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冉夏生愣了一下, 笑道︰「當然可以。」
雖然他並不認識這個老人家, 但是這個老人看著很和善。
而且這里是家屬區, 在這里居住的,不是軍人就是家屬。
眼前這位老人雖然年齡大點, 一看就是軍屬, 估計是誰家的老父親。
冉夏生是絕對不會想到, 眼前這個老人可能會是侯軍長。
侯軍長怎麼可能會在這里鍛煉身體?
他怎麼都不可能相信。
但冉瑩瑩比他想得更多。
因為感覺到眼前的老人不簡單, 不管是不是侯軍長,她都決定先抱這個大腿。
如果眼前這個老人真是侯軍長,那麼哥哥搬進小區的希望就又大了一層。
她決定用女乃女圭女圭的辦法, 用溫柔攻勢, 先把老人的心融化再說。
就算老人不是侯軍長, 那也可能會是其他的領導。
不可能會是普通的軍屬,如果只是普通的軍屬, 身上不可能有那麼濃烈的煞氣。
這種煞氣,只有參加過很多戰役的人, 才能夠擁有。
這種軍人天生形成的煞氣,百毒不侵。
老人從冉夏生懷里抱過孩子,看著孩子眉目如畫,心里頓時很開心,常年征戰的那種嚴肅, 此時已經茫然無存。
有的,只是對孩子的和藹。
「我總共生了四個兒子,想要一個女兒, 老伴一直沒有給我生。後來我就開始盼望孫女,但是四個兒子給我生了八個孫子,愣是沒有生個孫女。我的願望只能留在孫子身上,希望能夠給我生個重孫孫女出來,但是孫子還小,誰知道他們能不能給我生個重孫女。」老人自言自語。
冉夏生愣怔,原來眼前這位老人,竟這麼渴望孫女嗎?
但是,冉夏生懂這種心情。
雖然他兒孫滿堂,但是他渴望有一個孫女的心情,他心里也理解。
就像,他十年沒有孩子,當時心里就想,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自己希望能有一個孩子。
後來夢想成真,他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再對照自己兄弟的兒子,他覺得女兒更加可愛。
兒子又算得了什麼?
女兒軟軟綿綿的,還會撒嬌,多好。
他都渴望以後女兒長大後,做他的貼心小棉襖。
現在女兒還小,都喜歡黏著他呢。
以後長大了,肯定會更黏。
覺得,女兒才是最好的。
他自然理解眼前這位老人的心情。
兒子多了,那也只是數字而已,又有多少樂趣?
女兒就不一樣了,女兒哪怕出嫁了,也是個貼心小棉襖。
想到出嫁,冉夏生就又擔心了起來,他得把女兒留久點,可不能讓哪個小兔子崽子給搶走了。
女兒還沒有長大,冉夏生就開始愁了。
再看向女兒躺在那位老人懷里,一副享受的樣子,冉夏生倒也沒有吃醋,只覺得女兒多一個人喜歡,那說明自家女兒可愛。
「你叫冉夏生對嗎?」老人突然說。
冉夏生愕然︰「老人家知道我?」
老人哈哈笑道︰「當然知道,我听別人提起過你。」
冉夏生說︰「老人家,你听誰提起的?」
難道是熟人?
還是他的戰友?
想想,住在這里的戰友,好像確實挺多。
不說別人,團長就是其中一個。
听說政委也住在這里。
老人說︰「那人你認識。」
冉夏生認識的人很多,住在這里的軍人,職務都比他高。他是這里職務最小的一個,要不是因為軍功大,也不可能住到這里,也沒這個條件。
這里最少都是副團級以上,才能夠住。
他只是副營級,代理營長而已。
就算營級干部,都沒有這個條件。
主要還是因為特別行動隊的原因,才能夠讓他有機會進入到小區。
當時團長就跟他說過,小區里很多首長,他住進去,別到處得罪人。
團長就是怕他火爆的性格,萬一把誰家給得罪了,正好那家是個首長。
冉夏生當然知道,他脾氣是火爆,但也不會沒情智到,誰都會得罪。
他也就是在工作上,不服輸,就是上級領導,他都敢拍板跟人吵。
但是在生活上,他真不會跟人爭吵。
那是這完全不一樣的。
「陳長征。」
冉夏生慢慢地睜大了眼楮,他認識陳長征嗎?
