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七章〕
「怎麼是你這個混蛋?」看著眼前笑眯眯的佐井,山崎駿也真想撲上去把那個笑臉撕爛——太假了!
「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他會有時間來見你麼?」果然還是會炸毛的逗起來更有趣啊,風那個家伙不管怎麼逗都沒用的,佐井考慮著要不要在根部範圍內懸賞能把風逗得炸毛的天才,那絕對會成為根部的英雄的。
「所以說我討厭考試什麼的……」當然清楚中忍考試在即大人會有多忙,可山崎駿也真的很想見到大人啊,出村那麼久的說。
「嘛,不要像個沒長大的小鬼一樣啊,山崎,討厭考試的都是毛頭小鬼喲。」想起臨走的時候風說的那句別逗得太過,佐井不甘不願的在山崎發飆之前轉換話題。「中忍考試你必須參加,因為你的目標是一定會參加的。另外,風讓你不要小看這次考試,我們收到情報這次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對手。如果有什麼突發的危急情況,你的任務是保證你自己和春野櫻能活下來。」
一愣,山崎駿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雖說他不敢保證自己知道宇智波的真實實力,可至少他知道對上兔子眼沒多少人能躲得過。最起碼,寫輪眼的幻術完全可以讓第七班的三個人都存活下來。可現在……為什麼他覺得大人只擔心自己和春野,對于死人臉的死活完全采取放任的態度?如果死活都無所謂了,還需要監視嗎?
「以你的智商我恐怕你很難明白風的用意,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了。」一看就知道山崎陷入了糾結,其實佐井也不怎麼明白風的想法,不過他隱約覺得有一種可能——如果山崎他們真的踫上那個人風會親自出馬。
瞪了佐井一眼,山崎撓著頭發還是在努力的揣測大人的用意。波之國的事情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匯報過了,最近也沒有什麼新的變化。他記得被派遣來監視死人臉的時候大人說過,予以監視並非因為死人臉是敵人,而是因為兔子眼家的人受不起誘惑而很容易變成敵人。他所需要做的,不過是防範于未然,在出現想要誘惑死人臉對木葉造成威脅的因素時上報排除。那麼現在,大人已經確定死人臉變成敵人了嗎?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沒有在他回到木葉之前就動手呢?還是說,這次的中忍考試會是死人臉最後一次證明立場的機會?
「小鬼就是小鬼,你要願意繼續想的話隨便你好了,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奉陪了。」懶得看山崎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佐井擺擺手自顧自的走掉了。根部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而某個本該最忙的人卻跑去了火影辦公室,唉,身為下屬其實也很為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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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麼?」語氣里有些無奈,夜風看著蒼老的三代終究還是不忍。「你完全可以不用出面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根部的責任。」
「呵呵,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我的弟子,身為老師怎麼能把責任推給別人呢?」看著眼前的夜風,猿飛日斬忽然就很想讓對方摘下面具,七年沒看過那張被面具遮掩的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跟小時候一個樣。唔,應該是變了一些了吧,不知道是像他父親多一點,還是母親一點。「如果我真的老到不能活下來,有你掌管根部,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下一任火影的人選我也考慮好了,關于你的事也寫進了最高機密,我相信我的後繼者會和你一起守護好木葉的。不過,宇智波家的那個孩子,我希望你可以保護好他,別讓他被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子帶壞了。」
呵,帶壞他?用得著嗎?心里冷笑,夜風絲毫不認為危急關頭那人還能隱藏眼楮的秘密,到時候倒霉的究竟是誰還是個未知數呢。「關于他,我曾經對鼬隊長承諾過。只要他不成為木葉的敵人,我就會保護他。反之,我會親手殺了他。」
是這樣麼?一直都知道夜風對鼬很是敬重,但猿飛日斬還是沒有想到鼬是帶著夜風的這樣一個承諾離開木葉的,也沒有想到夜風從一開始就對宇智波佐助抱有戒心。更有甚者,如果宇智波佐助發生什麼意外,夜風一定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不讓鼬有理由對木葉出手。該說這孩子是從小就深謀遠慮呢,還是該說他看重木葉看重木葉的忍者卻唯獨不看重自己呢?「如果那孩子真的背叛了木葉,卡卡西會難過的吧,唉。好不容易才讓卡卡西有了學生,我以為會讓他好一點的……」
「他跟宇智波家的糾葛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個少一個其實沒多大區別,何況最根本的問題不在于宇智波,不過是他自己放不下罷了。」自己不肯放過自己,誰能拯救得了他?那個總是一臉痞子樣的家伙,從來都只會把傷痛埋在心底不讓人觸及,不接受救贖,也不接受忘記。早就不指望能改變他什麼了,卻還是會覺得看不過去,也只是如此而已。想到山崎匯報的情況,夜風忍不住苦笑,這一次卡卡西的難過恐怕是不能避免了,好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正想著,忽然感覺到卡卡西的查克拉靠近了辦公室,夜風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踫面。「先走了。老頭子,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你要真……卡卡西恐怕會比失去了學生更難過的。而且,你也得替木葉丸想想吧。」
「報告。」
剛看著夜風走掉,門口就響起了卡卡西的聲音,猿飛日斬忍不住就覺得夜風是不想跟卡卡西踫面。怎麼,難道卡卡西終于把夜風招惹到了?「進來吧,卡卡西。這次只遲到了一個小時,有進步啊。」
「啊哈……哈……,那個,我其實……」
「行了,反正不是迷失了就是做好事去了,你那些借口老頭子早就听膩了。」看著訕笑著撓頭的卡卡西,猿飛日斬無奈的嘆了口氣,曾幾何時這孩子不是這樣的啊……「對了,你沒做什麼讓風生氣的事情吧?」
微愣,卡卡西可不認為風會跑來三代面前告自己的狀,腦子一轉,難道風剛走?「大概,可能有吧……我把千鳥教給佐助了,他好像……不贊同這件事。」
會贊同你就奇怪了,那孩子可是從一開始就不被風信任的啊。總算是明白了風為什麼不想跟卡卡西踫面,可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去跟卡卡西解釋,算了,老頭子一個了這些年輕人的小摩擦就不用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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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木葉丸放下!」
猛听到這麼一句來自小孩子的吼聲,宇智波佐助瞬間想起了記憶里關于一幕的所有,行動快于理智的沖著聲音疾奔。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山崎比他更快,此時已經把木葉丸救下跟砂隱的勘九郎橫眉冷對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可既然你們在木葉的地盤上就該有點客人的樣子,欺負主人家的小孩可不是什麼做客之道。」很清楚木葉丸不僅是三代的孫子,還是大人一直暗中保護著的孩子,山崎怎麼可能對勘九郎有好臉色?
