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柱間含淚的誓言,武居直次絲毫不動容, 甚至有點想打人。心說, 你也就只敢當著我的面說了, 要換成斑試試, 看他會不會打死你。
柱間很想給他們個happy end, 然而世事無常, 並沒與快樂幾天。也是他自己作孽,在斑問有什麼地方想去看看的時候, 他腦子一抽, 想起了南賀川……
他只記得, 南賀川是他和斑初次相遇的地方, 卻忘記了還有個武居直次。
南賀川真是一條神奇的河……
「說到這個, 我要向你道歉。」柱間︰「抱歉, 小時候一直把你當成瘋子。」
武居直次︰「……」所以說, 被人當面說感覺真的很糟糕啊!
忍界之神真是一個耿直不會聊天的人,難怪小時候的自己會選擇跟斑做朋友。
柱間聳拉著肩膀, 渾身散發著怨念, 「我只是想重溫一下過去, 和斑一起打打水漂,結果被斑笑不說,還莫名其妙地掉到了河里,斑是為了拉住我……」
「什麼?你們是掉進河里的?」武居直次震驚極了,聲音大了很多,不復平靜。
你們一個兩個震驚了忍界嚇壞了小孩子的大佬, 居然……掉進河里了喂!
柱間捂臉,單把這個問題拿出來問還是很丟臉的,含糊地帶過,「反正,再醒過來,我就已經躺在病院里了,而本應該和我手拉手的斑卻不見了蹤影。」
「……」結果重點是在手拉手麼,兜兜轉轉半天,目的還是為了炫耀嗎?
被虐的狗•武居直次捂住心口,感覺自己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幾乎要吐血了。
「咦……說半天,鼬怎麼了?」不行,我也得把我男友拿出來曬曬,即使是前任。
柱間模模下巴,一聲心虛的哈哈,「那個啥,我只知道他跟鬼鮫走了。」
「……喂!鬼鮫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還有,別用同情的目光看我,我沒有綠!
武居直次憤怒臉,覺得柱間不再是好人了,居然挑撥離間。他堅信鼬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鬼鮫哪有他長得帥,鼬眼神再怎麼不好,也絕對不會選擇鬼鮫的!
「你自己想多了吧。」柱間無辜的嘴臉,「從哪里冒出來的,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曉內部要崩潰了,鼬回去也是看情況怎麼應對吧。哦,還有佐助,大概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一直不肯原諒他哥,甚至還拒絕了鳴人回村的請求呢。」
換我,我也不願意回村。
對于佐助,武居直次內心還是很同情的,一心一意想報仇的對象成了忍辱負重的英雄,是個人都難接受啊。殺,不殺,這是個問題。
「我還有個疑問,你是怎麼解除穢土轉生之術的?」
看臉就知道,這家伙完全復活了。但剛才說的小故事里似乎沒有解釋這一段。
「嗯?」柱間一臉懵逼,接著恍然大悟,「喔!難怪我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原來是這個啊……但是我也不知道,在跳進河里前,我確定自己還是穢土轉生狀態。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了斑對我情誼,明知道我不會被淹死哈哈哈。」
武居直次斜眼,潑冷水,「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斑想要的結果。」
他可沒有忘記斑要想解除穢土轉生狀態,必須要他結印才行。以斑的智慧,不難把過去的記憶聯系起來,「你再想一想,他是不是還去過神無毗橋?」
畢竟是當過第一代火影的男人,柱間秒懂,瞬間又陷入了消沉。
宇智波斑可不是一個會輕易認命的男人,一旦他對武居直次的話產生了懷疑,必定會想辦法弄清楚真相。更何況,以不老不死的身軀或者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黑絕的掉馬讓他多年的野心與算計成了笑話,是個人都得緩緩。
武居直次一臉悔恨,「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就把他的術解開了。」
結果算下來竟然是自己的問題麼!如果他早做了了斷,也不會有現在的單變綜了。
算了,一味的後悔過去並不能把現狀變好,也罷,能活一天是一天。
其實武居直次對于尋找斑這件事並不怎麼在乎,即使柱間說斑如今也脆弱到不行,但出于對斑的信任,他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那可是斑啊,別說實力變弱了,哪怕身殘了,好歹還有智慧可以拯救啊!
但是柱間在這兒瞪著他,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他不得不現在考慮︰還有什麼資源是可以利用的。
單憑他個人的能力,除非斑主動找上門來,要不然估計找上一輩子也找不到。
「……總而言之,咱們倒回去看看銀時回來了沒有吧。」
柱間神色詫異,開玩笑般地說︰「難得見你信任一個人呀,那個銀時是你……誒,不對,你不是有了宇智波家的小鬼麼?」
武居直次被他的話嚇到了,剛站起來差點一頭栽下去,著急解釋︰「銀時是朋友!話說回來,你可千萬別再說鼬了啊!」
「為什麼?」
「……」
why?
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
總不能說因為我在這里還有個相好的,一旦你說了,他們會立刻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吧?