當然認識,不但認識,人家還是他領導。
陳長征是誰?那是a師師政委,副軍級領導。
听說,陳政委馬上就要升任副軍長了。
那是西南軍區最年輕的一個師長。
才只有四十歲,就已經是師政委了,馬上就要升任副軍長,這是何等的帥才。
他對政委的了解,雖然沒有那麼透,但也知道人家是一路參加戰斗出來的。
听說,家里也是將帥之家,家里的兄弟都是將帥。
只不過是不是哪個首長的兒子,他暫時不知道,這算是機密,也不是他這個基層營長能夠知道的。
但不管是不是首長的兒子,都不妨礙他對人家的敬重。
他是真的佩服陳政委。
眼前的老人認識陳政委,那肯定是陳政委的熟人了。
那眼前的老人,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冉夏生突然朝老人敬了個禮︰「首長好!」
眼前的老人,不管是不是在職,是不是首長,他喊一聲首長,總不會錯。
陳老笑道︰「別叫我首長,你還是跟剛才一樣,叫我老人家吧。」
冉夏生卻搖頭,剛才他是不知道眼前的老人認識陳政委,現在知道了,他哪敢這樣叫?
陳老說︰「我就是一個老人家,喜歡孩子的老人家。我很喜歡你女兒,她叫什麼名字?」
冉夏生很興奮,說起女兒來,兩眼全是光彩,「我女兒叫冉瑩瑩,剛出生一個月多。」
「這名字好,星星之火也能燎原,這是我們的火種啊,將來的希望。」陳老很喜歡冉瑩瑩。
冉夏生說︰「孩子就是我們的希望,我給女兒取名瑩瑩,也有這層意思。」
那邊有人過來了,輕輕地喊了一聲「首長!」陳老有些舍不得地把孩子還給了冉夏生,「我住那邊一號樓的一單位的三樓,你如果有空,可以過來找我。」看了一眼冉瑩瑩,「抱著孩子過來,我老伴肯定會更喜歡這孩子。」
冉夏生怔怔地看著老人離去,也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
一拍腦袋,他輕呼︰「我怎麼那麼傻?能住一號樓的,能是普通人嗎?」
他懷里的冉瑩瑩卻直翻白眼,爹,你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呢?
那個老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他在談起陳政委的時候,語氣很輕松,就好像長輩對待晚輩的。
他認識陳政委,後來來的人又叫他首長,那職務肯定不低。
而且,她在那個後到的人身上也聞到了那種煞氣的味道,那就說明那人也是個軍人。
煞氣也並不比爹輕,說明跟爹一樣,常年行走于戰場上的,那就不可能是個普通的軍人。
這個老人,絕對不簡單。
難道,他真的是侯軍長?
如果他真的是侯軍長,那爹到時候找他辦事情,是不是可以成功一半了?
一想到,事情可能會成功,哥哥馬上就能夠住到小區來,她和哥哥就可以經常在一起了,冉瑩瑩就忍不住興奮。
……
一號樓。
勤務兵︰「首長,你今天有個會議要開,是現在就去軍區嗎?」
陳老說︰「現在就去軍區。」又說,「那個冉夏生就在a師?」
「是。」
陳老說︰「軍區馬上就要組建一支特戰團,你到時候讓長征抓緊這個事情。」
……
同一時間,二號樓。
侯軍長急急地往外走。
侯軍長愛人︰「老侯,你還沒吃早飯。」
侯軍長︰「來不及了,我得趕緊去一號樓拜訪首長,听說他今天回小區了。」
「首長又不是今天才回來,他的家就在這里。」侯軍長愛人說。
侯軍長說︰「那不一樣,首長很少回這里,他一直住軍區大院。」
急急地,就往外走,連早飯都來不及吃。
……
冉夏生卻並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並不是普通的老人,也不是普通的首長。
而是軍區的陳政委。
那是一個參加過長征的老兵了。
他是小陳政委的父親,他的兒子並不只有小陳政委一個,另外三個兒子,也個個都是軍中良才。
不過,冉夏生一直在想那個事情,直到回到家里,他還在想那個事情。
連宓月華叫他都不知道。
「怎麼了,夏生?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宓月華很好奇,丈夫怎麼就出去了一小會,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冉夏生還在想著今天遇到的稀奇事,就跟妻子說起了這事。
「我今天帶著瑩瑩下去鍛煉身體,遇到了一個老人,很奇怪的老人,他竟然認識我。」
「認識你?你見過他嗎?」
財夏生搖頭︰「我在今天之前,並沒有見過他,不管看著他很面善,應該有些面熟,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沒有見過他。」
就是這點奇怪,他日月沒有見過他,但是看著老人,又覺得很熟悉。
但就是想不起來,哪里熟悉了。
這種感覺才奇怪。
「是不是你見過,卻忘了?他是軍人嗎?」
冉夏生說︰「他是軍人,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鐵血之氣。只有軍人,身上才有這種鐵血之氣。」
冉夏生是軍人,當兵久了,自然是能夠感覺出來當兵人身上的那種味道。
那個老人,絕對是個軍人,而且是個很出色的軍人。
或許現在已經退休,但以前肯定參加過戰役。
可能參加過解放戰爭。
「既然他是軍人,那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也可以理解。」宓月華分析。
冉夏生點頭︰「確實是這個理。算了,不想了。」又說,「對了,那老人說,讓我有空去找他,他住一號樓。」
一號樓,那邊不是總空著嗎?
