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76、第二十七章

神對此非常的抗議。

按照一般小說的劇情進展,自稱神的家伙一定沒啥好結局……舉個例子, 如下︰

被動或主動的達成了某個目標以後, 結局要麼是成為人生贏家, 要麼是化為土地的養分, 當然考慮到所經歷過的種種, 武居直次覺得更大的可能是, 成功則左擁右抱(咦?),失敗則孤單寂寞冷。神的話, 最有可能是孤獨的回到原地, 從此再也不能離開吧?……真是悲傷極了。

武居直次擦了擦眼角, 優作爸爸見狀抽了抽嘴角, 抽出張紙巾遞了過去, 英俊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嫌棄。

「勇敢點, 像什麼樣。」

「我沒哭。這種程度的悲傷不能讓我流半滴眼淚。」武居直次冷漠地拒絕紙巾, 雖然沒有眼淚,但是他心里面的悲傷卻全數傳遞了。

「你繼續說, 不要停啊。」

「……到底是誰害我不得不停下來的啊。」優作爸爸可無奈了, 但故事還得繼續說下去。

放心, 沒什麼好感動的,都是一些讓人心跳加快的雜事。

再一次听到神的稱呼的工藤先生忍不住腦洞大開了,小說家天馬行空起來,如洪水滔天勢不可擋。

世界之奧妙,宇宙之奧妙,即便是最聰明的人類也不敢說參破, 在人類接觸不到的地方,有別的如鬼魂、神明之類的出現,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不少人是很相信他們的存在的,不然也不會有神廟了。

那麼,工藤先生完全可以相信青年說的關于神的身份,靈光一點,還能順便許個願。

然而,工藤先生不僅僅是小說家,還是偵探小說家。請注意,偵探小說家,比起各種假設,他更加相信證據……所以——

「請證明一下你自己。」

工藤先生十分冷靜。

青年︰「……」多少有點詫異。

那麼,我該怎麼證明我自己?

答案很遺憾——

「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很不巧,出了點意外,暫時沒辦法呢……」青年對上工藤先生似笑非笑、不信賴的眼神,再接再厲,「你看,我要是沒出意外,又怎麼會慘成這副模樣。」

工藤先生無所謂地一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沒說不相信啊——不過,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我會忘記遇見你的這段經歷?」

「時間到了,你會明白的。」

工藤先生似乎看到了說這句話的青年有些悲傷,轉念一想,要真是每次和別人相處過後,都會被遺忘,下次再見即是陌生人……確實難過啊。

「我有辦法記住你。」分別時,工藤先生拉住要走的青年,一瞬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角色反過來了吧?剛才他不是還想盡早月兌身嗎?這突然依依不舍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青年歪頭好奇狀,倒沒有阻止,被拽到橋邊的畫攤面前,與坐著的行為主義老頭面面相覷,好像明白了?

「現場作畫一張。」工藤先生一推眼鏡。

青年︰「這真是一個樸實的辦法。」

「實用就好。」

「……嗯。」

工藤先生有注意到青年的神情頗怪異,但他沒有過多的追問,簡單點想,大概是第一被畫,有點激動吧。

……

武居直次拿著照片再次看了一眼,迅速的否認,「不是這張。」

優作爸爸點頭,同時白了武居直次一眼,「當然不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能不能別打斷我?」

「……爹啊,我真的很著急!我只想知道這張照片是怎麼來的?我干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居然連琴酒都對我念念不忘!」

優作爸爸嘴角微微動了動,說︰「快夠了,別老提琴酒。你這樣會讓爸爸懷疑你是不是有何企圖。」

「……沒有。」

「……」

父子倆眼神廝殺片刻,誰都不能說服對方,便只好默契的跳過這段。

不在現場的琴酒打了幾個噴嚏,連小弟伏特加的表情都變得微妙了。大哥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

……一定有人說他壞話!

優作爸爸嘆了口氣,繼續他未完的故事,被打斷幾次,啥心情都沒有了,想著還是速戰速決得了。

那一次之後,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工藤先生沒有想起青年。日子一天天的過,畫像早忘在了角落。

直到有一天……

青年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還是那副慘兮兮的模樣,記憶在剎那間……並沒有恢復……

樂于助人的工藤先生本著人文精神,伸出了他的友誼之手,將慘兮兮的家伙送上了救護車……

「還說記得我呢。」青年嘀咕了句,讓工藤先生很納悶,追問之下,並沒有答案,但偵探小說家的好奇心怎麼能輕易滿足,別人不說,難道他還不能查麼,這一來二去,藏在書從的畫終于得以重見天日,該想起來的……仍然沒有想起來……

但這一回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忘記了,幾次見面以後,混熟了,然後知曉了比較多的事,雖然麻煩很多,但老實說,還挺刺激的,一下子豐富了他老實人的人生。

