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四章〕你們是未來
看著牙脖子上的鋼絲, 夜風眯起了眼楮。呵, 威脅啊……
「那個人中了我的毒。」不認為夜風被威脅而就範是好事,油女志乃走了出來,指著那個癱軟在地上的人。「你放人, 我給解藥。」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真的小鬼啊。」稍稍用力, 鋼絲就在小鬼的脖子上勒出一條血印,敵人大笑著絲毫沒有接受交易的打算。「我們不過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聚集起來的陌生人, 你以為我會放著夜風的人頭不要去救他嗎?」
「沒錯, 少一個人,還能多分一點賞金。」
不約而同的退回到人質這邊,還能行動的兩個人同樣不打算接受交易。
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油女志乃承認自己失算了。現在要怎麼辦?洛克李的速度再快, 也很難在牙沒事的情況下救出他,而自己的蟲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妄動。
「 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油女志乃循聲看過去, 夜風的右手臂軟趴趴的不自然的下垂。心下震驚,難道夜風打算接受威脅?
「這就是仁慈的木葉,哈哈哈哈,為了一個小鬼頭甘願自斷右臂,真是可笑啊。」眼見得逞, 敵人越見囂張起來。「怪不得一個大蛇丸就能把木葉搞得一塌糊涂,你們木葉的忍者真是天真。」
「還有左臂!別以為一只右臂就能讓我們放心!」另一個敵人大聲的叫起來,他真的不認為失去一只右臂木葉夜風就會是溫順的綿羊。
「前輩, 不要!」急紅了眼楮,犬冢牙眼睜睜的看著前輩為了自己做這樣的事,怨恨起自己的無能。「是我自己沒用才被抓,前輩你別管我!」
「閉嘴!」狠狠的敲了小鬼一個爆栗,轉過臉望著沉默的夜風。「怎麼,做不到?也是,你現在想弄斷左手也不容易,要不要我們幫忙?」
「天真?可笑?」淡淡的問了一句,夜風既沒有表明要繼續弄斷左手,也沒有表明要放棄犬冢牙,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或許在你們看來的確是這樣。」
「然而這就是木葉之所以強大的根本。」
「火的意志不是你們這些叛忍能夠明白的。」
「膽敢對木葉忍者出手,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屬于夜風的聲音在不同的地方響起,被這種狀況弄得霎時有些慌亂的三個敵人驚愕的發現聲音響起之後人質不見了。最為可怕的是,原本拿著鋼絲勒住小鬼的那只手已經月兌離了軀體躺在地上。
「啊……我的手!」這才感覺到痛,那人抱著自己斷掉的手憤怒的瞪向夜風。而他身邊的兩人俱是膽寒,怎麼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在你看來他只是個下忍小鬼,然而木葉的未來就在這些小鬼身上。」影分、身將犬冢牙護在身後,洛克李和赤丸也被帶回了自己身邊,夜風伸出完好的左手匯聚出查克拉刀。「膽敢威脅到木葉的未來,下場就只有一個。」
話音未落,藍色查克拉刀的光芒就突然變幻了位置。藍光閃過之處,斷了一只手的人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躺在地上,已然是尸體。而站在他身邊的兩個人看著地上的尸體,再看看分明是依然站在原地沒動的夜風,懼怕的心理簡直要擊潰了他們。完全看不到對方是怎麼行動的,如果不是能看到藍光的殘影,恐怕他們根本就不會認為是夜風出的手。
「不跑嗎?啊,也許你們已經腿軟了?」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問題,夜風絲毫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身後的下忍們眼中的形象是怎樣。「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有兩個同伙吧,想到他們有沒有覺得有力氣了?」
「哦呀哦呀,風老大生氣了喲,可憐的羔羊們啊。」拖著兩具尸體,佐井帶著互相攙扶著的奈良鹿丸小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就算是小鬼,也不能小看呢,你們的同伙就是犯了這種錯誤哦。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千萬別招惹生氣的風老大,下場很慘的喲。」
已經晚了,再說你這是提醒還是幸災樂禍?默默的月復誹著,精疲力盡奈良鹿丸到現在都覺得是做了一場夢,他們三個居然真的幫忙佐井前輩干掉了兩個敵人。不過這邊的狀況好像不怎麼樂觀呢,夜風前輩的右臂似乎……斷了?