「一個一個都不過是小鬼,也敢這麼囂張,哼,所以說我最討厭不知所謂的小鬼了!」一手放在背後的烏鴉上,勘九郎對于自己竟然被小鬼訓斥很是生氣。
「勘九郎!」對于山崎的話,身為女孩子的手鞠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別人的村子。
沒搭理手鞠的勸阻,勘九郎已經伸手準備解開烏鴉的繃帶。
「夠了。」
冷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勘九郎只覺得後脖子一涼,堪堪停住了手。轉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手鞠身邊的、一臉不悅的我愛羅,更是後怕。「對……對不起,我愛羅,是那個小鬼先撞了我的……」
「切,既然都說是小鬼了,撞你一下也不會疼吧,還是說你雖然長得像個男人可其實卻比女孩子還要嬌弱?」把佐井平時最喜歡用來嘲諷自己的話丟給了勘九郎,山崎忽然覺得其實佐井的毒舌還是有點用處的,听多了連他都會罵人了。
掃了一眼說話的人,以及被那人護在身後的明顯構不成威脅的小鬼頭,我愛羅很確定勘九郎不過是找事而已。「勘九郎,道歉。」
「我愛羅……」不甘向小鬼道歉,可對上我愛羅那雙毫無溫度的綠色眼楮,勘九郎實在沒勇氣反抗……
看著勘九郎不情不願的道歉,看著山崎一副護犢子的模樣領著木葉丸三人離開,宇智波佐助恍惚了。似乎山崎一直都在做著曾經鳴人做過的事,偶爾還會說出一些很像鳴人的話……一個可能是來監視自己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難道這樣是一種偽裝的方式嗎?可什麼樣的偽裝不好偏偏要是這樣的?山崎駿也,會不會是認識鳴人的人,因為覺得鳴人的行事作風有利于隱藏身份所以干脆模仿?
「你的名字。」
恍神間,听到我愛羅冷清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響起,宇智波佐助才猛然回神。和記憶中一樣,我愛羅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戰意在涌動,可他卻已經沒有了那份年少的浮躁予以回應。盡管,沙暴我愛羅始終是他討厭的人。
不耐的皺了眉,我愛羅不喜歡這樣的狀況,難得他開口詢問,對方居然好像在走神。正要發作,感覺到褲腳好像被什麼東西在撕扯,低頭一看——一只肥滾滾的倉鼠堅持不懈的想要順著自己的褲腳爬上來。彎腰把倉鼠撈起來放在掌心,舉到跟自己的視線持平的位置,我愛羅的嘴角出現了一點愉悅的弧度。「你又胖了。」
幾乎是驚愕的瞪大了眼,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冷冰冰的修羅居然會對著一只倉鼠微笑,還像小鬼頭一樣跟那倉鼠說話。震驚之余瞥見手鞠和勘九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或是驚訝,反倒有一種暗自慶幸的意味。似乎重生之後已經有太多認知被顛覆,那麼眼前這個詭異的我愛羅也是其中之一嗎?
「你們先回去。」把倉鼠放在自己肩頭,我愛羅丟了這麼一句給手鞠和勘九郎,轉身就走。
我愛羅走的方向……那是河邊小樹林的方向。看到手鞠和勘九郎都走了,站在原地的宇智波佐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上我愛羅一探究竟。不管怎麼說我愛羅是中忍考試不可能避免的對手,他必須重新估量這個對手的分量。
人柱力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深知這一點,宇智波佐助一直謹慎的保持著距離,他可不想現在就招惹到那個一尾的宿主開打。就算他已經能夠開啟萬花筒,想要輕而易舉拿下人柱力也不是什麼現實的事情,尤其是我愛羅這種極容易暴走失控的類型。蹲在草叢里,遠遠看著我愛羅坐在河邊逗弄那只倉鼠,宇智波佐助依然覺得眼前這幅景象更像是幻覺或者夢境。可是,難道我愛羅專門跑來這里就是為了逗一只倉鼠?!盯梢了老半天都不見我愛羅有什麼別的動作,也沒有見到別的什麼人出現,宇智波佐助幾乎要認為我愛羅純粹是閑得無聊了。
終于能見面了啊,風,也不知道幾年不見我還能不能認出你。你肯定是能認出我的,除了長高之外我沒什麼變化。不過,你不會還是那副面具加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吧?比勘九郎的烏鴉還要裹得嚴實,難道說你長得很丑嗎?總不會比勘九郎的面罩還要丑吧?逗著倉鼠,我愛羅在心里想象著和夜風時隔幾年之後的見面會是什麼樣,心情很不錯,完全不知道身後不遠處潛伏著一個快要抓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