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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二十三章

並不嚴肅的會議匆匆結束,春雨決定盡一盡地主之誼, 請他們留下來吃頓飯, 吃完後請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說真的, 武居直次感覺這種行為簡直是找罪受, 變著法子折騰人。不就幾句話的事兒嗎!傳個信、打個電話豈不是更快、更方便!?

「其實呢, 我有一種‘你們是特意要見我一面’的感覺……」飯前, 武居直次拉住了阿伏兔。畢竟是他來銀他媽之後,遇到的第一個, 情感上稍微有點不同。

阿伏兔冷冷地笑, 毫不留情地說︰「你自作多情了, 我們真沒有那麼悠閑。再說, 老早不是見過了嗎。」

武居直次意志堅定, 沒有因此懷疑自己的第七感, 搖頭道︰「不一樣, 我一個人和我跟什麼人一塊出現的結果是不一樣的。哎,鬼知道我只想做個好人。」

「……」阿伏兔表示這話太震撼, 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早知如此, 當初還不如隨便找個外星球躲著, 干嘛要死要活的非要回地球,地球上的全是死對頭!」

阿伏兔聞言很感慨,「當初就說你的性格很不討喜,果然我沒有看錯。連我這麼好脾氣的人,有時候都想把你大卸八塊。話說回來,你和高杉晉助真的有過一腿嗎?」

「……你可真會抓人家的痛腳。」好吧, 是個人都會好奇,這就是和名人談戀愛的弊端,武居直次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確定地反問︰「那你瞧他的樣子,像是跟我有過一腿嗎?」

「這得問當事人,我可對男人沒什麼研究。」阿伏兔奇怪地問︰「有沒有過,你自己都不知道?」

武居直次聳肩,表情可無奈了,「我記得我說過我失憶了,你們到底是有多不愛听人話啊喂!」

阿伏兔根本懶得回憶,但他忍不住吐槽︰「別說,你的眼光真奇怪,惹誰不好非要惹個破壞分子,高杉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別說的好像你就是好人似的。」武居直次善良的提醒著,大家同為反|動|派,能不能少點互相傷害?

阿伏兔充耳不聞,繼續感嘆︰「哎,這樣也好,我不用為我那個傻子團長的貞|操|操|心了,以前有人覺得神威和他挺配的,還好、還好。」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忍住八卦,畢竟高威的cp梗,他以前沒少听。雖然當初他喜歡的是銀土官配。

「你們在聊什麼呢?」

忽然冒出來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八卦主角之一,兩人頓時停止了交談,背後說人是非後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阿伏兔看他端著個盆,一個勁的埋頭苦吃,便問︰「你出來做什麼?」

神威忙中偷閑,連頭都沒抬,「叫你們去吃飯。」

「……」

「……」

阿伏兔扶額,無奈地輕推了一下神威,差點沒被踹死︰「進去吧。」

武居直次一臉猶豫不決,最終惋惜道︰「如果不是你……欠缺,可能會有人萌你們倆的。」

「什麼欠缺?」阿伏兔听他說的支支吾吾的,馬上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他現在沒精力扯淡,只是拿白眼一翻,「你可真缺德。再說了,我只是關愛每一個年輕的同族,那是我族復興的希望啊。」

走了沒幾步,神威抽空抬頭,瞥了武居直次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剛才高杉晉助把你讓給我了,你暫時跟我一段時間,雖然你變成了一個廢物,但我不會立刻殺掉你的。」

武居直次沒听他後面的話,只是震驚自己就這麼被讓了,然後真的很憤怒啊!一張成熟的女圭女圭臉都變扭曲了!

怒氣沖沖地踹開門,視線掃到依然沒什麼表情的前男友,四目相對……差點把他嚇軟了,兩條腿都是。

「有病啊你!」又子楞後,立馬潑辣地跳起來,舉起了雙槍,就差送他兩顆子彈了,無奈被沒什麼武力值的變平太給攔住了,叔叔說︰「你冷靜點,偶爾也要像個女孩子啊。」

高杉不咸不淡地看了武居直次一眼,再是神威和阿伏兔,心中自然是不悅的,這明明是他帶過來的人,偏偏和別人站在一起也挺和諧的。

神威放下了他的飯盆,打算站在旁邊先看看熱鬧。最好是兩個人打起來,他才好見縫插針,至于合作什麼的,那都不是事兒。

阿伏兔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到現在,他仍然搞不太懂神威的腦回路。比如,到底是什麼機緣,才會讓神威甘心和高杉晉助合作,僅僅是因為曾經合作過嗎?別說目的一樣,神威根本沒啥目的。

雖然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但武居直次堅持要一個理由,一個把他隨意處理的理由。

「不是說讓我回地球去嗎?為什麼又變成留在神威身邊了?」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你看,人就是犯|賤,人家對他冷漠無情,他倒是各種忍讓,連說話聲音都緩和了不少,見鬼的要多溫柔有溫柔了。

如此不同尋常,武居直次真要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虧欠了這個人很多很多,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即使是對庫洛洛也……!