「撲通!」眼見身邊的人就那麼被殺,另一組人也已經變成了尸體,還活著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終于崩潰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栽在木葉夜風手里,我認了。」另一人雖然不至于下跪,可也徹底沒了勇氣。「只求你給一個痛快。」
「如果你們能最後拼一把,我也許還會網開一面只讓你們再也做不了忍者。」靜靜的打量了一番剩下的兩個人,夜風眼中閃過蔑視。「向敵人下跪,祈求痛快,你們已經連身為忍者的驕傲和尊嚴都喪失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一向沒有虐殺的愛好,太惡心了。」
看著夜風咬掉左手的手套,佐井已經知道這兩個人的下場會是什麼。「嘛,下忍們,你們可以回去睡覺了,緊急集合已經結束了喲。」不想讓他們覺得風是怪物啊,那樣的能力還是不要讓這些生活在陽光下的小鬼們看到比較好。
「鹿丸,我好餓。」即使是比較笨的秋道丁次,也大概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作為忍者,不見血不殺人是不可能的,而剛剛他們已經見過了。腿肚子還在抖,他是真的不想再看一次。
「麻煩死了,我包里還有點吃的。」靠在好友身上,奈良鹿丸很知趣的沒有拆穿好友的借口,伸手拽了拽山中井野。「井野,你的傷口要包扎,回去吧。」
愣愣的點頭跟著兩個好友走掉,山中井野拼命阻止自己去想會發生什麼。油女志乃默默的拉過犬冢牙,以及已經現身的日向雛田也往營地走。日向寧次讓天天和洛克李回去,自己卻拖拖拉拉走到最後。沒有收起的白眼里出現了讓他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一幕——夜風的左手猶如死亡本身,踫觸到那兩個人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讓那兩個人變成了尸體,而白眼清楚的看到那兩個人的查克拉就像是被吸走一樣全部涌入了夜風的身體。這就是佐井前輩不讓他們跟夜風前輩有任何肢體接觸的理由?!
「這里我處理。」不悅的看著夜風垂下來的右臂,佐井現在很想把那群小鬼全都狠狠的訓練一遍,那麼輕易就被抓去當人質害得風不得不做這種事,偏偏他連幫風接骨都不能。「你快回去把右手接好,不然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告訴青木的。」
「啊,知道了。」明顯敷衍的口吻,夜風轉過頭看向日向寧次的方向。「寧次君,有什麼事嗎?」
被嚇了一跳,日向寧次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發現了。夜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硬著頭皮走出來,看著那張狐狸面具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他忽然想到夜風大可以一開始就用哪種恐怖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能力把敵人解決掉,也就根本不會有犬冢牙被抓的事情發生。難道,夜風是故意的?「其實他們根本就對付不了你,是嗎?因為那個……不能跟你有肢體接觸的理由。」
他看到了?佐井立馬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看向日向寧次,如果這個小鬼敢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啊,算是吧。」懶散不在乎的語氣,可實際上日向寧次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夜風並沒有錯過。
「為什麼!」既然他們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麼還要讓我們這些下忍出場?犬冢牙那麼輕易就被抓去當人質,他們根本就不是這些敵人的對手,這種做法……他接受不了!
「因為你們是木葉的未來。」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日向寧次身上的怒氣,夜風滿不在乎的動手開始給自己接骨,他只是把右手扭得月兌臼而已,只不過听聲音的話跟斷掉沒什麼區別罷了。
眼見夜風就說了那麼一句不是解釋的解釋就要往營地走,日向寧次終于忍耐不住。「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陷入危險?!」
腳步一頓,夜風沒有回頭,看著營地的方向思考著今晚大概還是別去那里比較好了。「你們需要成長。」
呆愣的看著夜風消失在原地,日向寧次只覺得心頭那把怒火簡直無法遏制。什麼叫需要成長?這樣算計他們算什麼成長!
