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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救出薇薇安

賽璐璐游曳在大海里,除了最開始的兩天,她在被斥離後隨機降落的城市將自己在杰卡安達海里模到的珍珠寄給了伊路米,之後她又回到了杰卡安達,既然回不去,索性她以海洋和海上的無人小島為暫時停留居住地了。

這三天下來,杰卡安達周圍的海域都被她給逛遍了,而那個有著水中牢籠的近海域,賽璐璐也秉持著‘隨便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的’的心態,每天有空去瞄一眼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她甚至買了個水下dv,將這個牢籠以及里面的情況都拍了下來,這或許不一定能派上用處,但在未來某一天如果這事情能爆發出來,那這dv是現成的證據了。

今天水下牢籠那里依舊沒什麼變化,賽璐璐也沒有太大失望,這本來是長期的工作,而且沒有變化也說明至少還沒人死亡。

收起dv,她開始返程了,之前她發現了一個無人小島,這幾天晚上都是在上面度過的。

在游到深海珊瑚礁區域時,前方水體突地傳來一聲巨大的咚地落水聲,賽璐璐頓時一個急剎車停住,找了個珊瑚礁藏身後,她看過去,發現果然還是那個男人,這三天除了對這海域越發熟悉之外,她還發現自己多了一個鄰居,是那個曾經在沙灘上偶遇並見到她異常的男人。

這男人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潛水服,腰上綁著沉重的固定鉛塊,沒有帶氧氣瓶,動作靈活迅捷地在海底游動了起來。

賽璐璐之前挺意外會在海底再度踫見這個男人,畢竟距上次她見這個男人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卻沒想到他還沒離開,而且這男人明顯不是尋常人,至少有能力探索這個詭譎的海洋還平安無事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而且他應該是做海洋生物研究或是海底生態圈調查的,因為賽璐璐經常見到他拿著攝影器材對海里的東西拍攝記錄著什麼,她買dv記錄水下牢籠狀況的靈感還是從這男人那里來的。

偷偷觀察了一會,發覺他專注于一塊地方後,賽璐璐打算照著老樣子從他視覺注意不到的死角悄悄游走,但今天,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不到的展開。

賽璐璐剛準備調轉方向,發現那男人的動作猛然停滯了,接著,他口中突地嗆了起來,在咕嚕咕嚕喝進了無數水後,身體這麼僵直保持不動地往下沉了下去,甚至連攝影器材從他手中月兌手都沒有動作。

他眼楮睜的很大,看的出似乎是在試圖做些什麼奪回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可卻並無效果,他仍舊僵硬著慢慢沉入了海底,越是往下,他流露出的神色越沉重,最後大概覺得自己無法從這片海洋生還了,那個男人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後,這麼靜默地凝視著眼前奇幻的海底世界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賽璐璐一看,這明顯是中毒了,而且還是麻痹身體的劇毒,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肺活量不小,能支持他在水下二十幾分鐘都不上去換氣,但現在他已經在海底停留了近二十分鐘,而且,剛才那男人嗆水咳嗽,顯然這毒也可以麻痹呼吸器官。

賽璐璐猶豫了一下,還是沖上去救人了,見死不救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而且這人知道她的異常,頂多是被發現更多不尋常之處罷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當然,真要是個忘恩負義的,心靈控制也會是個很好的保險措施。

莫老五心情還是比較平靜的,雖然是面對死亡,但死在海里,還是很符合他一個海洋獵人這身份的不是嗎?只是到底是他大意了,他調查了這片海域後,知道這里所有美麗異常的生物都是有毒的,甚至包括那些只是靜靜綻放有如植物一般的海葵,莫老五非常留心地在記錄觀察的同時保持著安全距離,算是要做樣本采集也是全副武裝,絕對不會直接接觸到自身一絲皮膚,今天,他卻栽了,甚至都沒看清是什麼咬了他,他只覺得腳底一陣刺癢麻疼,接著全身以異常快的速度迅速麻痹,連讓他上浮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劇烈的猛毒,真想知道是什麼生物擁有的啊,莫老五感嘆著,被麻痹的連眼珠都無法轉動的視覺里似乎也出現了幻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海洋精靈向著他游來,難道真的有大海的神明?是準備接他回海神的國度嗎?

