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臉色非常不好的兩個人默默對視著。
武居直次歪頭,一臉看破生死的悲傷,感覺以後再不能面對宇智波鼬了。沒听說過大少爺是這樣一個有情調的人啊。
話說回來,這如果真是宇智波的族服,那豈不是早就被人認出來了?難道這才是火影和卡卡西同意他進村的原因?
佐助越發覺得自己猜測沒錯,隨之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握在手中的手里劍蠢蠢欲動,冷聲道,「說話。」
武居直次豈會輕易承認,又不是傻子,以如今佐助對鼬的怨恨,估計他一承認就得承受對方拼命般可怕的攻擊。
冷靜點想想看,只不過是一件款式相似的衣服而已,他不承認的話,難道別人還能硬拉著不放嗎?
再不濟,還有土哥啊。
「啊,是呢。我確實認識一個宇智波。」
「果然是……」鼬嗎?!
武居直次一見佐助變臉,立刻懂了他在想什麼,急忙說道,「不過那是在很久以前,滿打滿算,也快二十年了吧!」
佐助臉色好了點,二十年,那就不是宇智波鼬了。
二十年前,宇智波一族還在,那嫌疑人的範圍就擴大了。
佐助冷哼,昂起頭,雖然身高比不過但氣勢上是夠的。「能被你看見穿出這個款式的家伙……」
早已化成了白骨。
他原想這麼說的,但話未出口就是一驚。
二十年前,連鼬都沒有出生,但看過了卷宗,佐助自然知道那段時期的族服是怎麼樣的。
眼前這款明顯是戰國時期、木葉尚未建成時的老款式!誰會那麼無聊去把老款式翻出來穿啊!
……莫非是哪位老祖宗?
佐助定楮,細細端詳了一番武居直次的外貌,卯足了勁也看不出和宇智波有相似之處。
白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瞳,他們宇智波一族就沒出過這樣的種,一貫是黑眼楮黑頭發。
總之,一句話,這個人來歷不明,並且一直說的都是謊話!
武居直次看著佐助變臉,卻又怎麼都不把話說完,免不了心慌意亂,忐忑不已,「咳咳,我看到的人怎麼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沒在村子里見過你。」佐助不答反問。
既然穿了宇智波一族的衣服,那不管怎麼辯解,必定是和宇智波有關聯,他必須要把真相套出來。
……可惜寫輪眼不給力,不然直接拉入幻境里逼問,就不信問不出來。
武居直次莫名其妙,卻也回答了,畢竟不是多麼重要的問題,「武居直次。你當然沒見過我,我昨天才投靠木葉的啊。」
想起土哥和鼬的囑咐,武居直次覺得有必要刷一波好感,「對了,我認識的那個宇智波,是宇智波帶土,你應該不認識……」
佐助出生那年,土哥都放九尾了,不可能認識的。
「宇智波帶土……」想不到對方真的說出個同族的人名來了,佐助心情復雜,這些年听到宇智波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使要說,也是說那件事。所以,其實他並不願意听別人提到宇智波,那會讓他想起血海深仇,但是宇智波帶土……「听過的。要活著也該有二十七了。」
「……」是嗎?原來土哥才二十七啊……
武居直次有點震驚,總覺得土哥是上一代的人物,沒想到這麼年輕。
說到這里,佐助倒是相信了武居直次可能和宇智波帶土認識,畢竟是同一輩的人,但是他卻不相信這族服是帶土給的。
雖然那會兒他還沒出生,可也曾經見過宇智波帶土的照片,僅看一眼,便能分辨出對方不是會穿這種款式的類型。
「那不是佐助嗎!」一個女孩子跑過來,開心地一把抱住了佐助,「好有緣分,竟然在這里遇到了!」
後面還跟著兩個風格迥異的男孩子,其中一個不耐煩地望天,另一個不斷往嘴里丟薯片。
傳說中的豬鹿蝶啊。
武居直次很感慨,遇到大佬的感覺!
