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五章〕三尾爭奪戰, 中
夜風其實並不認為佐井他們的攻擊能起到什麼效果, 冷眼看著眼前的宇智波斑就和曾經一樣不斷利用空間的能力在實體化和虛化中切換,讓佐井他們的攻擊落空,一邊還耍寶的怪叫。這樣下去除了浪費體力和查克拉之外毫無用處, 曾經做過一次無用功的夜風深知這一點,再次擺手, 讓佐井他們都停下掠陣。
「很有趣的空間能力,阿飛。」站在佐井他們前面, 夜風看著眼前的宇智波斑, 聲音忽然變了。
略有些詫異,佐井和山崎駿也都知道根部有一種為情報人員專門設計的秘藥,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聲音。不過, 夜風為什麼要這麼做?旗木卡卡西並不知道這一點, 天青色的眼楮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驚愕和不可置信,那聲音——是老師的聲音絕對沒錯。
注意到了他們的反應, 宇智波斑正想自己應該怎麼反應才符合阿飛的性格, 可忽然攻到眼前的手里劍讓他來不及思考,只能憑借多年的戰斗經驗避過。
「還是,我應該叫你斑?」並沒有因為一次攻擊失敗而沮喪,不斷攻擊逼近宇智波斑的夜風壓低了聲音開口,確保斑能听見而佐井他們听不見。「十四年不見, 你已經認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飛速的在腦子里回憶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听過這個聲音,宇智波斑被夜風逼得很緊,盡管他可以利用空間能力避過大部分的攻擊, 可還是有一部分無法避過。而再一次感覺到血肉被手里劍劃破的疼痛,夜風快速行動的殘影終于喚醒宇智波斑的記憶。飛雷神之術,這個聲音,波風水門!可是,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覺得不可能,是嗎?」再一次利用飛雷神之術成功的在宇智波斑身上制造出傷口,夜風冰冷的聲音里有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說得是呢,我應該十四年前就死了,對不對,斑前輩?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斑前輩居然還是戴著面具。看不到你的臉上有被我驚嚇的表情,真是遺憾呢。」
驚疑不定,宇智波斑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明明應該死透了的人怎麼會再次出現?飛雷神之術只有波風水門,即使是他的弟子旗木卡卡西也沒有學會,這一點他非常清楚。空間忍術的天分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有的……,等等,團藏基地的防護難道是這個家伙設立的?如果這個人真是波風水門,團藏怎麼會和他合作?不,不對,大蛇丸穢土轉生出了波風水門,那麼就是波風水門確實是死了!這人不是波風水門!「哦呀哦呀,鼬前輩的熟人真有趣,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一個死去的人呢?」
「哦?」一手手里劍一手螺旋丸,夜風沒讓宇智波斑有機會擺月兌自己,盡管他也沒指望在這里就能殺掉這個老混蛋一勞永逸。「難道斑前輩不是一樣嗎?明明該是死去多年的人,卻還這麼活躍呢。果然和大蛇丸老師說得一樣,斑前輩才是最有趣的忍者啊。」
眯起了眼楮,宇智波斑現在不確定了。沒錯,波風水門不僅是自來也的弟子,和大蛇丸的關系在當上火影之前也算不錯。至于波風當上火影之後,他和大蛇丸的關系是真的變得不好了還是偽裝給別人看的,那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大蛇丸是真的穢土轉生除了四代,還是木葉上下眾口一詞的騙局,也只有他們才知道,當時自己並沒有派絕去。可是這樣說起來的話,波風水門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腦子里飛速的整理著有關夜風的所有情報,宇智波斑震驚的發現除了一個名字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背景資料。
夜風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是九尾襲村之後第五年,一直都戴著面具,除了猿飛日斬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能團藏知道,但至少團藏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知道的意思。宇智波一族滅門之後,夜風銷聲匿跡了四年,再次出現是中忍考試。謎一樣的身份,強大的實力,理智冷靜的頭腦……越想越覺得符合波風水門的特點,越想宇智波斑就越覺得驚心。聯系到這兩年來曉的行動頻頻被木葉暗中破壞,宇智波斑幾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懷疑眼前這個人不是波風水門。如果不是他,木葉不可能對曉這麼早就產生警惕,團藏是絕不可能把自己的事情拿去告訴猿飛的,除非他改變主意不想要火影的位置了。
這些年木葉並沒有按照他的預料發展,團藏甚至背棄了和自己的約定,那個村子隱隱顯露出曾經強勢的一面。又想起絕說過鬼之國的巫女曾經說過夢見了一個金發藍眼的人,宇智波斑的冷靜終于被打破了。巫女會夢見的只能是活著的人,而整個木葉金發藍眼的男人只有波風水門!他一直認為波風水門死後木葉再沒有什麼人能夠擔當振興村子的責任,要同時具備強大的能力和領導村子的能力的人選並不是那麼好找,可是木葉的走勢證明了他的確有一個符合條件的領導人。猿飛?他已經老了。千手綱手?不,那個小丫頭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只能是波風水門!