等等,快醒醒!絕對不能產生這種聯想!兩個人是不一樣,一定是的!

從理論上講,庫洛洛是真愛大本命,要比較,也應該是和伊爾迷還有鼬比吧?

阿伏兔小聲對神威︰「你又被嫌棄了。」

神威燦爛笑臉,「阿伏兔,你一定是想被我殺死了。」

高杉看著站到面前的武居直次,想著這家伙真是比以前弱了很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是不願意回地球嗎?」

「那是因為我以為,我留下來是和你在一起。」武居直次秒答,目不轉楮地盯著高杉,試圖從臉上能看出點別的情緒來。

說實話,老是一副沒表情、跟個死人一樣,真的很讓人害怕。

然而,該動的心,依然免不了蠢蠢欲動。

真是糟糕透頂。

「我打算去會會阪本,你要去?」

武居直次正想點頭,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按高杉的性格不會說沒意義的話……

阪本是指阪本辰馬吧,joy4,快援隊的那個男人。

嗯,銀時、桂、高杉都見了,確實沒有道理不見一見阪本。

「我……難道和阪本也有仇?」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感覺自己仇敵滿天下,真是棒棒噠。

高杉似乎嘆了口氣,小弧度地搖了搖頭,說︰「恰恰相反。阪本是唯一沒有被你騙過的人。」

「請不要把我說得跟專業騙子一樣。」武居直次更不解,「那我去見他有什麼不行?」

「因為你是跟我在一起的。」

「……」有什麼問題嗎?能不能別拐彎抹角,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

武居直次內心抓狂,卻不肯問,問了就好像自己很笨。

再說,以正常的尿性,高杉很可能會給他爆個驚悚的大料,他還是活得糊涂一點吧。

感覺自己離被逼瘋越來越近了,為什麼不讓他真的失憶!

深呼吸,武居直次在旁邊坐下了,將滿腔的哀怨化為食欲,戰斗民族的白米飯還是不錯的。

神威很遺憾,總是搞不了事也就算了,還虧本出去那麼多米飯。

高杉遲疑了片刻,本來他是等武居直次來問,然後就說出原因的,但看樣子人家好像不在乎……

想到馬上要去見過去的戰友,他心里還是有點小波動的。距離上一次和戰友見面已經過了好幾季,銀時和桂選擇和他一刀兩斷、再見是敵人,就不知道阪本會怎麼選。

當年——即使是有偉大理想的男人偶爾也會懷念過去——情況是這樣的。

那時候是14歲還是15歲?總之,還很年輕,但是他最重要的松陽老師已經走了,他們再次見面是在戰場上。

銀時和桂,因為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和他一樣見過武居直次。這家伙,突然出現,又隔了四年多又突然回來,說實話那會兒即使是銀時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敵人派來的。

說來也怪,偏偏是半路出現的阪本對他信任有加,理由不明。兩人交情看起來很淡,平時那麼聒噪的阪本卻對武居直次沒什麼話講。……後來才知道,這倆在玩比誰先開口的幼稚游戲。一玩就是半年多,如此頑強的意志,沒人能不服。銀時和假發都差點想跪了,畢竟他倆曾經找過他,三個人一起想了很多辦法改善那倆的關系,沒想到難得的熱情居然成了多管閑事,要多心塞有多心塞。

認真說起來,他們幾個人的關系還真有點微妙。

銀時當年和誰都差不多,假發比較傾向于和銀時好,阪本是對假發要好一點,而高杉自己,他看的是松陽老師。

作為一名合格的師控,高杉其實小時候挺不待見銀時和桂的,這兩人總是仗著可愛來搶松陽的注意,尤其是銀時,松陽那會兒對他這個食尸鬼也另眼相看。後來……畢竟青梅竹馬多年,何況爭多了,證明他們將松陽記在心里,在擁有共同目標的時候,他不介意多兩個小伙伴,銀時和桂可不弱的。還有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說,有人一塊牽掛松陽老師,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所以,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比起空降兵阪本要好上一些——那是指還沒有紅纓篇,或者是還沒有分道揚鑣的時候。現在,作為一名合格的師控,他孤家寡人了……

