也驚訝了,在他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能夠和□□一族簽訂通靈契約是本來就是很稀少的事情,鬼之國盡管和各大忍村都保持友好可也很少做出關于忍界的預言,而現在兩邊居然都做出了預言!「說詳細點,自來也。」

將大□□仙人的預言重復了一遍,也沒忘記把夜風說過的話復述出來,自來也發現博學的老師皺起了眉頭,綱手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他原本指望老師可以解答這個預言的,難道老師也不知道?

「你是說,風認為這個預言未必就是指千手一族?他還提起了六道仙人的祖先是上古祭祀這一點?」腦子飛速的運轉著,猿飛日斬努力的回憶自己的老師二代火影曾經說過的有關尾獸、六道和上古傳說的話,可是這方面的內容本身就很少,提及的又大多是語焉不詳,他真的無法判斷出什麼。

「恩,他還肯定的說歷劫歸來的男人只能是他和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的話我能理解,畢竟那個家伙一直都被認為是死了,這至少能夠說明當初他和初代大人之間的戰斗必然對他造成了危及生命的重傷。這麼說的話,宇智波斑的確是一個經歷了死劫而活下來的人。」說到正經事,自來也暫時收起了對風的愧疚和對自己的失望。「可是,風才十四歲,他並沒有像宇智波斑一樣經歷差點死去的事情,為什麼他那麼肯定自己符合歷劫歸來的定義?」

「不,風的確是差一點就死了,在他五歲那年。」重重的嘆了口氣,猿飛日斬一想起當年的那場災難就覺得有心無力。「你們都知道,風的查克拉很特殊,他五歲那年有過一次查克拉失控暴走的經歷,也就是那件事讓我不得不同意他進入暗部。你們可能想象不到,風的查克拉一旦暴走就是無差別攻擊,力量是毀滅性的,當時他所處的暗部最高級別基地直接被摧毀了三分之一,而他本人也因此而一度停止了呼吸。要不是看護他的暗部拼上自己的命為風做了急救,恐怕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失去他了。」

听完猿飛日斬的話,自來也和千手綱手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楮,他們並沒有被告知過這件事。可是千手綱手忽然就明白了,夜風一直以來拒絕治療恐怕就是為了避免再有人像那個暗部一樣死去,那個孩子從來沒有從那份愧疚感中走出來過,甚至還為此把自己困死在黑暗中。自來也攥緊了拳頭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此時此刻他真的想把水門那個笨蛋揪起來狠狠揍一頓,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可以撒手不管兒子的死活就那麼死掉!如果水門還活著,至少風不會那麼輕易的暴走,他絕不相信情緒穩定沒有被刺激的忍者好端端的會失控!

「如果‘歷劫歸來的男人’真的是指風,那麼‘詛咒終結’和‘關鍵在他身上’就能解釋得通了。假設到最後風的確如紫苑所預言的那樣……跟宇智波斑同歸于盡,那麼他身上的詛咒必然會和生命一起消失,的確也算是終結了。」悲哀的笑了笑,猿飛日斬發覺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推理,竟然讓自己幾乎耗盡了力氣才能說出口。他一直都在希望著,有一天可以找到解開詛咒的方法,讓風可以像一個普通忍者那樣跟朋友下屬玩鬧,可以不用再強迫自己跟所有人保持距離。可現在他寧願那個詛咒一直存在下去,也不希望是以死亡的方式終結。

「……就算是那樣,上古的秘密,仙人的眼楮和身體,這兩點還是沒法解釋。」暗自咬牙,自來也猛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猿飛日斬,雙眼迸發出決絕的光芒。「老頭子,把尸鬼封盡教給我吧,我知道水門肯定告訴你了。」

「自來也……」

「我已經是一個失敗的同伴、老師,一直以來也總是讓你失望,至少讓我去做好一件維護男子漢最後尊嚴的事情。風還年輕,擁有無限的可能,我相信他將來會比水門和我加在一起都要出色,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跟那個早就該死了的老混蛋同歸于盡,宇智波斑當不起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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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決了?」趁著空閑來看望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鼬看到出現在病房里的夜風,知道對方是去了雨忍村,抬眼詢問。

「啊,解決了。」事實證明在長門和小南的心里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情誼高于一切,同伴的遺願、失去同伴的仇恨,讓這兩個人追求和平的方向變得扭曲和極端,只要有人能讓他們重新想起最初的夢想,再給他們一個宇智波斑不可信的證據,月兌離曉是很自然的事情。夜風並不介意這兩個人想要保持觀望,月兌離曉的同時並不會加入木葉,實際上他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仔細的打量了卡卡西,發現對方的氣色好多了,夜風很高興。「看來你這次有好好的養傷,我很高興你沒有慣性偷跑。」

