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記強有力的神爪,凶殘的簡直不屬于地球上的品種, 被一擊打飛的武居直次有十分的理由懷疑︰銀時貓變異了!變成了某個凶殘的貓一族!
「厲害了, 我覺得你的這一擊可以使你稱霸整個貓界。」語氣甚是欣慰。
武居直次狼狽的坐在地上, 手捂著臉, 不意外的模到了鮮血,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英俊的女圭女圭臉上多了幾道傷痕。
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只貓打了。
「誰要稱霸貓界啊, 誰要失去金蛋蛋。」銀時貓全身弓起,身上的毛像是炸開了一般, 瞪大的雙眼里飽含著怒氣, 蓄勢待發的模樣, 顯然一記神抓並不足以讓他消氣。
武居直次一時沒懂他的梗, 不厚道的想歪了, 往下看, 表情糾結, 「……你終于失去金蛋蛋了?」以後再見面就是卷發子小姐姐了嗎?
土方也是一臉的詫異,但他不說, 就在心里偷偷樂。相比起長了對觸∣角, 果然還是變成一只病貓更倒霉吧。
「才沒有!」銀時貓果斷努而跳起, 電光石火間,它又成功地送出了第二爪,頓時武居直次臉上的畫風是平衡了,一邊三道爪印,特萌的。
然而他本人並喜歡,欲哭無淚, 只覺得這貓很不將道理——就因為自己還沒有變異所以要被撓?別鬧了,他還要臉!
一把抓住憤怒的銀時貓,舉起離遠了點,免得英俊的女圭女圭臉再次受傷。
然後,不經意的一瞥……
「這不是還在嗎?你的金蛋蛋!」嘖,還以為你真要變成小姐姐了呢。
說起來,銀時也是位女裝大佬啊。
「……」
四周微妙靜了靜。
銀時貓默默地加緊腿,扭捏了一下,惱羞成怒,深呼吸好幾下,然後無比冷靜的露出了自以為和善的微笑,呵呵兩聲,「我知道了,總之,先把我放下來。我的金蛋蛋不能受涼了……」
「貓的也會受涼?」
「我是人!」
「……貓妖。」
銀時貓很不爽,掙扎著,準備再送幾個爪。「快放開,不然後果很嚴重!」
「……」武居直次嚴肅臉,琢磨著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把這貓妖丟出去,又能夠保下自己英俊的臉,不再受傷。
話說回來,貓抓傷後要去打針吧?
土方看不下去了,語氣不好的說道,「大庭廣眾的,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影響?誰會把金蛋蛋掛在嘴邊的?到底是多沒節∣操。」
「十四,你也說了。」近藤看破說破,作為一只穿了衣服,還是時尚萌的t恤衫吊帶牛仔褲的猩猩,不用露出金蛋蛋他很欣慰。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有可取之處的。
「你說什麼?誰沒節∣操啊,我是最保守的人了。」銀時憤怒的貓臉轉向了土方,揮著爪子,「小心讓你也嘗嘗宇宙神貓拳啊,頂著髒兮兮的觸角的土方怪喲!」
「誰是觸∣角怪啊!太長了,稱呼太長了!」
武居直次暗暗松了口氣,手一松,欣慰地看著銀時貓和土方觸∣角怪互掐起來。此時此刻,他希望自己和新八一樣的存在感。
大概是他的表情過于明顯,變回了本體的新八幾涼涼的質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武居先生。我有預感那不是多好听的話。」
「不,你誤會了。」武居直次向他笑了笑,有點虛假,有點尬。對方回他一聲頗有內涵的呵呵。
銀時貓繼武居直次後,又戰勝了土方,耀武揚威地站在土方的頭頂上,伸出爪子那麼用力一拔,左邊的觸∣角瞬間斷了,血流如注。
土方兩眼一黑,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直挺挺的倒地,順帶著昏迷的總悟也撲街了——但兩人不一樣的是,土方是臉著地,總悟是後腦勺著地……
「混蛋……」土方一臉血,內心十分不解,他自己拔了那麼多次的觸∣角,雖然會出血卻一點都不痛,怎麼偏偏萬事屋的一拔就那麼痛呢?痛得他嘴角都抽搐了。果然!克星啊這家伙!