听說那邊守衛更嚴,也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
有人傳說,那邊是首長住的。
但是冉夏生卻有些不信,首長會住在這里?
冉瑩瑩卻有些興奮,她感覺到,自家可能是認識了一個高層。
在不矢不覺中認識的,這個大腿抱了,對冉家可能是真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她越來越決定,下次見到那位老人,她一定要用力地抱,抱著不撒手。
……
在這此間,冉瑩瑩又去看了一次哥哥,是爸爸帶著她去的。
冉瑩瑩這才知道,哥哥竟然住在那麼小的房子里。
那個房子,是真的很小,離小區雖然不是特別遠,但是也絕對不近。
這里的房子很暗,住著肯定不舒服。
冉瑩瑩心疼死了,哥哥怎麼能夠住在這里?
翟女乃女乃在這里也不舒服啊。
這里那麼潮濕,一看住久了,就會連身體都變差的。
是房子找不到嗎?
想想,西南這邊,好像居住條件都不怎麼好。
除了家屬區那邊的房子比較新,安全措施也做得很到位,但是其他地方的房子,就很普通的。
特別是哥哥他們住的房子,感覺都不像能夠住人的。
翟爸怎麼找了一個這樣的房子啊?
冉瑩瑩心疼極了,她真的很希望,那個房子的事情能夠早點解決下來。
她很想告訴哥哥,他們很快就能夠找上那個侯軍長了。
侯軍長很喜歡她呢,肯定能夠為他們解決掉這個事情的。
翟泓還不知道冉家一直在為他們的房子事情,到處奔波。
這里居住環境不好嗎?
其實也沒有那麼糟。
至少比家里的房子好多了。
家里的房子,因為他們祖孫二人不會修,房子很破了。
翟泓現在的心情很好,這幾天他每天都跟阿爹在一起,心里的不安全感在慢慢地消散。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窩在阿爹的懷里,听著阿爹的心跳聲,他會覺得,嗯,阿爹在,沒有離開他。
「你們這里的環境太差了,當時他們怎麼就給你找了下個這樣的居住環境?」
他剛才看到了什麼?竟然是老鼠?
這里竟然有老鼠?怎麼住?
孩子不怕嗎?
安全不能保證,連衛生都不能保證。
上一次來,因為是晚上,他看得不是特別的清楚。
但這一次是白天,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這里住人真的太委屈建國他們一家了。
這也是冉夏生不能理解的。
都是戰友幫忙找的,翟建國這邊的居住條件,卻是這樣的。
他一直以為,不管多差,都不會差成這樣。
他卻不知道,翟建國的事情是突發的,突然決定的。
戰友們想要幫他把房子解決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想要找一個好的房子,那肯定並不容易。
可不像他,他申請隨軍很早就申請了,而且他是住在小區里,房子不難找。
「我覺得挺好的,在幾天內能夠找到這樣的房子,我已經很滿意了。」翟建國卻並沒有覺得多委屈。
這樣的房子,真的很不錯了。
「你今天晚上來小區,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侯軍長,跟他說說你的難處。」冉夏生突然說。
「侯軍長?」翟建國喃喃著。
「對,咱們a師的侯軍長,你還記得嗎?」
翟建國說︰「我當然知道,他還曾經來給我們a師鼓舞過士氣。雖然我們離得遠,但還是見過他的風采。」
冉夏生︰「不錯,侯軍長最關心我們這些基層官兵,所以我決定過去試試,看能不能讓侯軍長重視你。」
翟建國有些猶豫︰「我過去可以嗎?」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副連級的干部,人家是軍長,他會見自己嗎?
