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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異世征途之女尊歷險(九)

「賽璐璐小姐,現在手續辦完了,是否可以去青樓將俠客他們接出來?」

庫洛洛不久就將注意力移開了,現在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隨意地將明巾往衣襟里塞,他征詢著意見。

「不,現在天色尚早,青樓也未營業,等晚了,我再去。另外,明巾要露在外面,不要揣懷里,一般都是將明巾系在腰間。」

否定了對方的意見後,賽璐璐阻止了庫洛洛的行為,邊叮囑著,邊走到金身前,征得他的同意後,拿起他的明巾,向著其他三個人示範性地在金的腰間系了個結。

「看,像這樣就行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注意,我不會這里人的法術,所以這明巾也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是不會遺失的,只有請你們自己多加小心了。」

賽璐璐收回手,補充了一句。

庫洛洛捏著明巾,停滯了會,才依樣系在了腰間,西索轉了下巾帕,掃了眼同樣依言系好的伊路米一眼,勾起薄薄的紅唇,一臉戲謔。

「嗯哼~這下子可就真的打上小璐璐的標記了呢~」

說是這麼說,西索動作卻也不遲疑,利落地就將明巾系在了腰間,沒有標記的男人的下場,看俠客和飛坦就知道了,不用腦子發抽的再去挑戰一次了。

「不過,這麼憋屈還真是很久沒有過了呢~真是不怎麼愉快呢~」

眯起眼楮,再次掃了眼自己那條明巾,西索的聲音帶著異樣的壓抑和危險,讓人突然產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對于西索的話,其他幾個人深有感觸,一直以來,靠著力量,他們幾個在原來世界就算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也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看人臉色,步步維艱幾乎是和他們絕緣的名詞,現在換了個世界,卻瞬間由高處跌到了谷底。

庫洛洛淡淡地掃了西索一眼,听不出情緒地說了一句,

「現在形勢比人強,只有暫時忍耐了。」

庫洛洛並不介意示弱、退避,對于忍耐也沒有任何不快,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因為虛妄的面子去干些無意義的事,對他來說,在狀況不在他掌握之前,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當然從不放棄尋找機會翻盤也是他的優點之一。

因此,在這個異世,暫時的屈居在女人的保護之下、听從對方的意見和安排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羞辱感,一切只在于他何時能徹底了解情報然後控制主動。

「Yaleyale~我可不怎麼喜歡忍耐呢~」

西索輕輕撩了下額發,攤攤手,但原本那股逼人的氣勢卻是消散了。

金豪快地笑了笑,普通平常的生活他不是不能接受的,即使這里的普通平常和他們的世界相去甚遠。

伊路米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忍耐對于揍敵客家的人來說也是必有的素質之一。

賽璐璐瞅瞅這個,望望那個,最後只是心底嘆了口氣,生存方式不一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扯開話題。

「回客棧吧,昨天還是沒洗澡,今天就好好洗一下吧。」

因為搶時間通宵趕制明巾,離不開房間的賽璐璐考慮到男女有別,只得又拖延了一天洗澡時間。

聞听賽璐璐此言,西索的心情立時好轉不少,笑的是一臉春情蕩漾。

「嗯哼~那我要先洗奧~。恩~不過還要穿髒衣服~洗了也是白洗呢~」

想起沒有替換衣服,西索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

「哎,那也沒辦法了,衣服也不是立刻就能變出來的啊,先將就吧。」

賽璐璐長嘆一口氣,寬慰道,來到這里後,‘將就’成了她使用頻率極高的一個詞。

回到客棧,賽璐璐就吩咐店小二提水去房間。

「你們先輪換著洗吧,我最後再洗,」

想起還有一件事要做,估計時間會拖的比較長的賽璐璐說道。

賽璐璐在給每個人說明了下皂角的使用方法後,就輪換著洗澡,等到小二將第9桶水送來,輪到賽璐璐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幾個沐浴完畢的大男人看上去都清爽、水潤了不少,端的是秀色可餐,可惜賽璐璐也無暇欣賞,將人關在房門外後,為了晚上的救人,賽璐璐只得苦命地洗了個戰斗澡就起身了。

跨出齊腰深的木桶,賽璐璐打開昨天買東西的包裹,取出一株干枯的藥草,浸入了木桶里,頓時,原本透明的水瞬間變成了青黑的色澤,彎腰將頭發泡在了藥水里,賽璐璐手不停地輕輕搓洗著,等了一會,確認顏色已經附著上去後,賽璐璐直起身,等著自然風干後,才穿上了衣服。

