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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隱約听見柯南的聲音,但並不足以讓他放棄, 真正讓他停下的是不知何時纏繞在他手臂上的樹枝, 武居直次眼眸徒轉, 正見道柱間那一張有別于平常的嚴肅的臉, 手指豎立在面前, 顯然是來阻止他的, 倒是站在柱間旁邊的斑一臉無所謂,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嘲諷的意味。

「快把人放下——」

再看周圍, 從錯愕中反應過來的警察們全沖著他舉起了槍。

被輕易的包圍了啊。

武居直次收回變化的手, 雙眼里還帶了一些不在狀態的茫然, 直到目暮再一次喊話, 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麼。順著手臂往上看, 那張被掐到臉色發紫的臉, 讓他心中一驚, 來不及思考,如觸電般的, 松手將和子甩下, 同時往後一退。

「舉起手, 蹲下,別試圖反抗——」

因為他的配合,目暮松了口氣,卻沒有放松,看來有必要把人帶回警局了。

「……」

武居直次歪了下頭,沒有照做, 事實上現在他的心里十分混亂,有太多的疑問讓他根本沒辦法思考,更別提做出相對的反應。視線在包圍著他的警察們身上一一掃過,眼前突然變得模糊,人影分裂而後重疊,似身在此中,又不在此中,透過這些人,好像看到了另外一群人。

這種狀況以前發生過,在和曉去戰場時,曾經看到過的幻影,是攘夷戰場上的一幕。

雖是幻影,卻是記憶深處的真實記憶。那麼,或許在過去的某一時刻,他遭遇過同樣的事?

目暮見武居直次沒有動作,便提升了警惕,張口要再說一次,如果對方依然不照做的話,那麼將會發展成拼命的情況,警方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送上門來的可疑的人,而就剛才的所展示的,對方的武力值顯然在他們之上,那樣奇怪的能力,他從未見過。

柯南很著急,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出狀況的會是武居直次,他竟想不到化解的方法。

對于武居直次的真實情況,他是知道一些的。小時候武居直次常常會說些古怪又讓人驚悚的話,長大後問起,對方才用半真半假、似笑非笑地語氣跟他描述了一下另外的時空。與這個和平的年代不同,戰亂不斷,不是殺人即是被殺。所以當武居直次問他,是該順勢而為、融入世界,還是該繼續保存著遵紀守法的心、然而被殺死時,他沒有回答。

因為他沒有遇到過,因為他深知一句話會產生的種種後果——站在信仰和理智上,他選擇後者,也許會努力為一個和平的世界而努力;可站在情感上,他希望對方能夠盡快去適應一個世界的規則,而不是游離于規則之外。善心固然重要,但用錯地方就沒有意義了。打個比方,假設是在武居直次所說的流星街,強者生存的地方,還要勉強對方去保持一顆遵紀守法的心,那不是善良,而是以善良為名、用天真去殺人的惡行……

話扯遠了,他想說的是,不能讓警察就這麼把他弟弟給射殺了啊!!

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的嘛!

他想開口,但是警員捂住了他的嘴,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身體,還安慰他一會就過去了不要害怕——這麼一說反而更害怕了,那笨蛋該不會今天要死在這了吧……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比不上□□啊,誰的血肉凡胎能抗得過槍林彈雨呢!可惡!都怪這破身體沒用!

分神時,在武居直次發愣的當口……大佬丟下了一個□□,同時將武居直次扯走,在混亂中提醒,「不要出聲,跟著我走。」

他嗓音本就低沉,現在刻意壓低,還在話前淺笑了聲,蠱惑人心的同時,讓人本能地按照他的話去做。

武居直次卻心中一凜,近在耳畔的呼吸,讓他後背冒了一層冷汗,接著所有的念頭一掃而空,猛然清醒……

他听到槍聲,還有警告、尖叫、安撫的聲音,越來越近的還有直升機轟隆隆的響……無奈心虛的同時有一種預感,他的名聲很快要保不住了!