至于武居直次,那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這小子來無影去無蹤,10歲左右突然出現,滿臉憂愁,老說些奇怪的話不說,還不怎麼喜歡跟人交流,高杉是例外。

只是由于當初武居直次拒絕了松陽的邀請,讓小心眼的師控在心里記了一筆,沒少想辦法折騰,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武居直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不管高杉表現得多麼冷漠,他都能一如既往地過來,然後講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掉進垃圾堆的小妹妹其實是漂亮的小弟弟,什麼柱間的西瓜頭真的很土,什麼斑真倒霉……鬼知道那都是什麼玩意兒!!

年幼的高杉冷著臉,他是真心不想出門,如果他待在私塾不出去,那武居直次絕對不會來煩,可偏偏松陽老師不知是有意無意,總叫他出門打醬油。

這麼一想,真是新仇舊恨啊!

如今快奔三的總督大人臉一黑,周圍的氣場也跟著轉冷,房間里的人一靜,最遭殃的是坐在旁邊的武居直次。

武居直次轉頭看了眼,手伸出一半還是不敢打擾人家,低下頭,安靜如雞。

高杉大概也是發覺自己反應太了點,將冷氣收了,繼續沉浸在遙遠的記憶里面。

其實,武居直次突然失蹤和突然出現,他真的一點都不經驗,畢竟經歷多了,唯一奇怪的是,這一次的時間比以往短了點。

繼續說回阪本,他和武居直次時隔多年再相見時,是阪本和武居直次的第一次見面。

當時武居直次破天荒地加入了攘夷,成為鬼兵隊的一員,而阪本是後援,兩個人屬于不同的派別,誰知道他倆是什麼時候、怎麼勾搭上的,反正等大家發現時,他們就已經在玩那個幼稚的鬼游戲了。

那一年,武居直次出現得突然,離開自然也突然,他們還以為他戰死在某個角落里了,直到三年前這貨再次出現。

三年前的情況和現在不同,攘夷、松陽私塾的幾個學生已經分開,很多情況單方面無法說清楚。

反正阪本是把武居直次墮落、黑化的鍋甩到高杉頭上了,畢竟他們的確在一起過。

……這是何等的冤枉啊,從不回頭從不解釋的高杉當時真想跪下哭。

沒錯,他高杉晉助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那都是因為失去了最最最重要的老師,而且他並不認為給老師報仇有什麼不對。可他再怎麼不好,也沒有把好人變化的能力啊!更何況,武居直次就是好人了?

一個10歲就調戲漂亮的小弟弟、下手殺人從不手軟的家伙,說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神威笑眯眯地說︰「飯吃完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夜兔哥哥表示很不滿,在自己的地盤吃個飯還要享受冷空氣,貢獻出那麼多米飯又得不到半句夸獎,如果他脾氣壞一點,他真的會翻臉的。

高杉抬頭看了眼,想到神威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不如說這里就沒有會眨眼的家伙,頓時感覺——其實一切都是世界的錯。

阪本竟然會認為是他帶壞了武居直次,簡直是腦子有病。

看見高杉突然站起來,武居直次有點模不著頭腦,目光掃了掃那份沒動過的飯菜,好心的問道︰「你不吃嗎?」

「不用了。」高杉扯了扯嘴角,笑得可怕,「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什麼事……」大哥,你的笑容真是無人敢守護。

「破壞。」高杉無比認真,「我要破壞。」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只好干巴巴地說︰「祝你順利。」

算了,纏著高杉,還不如跟著神威實在。至少神威只是殺了你哦的程度,而不是時不時冒出一句破壞。

中二不是病,病起來要人命啊。

高杉旁若無人地走了,鬼兵團的人當然跟上,一個個半點情誼也不顧及,直接把武居直次丟在了戰斗民族的狼窩里。

剩下的人沉默著,好久好久,不知道為什麼尷尬了起來,誰也不說話。

考慮到自己目前的武力值不夠揮霍的,武居直次繼續安靜如雞,哪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身上。

說起春雨第七團,如果沒記錯,從團長到成員全是夜兔族吧!一個神威夠他受罪了,希望別的夜兔能看在他那麼弱的份上當他不存在。

阿伏兔覺得老發呆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于是讓人來收拾東西,同時接到了團長的暗示,果斷地和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經歷多了的阿伏兔叔叔︰我也不曉得這樣做好不好,總之只要神威不吃虧就好。話說,三角戀,跟高杉晉助搶男人……設定一旦接受了,還真蠻有意思的哈。