莫老五難得思維跳月兌了一會,才發覺這個逐漸游近的‘精靈’極其面熟,下一刻,莫老五猛然在心里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這不是那個少女嘛,他唯一見過也覺得像海洋精靈的,那個神秘的藍發少女。

莫老五發覺這個少女在海里時更有種不像人的感覺了,不只是她游動的速度和仿佛水是她身體一部分的毫無阻滯,她一頭藍色長發也仿佛與水融為一體似地如水波般隨意**,藍色的眼眸空靈清透卻毫無情緒,莫老五覺得她現在不像是海底精靈了,那周身縈繞的氣質和威壓更像是海里的女神,她表情平靜,只是淡淡地瞟他一眼,讓莫老五忽然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視渺小如塵埃的螻蟻般的錯覺。

強大的壓力,仿佛想要匍匐在她面前的敬畏感和虔誠感,一瞬間佔據了莫老五的感官,他費了好大勁,才壓抑住了這種不科學的感覺,他滿月復驚訝疑惑地看著少女,她究竟是什麼人?直到被少女拉住胳膊,帶著往上游,莫老五才發覺這少女是來救他的,好吧,不管她是什麼人,哪怕她不是人,莫老五都記下這份救命恩情了,海上男兒說話一言九鼎,輕易不許諾,但一旦說出,死也要完成,莫老五此時在心里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透露她的任何秘密,也不會對她做出任何不利的事來,如果她需要,只要她開口,他會盡自己所有力量去幫她。

賽璐璐還不知道水沁的力量讓她在海里時的神性顯得更為明顯了,也不知道莫老五的想法,她只是帶著他迅速破水而出,也幸虧這個男人身體素質不錯,所以完全可以忍受這樣急速的上浮造成的壓力變化。

到了海面,她四處轉頭一張望,看到了停泊在不遠處的一艘小型船只,賽璐璐連忙帶著男人游了過去,手扒到了船邊,她轉頭看向塊頭至少是她三倍大的男人,男人顯然也意識到了賽璐璐無法拉他上船,似乎又想苦笑了,他浮出了水面,但呼吸卻並沒有跟著變得順暢,每次呼吸都極其困難的樣子,幾乎無法喘上氣,舌頭不但腫了,而且還僵硬麻木,話都說不出一句,他現在根本是塊活著的木頭,或者說是個有思維的植物人。

少女放開了他的手,自己爬上了船,在莫老五再度下沉之前,他發現他的身體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托了起來,莫老五瞪大眼珠驚奇地看著自己飄著被垂直拉出了水面,又被緩緩放平在了船甲板上。

是這個少女做的嗎?莫老五詫異地看少女,接著發現她一身衣服依舊很神奇地又干了,她低頭看著他,仿佛在審視他一般,又像是x光在照射他身體似的,從頭到腳將他仔細地打量了個遍,那不含任何感情和情緒的威嚴漠然眼神讓莫老五只覺得渾身不得勁,但下一刻,這種感覺如潮水般褪去了,少女眼中的色彩豐富而人性化起來,她含笑道。

「我剛才給你看了下,你是中了藍龍海蛞蝓的毒,這種小生物小的不過成年人拇指指甲蓋大小,大的也一指來長,但牙齒里的腺體卻擁有極強的毒性,一旦被咬中,全身立刻會麻痹,毒液量大的話甚至會導致呼吸器官衰竭而死亡,但好在它自身的血液是解藥,所以,你會沒事的。」

看了下?怎麼看的?莫老五有些發愣,難道是剛才那種毫無人性化的掃視嗎?這可真是有夠神奇的,而且藍龍海蛞蝓?他的記錄里並沒有類似的生物,是他還沒發現到的生物品種吧,莫老五才想著,看到少女再次躍入了大海,大概是幫他去找藍龍海蛞蝓去了。

沒一會兒,少女折返並上了船,她攤開手,莫老五發現她手心里躺著一條小指般粗細卻異常美麗雙翼如扇子般展開的奇異怪魚,怪魚全身閃著亮麗的藍白色,在海底那個藍色世界中,的確不容易發現。

少女不知道怎麼做的,看見她指尖突然多出了一滴藍色血珠,給莫老五服下後,沒一會兒,莫老五感覺僵硬的四肢漸漸回復了知覺,在徹底正常後,他坐了起來,賽璐璐看見他已經好轉,也將剛才那條藍龍海蛞蝓放生回了大海。

莫老五雙腿叉開盤坐著,他正色低頭言謝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莫老五,是個海洋獵人,如果你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只要說一聲,我眉頭絕不會皺一下。」