那會兒的青年,似乎無所顧忌,要不就是年輕氣盛,今天招惹這個,明天招惹那個,一天到晚後面的追著人喊大喊殺,可刺激了。

這樣的人理所當然會引起些重要的人物的注意,包括琴酒所在的組織,只不過,琴酒當年還不是干部,所以倒是沒有接觸過。

……

武居直次點頭,覺得自己懂了,潛台詞就是說,當初的他專門惹事生非,甚至和組織還有過接觸,只是和琴酒沒啥事,當年他們也並不認識。

那張照片是跟他有仇的人發的,最大可能是,仇人在組織里,要不然也不會給琴酒下命令。

優作爸爸嫌棄他,再次打斷自己,不過後來的事倒好說。

有了第二次見面,第三次見面也不遠了。只不過,這第三次見面,情況頗有些不同,就是青年變小了……

說實話,至今為止,優作爸爸都在懷疑,組織研究出來的讓後來新一變小的藥是不是從這里得到的啟發。

但組織並不知道新一變小的事,而且根據他所得到的消息,人家研究的主要方向也不是變小,而是更加貼近于長生不老……並不是每個成年人都樂意變成小孩子重來一遍的,但幾乎所有的大人都會渴望青春永駐。

在得到了足夠的權利、金錢後,再得到永垂不朽,的確讓人心動。

「你當時四、五歲的模樣,失去了和我認識的記憶——我一開始以為是那是你的孩子,就偷偷做了dna鑒定,結果出來是本人……」優作爸爸提起這件事就一臉復雜,當初突然多了個孩子,有希子還跟他鬧了呢。

出于特殊的心理,也為了讓小孩子活下去,工藤先生和妻子商量以後,將小孩改名並記在了自己名下。

得到曾經總是惹麻煩的家伙一句爸爸,不得不說,工藤先生有點飄了,那滋味真夠酸爽的。

「新一,這是你弟弟,以後要照顧好弟弟啊。」順便還給兒子找了個弟弟,相當爽了。

年幼的工藤新一︰「……」

首先,我們來確認一下,這個弟弟是不是我親的。沒道理老媽懷孕了,他會不知道啊?老爸如實交代!

在早期,優作爸爸給他的名字其實是工藤新次,雖然隨意了點,但正好和哥哥的名字相配。而沒有用本名也是為了躲避仇人的追蹤。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年多,二兒子突然失蹤了,因為有過前幾次的經歷,所以在找了幾天無果後,優作爸爸就沒再繼續了,相信遲早有一天會再見面。就是不知道,下次輪到誰失去記憶了。

武居直次听得直皺眉,從結果來看,失憶的是他自己,每來一次都得失憶……是不是太……

不過,轉念一想,原來那個武居直次也經歷過他現在所經歷的,這種茫然不知所措,明明是個好人卻總被告知做了多少壞事的情況,他心里好受多了,只要受苦受難的不僅是他就行了,佛曰︰眾生平等嘛。

下一次,意料之外的,誰也沒失去記憶,雖然隔了很多年才見,過去的小孩子已經變成少年了……

而且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真名,然後改了身份證明,說實話,他離開的時間太長,留下的時間太短,能被記住的人都是比較少的。武居直次這個名字也漸漸淡出了那些人的視線,而他本人也心思再搞事,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如爸爸所願過上了十分平凡的生活,比時不時遇到案件一展身手的新一還要低調,爸爸雖然偶爾略惆悵,但總體還是很欣慰的。

武居直次歪頭,咬著飲料的吸管,心情復雜,還是得將別的世界的經歷串連起來才行。

他的人生大約可以分為三段,一是青年時期,據說是神的狀態;二是變小以後,也就是開始在各個世界穿來穿去的時候;三則是現在了。

「那……」武居直次憂心地問道︰「我還是想不起來怎麼辦?」

難道要再走一次嗎?

可,誰知道歸來的是什麼樣的……萬一忘得更干淨了呢?

優作爸爸想了想,說︰「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當你受到巨大的刺激,或者想到某個關鍵詞,記憶的按鈕就會自動開啟。」

「這也太……」武居直次表示一言難盡,說的好簡單,可做起來一點頭緒都沒有。比如刺激,他決定自己這些年受到的刺激足夠大了,但也沒有讓他全部想起來啊!……

「慢慢來,別著急。」

……您倒是輕松。

武居直次並沒有被勸服,在明知道有人要搞他的情況下,他能別著急才怪了,更糟糕的是,對方很可能不是一個人!

武居直次琢磨了下,坐以待斃是不行的,打算先記下那些很有可能要搞他的人物,于是他問爸爸︰「我最早以前,都得罪過哪些人?還活著的有嗎?」

嗯,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大概最難搞的就是黑衣組織了,以他現在讀琴酒的認識,大概也不是那麼難?

武居直次告別了爸爸,回去面對琴酒,見面第一句話未加思考便月兌口而出,「老g,我發現我比你大了很多很多,應該你叫我哥才對!」

琴酒︰「……」

先說明一下,老g是誰。

一晚上沒見,又發生了什麼?

「你去哪兒了?」琴酒質問,雖然沒有真正的囚禁,但回來的這麼晚,是完全不給他留面子了啊!

「去尋找真相。」武居直次倒也沒打算隱瞞,「我問了我爸爸,關于你手幾那張照片的由來。」

「哦?」琴酒來了點興趣,「問出結果了嗎?」

「問出來了。」武居直次表現得略激動,「原來,我是神!」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