佐助不為所動,仿佛被抱著蹭的人不是他,一雙黝黑的眼一直盯著武居直次。
井野不一會兒便松開了手,抬頭看武居直次,似乎有點驚訝,「咦?您不是今早和卡卡西先生一起來買花的人嗎?」
……剛才沒在花店看見你啊。
武居直次心里說著,卻無奈點頭,反正是否認不了的事實,邊對疑惑的佐助解釋,「我之前去看了看帶土。」
佐助一下子就沒了興趣,想到村子里傳言的卡卡西和帶土的關系,他接受了這一說辭。
也可以說,武居直次是為了帶土才來村子里的,那就和他沒什麼關系了。
畢竟是從未見過面的……親戚。輩分有點亂,不知道具體叫啥。
鹿丸蹙了蹙眉,猛然听見另一個宇智波的名字,感覺有點微妙。
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多,便開口委婉地說道,「快上課了,遲到會被伊魯卡老師嘮叨的。」
佐助神色復雜,跟武居直次對視了一會兒,說︰「別再穿這款衣服了。」
雖然初次時有過欣喜,可冷靜下來後,只覺得不開心。
「宇智波一族,已經不在了。」說到這個,宇智波鼬的臉就免不了被想起,佐助握緊了拳頭,仇恨化為憤怒。
……但是老祖宗還在啊。
想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兒,武居直次其實挺同情佐助的,前期靠仇恨活下來,後期發現自己恨錯了人,還得給老祖宗收尾。
這還是個孩子啊。
「別想那麼多,你不是還在嗎。」忍不住手賤,佔據身高優勢,揉了揉男二號的頭發,「你有實力振興宇智波的。」
佐助楞了楞,隨即不悅地拂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道,「我的使命不是這個,我一生的野望是為了殺了那個男人!宇智波鼬!」
「……」武居直次忍不住為前任點了把蠟燭。
佐助發現他的神情不太對,狐疑地問道,「怎麼?你也認識宇智波鼬?」聲音有些尖銳了。
武居直次立馬表態,「不認識!只是听過他的大名而已。」堅決不承認兩人的關系,以及昨天晚上還見過的事實。
佐助大約是看武居直次沒什麼用了,話不多說,直接轉身走人,他還要去上學呢!
武居直次默默地看著佐助的背影,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說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照顧這位二少爺了,帶土和鼬到底幾個意思?
隨便亂來只要沒生命危險都可以嗎?
「佐助,下午放學了來這里啊,帶你去個地方!」
「……」佐助連頭都沒回,心說,明明不是一個族的人,叫那麼親近干什麼!
武居直次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暫時拋開了心中隱隱的、無法排遣的憂郁,覺得還是干點實事,回去看前身留下的忍術卷軸吧!
眼看佐助都那麼大個了,和平的日子恐怕持續不了多久了。
他想得很好,卻沒有如他所願的發展。
走了沒幾步,拐角處出現兩個戴面具的人,大拇指一彎,指了指偏僻的角落,明顯有話要說。
來找他是什麼事情呢?
武居直次想起自己此刻身穿著宇智波的族服,雖然佐助說這款式是老款,認識的人不對,可身為老人,三代火影一定是認識的吧?
之前當著卡卡西的面什麼都沒說,現在才來逼問嗎?還是因為他接近了宇智波佐助?
雖然很想一甩頭當沒看見,但考慮到自己的實力,武居直次立刻乖了,反正該見面的總得見,攔也攔不住。
「團藏大人要見你。」
武居直次瞬間警惕了起來,如果是三代火影,他願意相信,但是團藏還是算了吧!
那可是個非常不討喜的角色!和三代火影是同期,野心勃勃的同時承擔了木葉的黑暗,而且手上沾染了許多宇智波的性命。
想當年,鼬之所以會滅族,除了族里和村子兩方的壓力外,還有團藏給的致命一擊,這家伙以佐助的性命要挾,讓鼬最終選擇了木葉。
「我要是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武居直次謹慎地考慮,他不是很明白團藏找他的意圖,是例行恐嚇,還是用刑逼問。
反正,那不是個好去處,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有去無回了。
但,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他除了認命又能怎麼辦呢?
表現得太過了,豈不是更令人起疑?
「好吧。我去。」
見武居直次答應下來了,兩個暗部也沒有刁難,直接起了一個術,從原地消失。
獨留在原地的武居直次︰……這還要不要去了?離開不帶我?難道要去自己去?
過了幾秒,其中一個回來了,悶悶地說道,「不是決定了嗎?為什麼不動?」
武居直次微妙臉,最後心一硬,大聲說道,「……可我不會忍術啊。」
居然是真的讓我自己去,這麼高看我?
對方也是震驚了,半天沒坑聲。
……第一次懷疑團藏大人是不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