為了表示自己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莫老五直接找了紙筆,將自己的專線號碼和郵箱地址以及獵人證件號都一起給了賽璐璐,賽璐璐推拒不要,他還不肯,直到看到賽璐璐收下才作罷。

賽璐璐放好那張紙,抬頭看著莫老五,他的態度豪爽而誠懇,也並沒有問她任何問題,看得出他不是強忍著不問,而是是覺得他不需要問,也不需要知道,這種只記恩情萬事不究的處世態度讓賽璐璐松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這是個有原則可以結交的人。

至于他的獵人身份,賽璐璐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這個世界所有強大的人,不是念能力者是獵人,這男人應該是兩者皆有之吧。

作出了不用特意回避這個結論,賽璐璐之後隨意多了,後面幾天她依舊經常有在海底踫見莫老五,有時隨便聊兩句關于這個海域的一些特殊之處和生物習性,賽璐璐拜水沁之賜,對這片海域的一切可說是只要她想了解,沒有不知道的,而莫老五也高興于有個知之甚詳的人,在之後得知她現在住無人島後,他索性也跟著上了島,繼續求教一些他不清楚的東西。

談論中,賽璐璐還了解到一件事,莫老五探查這片海域,既是出于他一個海洋獵人的興趣,卻也是為了之後的獵人考試做準備,他被選為了明年年初獵人考試的第一場考官,這里是他定下的考試場地,為了不至于到時出現無法預料的事,他才提早近半年來此考察並思考如何設置考試難易度和考試環節,賽璐璐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層。

一周時間結束後,賽璐璐禮貌地提出了告別,同時告知了他自己是杰卡安達本地人,莫老五意外之余,也說了有空會去拜訪。

賽璐璐又回到了漆器之家,對于菲比和約翰、吉娜關心地詢問結果如何,是否找到家人的問題,她也只能做出黯然的表情搖搖頭,其他都不用說什麼,自然有腦補的菲比他們怕傷到她‘脆弱敏感’的心而噤口不再刨根問底。

賽璐璐再次開始了上學和打工兩頭忙的生活,日子過的平靜簡單而充實,莫老五在兩個月之後有出現過一次,他是來告辭的,所有研究工作和考察已經結束,他會先離開,直到明年一月考試時才會再度返回,臨走前,莫老五還特地提醒賽璐璐他把考試起始場地設在了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海灘,如果她不希望卷入太多事情里的話,記得到時盡量少去或是避開那片海灘和海域。

賽璐璐感激地謝過後送走了莫老五,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一眨眼,都已經進入了10月了,這期間,賽璐璐從杰瑞處得知,杰卡安達最近再沒發生其他失蹤案件,漸漸地,賽璐璐都懶得去水下牢籠跟蹤觀察了,在她都要徹底淡忘這件事時,平靜的生活卻再度被打破了,經常和她一起玩耍的4人小組里的薇薇安失蹤了。

賽璐璐是在回來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她當時被斥離又離開了杰卡安達,消失的理由自然還是那子虛烏有的尋找記憶之旅,結果,才一到家,從菲比處得知薇薇安已經失蹤四天以上這麼個壞消息,菲比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雖然擔憂,卻還沒想到最壞的地方去,賽璐璐心里卻是頓時一個咯 ,她去看約翰,他臉色難看地一只接一支沉默抽著煙,自薇薇安失蹤後,他天天把杰瑞請來詢問之後的進展,雖然杰瑞不是刑偵科的,但多少也知道點消息。

此時杰瑞見賽璐璐也在焦急地追問細節,干脆從頭說起了這件事的始末。

四天前,薇薇安在放學後沒有回家,她父母十點時一一打電話給所有薇薇安熟悉的同學家,其中自然也包括菲比家,在依舊沒得到任何消息後,她父母徹夜尋找了一晚上,可還是人影全無,警察在接到報案後4小時開始了全城搜索,但也只是空手而回,調出城市監控,同樣沒發現她的跡象,監控里最後一次看見薇薇安,是在一個超市前面,那之後再也沒人看見她了。

刑偵科的警察已經太經常處理此類失蹤案件了,所以即使知道這隔三差五的失蹤絕對有問題,依舊打著官腔給出了過去無數次給當地受害者家屬的說辭,薇薇安是離家出走出去闖蕩世界去了,卻被薇薇安的父母一口噴了回去,14歲的小女生,算要離家出走,也要帶錢吧,他們平時管薇薇安管的緊,根本沒給她多少零用錢,而且,誰家小孩出走連個交通工具都不坐的,長途公交站、火車站和飛艇場可都沒有薇薇安去過的監控影像,難道她自己走出這城市不成,算如此,出城的幾條公路監控也根本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好嗎?

