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色丸子擺在桌子上,估計鼬也不會馬上過來,武居直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再次翻出忍術的卷軸來查看。
現在可沒有比記住忍術的原理和施術的方式更值得他在乎的事兒了,危險的世界,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夠隨心所欲活著。
和獵人世界不一樣,在這里,他的身份頗為復雜,以後恐怕也不好獨善其身,多學點保命的東西總是好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晚漸漸安靜了下來。
窗戶明月高照,星星點綴,村子里的燈光依稀閃爍。
武居直次早放下了卷軸,宇智波鼬遲遲不來,他都要等得不耐煩了。況且,白天消耗了太多精力,現在困得要命,偏偏還不能睡。
煩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武居直次忍不住腦洞大開了,心想︰鼬該不會是出事了吧?被抓了?
可是,憑宇智波鼬的實力,村子里能打得過他的人應該不多啊……
還是忘記了?毀約了?忽然想起分手不該再見面臨陣月兌逃了?
正當他猜個不停時,突然,一道影子一閃而過,等他定楮去看時,就見房間里多出來一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宇智波鼬。
武居直次松了一口氣,後又橫眉一豎,埋怨的話月兌口而出,「怎麼這麼晚啊?」
鼬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埋怨,楞了下,解釋道,「因為前輩附近都是監視的人,我廢了點時間才讓他們離開。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去,這前任也太乖了吧!!
頓時覺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武居直次立馬低下聲音,討好般的笑道,「還是你辦事周全,我該感謝你才對。」
鼬並沒有怪罪,而是了然的輕笑,說︰「沒關系,前輩一向如此,我已經習慣了。」
武居直次無語,很想為自己辯解,他真的不是沒想到周圍有監視的人呀,而是以為鼬會直接化身成烏鴉或給那群人丟個幻術解決。
「不說這個,坐下來吧。看,我給你買的三色丸子!」
「啊,謝謝。」這次的笑容明顯比之前要更真實點了。
兩人在桌旁坐下,武居直次又給鼬推過去幾樣小吃,「這麼晚了,如果餓了就吃點吧。你應該還沒吃晚飯。」
鼬點頭,沒有拒絕,他確實沒有時間用飯。好不容易來一次,時間都用在看佐助上了。
「前輩,要我看什麼呢?」
「哦,是這個,你認識這樣的文字嗎?」武居直次沒有將團藏給的卷軸直接拿出來,而是用筷子沾了點水,在桌子上畫了幾個符號。
雖說鼬是曉的人,可同時也是木葉的臥底啊。自己身份與立場皆不明,怎麼著也得顧慮一點。
鼬只看了一眼,蹙了下眉頭,回望著武居直次的眼神似有些不解,「前輩是在開玩笑嗎?這暗號是前輩想出來的啊。」
「……」
武居直次這下可真是無話可說了,他可完全沒想到竟會是這樣,曉用的暗號居然是他想出來的。
厲害了啊,我的前身!
鼬不明所以,見武居直次神色奇怪,便問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武居直次回過神,與鼬的目光對上,心下一震,可萬萬不敢大意。
以鼬之前說過的話推算,前身和他的性格應該是一樣的,那麼兩人的想法自然也一樣,想想如果是自己該怎麼回答。
他平常會有些粗心,那麼把暗號忘記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沖鼬苦笑著說,「太久了,忘記啦。土……斑給了我個任務,我完全看不懂呢!」
鼬正好放下筷子,手微微一頓,但面色不改,自然地說道,「是這樣啊,我記得前輩有一本灰色的記事本,上面有解密的方法。」
武居直次還真不記得有這麼個東西了,但既然鼬說了,那估計是真的有。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帶過來,如果還留在原來的地方……他連回去的路都不知道怎麼走。
「是嗎?那就好辦了。」他沒有立刻去找,而是對鼬一笑,「真是謝謝你了呀,鼬。」
「沒什麼的。」
武居直次見鼬沒有繼續發問,像是對任務不敢興趣的樣子,心也放下了大半。
為了不讓鼬有機會試探,他立即轉了話題,能夠引起鼬在意的當然只有一個,親弟弟佐助君。
「對了,我今天和佐助約好,明天去接他放學。」
「嗯,謝謝前輩。」鼬果然上了心,「佐助這孩子其實很別扭,如果他說了什麼不好听的話,還請前輩不要怪罪。那不是他的本意。」
想起今天偶然看見的一幕,他知道佐助和武居直次相處得不錯,心里很開心……雖然還有點酸澀。
最重要的親人和曾經的戀人能相處的好,本來是一件開心的事。
可惜,他和佐助以後只能是敵人,和武居直次也分手了。
「不會,佐助很懂事。」
武居直次其實很驚訝,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佐助是那種很傲的人,雖然心軟,可也不是很好相處的。
……也許是他比較有孩子緣?也許是看在族服的份上?
