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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靈活地穿梭在城中小巷里, 徑直來到了本來應該是貧民窟的一片地區。

從前這里的人口由外鄉人、失去土地的農民和來路不明的匪徒組成, 是小偷和罪犯的保留地。

自衛團成立後,率先對此地進行了清掃︰趕走佔統治地位的黑幫, 鼓勵少年和小孩在小偷和妓/女以外尋找新的工作,建立起較為清明穩定的新秩序。

這片地區的年輕人更有個性一些,他們大多也加入了彭格列自衛團, 崇拜giotto和g,迫切地想在組織中立下腳跟,所以十分鄙視gian這個突然冒出來還不干事的關系戶。

有人遠遠看見gian和科扎特晃過來,精神一振地湊上來問gian是不是g發下了什麼新任務,需不需要人手幫忙。

gian估模著科扎特想去賭場找茬, 找茬這個事提前被人知道就失去效果了, 因此說自己只是過來玩玩,被連甩兩個大白眼。

gian一個中指比回去, 趕緊拉著竊笑的科扎特走了。

他們偷偷模模地進了一家打/黑之後新開張的賭場,gian從口袋里翻出科扎特給他的那枚硬幣, 隨便找了個賭桌落座,不到一小時就把幾年的伙食費都贏到手了。

有趣的事情這才開始——在這之後, gian的運氣仿佛被按下關閉鍵,小山一般的籌碼漸漸輸了回去。

gian托腮郁悶地回頭, 西蒙•科扎特坐在吧台邊喝著啤酒沖他笑。

gian走過去,就著他的杯子喝光里頭的啤酒,用袖子隨意擦去嘴邊白沫。

「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gian?」科扎特毫不在意又掏出幾個硬幣放在吧台上,讓酒保再上一杯啤酒。

賭場出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水清則無魚,如果不是這家新開的賭場做得太過分,背後又隱隱有他方勢力搞事,自衛團也不會出手干涉。

「是不是要搞個大新聞?」gian問。

科扎特干掉一杯啤酒,笑得更燦爛了︰「越大越好。」

gian點頭說「好」,從脖子上摘下金環戴到手指上,腰上拔出一把g給的左輪手、槍,「啪」一下拍到吧台上,對酒保說︰「麻煩叫一下你們老板,一起玩個大的。」

酒保輕蔑地將擦好的酒杯倒扣說︰「小鬼,你不知道你來的是什麼地方。」

賭客們紛紛抽出刀槍對著gian,哄堂大笑。

gian「哈、哈、哈」地干笑三聲︰「相信我,我真的知道。我是giotto的堂弟,就問你老板對giottovongola家的地契感不感興趣吧。」

giotto的大名這個城市無人不曉,眼前這個狂妄的金發女敕臉小子雖然面生,賭場的人出去隨便一打听就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科扎特被他的騷操作驚了一下,眨眨眼幫腔︰「對,我為他擔保,他真的是giotto的弟弟。」天啦,弟弟太厲害了,他還被g囑咐看住他。現在一不小心鬧大,他不會被聞訊趕來的g打死吧。

賭場老板禁不住誘惑露面了,不是說giotto家的地契有多值錢,而是彭格列自衛團在本地取得控制的現在,首領家的地契無疑是一種象征,到手了或許能從精神層面上打壓自衛團。

但老板也不至于自己上,他派了小弟代賽俄羅斯輪/盤,在賭場中央清開場地,擺了張桌子和兩把靠椅,各自畫押。

gian嗤笑一聲︰「不用這麼麻煩,很快就會結束的。」

他從手、槍中卸下六顆子彈,又裝進一顆,拔了槍栓,舉起至太陽穴……

「等等,」老板警惕地說,「用我的槍。」

gian無所謂地聳聳肩,哪把槍都是一樣的。

賭客屏息,望著這仿佛渾然不懂生死的少年重新拿起只有一枚子彈的左輪手、槍,西蒙•科扎特暗暗于手指上醞釀火炎……

只見gian輕快地低語了一句「一決勝負」,就毫不猶豫地叩下扳機。

一聲空響,科扎特松了口氣,賭場老板的小弟霎時白下臉。

但這竟還不是結束,少年似乎沒有把槍交給對面的意思,而是在手/槍輪/盤轉動後再一次叩下了扳機、然後是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足足五次!