「咳……」被夜風這麼一說,又接收到宇智波鼬戲謔的眼神,旗木卡卡西尷尬的咳了一聲。過去自己的確會說偷跑是慣性啊什麼的,沒想到風居然會拿這個來打趣自己。「嘛,我也是沒辦法,如果這次不老實養傷的話,我很擔心綱手大人會直接把我的名字從戰斗人員名單上劃掉。」

點點頭,夜風和宇智波鼬都對旗木卡卡西的話表示認同,千手綱手雖然不會真的不讓卡卡西參與戰斗,但不會一開始就派出他還是很有可能的。當然,曾經被千手綱手雪藏到最後的夜風更是心有戚戚焉。

「這麼說,應該不會太久了。」沒有和夜風一起調侃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淡淡的出聲。「他已經沒剩什麼人了,之前他制造的對木葉不利的輿論現在也差不多沒什麼作用了,我想他恐怕沒有耐心再繼續耗下去了。」抬眼看了看夜風,宇智波鼬沒有提起巫女的預言,他相信風不是會被預言嚇倒的人。「那麼,你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準備得夠久了。」鼬隊長,你知道的,從我歸來那一刻起就在為殺死斑而準備。真的太久了,久得我都快要失去耐性了。

察覺到風和鼬之間有種自己無法理解的默契,旗木卡卡西有點不是滋味的眨了眨眼,為什麼會覺得風有事情瞞著自己卻告訴了鼬呢?直覺告訴他,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家族的卷軸上有些發現,你現在有空嗎?」敏銳的察覺到旗木卡卡西的氣息紊亂了一瞬,宇智波鼬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如果風願意,那麼他會親自告訴卡卡西一切。那些秘密,自己是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說的。

「鼬隊長,有什麼事需要避開卡卡西?」跟著宇智波鼬走出醫院,夜風不解的開口。宇智波家的卷軸估計早就被鼬隊長翻爛了,如果真有什麼發現不可能等到現在。

定定的看了夜風一眼,宇智波鼬黑色的眼楮里出現了復雜的情緒。「你會活下來的,是嗎。」

「啊,我盡力。」沒想到宇智波鼬會是為了這個,夜風本想說自己不在意預言,可是看到那雙眼楮中流露出的關心和認真,只好選擇了一個誠實的答案。「預言什麼的,我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有能力改寫它,但至少我絕不會懼怕它。如果努力之後結果依然和預言一樣,至少我不用擔心那個老混蛋還能威脅到誰。」

「不是盡力,是竭盡全力。」皺了皺眉,宇智波鼬雖然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可他真的不願意失去一個摯友,更不想看到佐助因為風的死而發瘋。或許,還要加上一個因為風的死而變成行尸走肉的旗木卡卡西。

「呵。」仰起頭看了看木葉的天空,夜風輕笑起來。「鼬隊長,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不講理的時候。」重新看向宇智波鼬,語氣里是自己都沒能察覺的遺憾和留戀。「如果我真的死了,可以拜托你幫我照顧卡卡西嗎?那個家伙總是不懂得保護好自己,什麼事情都藏起來不說,讓人沒法不擔心啊。」

你和卡卡西就沒一個省心的!心里月復誹了一句,宇智波鼬有些氣惱夜風居然會說這種好像遺囑的話。「不放心就努力活下來自己看著,有個愚蠢的弟弟就夠我操心的了。」頓了頓,宇智波鼬試探性的開口。「卡卡西很擔心你,始終都緊繃著。如果他知道你已經經歷過一次,或許他能不去想什麼代替你去死的蠢念頭。」

渾身一僵,夜風當然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那個秘密告訴卡卡西。不是不信任,而是……他不確定當知道自己曾經遭遇過的一切之後,卡卡西看自己的眼神會不會有所改變。尤其是……那個荒唐而絕望的日子……

「如果你只是害怕他會因此而看輕你的話,那我不得不遺憾的說在某些方面你果然是個白痴。」仿佛看透了夜風的擔憂和恐懼,宇智波鼬平板的語氣里充滿了讓人信服的意味。「卡卡西是真正關心你、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得多的人,你的那些擔憂恐懼只是對他的傷害和侮辱。」

若有所思的看著嚴肅的宇智波鼬,夜風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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