警察尷尬至極,之後索性不理不睬了,雖然依舊有照著程序立案調查,但依那種敷衍勁,杰瑞估計再過一星期薇薇安的檔案又會被歸類為懸而未決被送到他這邊記檔存底了。

即使已經從杰瑞那知道了,但從頭到尾再听一遍,還是讓約翰虎著臉遷怒地罵了一句。

「你們警察真是吃干飯的,什麼都做不到,除了打官腔,還會什麼!」

杰瑞苦笑攤攤手,刑偵科不作為,關他一個檔案科的什麼事啊。

賽璐璐卻已經沒心思听下去了,她說了句去薇薇安家看看跑了出去,卻沒有直接去她家,而是先去了水中牢籠,四天了,她真的怕薇薇安已經凶多吉少了,賽璐璐沉著臉,一路游到牢籠外,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穿越了牢籠屏障。

內里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賽璐璐看不出端倪,只得用水沁的力量強行招來了那些偷偷躲在各處礁石里的大白鯊,在得知他們這四天並沒有吃過任何人形食物後,她松了口氣,看樣子,還來得及。

賽璐璐在前去薇薇安家的路上踫見了她的父母,他們倆神色憔悴,眼中布滿了紅血絲,她媽媽甚至眼楮都哭腫了,拿著薇薇安的照片,逢人問有沒有見過他們的女兒,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賽璐璐心里喟嘆了一句,上前打了招呼,他們倆神情恍惚,隔了會,才認出賽璐璐來,卻是連正常的寒暄都沒心思了,心不在焉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句,開始哭自己的女兒,賽璐璐安慰了他們幾句,卻也知道找不到人,說什麼都是枉然的。

賽璐璐回到了家,借洗澡的機會冥想著薇薇安的事發動了水鏡,只要她活著並且也還在杰卡安達,她能看見她的現狀,浴池的水慢慢泛起了一絲漣漪,接著水里出現了模糊的影子,賽璐璐心頭一喜,成了,薇薇安果然沒死。

水波間的畫面穩定了下來,賽璐璐看見薇薇安蜷縮著身體,身軀微微顫抖著,抱膝埋頭蹲靠在一個角落里,從乍眼見到的外觀來看,她應該並沒受到什麼非人對待,只是她的精神有沒有遭受其他刺激卻是不知道了,當然,遭遇綁架,無論如何都會覺得驚懼不安。

賽璐璐竭力想要通過這小小的一方影像找出她現在的位置,但水鏡雖然能定位到人,對周邊環境的顯現卻實在是力有不逮,最多也能照出這人周圍三十米左右的情況,賽璐璐左看右看,反復觀察,也只看出這是個陰暗彷如地下室的房間,沒有窗,再試圖往外看,出了水鏡能觀察到的範圍了。

賽璐璐嘆氣著散去了水鏡,不知道薇薇安在什麼地方真是讓人傷腦筋,算她現在還平安無事,但如果找不到地方救出人,繼續拖延下去,無法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麼了。

賽璐璐想來想去,覺得扎魯特的山上莊園是最可疑的,問題是,她要如何進去,又要怎麼不被人發現的進行探查?她也不可能直接入侵,不說她能力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了,她真要這麼光明正大或是偷偷模模進去了,被人發現後,不但她的平靜生活要跟她說拜拜,還會連累到無辜的菲比一家。

必須要慎重,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才好,賽璐璐心里即使煩亂,依舊強迫自己冷靜去思考對策。

或許可以通過亨利?賽璐璐忽然想到了一個混入的可能性,她記得一個月前,亨利在嚷著他要舉行盛大的生日派對,地點是他家,為此還廣發邀請帖,甚至還一副紆尊降貴地給她和菲比都留了兩張,但被她們倆以有事而同時拒絕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亨利的派對好像是這幾天了,看來,她只有厚著臉皮再去討要一張了,