gian把下一發必中的左輪手、槍拍回老板的小弟面前,對方嚇得慘無人色,半邊身子抽搐著,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全場鴉雀無聲。

gian站起來,翩翩地向周圍賭客抬了抬不存在的空氣帽子致意,迎接他的是突然爆發的瘋了一般的叫好和鼓掌。

「聖母在上……」

西蒙•科扎特看著那沒心沒肺的少年,輕聲呢喃︰「這是個小瘋子啊。」

……

gian裝著兩大口袋金幣出了賭場。他用手在口袋里攪來攪去,清脆悅耳的踫撞聲使人陶醉。

他對科扎特說︰「這些錢夠買一個giotto了。」

科扎特從gian的精彩表演中醒過神來噴笑︰「我真想看看g听到這句話的表情。」

不是說之前彭格列自衛團就湊不出錢買通王國法官和警察撤銷giotto的通緝令,但giotto自己覺得沒必要。

彭格列自衛團只是一個志願性質的民兵組織,團員都是壯年小伙子,在自衛團的活動外大部分還有另一份工要做。

迄今為止的收入就只有被保護的小攤小販和良心市民自發送來的瓜果蔬菜魚,得虧giotto和g這兩個組織者還有點家財,在成員自帶干糧的情況下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

可要再為giotto多出這麼一大筆「贖身」錢,自衛團下頓就得斷糧。

高風亮節的團長當場拍板——他要一個人出去流浪,風聲過了再回來。

g爭了一會還是拗不過giotto。反正他家青梅竹馬每次出去流浪都會撿到奇奇怪怪的人,遇到奇奇怪怪的事,這次說不定又會有什麼奇遇,gian可不就是這麼被撿回來的。

但gian冷眼旁觀自衛團現狀,要不怎麼說首領就是首領呢,缺了精神標桿,人心也有了那麼一點浮動的意思。

否則這家黑賭場怎麼開起來的?剛才他們在賭場里見到的賭場保鏢可不止老板招募的亡命之徒,也有曾積極表示要加入彭格列的當地青年。

所以趕緊把giotto弄回來吧。彭格列可不能亡啊,沒有彭格列就沒有田綱吉,就沒有穿越時空的黑科技,gian還怎麼回自己的時代!

「不過,也得我們能把錢帶走才行。」科扎特慢悠悠地說。

不知何時,他們行走的小巷前後都堵滿了拿槍拿斧的蒙面黑衣大漢。

「哦豁,輸不起,壞規矩了啊。」gian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印著國王大頭的金幣,彈起又接住。

蒙面大漢們眼里放出貪婪的光,獰笑著你一言我一語︰

「我們只是路過的強盜,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殺了你們,砍碎四肢,再丟進大海,就算是giottovongola回來了也沒理由找麻煩。」

「哈哈哈彭格列家的小鬼,仔細一看你長得還不賴嘛,讓哥哥們爽爽,給你個痛快怎麼樣?」

「喂喂喂,不要當我不存在好不好。」西蒙•科扎特擋在gian的身前,「對我友人的弟弟口出狂言,你們做好心理……」

科扎特逼沒裝完,忽然左腳絆右腳失去平衡,被gian一把撈住。

匪徒大笑︰「還以為跟giotto常混在一起的西蒙•科扎特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看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我們上!」

科扎特︰「????」

gian小聲安慰︰「沒事,你倒霉,他們也倒霉。」

只要是現在存在于gian附近的人,都會被gian掠奪運氣——作為從俄羅斯輪/盤下極限逃生的代價。

仿佛呼應他這句話,從兩頭提著利器沖上來的蒙面大漢摔成一團,還好他們顧忌著小巷地形沒有動槍,不然不知道有多少槍會炸膛或者射中自己人。

gian和科扎特趁機揮舞拳腳突圍出去,蒙面大漢們舉著槍氣勢洶洶地追出來,由于科扎特倒霉得一步一個坑,他們在貧民窟的小巷里根本甩不掉這些人。

要不去距離不算遠的教堂躲躲?納克爾神父跟giotto關系挺好的,躲到g听到消息帶援軍趕過來應該也要不了多久。

但科扎特拒絕了他的提議,信心十足地帶gian一路跌跌撞撞地沖進城內最高的鐘樓上,一口氣沖到頂層。

gian快跑吐了,賭場的打手還在爬樓梯追,听聲音已經快上到他們這里了,堵著正著。

科扎特看著不像智障啊……就在gian疑惑時,西蒙•科扎特摘下他的帽子摁在gian頭上,于藍天白雲下露出了一個八顆牙的燦爛笑容。

「giotto的弟弟,你相信我嗎?」

gian傻傻地點頭。

「一會我說往下跳的時候,你就……」

第一個打手已經吵吵鬧鬧地從樓梯口伸出槍對準兩人。

「——跳!!」

「啊?……啊!!!!!」

在gian的尖叫聲中,西蒙•科扎特于風中朗聲大笑。

他居然真的跟這瘋子手牽手跳下了鐘樓!!

作者有話要說︰  俄羅斯輪盤其實這個年代還沒流行開,劇情需要提前了一下它的流行時間,請體諒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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