明顯提到傷心事了,鼬輕輕嘆了口氣,不是滋味地說道,「是啊。很懂事。」
如果不是那件事,佐助還是一個愛笑愛撒嬌的孩子。
「剛去看了佐助,我能感覺到,他對前輩並不排斥。」
武居直次月兌口而出,「是因為衣服吧!他說我穿的是宇智波的族服。」話鋒一轉,哀怨地說道,「早知道就不這麼穿了。」
「嗯……」鼬遲疑了下,含蓄地說道,「能認出這款衣服的人很少,尤其是在木葉,前輩再喜歡也應該少穿才是。」
「……」所以,這衣服不是你送的,而是我自己喜歡的嗎!!
「呵呵,真沒想到佐助會知道,這個款式是戰國時期的,但因為款式不適合,所以只用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被換掉了。要說起來,在家族里,它只得斑的喜歡呢。倒是前輩,審美竟然和斑一樣,讓我有些吃驚。」
武居直次扯了扯嘴角,尬笑,無言以對。
你這是告訴我,這衣服不僅不是你送給我的,而且還是斑(帶土)送的?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定制的?
果然明天還是去買過衣服吧,並不想和斑審美一致。
「我以為沒有族徽,他們就認不出來的。」他這麼說道。
假如有個團扇的圖案,他絕對能認出來,然後寧願光著也不會穿啊!
穿著宇智波斑同款大大咧咧跑到木葉……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鼬一見武居直次沮喪,便猜到了原因,安慰,「前輩也別太在意,除了佐助外,即使是三代火影大人那一代人也對這個印象不深。」
武居直次回憶了一下與三代火影見面時的情景,似乎確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呢。
「算啦,反正穿都穿了。」不一會兒,他自己想開了,「而且我進來打的是和帶土的關系,在外人眼里,已經和宇智波扯上關系了。」
「帶土?」鼬神色變了變,「前輩竟然認識帶土。他過世好些年了,我只听說他與卡卡西先生的關系很好。」
「是啊,都好到送眼楮的地步了。」以及,其實你也認識他的,他還幫助你滅族了呢。
提到卡卡西的寫輪眼,鼬語氣中帶著一絲很淺的欣賞,「卡卡西先生是第一個能沒有副作用使用寫輪眼的非宇智波一族。不是爭奪而來,是帶土心甘情願送出去的,他們感情的確很好呢。」這就是同伴吧,和曉完全不一樣。
武居直次忍不住樂了,這話要是讓土哥听到,估計會跳腳吧。
曾經有多愛,後來就有多恨。
雖然土哥愛的是琳女神。
和鼬的聊天,出乎意料的順利,武居直次甚至還有些享受,同時也沒感覺到鼬對他的排斥,根本不像是分了手的啊。
據說,情侶間分了手還能做朋友的,要麼是沒那麼愛,要麼是愛得太深沉。
鼬……應該是前者吧。
丸子吃完了,夜宵也吃了一大半,鼬見武居直次沒什麼事了,便說道,「前輩還有什麼問題嗎?我不好在這里太久。」
因為氣氛剛剛好,武居直次不想未來的日子里自己一個人亂猜,所以醞釀著問,「是有一個問題。」
上一段,就是因為不知情,才被伊爾迷坑了的,而且後來他對真相都是一知半解的。這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啊。而且總覺得鼬很可能是被前身騙了,萬一留下什麼陰影就罪孽了。
兩個人的事,早點說開了才好。
「請說。」鼬好脾氣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說出來了!!
被甩總要有個理由呀,武居直次十指合攏,目光炯炯地望著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