果然無論到哪里,想寧靜安穩都是不可能的啊……好糟心,真不該來的。

琴酒領著他左拐右拐,到了屋頂,直升機的門打開了,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方方正正的、看起來有點不好惹的憨傻,是琴酒的小弟伏特加。副駕駛上坐著的人也非常之眼熟,是個正拿著槍掃射的女人。

「大哥!」伏特加叫了一聲。

琴酒沒有回應,此次動作很大的推了武居直次一下提醒他趕緊上,因為有人正在追上來,時間十分緊迫。

武居直次不知道追來的人是誰,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他騎虎難下,並且發現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只好上了直升機。

大概琴酒不會對他做什麼吧。

琴酒很快上來,飛機立刻飛走。

追上來的是柯南和波本,雖然不明白琴酒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想要逃月兌的路線卻很容易推斷出來,之所以沒來得及趕上,各有各的原因。

柯南是被好心的警員絆住了手腳,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跑出來時,已經晚了一步,他望著越來越遠的直升機,眉頭皺得緊緊的,事情的發展真的太出乎意料了,以他目前的情況根本做不了什麼。

波本來晚的原因是因為遲疑了一瞬,而現在好像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明明是組織的行動,琴酒卻沒有通知一聲,很明顯是防備著他的。而最令他不愉快的是,他毫無辦法。

「柯南,我們能找個地方聊聊嗎?」將惱怒藏入眼眸的深處,波本眉眼彎彎,微笑著建議。

柯南一僵,隨即妥協的點了下頭,「回去以後,安室先生,希望我們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當然。」波本承諾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清楚怎樣的選擇才正確。

別墅和山越來越遙遠,那個女殺手已經收好了□□,受氣氛的影響沒有多話,而伏特加也一樣。兩個人時不時透過面前的小鏡子偷窺著後座上的人,重點是在武居直次身上,試圖從中窺出他有什麼能耐可以讓他們的老大另眼相看——從昨晚接到消息,埋伏準備至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這個人帶走啊。

琴酒挺開心的,還愉悅地笑了聲。說來奇怪,他最開始的不是又一次從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更不是把武居直次拐上了直升機,而是在此時的波本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往後看了一眼,稍微遺憾了下沒丟個□□,若能趁亂把波本干掉就好了,老實說,那家伙真是太礙眼了!

武居直次吐出口氣,在自問了數遍我是誰以後,總算願意走出鴕鳥的心態,積極樂觀主動的面對人生。

「是陷阱嗎?」他問琴酒,同時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往後傾斜,仰著臉靠坐著,「是來抓我的?」

「很明顯,是的。」琴酒不由地嘲笑他,「被一群警察包圍住,你可真有出息。」

「不是啊,我說,為什麼啊,我沒做壞事啊。」

「要我提醒你,你差點當著警察的面殺了個人?」

「說不通。」武居直次沒有被琴酒的話帶歪,智商在線,「來的太快了。」

導致他差點殺人是田中和子,即使田中和子有計劃今天要殺他,可又怎麼能推斷出他的反應呢?除非是一個對他十分了解的人,能提前預測到他的一舉一動,然後提前報警,把當著眾人的面殺人的他逮捕?

那樣的人……真的有嗎?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是很懂自己,還有剛才用來殺和子的那一招,沒記錯的話,那不是揍敵客家的麼喂!

琴酒收起愉快的情緒,抿著唇,冷酷地審視著武居直次,「看來你好像真的毫無頭緒啊。」

「那是啊!我想不通!」武居直次放下手,略激動地面向琴酒,「你想我昨天還是一個沒有案底的良民,不過是遇到你克制不住引誘了一下,來到這麼一個破地方,安安靜靜的,什麼也沒有做,怎麼會鬧成現在這樣……我會被通緝的吧,一定會的,啊,優作爸爸會打斷我的腿的……」

「還輪不到他。」

「???」

琴酒淡定地說道︰「在此之前,如果你不老實點,我、我們會打斷你的腿的。」

「……」

大哥,你s之魂上身了麼,笑得多麼可怕啊。

武居直次用力揉亂頭發,轉回臉,決定和琴酒絕交三分鐘。

前面正副駕駛兩位依然安靜如雞,假裝自己不存在,目光直視前方。

三十秒後。

武居直次猛然地轉頭,入目的是琴酒無言的側臉,但他沒空沒心思欣賞,因為他很驚悚的發現——這直升機也來得很巧啊喂!!簡直像是早安排好的,但是從頭到尾,他壓根沒看見琴酒有往外聯系啊!

如此熱烈的目光,琴酒無法忽視,尤其是下一刻,他的肩膀上再一次被人按住。他臉黑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泰然自若的轉頭再次面對武居直次的……頭頂——因為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是直覺很不好——倒要看看這家伙又要發表什麼可怕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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