他們之間,一個是天,而他只是地里的塵埃。
冉夏生說︰「為什麼不能去?我們就只是作為下屬的,過去看看領導罷了,也不會給他造成什麼麻煩。到時候只要提一提你的難處就行。」
翟建國猶豫再三,猛一咬牙︰「那行,我過去。」
翟泓突然說︰「阿爹,我想去。」
翟建國說︰「阿泓,你不能去。這次我們去的是阿爹的大鄰居那,有正事,你是個孩子,不能去。」
翟泓有些委屈︰「我想去。」
「真不能去。」
翟泓低下了頭,身上的委屈情緒,越發低落起來。
讓翟建國看著都難受,但是這次真的不能帶兒子過去,這可不是小事情,怎麼能夠帶孩子過去呢。
「建國,你就帶阿泓過去吧。」冉夏生突然說。
翟建國瞪大了眼楮︰「營長,你也造成讓阿泓去?」
阿泓是他兒子,過去好嗎?肯定是不好的。
他們過去,是拜訪領導,而且是帶著目的過去的,這帶著孩子過去,算什麼?
冉夏生說︰「我已經打算帶著我們家瑩瑩過去,帶上老婆,一起過去拜訪。」
翟建國瞪大了眼楮︰怎麼回事?
營長怎麼不但帶嫂子過去,還帶上瑩瑩?
他真的想不明白,營長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冉夏生說︰「建國,你听我說。我和你嫂子都商量好了,如果我們就自己過去,帶上禮物,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去求事的。到時候說不定不會讓我們進門,那我們要求的事情,就可能辦不成了。但是我們如果帶著孩子過去,侯軍長就不會認為,我們是有目的上去的。慢慢地,我們就可以慢慢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
先得能進去。
如果連門都進不去,那後面還談何求什麼事呢?
翟建國一想,還真的是這個理。
他可是听說了,侯軍長治軍很嚴,也從來不收任何人的東西。
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帶著禮物上門的,他都不會接受,更不要說辦事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走後台,讓辦什麼事情。
到時候,如果連家門都進不去,那就真的慘了。
萬一把侯軍長給得罪了,那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但如果他們帶著孩子上門,那就有可能真的可以見到侯軍長,然後把事情辦成功。
翟建國朝著冉夏生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營長,做事情考慮周到啊。」
冉夏生說︰「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你嫂子想出來的。她覺得,我們應該以下屬拜訪領導的方式,先進入侯軍長的家里,才能夠辦好事情。」
更重要的是,讓恰逢軍長親眼看看阿泓,讓他知道,翟建國家里確實是不容易。
冉瑩瑩可高興了,終于有機會讓哥哥住進小區了。
這里最高興的人就是翟泓了。
終于能夠跟著阿爹一起出去了。
……
晚飯後,冉家這邊已經在準備禮物了。
「你真的要帶著建國一起去侯軍長家里嗎?」宓月華邊整理禮物,邊問。
冉夏生說︰「對,只有建國親自去了,這件事情才有可能辦成。」
侯軍長不是那種頑固的人,而且他愛護下屬,那是出了名的。
但是他又極討厭弄虛作假,大開後門的事情。
首長們,都有這個通病。
「帶著建國去也好,阿泓那麼可憐,希望侯軍長能夠理解基層官兵的辛苦。」
他們已經整理好了禮物,就等著翟建國上門了。
但是等了好久,卻並沒有見到翟建國過來。
冉夏生心里咯 了一下。
「建國不會被外面的崗哨給攔住了吧?」宓月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冉夏生已經起身,披上外套,往門外走去。
爸爸,我也去!冉瑩瑩喊。
冉夏生卻沒有听見,徑直往門外走了過去。
冉瑩瑩有些無奈,爹這是急壞了?