以夜風的身份暗中領導木葉,猿飛和千手綱手都不會有異議,而團藏也會因為影響力被削弱而暫時收斂。何況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沒找到九尾人柱力的下落,這根本就不符合團藏的作風。可如果波風水門真的活著,這一點就能說通了,因為那個人柱力是波風水門的親生兒子!波風水門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被團藏算計,怎麼可能不在知道自己還活著的前提下把兒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宇智波斑一定是在思考自己是波風水門的可信度,夜風眯了眯眼,再接再厲。「本來我還擔心前輩藏得太好,要花上很久的時間才能替久辛奈報仇,沒想到前輩這麼快就現身了呢。」
這麼多年來,波風水門是唯一一個能夠傷到自己的忍者。哦,不,現在還要加上一個鼬。堪堪避過螺旋丸,宇智波斑心下計較。三尾必須要捕捉,可並不一定是現在。不管波風水門要封印三尾還是抓回木葉,他都可以從波風水門的手中再搶回來,沒必要現在就把底牌亮出來。
「千鳥流!」
剛想撤出戰斗離開這里,宇智波斑就听見了一個飽含仇恨的聲音,以及滋滋滋的電流聲。轉頭,宇智波佐助操縱著一把裹著青白色電光的佩刀向自己沖過來。這麼明顯的攻擊要是自己躲不過去的話,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可是,鼬怎麼會讓這個小鬼沖過來?抬眼,宇智波佐助身後不遠處,宇智波鼬終年的面癱表情破裂了,漆黑的眼楮里竟然有赤、果、果的恨意。這是怎麼回事?!
「哦呀,一不小心忘記了呢。」知道鼬隊長已經做出了選擇,夜風冰冷的聲音里隱隱透出殺意。「我可是有告訴小佐助哦,是誰煽動了宇智波一族篡權奪位,是誰把宇智波一族要叛亂的消息透露給團藏,是誰欺騙了小鼬,又是誰去跟團藏前輩做交易把小鼬逼得走投無路。斑前輩,對自己的族人尚且可以做得這麼狠絕,不愧是親手奪取了弟弟眼楮的人呢。」
驚怒、震驚交織在一起,宇智波斑幾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知道這些事。可是波風水門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天照!」
黑色的火焰在宇智波鼬的控制之下撲向了宇智波斑,夜風和宇智波佐助快速的後退避免自己沾染上,而宇智波斑只能再一次使用空間的能力避過去。「鼬前輩,阿飛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嚇唬阿飛?」
冷冷一笑,宇智波鼬操縱著天照之火追趕著不斷在實體化和虛化之間轉換的宇智波斑。「你以為在知道了那一切之後,我還會受你欺騙嗎。」
該死的!心知宇智波鼬這是鐵了心要背叛自己,宇智波斑恨不得把波風水門碎尸萬段!原本他是計劃著等著鼬和佐助兄弟倆只剩下一個之後就再培養一雙永恆萬花筒,利用之後再奪過來,可是現在全被波風水門破壞了!這兩兄弟決計不會再相信自己的話,而鼬的實力他已經有些看不透了。狠狠的閉了閉眼,三尾的捕捉今天只能放棄了,以後再奪回來好了!