仔細一想,忽然覺得自己的確是個人渣啊……典型的家里一個、外地一個……
發現自己是人渣的武居直次︰一切都是穿越的錯。
刻意忽視柱間閃亮亮的好奇的目光,武居直次面無表情地拉上了面罩、戴起了帽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走吧初代,用你高超的忍術技能帶著我飛。」
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當初失去念讓他沮喪,如今失去忍術則讓他絕望。
本來,他也可以做一個肆意妄為的漢子,而不是只靠臉的美男子。
「啾——」地一下,比飛船還要快,萬事屋近在眼前。
剛從里屋出來的神樂︰「……」
哈欠打了一半,下一步該怎麼走來著?
武居直次雖然感覺到了尷尬,但一想到銀時在里面還是有點小激動的,迅速回神,微笑著揮了揮手,「又見面了,神樂醬!」
神樂松開掩住嘴的手,木木地盯了兩人一會兒,突然憤怒地跳起,一掌出擊,「你們——!是妖怪嗎?!」
有和夜兔哥哥相處經驗的武居直次和怎麼說也是忍界之神的柱間當然不可能被擊中,一掌劈空,身體慣性地旋轉下,掌力最終落到了扶手上,滋啦一聲,裂了個徹底。
夜兔妹妹捂住手邊跳腳,「好痛!可惡,我受到最惡意的敵襲了阿魯!」
柱間耿直而言,「不是啊,是你自己的錯。」
「胡說!我怎麼會那麼笨!」
可沒有時間在這里幸災樂禍,武居直次一把抓著柱間的後領子,「夜……神樂,我來找銀時,他在家嗎?」
「一看就不在啊。」柱間小聲地吐槽,「話說回來,這小姑娘怪暴力的啊,跟綱手和那個叫小櫻的女孩子有的一比。」
武居直次也小聲地說︰「你放心,同樣暴力的女孩子在這個星球上比比皆是,也許街上隨便遇到一個都能一拳把你打飛。」
從未被打飛的柱間躍躍欲試。
神樂才不想跟他們說話,沉著臉把兩人推出去了點,然後轉身啪地一聲關上門。
「……喂!」
兩臉懵逼,這就是傳說中的被拒之于門外了麼?
「小銀說了,不要隨便讓陌生男人進門阿魯!我一個柔弱的少女獨自在家很危險的阿魯!」
「柔弱……」
武居直次︰果然近墨者黑,你看你哥就沒有學到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技能。
柱間立場倒得很快,轉面冷靜又不贊同地說︰「她說的沒錯啦,再怎麼厲害,她也僅僅是個少女。你放過她吧。」
「不是,誰放過誰啊,你不懂別亂說好不好!」
一想到見不到銀時、對方很可能在躲著自己,武居直次就心里發慌。
這麼看,是時候下點誘餌了!
「開下門來神樂醬,帶你去買醋昆布哦!」
神樂貼在門後面,聞言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區區窮酸的零食就能夠讓我改變立場嗎?小看我也要有個度……多少,你準備用多少醋昆布來誘惑我?!」
武居直次心里有底氣了,「當然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啦!別看我們這樣,我身邊的這個長發的叔叔可是很有錢的。」
柱間︰嗯?有種被當成了小肥羊躺平等宰的感覺。
神樂有些激動,畢竟比起拋下她不知道去哪里浪的銀時,醋昆布要重要得多。
然而她是個有原則的妹子,「我不會相信你的,除非你把一年份的醋昆布擺在我面前阿魯。」
多好的姑娘,不為金錢所動。
「好,我晚點再來。別忘了轉告銀時哦,就說我這里有一個大單子等著他。」
武居直次說完,甩了下頭,示意柱間跟他走。此時,他心里有些慶幸剛才遇到的是神樂,萬一換個人,恐怕很難解釋為什麼會憑空出現的問題。
柱間聳拉著肩膀,無精打采地隨他下了樓,滿頭黑線,「所以,我們來回鬧騰了幾次究竟是為了什麼啊。好浪費時間。」
「……」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柱間又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那個銀時的呢。他不決定,難道你就不幫我找斑了?」
正好到了樓下,登勢酒店關著門,街道依稀走著幾個人,大白天的人類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停下腳步的武居直次伸手指了指二樓的招牌,強勢為自己辯護,「抬頭看看人家的招牌,萬事屋很明顯是給錢辦事的。只要有足夠的錢請他,他一定會出面的。」
「原來如此。」柱間笑了下,戳刀︰「我還以為你有新歡了呢。」
「……」
果然最難逃避的是這個問題嗎!!
怎麼辦,類似于娘家人追上來討公道、出軌渣男害怕而不斷說謊隱瞞真相的劇情,後果他都預料到了︰渣男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武居直次內心絕望地抱頭,依然感覺失憶的自己是最無辜的,而且明明是對方先提出的分手啊!
……現在,如果有神能听到他內心的祈禱的話,希望願望可以實現︰鼬可千萬別出現,尤其是別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叫鬼兵團的地方出現。
前前任和前任的會面,不用想絕對是毀天滅地模式。尤其是,他對高杉還有那麼點無法否認的心動……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陷入修羅場的地步!他要阻止!要反抗!要讓世界重新變得美好!!
握拳宣誓,簡直要被自己感動的眼角帶淚了。
然而唯一的觀眾卻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初代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才開口,「或許,我們該去賭一把壓壓驚。」他看到小鋼珠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