然而夜兔哥哥並沒有開竅,少年彪悍的人生完全不需要愛情的滋潤,他只想打架、成為最強、當上宇宙海賊王。哦,偶爾還想想年幼的廢材妹妹。

「喂,你在發什麼呆?別以為是晉助把我交給你的,我就不會殺了你哦。」

「晉助?」叫得可真夠親熱的。

安靜如雞的武居直次不滿了,再一次感覺自己這個前男友當的很失敗,無論是真是假,至少名義上有過吧,那他怎麼半點好處都沒有?

神威呆毛一晃,假裝不懂,「晉助一定沒有跟你說,為什麼要留在我這里吧。」

「是沒有。」武居直次糾結著,正事要緊,「我不認為我留下能起到作用。」

「其實你在哪里都沒作用了。」

「喂!!」

「我沒有說謊啊。」神威笑眯眯地說,「原本你能打,還可以榮幸的成為我的對手,我們兩個有事沒事可以切磋一下。可現在……」嘖嘖,搖頭,嫌棄溢于言表。

武居直次夸張地拍了拍胸口,放松地笑道︰「哇,那我真是逃過一劫了。要是和你切磋,少胳膊少腿不算事兒,怕就怕你把我打死了。請繼續嫌棄我,我願意當一輩子廢物。」

神威︰「……」

萬萬沒想到有如此不要臉之人,果然宇宙大了什麼鬼都有。

不過他神威可不是會輕易被打倒的,面不改色轉了話鋒,「晉助說,你雖然變廢了,可有些事只有你能做。但是現在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所以他就把你丟給我了。」

武居直次深吸一口氣,很想懟回去但他不敢。這些混蛋真是太不厚道了,愛用不用唄,為啥用了還來嫌棄!

「那行。未來的海賊王大人,您能告訴我,咱們接下來做什麼去嗎?」

「是宇宙海賊王。」

「……好的,宇宙海賊王大人。」武居直次心說︰媽蛋,等我哪天有空穿到one piece里,我一定告訴羅杰,總有人試圖比你做得更大。

神威似乎被問住了,一看就是沒認真听課的類型,估計阿伏兔在叨叨計劃的時候,他腦子里想的全是米飯。

但他是老大,在他的地盤就得听他的,「我們先來說一說那個叫阪田銀時的武士,听說我愚蠢的妹妹和那個死禿頭很看重呢。」

「那你別問我,我和銀時不熟的。」

神威睜開了眼楮,他不笑的時候氣場猛地一揚,要唬人足以,「你果然很不一般,不止是我、神樂、甚至連禿頭……星海坊主神晃……你都認識吧。」

武居直次並沒有被嚇到,相似的場面經歷多了,自然而然會應付了。只見他面不改色地甩鍋︰「夜兔一族名聲在外,隨便找個人都能問到。至于禿頭,是你妹妹告訴我的。」

神威想說什麼,但武居直次並沒有給他機會, 里啪啦、一鼓作氣地把秒編成的理由說完了。

「春雨第七團團長的名氣挺大的,星海坊主更不用說,雖然當我知道你們居然是父子時很驚訝啦,你們看起來真不像一個畫風的。神樂是個可愛的女孩子,談起父兄也都是一臉嫌棄的。」

「……」

感覺自己被耍了,神威一腳踢碎了桌子,微笑地警告︰「我最討厭撒謊的人了。」

武居直次面無表情給他鼓掌,「好厲害的腿呀,不愧是年少揚名于全宇宙的海賊王大人。」

「是宇宙海賊王。」

略尷尬了一秒,神威轉身蹦著出去,要他忍住殺意謹守諾言實在是太為難了,不由地抱怨起多事的高杉來,有什麼事不能一殺了之呢?

武居直次嘆了口氣,對現在的處境可謂是無奈到了極點,他倒是很想說實話,可說了誰會相信呢?

在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人值得他完全信任?一直騙來騙去的,真的很累啊。

神威走出去一半,又回過頭來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阿伏兔說我們要偷偷再去一趟地球,听說有很有趣的事發生。不過你要注意了,萬一打起來的話,我是不會顧及你的死活的。」

打起來?打起來不要緊,可為什麼涉及到死活?

武居直次轉頭正要問,然而神威已經走得沒影了……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純粹想讓他接下來的時間里過得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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