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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沈明丞到底顧及他身子尚未好全,沒有當夜便要了他, 只是少不得要解解饞, 這孩子一身柔女敕雪白的軟肉叫他親吻、了個遍, 滿身的櫻痕, 窩在他懷里小聲地哭, 沈明丞輕撫他通紅的眼角,笑道︰「這便受不住了,真到了那時候,豈不是要把嗓子哭啞了?」

沈眠听得心潮蕩漾,說︰「那你倒是試試……」說完他想起人設問題, 忙補救道︰「真把我弄疼了,我就跟爹告狀, 讓他把你腿打斷。」

「你舍得嗎?」沈明丞望著他,好似吃準了他會不忍心。

「有什麼舍不得的,哥哥都舍得我受罪!」

沈明丞嘆道︰「哥哥如何舍得你受罪。」只是,再舍不得, 也難免要疼上幾回。

他又耐心哄了幾句,男孩未經人事的身軀仍是青澀稚女敕, 今夜在他手里損了兩回精元, 體力已消耗太過,不消片刻便昏睡過去, 眼角一滴淡緋淚痣越顯嫵媚。

沈明丞替他掖好被褥,走了出去。

孫副官候在門外,身後跟著個兵, 都是他手底下得用的人,說道︰「大少爺,今日來府上拜年的那位孟軍長,離開大帥府後徑自去了南山的莊子,待了小半個鐘頭就離開了。」

沈明丞頷首道︰「我知道了。」

沈嘯威果真不放心他,特地叫人來府里查看情況,如今只怕已坐實了他的猜忌,可那又如何,只要沒有親眼瞧見,又如何給他定罪,沈家百年清譽擺在這里,沈嘯威決計不敢賭。

孫副官又道︰「還有一件事,是關于二少爺的。」他猶猶豫豫的,顯然是不大好說。

沈明丞抬腳走進書房,孫副官領著那個兵連忙跟上。

進了屋,孫副官對那人說道︰「你听到了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少爺。」

「是。」那人戰戰兢兢,小聲說道︰「大少爺,二姨太院子里原先有個跑腿的小廝,叫劉全,二姨太遣他去采買布莊來年的新貨,那是一大筆銀錢,他原先在賭坊欠了一債,這回手里握著銀錢,竟是拿著那筆錢去賭,想把賭債填上,不曾想,又給輸得精光,連同布莊進貨的本金也給搭進去了。」

沈明丞道︰「這些瑣事,不歸我管。」

那人道︰「是,小的知道大少爺事忙,可後頭還有個驚天的秘密,那個劉全還不上賭債,又搭進去一大筆錢,那是跟二姨太立下軍令狀的,辦砸了要以命相抵,他便去找他娘商議,他娘就是把二少爺養大的劉媽,她在二姨太跟前一向很有臉面,因為事關二少爺,小的不得不說。小的听劉全跟劉媽商議去勒索二姨太,說此事事關二少爺的身世,二姨太必定不會坐視不理……」

沈明丞握了握拳,問︰「這兩人現在在哪?」

「已經抓起來了。」

「審問過了?」

那人道︰「是,已經嚴刑審問過了,那劉媽倒是個硬氣的,原先什麼也不肯說,大抵知道說出來便沒了活路,可她兒子給打得半死,她就把一切都給交代了。大少爺,咱們府上的二少爺,並非,並非……並非大帥的血脈,是二姨太與外頭的野男人生的!」

屋外寒風凜冽,室內一片冷寂,冷的人心底發寒,沈明丞望著虛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他道︰「這件事,干系重大,有沒有證據。」

「有證據,大少爺。」那人將一張老舊的書信呈上。

「這是從劉媽府外的住處里搜出來的,是給二姨太保胎的大夫親筆書信,信上寫的清楚,二少爺是足月生的,並非早產,懷上的時候大帥剛迎四姨太進門,獨寵一人,是不可能叫二姨太懷上二少爺的。」

