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三天,結果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 鼬更加深刻的發現對方在理論知識上的短板。簡直慘不忍睹, 讓他都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如果你去上學的話, 估計永遠畢不了業。」
而武居直次對此渾然不在意, 心態很好的說︰「所以我從來沒打算上什麼學啊!而且木葉的忍校是千手扉間開的, 我才不想去。」
……突然听到二代火影, 鼬感覺很微妙。
他也發現了,與提起斑和初代火影迥然不同, 武居直次提二代火影和宇智波泉奈時, 語氣上听著很不對付的樣子。
不過, 鼬已經放棄思考了, 有種預感, 那是他怎麼也沒辦法觸及的真相。
與其拼命去挖掘, 還不如順其自然, 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按照武居直次的想法來編忍術教程並不容易,但對此鼬也是有收獲的, 至少他清楚了對方所會的大部分忍術。
一些刁鑽的忍術, 甚至是禁術, 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
終于弄完以後,鼬松了口氣,看著武居直次將幾卷卷軸重新塞回櫃子里。
不由地提醒︰「你這里,斑不是隨時會來嗎?放在這里可以嗎?」
「啊?」武居直次楞了一下,旋即若無其事地聳肩,「沒關系的, 他不會主動來這里了。」
鼬遲疑了一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武居直次放了東西走了過來,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不啊,我只是跟他說我有私事,讓他暫時不要來而已。」
「……」
那斑還真是听你的話啊。
想想如果自己對斑說這話的後果,鼬再次嘆息,趕緊把這可怕的念頭甩下。
不過換個角度想,老祖宗能有個忌憚或在意的人在也不錯,就是武居直次看樣子並沒有阻止斑瘋狂念頭的打算。
卷軸的事完後,鼬也沒有立即離開,又多住了半個月。
以前年輕氣盛以為不好的事,回過頭來看才發現,如此平靜的過日子真不錯。
正因為如此,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希望能早日迎來真正的和平,再也沒有戰爭。
當然鼬不可能一直待下去,先不說他自己有了信念不想再留下,別人也不會太放任他。
當佩恩順著定位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們正悠閑的享受下午的時光。
佩恩那一瞬間內心是猙獰的,可惜面部表情早已壞死,還是那麼一副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樣。
「看來,我該向你道別了。」鼬順勢放下手里的書,起身對在躺椅上用書蓋住臉的武居直次說道,「首領找上門來了呢。」
武居直次拿開書,視線從鼬身上跳到佩恩身上,默然對視,點頭,應道︰「好。」
然而佩恩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當然不可能只是把鼬帶回去了。
對于鼬突然曠工的事,他連想都不想,直接把慫恿的罪名按在了武居直次頭上。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想武居直次不在的時,鼬是一個多麼勤快的員工啊!從進組織以來從未休過假有沒有!