開門放人進來後,幾個人在微詫過後就接受了賽璐璐頭發的新顏色,畢竟原來那個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也太容易穿幫招惹麻煩。

取出一面同樣是昨天買的黃銅鏡子和便宜的飾物,賽璐璐擱在了案幾上,開始梳髻,既然要假裝,還是徹底點比較好,已娶夫的她再做散發裝扮自然不符常情。

朦朧的鏡面幾乎看不清自己的臉,賽璐璐就著不甚清晰的影像,仔細地梳理著長及臀部的秀發,將發絲一一攏起,用絲帶輕輕束起,在頭上環成精致的髻結,垂落下飄逸的長帶,看著繁復的發型逐漸成形,賽璐璐漸漸感到一陣恍惚,很久之前,她也曾這樣在鏡前梳妝,那時心中充滿歡悅、羞澀以及甜蜜,為了那個心頭之人,嫁為人婦地她甘願循著古禮梳髻,這樣的證明讓她清楚的感受到她是屬于他的,而他也是屬于她的。

捻起一只白玉鳳首垂珠步搖,賽璐璐的手頓住了,貼心的那個心頭之人總是在她整好發型之後,親自為她妝飾上一只步搖,這是他們的小小浪漫,原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沒想到它依舊在記憶深處,只是沒有遇著合適的時機出來擾亂她的心。

「願得一心人,結發不相離。」

賽璐璐悵惘地輕聲呢喃著,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驀然回首,卻只得無窮惆悵,再度梳髻,意味也是再也不同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賽璐璐卻沒注意到她難得感性的一面全落入了另外四人眼里。

看著賽璐璐素手芊芊,低眉垂首,徐徐梳妝,手勢格外優雅嫻靜,女兒嬌態十足,雖與佔主流的現代時尚梳妝手法迥異,卻自有一番含蓄的東方古典風韻之美。金的視線不由膠著在了賽璐璐身上,可看她梳著梳著,卻是越漸恍神,滿臉泫然欲泣,眼波流轉間,更是帶著淒清,金略帶苦惱地抓抓頭,他不善于安慰人,尤其對方那種表情,一看就是和情有關的。

伊路米漆黑的瞳仁反射不出一絲光線來,只是看著少女的那副表情,就覺得心里不快,可是那種不快不是針對少女的,伊路米自己也無法理解他究竟在不快些什麼,只是沉默地思索著。

庫洛洛從書中抬頭,撞入眼簾的就是賽璐璐憂傷的表情,剛才她吟誦的聲音雖輕,可是室內本來就安靜,他們幾個人的听力也是非比尋常,當然听的清清楚楚,引起他注意的是賽璐璐吟誦的語言卻听不懂,一臉耐人尋味地注視著她,庫洛洛對于賽璐璐的突然感性變化卻是完全無動于衷。

西索自然也注意到了賽璐璐的表情,看她只是呆呆地盯著手中的步搖神傷,卻不動作,西索上前抽走了那只步搖,眯起眼仔細端詳了一下,伸手插在了賽璐璐的右髻上。

「嗯哼~小璐璐,這樣不錯吧?」

低頭望去,卻看見賽璐璐似乎極度震驚地望著自己,西索勾唇一笑,

「怎麼了,小璐璐,像是看見鬼一樣呢~」

「你•••,我•••」

賽璐璐眼中情緒翻騰,感情難辨,在那里你我了半天就是沒個下文,片刻後,頭低了下去,輕聲說道。

「西索,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呢•••」

每次都是你,在我痛苦、脆弱的時候突然出現,拉我一把,即使這只是你無心的順手之舉。

未竟的話語在賽璐璐的心中補充完整。

抬頭看見西索不明所以地輕挑眉,用眼神詢問著,賽璐璐不由輕笑一聲,臉上的表情輕松了起來。

「嘛,西索,總之謝謝你了。好了,我也是時候去青樓了。」

賽璐璐扶了扶步搖,調整了下位置,理順了絲帶,從榻上下來,說道。

看賽璐璐恢復了正常,金也松了口氣,否則一直看著她悶悶不樂太絞心了。

錯過時機了,伊路米一閃而過這個念頭,隨即困惑地微微偏頭,再次開始思索究竟錯過了什麼時機。

「賽璐璐小姐,方便我一起去嗎?」

庫洛洛也站起身,畢竟俠客和飛坦是他的重要團員,比起其他人關心的程度自然更重一點。

「庫洛洛先生,青樓不比尋常地方,你身為男子,諸多不便,還是留下較好,我會將他們兩人帶回來的。」

賽璐璐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那就拜托賽璐璐小姐了。」

庫洛洛也不強求,聞言,笑道。

華燈初上時分,暖湘閣,賽璐璐踏入了這個煙紅酒綠之地,空氣中彌漫著□的香氣,衣著華麗的女子們輕佻肆意地勾著身邊的男子,動作輕浮、孟浪,男子也毫不在意地與對方互相調笑著。