「你們都是壞人,欺負阿飛一個人,阿飛不跟你們玩了!鼬前輩,背叛曉的話首領會很生氣的,可別怪阿飛沒提醒你。」
眼睜睜的看著戴面具的男人消失在空氣里,連聲音都徹底消散,旗木卡卡西等三人有些迷茫的望向夜風,隨即又不得不提高警惕望著宇智波鼬。
利用仙人模式確認宇智波斑的確已經離開,夜風收起手里劍轉向宇智波鼬。「鼬隊長,你真的決定了?現在可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是最好,但很恰當。」收起了萬花筒,宇智波鼬並沒有因為旗木卡卡西他們警惕的目光而怎麼樣,反而一派閑庭信步的從容。「他的疑心很重,就算回去之後冷靜下來不相信你是四代大人,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啊,的確是這樣。只要他有所懷疑,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就會猶豫,而我要的就是那樣的結果。」收起了仙人模式,夜風轉頭。「你們不用緊張,鼬隊長是木葉的忍者,這一點從未改變。」
所以你才一直叫他鼬隊長,一直保持著敬意?從兩個人的對話里听出了一些端倪,盡管猜到得不多,可也足夠旗木卡卡西收起戒備了。至于佐井和山崎駿也,老大說不是敵人,那就一定不是敵人。
「終于可以弄吃的了,我都快餓死了。」抱怨了一句,山崎駿也把藏起來的兔子重新拿出來,堆柴生火忙的不亦樂乎。民以食為天啊,既然麻煩解決了,那就該好好吃飯了。
從容的在火堆邊坐下,宇智波鼬模出身上的甜食開始塞,還不忘對身邊同樣坐下來的旗木卡卡西點頭。「卡卡西,中忍考試的時候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撓了撓頭發,旗木卡卡西眼角抽搐的看著宇智波鼬手中的甜食。「那樣才不會暴露你自己,你沒有做錯。不過,我說小鼬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吃甜食啊。」
「讓他不喜歡甜食,除非六道仙人復活。」坐在宇智波鼬的另一邊,宇智波佐助深惡痛絕的看了那些甜食一眼,盡力控制自己的喜悅。哥哥不用繼續臥底真是太好了。
「你先讓風戒掉拉面再來說我。」面不改色的繼續吃,宇智波鼬抬頭看了看夜風。「說起來,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誰,我也會以為四代大人真的活著。」
「啊,的確是呢,我可是被嚇了一跳啊。」沒好氣的接過話頭,為了表達自己被驚嚇到的不快,旗木卡卡西幽怨的望向夜風。「風,你嚇到我了,真的。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你得請我吃秋刀魚。」
「憑什麼?」眼看著自家老大被敲詐,山崎駿也不干了。「明明是你自己經不起驚嚇,再說你明知道是老大還要被嚇到,這根本就是你自己心理素質不過關,憑什麼要老大請你吃魚!」
「說得是呢,卡卡西前輩,厚臉皮也是要有限度的喲。」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諷刺,在維護夜風這個問題上所有的根部成員都是站在統一陣線上的。
「不就是秋刀魚嗎,又不是請不起。」翻了個白眼,夜風擺擺手制止了山崎和佐井繼續人身攻擊。「大不了我親自給你做就是了,省錢省事。」
「說話算話喲,風,可不許賴賬。」得償所願的旗木卡卡西笑眯眯的彎了彎眼楮,完全無視了佐助遞過來的冷眼,同樣也無視了鼬的鄙視,以及佐井和山崎兩人的怒瞪。嘛,雖然風瞞著自己小鼬的事情,剛才又用老師的聲音驚嚇了自己,不過能吃到風做的秋刀魚的話,他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