「首領不和我一起嗎?」面對佩恩的面癱臉,鼬表情切換自如,回以更加冷漠的態度。
佩恩︰「……」
下屬們的變臉技術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不,我還有事。你去木葉和鬼鮫會和。」
鼬腳步微滯,狐疑地瞅了眼佩恩,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任務是什麼他一點也不在意,總歸會從鬼鮫口中知曉的。
去木葉就等于能渾水模魚瞧瞧佐助,他已經有近兩年不曾見過佐助了啊。
「鼬。」
在臨近出門時,忽然被叫住,鼬疑惑的回過頭。
武居直次坐起來,朝他笑︰「還記得三年前,我承諾過的事嗎?」
三年前……
迷茫了一瞬,隨即想了起來,鼬神色微妙。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我還記得。」頓了頓,「我也記得,我會認真給前輩一個答復。」
武居直次笑容滿面,沒有一絲陰霾,「那我過幾天再去找你。」
明明有那麼多時間……
不太清楚舊事重提為什麼要弄得如此復雜,但瞥見佩恩的存在,鼬咽下了欲出口的疑問,點了點頭,就此離開。
出了院子後,鼬沉了沉臉,也不再逗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曉的戒指能定位,卻也僅僅是為了方便首領監控,他們可沒有特權。
希望鬼鮫是在木葉村外等他吧,在村子里找起人來可不方便。
……
記憶到此為止,幻術結束。
無論是施術者還是被施術者,一時半會兒之間都別想活動。
鼬要比直接昏迷的武居直次好一點,在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便能夠隨意走動。
看了眼躺床上的人,他無言地向外走,打算問佩恩再要間房。
再不休息,他估計要廢了。
推開門,鼬垂眸,一邊走出去一邊順手帶上門,直直地朝著佩恩的所在地而去。
背靠在牆邊的鬼鮫見狀撇了撇嘴,快步跟上,詢問︰「鼬桑,你沒事吧?」
「你指的是什麼?」大概是跟著回憶了一遍的緣故,鼬下意識地以為鬼鮫要胡說八道。
然而鬼鮫一臉懵逼,「啊?我只是問問,剛才有感應到你的查克拉波動。「
鼬神色略僵,隨即恢復正常,「沒事,前輩說睡不著,我幫了他個忙。」
鬼鮫抬頭朝著窗戶外望去,天那麼亮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吧?還是武居直次最近失眠了?這就是千里迢迢著急想見鼬桑的真相嗎?
……怎麼可能!武居直次再閑再沒個分寸也不至于如此!把sss級的叛忍當催眠師使用?
他郁悶地瞅了眼鼬,很想問︰鼬桑你是不是當我個傻的?以為說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接受嗎?
然而任憑他內心再多誹謗,面對尊敬的好搭檔還是留了幾分面子的。
干巴巴地問了一聲︰「那他現在睡得好嗎?」
「嗯,半個月之內不會醒過來了。」
「……是、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鬼鮫模了把冷汗,偷瞄了鼬一眼,和平常一樣的冷漠臉。
但是︰怎麼感覺你有點生氣哦?
果然找鼬桑幫忙,代表著效率的同時還有風險啊。
鼬沒理會鬼鮫,在見到佩恩那一刻,心里所有的小念頭全收緊了,繃著臉半句廢話都沒有。
佩恩︰誰惹你了嗎?為什麼對著我冷冰冰的?
雖然鼬平時也冷,可生氣的冷是有微妙的區別的,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懂得。
等听完了鼬的要求後,佩恩足足楞了半秒,之後干咳了一聲,點頭同意了。
「同層的房間你可以隨便選。」這個高塔本來就是為了組織而空下來的,「至于武居直次,隨便他吧。半個月也死不了。」
鼬點頭,「那麼,我先告辭了。」木著臉,果斷地轉身。
佩恩與鬼鮫對視一眼︰「……」
鬼鮫聳肩,呵呵笑道︰「那我也走啦。」
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走遠,佩恩听見小南從角落里走出來,問︰「要去告訴他嗎?」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宇智波斑。
佩恩沉默片刻,說︰「不用了。武居直次和計劃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又不是傳聲筒!」
作為老大,他每天面對一群神經病下屬已經很忙了好麼,就不要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小南不置可否,「隨便你吧。」
「……」
佩恩說到做到,真的丟下武居直次的事不管了。
……
幻境里還沒有結束。
武居直次吶吶地看在自己向鼬告白。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雙方明顯自然多了……
不似之前那樣說一大堆可有可無的,自己很直接的開口︰「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
看得他有點羨慕。
這麼鎮定的話,他可沒有勇氣說——
萬一被拒絕了豈不是很尷尬。
而他向來認為自己被拒絕的概率很高,即使他只向庫洛洛表白過。
沒錯——
拋開前身的是是非非,就他本人而言,的的確確只有一次經歷,而且還失敗了。
然而……
即使是用同一個名字,即使張了同一張臉,即使貌似是同一個人……
命運是截然不同的。
是的,如此簡潔的告白,鼬居然真的應了。
他答應了啊!!他居然答應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那一刻,他超想沖過去晃醒鼬︰注定了分手求拒絕!