賽璐璐一圈還沒打量完,一個年約三十幾許的白淨男子已經熱情地迎了上來。

「夫人,來了啊~看中哪位官人可以跟我說說,我去叫人來啊~」

邊說著,手邊往賽璐璐肩膀上攬去。

「大官人,不忙,我只是來此地接我兩位側君的。」

賽璐璐不習慣地避開對方意欲搭上來的手,退了一步,說明了來意。

「接側君?啊!是看中了我們閣里的哪位官人了嗎,呵呵,這樣的話,我們樓上慢慢談吧。」

龜公一愣,隨即一臉心領神會曖昧地笑著。

「不,不是,我那兩位側君昨日上街,被人以為是鰥夫而誤抓了,有人看見他們是被送到這個暖湘閣來,一個茶發碧眼,一個藍發金眸,應是相當好記才對。」

賽璐璐看對方誤解了,連忙將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龜公聞言,似是一驚,眼珠一轉,才笑道。

「這位夫人,怕是搞錯了吧,我們這兒可沒有你說的那兩人啊。」

「你也無須再瞞,我來這兒,自然是有萬分確鑿證據才會上門要人,你若是不放,鬧到官府,一個私扣良家夫男的罪名下來,你怕是輕易月兌不了干系。」

賽璐璐見對方神色游移,意欲推諉,不禁眉頭微皺,一句重話月兌口而出。

「哼,你說是你夫侍,就是你夫侍?好端端地夫侍怎麼會做鰥夫打扮?哪來的猖狂女子,是存心來搗亂的吧?威脅我?不知道我和此地府衙大人關系甚好嗎?」

龜公的臉也拉了下來,那兩個人自己可是出了銀子買下來的,哪能現在憑白無故地出現一個妻主就讓人說帶走就放人。

人不在的話,紅口白牙說幾句也是枉然,賽璐璐決定先將人找出來再說,默發了心靈感應,她呼喚著俠客。

此時的俠客正在房間里悠哉的吃著水果,飛坦也是輕松地喝著茶,昨天在與賽璐璐通話過後,知道對方今天就會來接他們,俠客和飛坦說過此事後,兩人決定暫時按捺,對于龜公的安排也是配合無比,剛來的人不可能馬上接客,還要□一番,知道自己不會立刻被逼迫去接客,俠客的心神是徹底定了下來,兩人現在是澡也洗了,衣服也換了新的,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天,端的是愜意無比。

【俠客,俠客,回答我。】

不是經由聲音傳播,而是直接在頭腦、心靈回蕩著的柔和女聲,讓俠客在最初的不慣之後,立刻醒神過來,喜笑顏開地回道。

「賽璐璐,你來了?」

俠客的突然開口,將飛坦的注意力全部拉了過去,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

抓到他的精神波長,賽璐璐追蹤著氣息,嘗試著發動了瞬間移動,出現的地方是個長廊,兩邊都是房間,賽璐璐一邊呼喊著,一邊向前搜索。

「俠客,你們在哪?」

听到實際的聲音,俠客立刻大聲呼應著,另一邊的賽璐璐聞聲望去,也立刻確認了位置,因為有兩個女人守在了一間房間門外,見到賽璐璐過來,同時警戒地擺開了架勢。

二話不說,將對方送離了這個空間,賽璐璐推開門,就看見俠客和飛坦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吃東西,立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倒是悠閑,看樣子我不應該這麼快來啊。」

「咦?怎麼會?這不是知道賽璐璐不會丟下我們不管,才這麼輕松嘛~」

自知理虧的俠客立刻跳了起來,一指點頰,笑的一臉可愛,眼楮水汪汪的,討饒地哄著。

「我還真的不怎麼想管,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出去,說我嗦的像個老媽子一樣?」

賽璐璐瞪了一眼俠客,閑閑地說著。

「啊哈哈~」

俠客尷尬得笑著。

「切。」

飛坦憋悶地吐了口氣。

「好了,回去吧,對了,這是明巾,就是證明了。」

嘆了口氣,賽璐璐掏出了剩下的兩條明巾,將淺綠底色的系在了俠客的腰間,丟了條銀藍底色的給飛坦,說道。

飛坦攥著絲巾,秀麗陰郁的花朵繡工精美,一看就是傾注心血繡出來的,手指頓了下後,才細致地系在了腰間。

三人才剛下樓,就看見龜公領著一票女人氣勢洶洶地堵在了門口,看到賽璐璐,立時手一揮,喝道。

「給我抓起來。」

「慢著,你們可看清楚,這是官府發放的姻緣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他們二人皆為我的夫侍,我帶走我自己的男人,誰敢攔我?真當律法不存了嗎?」