「我要殺了你,絕對!現在就以襲擊警察的罪名逮捕你!」惡狠狠地說著,那貓已經從他身邊離開,回到紅色的兔子身邊。頓時更火大了,「能不能听人把話說完?!喂!」
「銀醬,我餓了阿魯。」兔子沒有活力,垂下耳朵,但是一拔眼鏡並丟到銀時貓臉上的力氣還是綽綽有余的,「想吃米飯!阿魯!現在就要!」
「喂!神樂,哪有隨便把人丟掉的?!」本體眼鏡在咆哮。
銀時貓用爪子勾住它,眼神憐憫,回答著兔子妹妹「哪有什麼米飯,你忘了家里已經一貧如洗再也找不出一粒米了嗎?而且你是兔子,老老實實啃蘿卜去吧,米飯這麼奢侈的東西可別浪費了。」
「不,不要,我不是普通的兔子,我是即將成魔的紅兔子!我要吃米飯阿魯!」神樂兔表示不服,作為夜兔一族,她不愛吃蘿卜。
「能不能听人說話?」眼鏡繼續上竄下跳。這時,他的心情和土方同步了。
銀時貓一爪子招呼上去,暴擊踩碎了鏡片,眼鏡吐出了白色的魂體,霎那間,天地為之失色,整個眼鏡都安靜了。
武居直次看得歡喜,困境中總要找找倒霉的人,心里的負面情緒才能好轉些。看,敵人變身啦,還有比這更愉快的?
「無聊。」土方站起來,觸∣角長回去了,他又是那個看起來很正經靠譜的鬼之副長。不管世界會怎麼變化,先抽根煙冷靜一下……
「呼……」吐出煙圈,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似的。土方從容不迫地撿起了重要的正經事︰「近藤桑,你是怎麼遇到他們的?該不會一起掉到動物城了?」
「誰是動物,我可不是。」近藤道。
土方順從,「好吧,是我失禮了,你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我老大,猩猩桑。」
「十四……想不到你這麼敬重我。」近藤很感動,虎目含淚。「我也不清楚,我追著總悟,然後半路,萬事屋的和暴力女從旁邊躥了出來,遇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是這樣了。」
自動拼湊了靈魂碎片的新八不滿︰「還有我啊,眼鏡難道就不能有存在感了嗎?」……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土方點頭,對銀時等人的遭遇並無興趣,反倒是——他看向武居直次,和銀時的質疑一致,「你好像沒什麼變化。」
武居直次眨眼,伸出手指點了點躺地的總悟君,道︰「沖田不也是嗎?外表沒什麼變化卻突然瘋狂。」
「可是這麼久了,也沒見你發狂。」
近藤注意到總悟後很震驚,在土方冷淡的疑問下,撲過去,抓著總悟的肩膀連晃了好幾下,哀嚎著,聲音真是令听者落淚,「總悟你別死了啊!」
「也許我抵抗能力比較強,畢竟我是大人。」武居直次聳肩,他也不是很懂的事要他強行解釋?不是多此一舉嗎!
土方輕哼,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安靜了片刻,武居直次開口詢問︰「那麼,我們還往前走嗎?這森林里到底有什麼?確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不能也得能!我可不想頂著對惡心的觸∣角回去。」土方堅定地說道。
銀時貓也同意,舌忝著爪子,說︰「別開玩笑了,難道要我以貓的樣子生活嗎?這種事情……可惡,居然經歷了兩次!為什麼啊?我家又沒養過貓!要變寧願變成定……可惡,這個也變過!」
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色彩有點絢麗,銀時貓一爪子刨了下土,懊悔沒有珍惜做人的機會。
近藤猩猩背起了總悟,聞言感同身受,回憶起了另一段當猩猩的日子,忍不住感嘆︰「那是你是貓,我是猩猩,現在依舊,只是異常懷念桂。」
「是啊,假發化形的黑貓來了的話,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銀時貓也傷感,三缺一,命運真不公平。
武居直次眉峰微動,心想︰多大仇。
土方也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快走吧!」
終于將自己拼湊完整、跟新的一樣的新八眼鏡動了動,兩個小伙伴那麼凶殘他都不想選,所以四舍五入情非得已下,他只能選擇武居直次。
「武居先生,能拜托你拿著我嗎?」
面對一只求救的眼鏡,自認為還有良心的武居直次並沒有拒絕,甚至還問了句,「能戴起來不?」
新八略沉默,然後︰「……隨便。」反正他已經是一只眼鏡了。
武居直次笑︰「開玩笑的。我的心髒承受能力還不夠強大,做不到無視會說話的眼鏡。」
「……」性格太惡劣了吧!
善良的新八覺得無視這樣的細微傷害,說正事要緊,這群大人一個都不可靠!
「這森林里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