後來的事就是他知道的了。
像鼬說過的那樣,兩個人在交往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彼此不那麼合適。
其實從過來人的眼光來看,武居直次感覺他倆在一起了也和沒在一起沒啥區別。
以他的性格來講,好不容易把人追上了,那絕對是要膩歪到死,可他們卻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或許是前身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所以才刺激了一下鼬,提出了那個遠走高飛的建議。
而鼬的回答——
顯然不是那麼理想。
然後沒多久,他就穿過來了。
而鼬對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武居直次搞不懂前身的想法,對鼬的心思也很謎。
……
在夢境里絮絮叨叨個不停,時間的流逝倒不明顯,但終有要清醒的一天。
武居直次睜開雙眼時,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軟的,一動不想動。
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心情,過去的——前身的、和鼬相關那部分是清楚了。
想想在人十三歲那年就求交往的自己,武居直次默默捂臉,果然那家伙是正太控啊。
只能用鼬的心理能力來安慰自己,還不算喪心病狂了,畢竟鼬往那里一站,只要不主動說出去,誰也不會認為他還未成年啊。
想一想十二歲的佐助……同樣是兄弟,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佐助不止心理年紀輸了,連身高都輸了啊……
心疼了佐助一秒,武居直次終于舍得動了,翻身下床,翻出那幾卷忍術卷軸。
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的毛病,一有心事就要抱著卷軸,偶爾翻開來看看,鞏固鞏固知識。
畢竟是他留下來的寶藏……
看幻境里的斑實際是帶土的態度,再加上鼬不經意見的那句「不是對手」,無疑不證明了前身的實力有多麼厲害。
豈止是遠在他之上啊,估計他沒個三五年是達不到那樣的高度的。
因為他對上卡卡西都是勉勉強強過關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以鼬的實力是可以輕易秒掉卡卡西的。
頓時一陣壓力壓在了頭頂,武居直次擔憂極了。
帶土那麼自信地將他一個人丟在木葉,好不容易順利過關了,可下一次呢?
萬一帶土把更危險的事交給他怎麼辦?
所以還是好好學習,乖乖自我突破變得更加強大吧。
武居直次坐得不安穩,煩躁的抱著卷軸上了床,連燈都沒有開,就在黑暗中思考。
整理記憶,和鼬的之間的事已經非常清楚了,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問題。
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是︰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的答應給他看記憶。
當然作為識時務的聰明人,他不打算追問,反正過去的鼬態度就不太對。
最讓他苦惱的是︰他和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的關系。以為認識了帶土就很驚悚了的他,現在更覺生無可戀。
壓根沒有認識了大佬的喜悅與激動之情,只有小命懸起的淡淡憂傷。
不過詫異的是︰他認識斑,卻不認識帶土。
而且帶土明顯欺騙了他,隱瞞了身份,咬死了自己就是斑。
還有黑絕,這家伙不知道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黑絕對斑的事應該很清楚,那麼也是看在斑的面子上才放任他的嗎?
看來有必要試試帶土,或者直接問問斑……
這麼想著,武居直次卻放下了卷軸,躺下縮回了被子里。
先不說從未見過面的斑,即使是帶土——
不管帶土對他如何地寬容放縱,他都不會把這麼一個明顯的把柄送上門去。
說起來,他覺得自己也挺精分的。
有時候感覺帶土比鼬要對他好,可像這樣關系重大時,卻潛意識地更信賴鼬。
……這一點上,前身和他不謀而合啊。
也許是出自對戀人的信任——雖然是前任。
但是,他想知道真相,總有一天要去問的,斑也好,帶土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大家抓重點很6!
不過求問,別的方面是不是尬了?劇情還算輕松愉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