從懷中掏出姻緣屆,手一抖,攤開卷帛,賽璐璐高聲喝止,神色肅厲。

此言一出,對方頓足了,確認過姻緣屆真偽後,龜公不死心地說道︰

「之前明明抓來時沒有明巾,現在又有了,不是在耍花腔嗎?」

「這個•••之前因為他們兩個爭寵鬧得家里雞犬不寧,我一時氣憤之下,收了他們的明巾,讓他們在家禁足反省,不想他們兩個賭氣,也不問我討要回來,就這麼私自出了門,所以才會被人誤會,不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你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賽璐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慌不忙地編著。

爭寵?俠客和飛坦臉上的肌肉各自微微抽動了一下,某種意義上還有點符合呢。

這下龜公也沒轍了,只有悻悻地退了下去,讓賽璐璐三人離開了暖湘閣,目送對方遠去,龜公暗自咬牙,這筆帳也只有和送人來的那幾個識人不清的算了。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俠客從賽璐璐那拿來了姻緣屆,將布帛上的內容從頭看到尾,俠客心里不是滋味地說著。

「姻緣屆•••也就是說,這是這個世界的結婚證書?官方認可的?離不開這個世界的話,那不是就真成了夫妻?」

雖然因為異世界的沖擊而暫時忘了之前的矛盾,但賽璐璐的歸屬卻一直是有爭議的,這下倒好,直接亂成一鍋粥了。

「誰在乎!〞

飛坦哼了一聲,那種東西毫無意義,想要的搶過來就可以了。

「是啊,也不過是圖個生活方便,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就可以了,其他人怎麼看無所謂吧。」

賽璐璐不甚在意地附和了句。

就怕時間長了,有人會弄假成真啊,俠客默想著。

回到客棧,看到二人,庫洛洛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想來也是安下心了。

「嗯哼∼青樓一日游如何?沉醉溫柔美人鄉感覺應該不錯吧。」

西索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眼楮瞟啊瞟的,掃視著兩人,語氣極度欠扁的調侃著。

「西索,還不錯啊,昨天我們可是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啊。」

輸人不輸陣,俠客笑眯眯地死撐著面子。

「哼,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飛坦照例冷哼一聲,接連受挫,已經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不過,這可不代表可以任由西索嘲笑他。

「哼哼哼∼大話誰不會說,可惜能不能做到卻是問題啊∼」

西索聳聳肩,一臉輕慢。

「好了,既然回來了,可以考慮下一步了,賽璐璐小姐,此去黎國王都需要多少時間呢?」

庫洛洛打斷了幾人的互相譏諷,轉向了賽璐璐問道。

「這里屬于宣國,南山一帶,我們要去的黎國,在海內西山範圍,路途大概要一個多月吧。」

賽璐璐之前已經估測過,現在答的流暢無比。

「要一個月嗎?時間有點長呢,賽璐璐小姐,沒有更快一點的辦法嗎?比如說,你的長距離移動能力?」

庫洛洛微一沉吟,問道。

「不行啊,原因有三點,一,人數太多,我不知道是否能夠一次性運送那麼多人,當然這試驗一下就能知道,但第二點,只要不是太小的地方,城邦都有覆蓋周圍幾里地的結界,尤其是王都,範圍更大,我和這里的人都是屬于精神系的能力,是能夠互相壓制感知的,就算我的力量強于他們,進入了城邦,怕也會驚動當地官府,以為我們是妖魔啊,畢竟只有妖魔有遠距離移動的能力。第三,進不了城邦,移動到距離城市相對較近的野地的話,沒有避木圖,躲避妖魔有點太過吃力啊。」

賽璐璐想了想,為難地說道。

「這樣嗎,那看來只有馬車了。」

庫洛洛略帶遺憾地回了句。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有放圖上來的伊路米和奇牙

西索(這張同樣是cp圖,西索和小杰的)

明明應該是很溫柔的笑,但反而感覺很恐怖的飛坦

突然想起一個bug,既然明巾不會掉,那俠客和飛坦一開始沒有,必定會被人疑問,所以補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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