不過,賽璐璐還有一件發愁的事,寒露也在這幾天了,她只有祈禱這兩個日子可千萬不要撞車了,哪怕是前一天也好,如果最後一天更好,但千萬別要是失去能力的那一日啊。

七上八下地,賽璐璐第二日在校園里到處晃悠,冀望于能撞見亨利,還挺幸運的,在她瞎走了第三圈後,亨利果然如一只開屏孔雀般地出現了,看到賽璐璐,他眼楮一亮,立刻蹭了過來,一副自命不凡卻又熱切地道。

「賽璐璐學妹,最近都沒見到你,你很忙嗎?」

賽璐璐有求于他,自然態度表現的比平時和顏悅色地多,「亨利學長,你好,我之前有事離開了杰卡安達幾天,所以你才沒見著我吧。」

「是喔。」亨利有些驚喜地道,今天這個百合花少女似乎心情不錯?他還在轉著腦筋看是不是再邀請賽璐璐一次參加他生日派對,听見少女仿佛听見了他心聲似的,開口道。

「對了,亨利學長,上次你說你的生日派對即將舉行了,我之前有事不能前去,但現在這事取消了,所以,我還能再去參加亨利學長你的派對嗎?」

亨利立時有種天上掉餡餅地感覺,他不敢置信看賽璐璐,卻見她微偏著頭,一臉期待加羞澀靦腆地望著他,亨利頓時胸中充滿了莫名激動,連忙拿出了這幾天一直隨身帶著看見順眼的發一張的生日請帖。

「當然可以,這是請帖。」

賽璐璐笑著接過,一瞥日期,喜出望外地發現,居然是寒露的最後一天,她能力最強的日子,這樣可以做的事多了,也減少了她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了。

亨利看著百合花少女笑容燦爛地拿著請帖跑開了,頓時覺得渾身輕飄飄地,眼中仿佛出現了他對這少女手到擒來的美好妄想——

薇薇安瑟縮地蜷在牆角,已經四天了,她在這個不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已經待了四天了,四天前,她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從後面蒙住了口鼻,緊接著失去了意識,醒來後,她被關在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里,每天,除了有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什麼都看不清的男人來給她送飯,再也沒有任何人理會她,薇薇安哭泣懇求這男人放她回去,得到的卻全都是沉默,即使她發狂地拍打著大門要求來人,卻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薇薇安不明白這些人綁架她究竟要做什麼,從最開始的恐懼害怕到後來被無視而不停胡思亂想忐忑不安自我恐嚇再到現在被長期孤立禁閉而產生了無法忍受的焦躁感,她已經受夠了這麼被關著了,這種仿佛隨時等待被屠宰的心理折磨讓薇薇安都快要瘋了,她之前的大吵大鬧到如今已經成了神經質的靜默。

在薇薇安沒注意到的一個角落,一個針孔攝像機將她的所有現狀都忠實地記錄了下來,監控室里,一個男人觀察著畫面里的少女,一邊吃著漢堡,一邊無聊地對自己的同伴說。

「上面到底是怎麼想的?抓了人來卻又不送去做實驗,一直這麼放著,是打算養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說起來最近上面的動作是有點奇怪,兩三個月之前實驗體早已經全死了,卻沒有補貨,不只是這里,其他城市也沒有抓人來,好不容易終于又有行動了,卻只抓了這一個少女,然後又沒下文了,真是不明白這到底在搞哪一出。」另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醫生的白大褂,抱怨著。

「那麼,最近的進展如何?」最開始的男人似乎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之前有個男人在細胞融合手術後,存活了二十多天,博士很興奮,這是從未有過的重大突破,他渴望能再進行更多實驗,以便確定達成這種變異的關鍵因素,所以現在一直沒有實驗體,他很焦躁呢。」白大褂聳肩道。

「嗯,不過將暗黑大陸的異種生物和人類進行基因融合從而進化催生成更為強大的新人類,這種課題真的有可能成功嗎?」監控的男人狀似開玩笑地道,要不是為了錢,他才沒興趣參與這種瘋子的計劃。

「你知道什麼!」白大褂卻是立刻激動起來。巴拉巴拉開始闡述他們的理念是多麼偉大,這項研究又是多麼可以改變人類歷史的進程,以及這里有多少的科學依據,他們最近的研究方法和短期成果,監控男人卻直接當耳旁風掠過了。

從這個監控室垂直往上三百米,是一座城堡樣的建築,此時,在一個豪華寬敞卻古典的書房里,一個金發的中年男人也在眉頭緊皺地進行視頻通話,如果賽璐璐在這里,會認出這是杰卡安達的市長——肯恩扎魯特。