她窩在宓月華的懷里,視線卻一直跟著冉夏生走。
「瑩瑩別急,爹馬上就會回來的。」宓月華輕輕拍著女兒的背。
果然讓宓月華猜到了,翟建國果然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正是小區外面的崗哨。
外面的崗哨,那都是一群士兵,一直站在這里,保護著整個小區的安全。
此時,翟建國被人攔在了外面,不管翟建國怎麼說,都不放他和翟泓進去。
冉夏生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怎麼回事?」冉夏生問。
翟建國說︰「他們不讓我進去,說我不是小區里的人,不能隨意進出小區。」
冉夏生對崗哨說︰「你好同志,他是我的兵,有事情要進小區,請通融一下,好嗎?」
崗哨說︰「不行,他沒有通行證,就不能進去。」
「我做擔保也不行嗎?」冉夏生又說。
崗哨說︰「不行,誰做擔保都不行。」
冉夏生說︰「我們真的進去有事情,同志你通融一下可行?」
崗哨還是堅持著搖頭︰「不行,我們接到的通知,是不許閑雜人進入小區。」
「他不是閑雜人,他是軍人。」
「軍人也不行,沒有通行證,就是不行。」
冉夏生氣點就跟人吵了起來,但是崗哨就是不讓步。
沒有通行證就是不行。
這很無奈。
翟建國知道這個小區的保衛工作很嚴厲,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厲。
同為軍人的他,也不能入內,就連營長擔保都不能進去。這已經不僅僅只是普通的家屬區,普通的家屬區可達不到這種規格。
因為無奈,心里卻也沒氣。
人家崗哨也是所在。
「營長,你回去吧,既然進不了,那我們父子倆就不進去了。侯軍長那里,就你托人產向他老人家問個好吧。」
冉夏生也無奈,看來是真的進不去了。
他說︰「那行吧,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跟侯軍長說的。」
「怎麼回事?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突然,一個聲音道。
冉夏生望了過去,那邊來了一輛車子,從車子上探出一個腦袋。
那個人他見過,就是早上陪那位老人家一起鍛煉的那個年輕人。
「是你?」冉夏生驚喜。
那個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也認出了冉夏生。
「小吳,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動靜,引起了坐在後座的陳老的注意。
年輕人說︰「首長,是冉夏生被人攔住了。」
「冉夏生?」陳老也探出了腦袋,「小冉,你怎麼在這里?你們在爭吵什麼?」
「首長,是你?」冉夏生也看到了他,頓時一驚,再又一喜。
「首長,你跟這里的崗哨說說,我的兵雖然沒有通行證,但是他真的有事情。」
「他想進去?」陳老指了指後面的翟建國。
又看到了翟建國身前的小男孩。
「首長,是這麼回事,我們今天是打算去拜訪侯軍長,但是他們沒有通行證,崗哨不讓進去,他們進不去。」
陳老想了想,對司機說︰「小吳,讓他們上車。」
「首長,這怎麼行?」年輕人,也就是小吳驚呼。
首長的車子,怎麼能夠隨便讓人坐呢?
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萬一是壞人呢?
「我說了,讓他們上車。」陳老重復。
小吳無奈,下車打開車門,讓他們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車子里暖和得很。
和外面的冷形成了強烈的抬頭。
冉夏生說︰「謝謝首長。」
冉夏生雖然不知道這位老人是什麼首長,但是能夠坐著汽車進出這個小區的,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首長。
他還為此愣了好一會兒。
「說吧,怎麼回事?」陳老突然說。
陳老那一雙眼楮火眼金楮得很,他老早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找侯軍長,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冉夏生一愣,陳老臉上的嚴肅,讓他有些不能適應。
這時,小吳說︰「那是軍區的陳政委,你們有什麼難事,盡管跟首長說,他能幫你們解決。」
冉夏生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沒有想到,早上那個和藹的老人,竟然會是軍區的陳政委?
等等,姓陳?
難道是師里陳政委的父親?
翟建國也驚呆了。
他何時見過軍區的大領導?
這一刻,他慌了。
「爺爺,你能幫我們解決隨軍的問題嗎?」一個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
陳老望了過去,是那個小男孩。
此時,小男孩的眼楮烏黑烏黑,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孩子眼里並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期盼與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太晚了,補了兩百字。
翟泓︰這位爺爺肯定能夠幫我們解決問題。
88個紅包哦,隨機送。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庭庭 5瓶;山之風、迷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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