「小鬼。」不悅的盯著日向寧次,佐井現在很不高興。比起他們這些根部從小接受的訓練,這一群小鬼已經是活在天堂里了。「如果風真的會放任你們有危險而不管,就不會自斷手臂了。如果你們始終都這麼弱小和自以為是,木葉的未來只會是一片黑暗。別以為每次都能有人救你們,弱小的下忍日向寧次君。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吧,別妨礙前輩做事,除非你有興趣幫忙處理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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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出來亂跑的話很危險的,雛田。」在樹上看到日向雛田偷偷從營地跑出來好像在找什麼,眼見她離營地越來越遠,夜風終于還是現身阻止。
「前輩。」非但沒有被嚇到,日向雛田的臉上反而有種放心了的感覺。可是掃了一眼對方之後,日向雛田的臉上出現了紅暈,生氣了。「前輩太亂來了,手臂的傷怎麼可以連包扎都不做,還好我帶了繃帶和藥。」
所以是因為擔心我才跑出來的?雛田,你總是這麼溫柔呢。眼中浮現出微弱的笑意,夜風伸出右手揮舞了幾下。「看,已經沒事了。其實我只是弄月兌臼了而已,沒有听上去那麼嚴重。」
啊?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只揮舞自如的右臂,日向雛田猛然覺得自己好笨。可是一想到寧次哥哥回到大家身邊之後說的話,她就覺得難過。前輩明明是為了他們著想,還不惜弄傷自己,寧次哥哥怎麼可以不講理呢。而且,即使前輩的能力很不可思議,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覺得前輩是壞人!「寧次哥哥誤會了前輩,對不起。我知道前輩是為了讓我們努力變強才會用這種方法的,也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以前沒有接觸到的那些事情,可是寧次哥哥他……」
「沒關系的,雛田。」看著雛田認真的樣子,夜風偏過頭看著夜空。「誤會什麼的,我不會在意的。」
沒來由的覺得前輩似乎有些悲傷,日向雛田更替前輩委屈了。想起小時候初見前輩,前輩說不能拉自己起來,現在她才知道是因為前輩的能力,是怕傷到自己。這麼溫柔的前輩,她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寧次哥哥的!「對不起!」
呃……,看著說了對不起就跑掉的雛田,夜風有些茫然。這是怎麼了?果然是女孩子的心思比天氣還要善變嗎?
沖回營地的雛田也不管有沒有人睡著了,跑到日向寧次身邊瞪眼。
從沒見過雛田這麼生氣的樣子,油女志乃悄悄拉了拉犬冢牙,示意對方情況不對立即上去解圍。而被瞪的日向寧次很茫然,在他的記憶里雛田小姐沒有過生氣的時候,何況還是沖著自己。
「前輩是很溫柔的人,寧次哥哥你不能誤會他!」垂著兩側的手攥緊了拳頭,日向雛田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憤怒過。「七歲的時候被人欺負是前輩救了我,從那以後一直鼓勵我努力修行,為了不讓我被人嘲笑而失去信心他還特意幫我找了沒人去的樹林修行!上次我們任務出事,也是前輩來救我們。前輩一直都跟我說,放棄同伴的人不配當忍者,他絕不是那種會放任同伴有危險的人!本來我答應過前輩不告訴任何人我認識他,可是這次寧次哥哥你真的太過分了!」
「就算他真的是故意讓我們去面對那些敵人,可我們也是自己選擇要去幫忙的,前輩並沒有強迫我們。牙被抓,前輩也沒有不管牙的死活,不惜弄傷自己制造機會救出牙,前輩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他的能力超出我們的理解可也沒有傷害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明明是我們自己不夠強大,沒能保護好自己,也沒能幫到前輩,怎麼可以把過錯推到他身上?前輩他只是希望我們可以有變強的覺悟而已!變強到再也不會成為誰的拖累,強到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同伴保護更多的人,那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