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一個有著凌亂灰色頭發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五十幾歲的男人在咆哮著。

「我不管!我需要實驗體,我只負責實驗部分,其他的你去解決,當初任務是這麼分派的,誰知道你和那什麼獵人協會副會長是怎麼交涉的,總之,三天後,我必須拿到一個實驗體,那個被抓來的初中生我看可以,三天後,我會帶走她,這樣吧!」他氣勢洶洶一指屏幕,然後視頻被切斷了。

肯恩臉色難看地瞪著黑下去的屏幕,忍不住還是砸了一下桌子,「蠢貨,什麼都不管,這幫科學家真是令人討厭!」他發泄完,才疲憊地後靠在椅背上,閉目捻著鼻梁思索著。

三個多月前,獵人協會副會長帕里斯通希爾來拜訪他,他是極其吃驚地,暗自揣測著他們的來意,結果他們是為了一個叫艾美的失蹤女人而來,肯恩知道這個女人是被他們抓來的,當時也早死了,他只能虛與委蛇應付了下表示會繼續找人送走他了。

但不知當初的談話是哪里引起了這個副會長的注意,肯恩後來發現他居然在調查自己,雖然肯恩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知道這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因此特別留意所有證據的湮滅以及在這個城市布下了層層情報防護,但還是被帕里斯通委托的獵人查出了些許蛛絲馬跡,肯恩也有自己暗地里的武裝力量,在消滅了幾個有照獵人後,帕里斯通通過視頻又聯系了他。

他擺出了搜集到的蛛絲馬跡證據,然後,將自己的推測說給了他听,肯恩當時記得自己听著听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帕里斯通說的全中,仿佛親眼目睹了整起事件發展一般,甚至連他背後的支持者都被他推算出了身份。

肯恩並不是為了自己做這事,他也是受上面指示的,有國家勢力牽涉在里面,但這些都不能否認這事的違法性,他從最開始的裝糊涂抵賴到最後即使沒有承認卻也默認了,然後,他質問帕里斯通究竟想干什麼。

結果他的反應卻讓肯恩迷惑,帕里斯通笑著說他只是好奇心比較足,想知道一些真相罷了,但不會插手這件事,所以讓他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揭發,肯恩根本不相信帕里斯通的鬼話,想暗殺帕里斯通,但又怕他做出什麼後手安排,在焦灼不安中,他暫停了所有暗地里的活動,度日如年般地等待著後續的事情爆發,但等了快三個月,什麼事都沒有,肯恩終于相信帕里斯通大概是真的不願管他這檔事了。

感念帕里斯通的識時務和高抬貴手,肯恩準備了不少錢賄賂帕里斯通,只要他收下,也算是將他拉上一條船了,但帕里斯通拒絕了。

肯恩這下又忐忑了,但也無法逼迫帕里斯通,這麼留著一個把柄在他手上,處處小心,不敢輕舉妄動,怕帕里斯通其實是等著他繼續行動才好將他人贓並獲,結果,一周前,反倒是帕里斯通主動打電話來,語氣不經意地問他為什麼事情不繼續下去了,肯恩敷衍了半天,被帕里斯通察覺了,他笑著說他想和某人玩個游戲,干脆借用他這件事吧,然後給出了一組少女的名字,暗示他可以使用這些少女當做是下一個的實驗品。

肯恩錄下了這段通話,然後,真的去綁架了其中一個少女,他沒有立馬動這個少女,而是試探地聯系了帕里斯通,在得到一周後隨意這個答復,他才心滿意足地掛斷了,即使帕里斯通沒有收下他的錢,但他的確參與進這件事了,以後想洗白月兌身難了。

但他如此苦心卻完全不被那做實驗的老家伙理解,天天叫囂著要實驗體,肯恩都快被他煩死了,但好在,三天後一切又可以正常地繼續下去了。

肯恩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書房,路上看見家里到處都有些忙亂,不由皺眉,他找了個人問。

「怎麼回事?為什麼亂哄哄的。」

「扎魯特老爺,我們是在準備亨利三少爺的生日派對。」一個管家樣的男人低頭道。

肯恩這才想起有這一回事,這個亨利,老是搞些有的沒的,到時豈不是有一堆無關緊要的人會來家里?想到此,他連忙轉身去吩咐實驗室的武裝力量將該藏好的都藏好,該守衛的都守衛住,該禁止通行的地方也必須做好監控和阻攔,一切都妥當了,才徹底松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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