沈明丞將那張黃舊的破紙片扔在桌上,他緩緩闔上眸,道︰「這件事,還有誰知曉。」

「小的不敢,這件事關系大帥的臉面,也關系到二少爺,我們不敢胡言,只跟大少爺一人稟報過。」

沈明丞頷首,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底下的人道︰「可是……」

沈明丞驀地睜開眼眸,沉聲道︰「在父親回來之前,把這件事處理干淨了,我不想听到任何風聲,明白嗎。」

那人叫他看得冷汗淋淋,忙應聲︰「是是,小的明白。」

待人離去後,孫副官道︰「大少爺何不索性將這件事告訴大帥?一來,可以扳倒二姨太,把小少爺握在手里頭,二來,大少爺也不必擔那種罪名,與大帥離了心,有利無害啊大少爺!」

沈明丞站起身,淡淡言道︰「父親最痛恨人背叛他,倘若將此事揭露,且不說二姨太的下場如何,難保明 不會受到傷害。我不想把他逼上絕路,他日後受了委屈,沒靠山可搬,未免可憐。」

孫副官忍不住道︰「大少爺這樣的良苦用心,小少爺卻未必會懂。」

「不必他懂。」

他抬腳走出書房,一襲黑衣隱入黑夜中。

沈眠睡得迷迷糊糊,叫人給親醒了,衣衫都給褪去了一大半,半遮半掩的露出圓潤的雪白的肩,一只衣袖剛被他褪去,半邊身子靠在男人懷里,屋子里沒開燈,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听到一道稍顯低啞的嗓音,在耳畔問︰「身子可好些了?還燒不燒?」

那聲音里毫不掩飾的情yu過于灼人,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廓,沈眠微微一顫,暗自吞了吞口水,說︰「還好……」

其實還有些燒,不過常听人說,發燒的時候內壁溫度也會很高,想來別有一番情趣。

沈明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親吻他的臉頰,低喃道︰「明 ,這世上總有些匪夷所思的事,如今看來,都是早就注定好的,你合該是我的。」

沈眠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樣高興?」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說話間,沈明丞已將他純白褻褲褪去,順滑的白綢緞子下面,兩條縴白長腿奪人眼球,在空氣中微微戰栗,男孩顫巍巍地將兩腿並攏,似乎想用這種法子遮掩自己的私密之處,沈明丞握住他兩邊膝蓋,強硬地打開,放肆欣賞。

沈眠紅著臉,暗罵了一句下流胚子,卻把臉埋在他頸側,說︰「別看了。」

沈明丞挑了下眉,故意問︰「明 等不及了?」

沈眠道︰「才不是,只是沒什麼好瞧的。」

「怎麼沒有好瞧的?」

沈眠說︰「我……我太胖了,跟哥哥的身材差遠了。」

沈明丞一時間啼笑皆非,把這小「胖子」壓在身下,在他雪白的頸側輕咬一口,說︰「哥哥覺得正正好,抱著舒服。」

他握著男孩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他平時穿的很周正,嚴肅,月兌了衣服卻是另一番模樣,闊肩窄腰,結實完美的身材瞧得人眼熱,沈眠忍不住探出手,柔女敕的掌心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軀上游移,又嘟起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親了親。

這一下,叫沈明丞為之一震,不知為何,心頭驟然掠過一抹強烈的熟悉,以及思念,胸腔里陣陣發疼。

他把這小色鬼壓在身下,這身子宛若凝脂白玉精細雕琢出的一尊玉偶,不夠縴瘦,卻渾身軟和地叫人舍不得放手,一雙澄澈的水眸似有若無地含著一抹風情,不經意地撩撥人。

沈明丞壓抑住內心肆虐的破壞欲,耐下性子取悅他,男孩兩瓣櫻唇傾吐甜膩的低吟,女敕芽在他掌心吐出清露時,失神地在他懷里痙攣輕顫。沈明丞一邊他,一邊狠狠搗入最深處。

「哥哥,哥哥……」男孩猛地搖頭,小聲地哭。

「很快就會舒服。」

灼人的炙熱,柔軟而緊致,直把人逼瘋。沈明丞含住他嬌艷的朱唇,將男孩所有的痛苦歡愉盡皆吞入月復中。

次日,沈眠醒來時已過正午,打開直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觀眾眼尖,一眼就瞧見他脖子上的痕跡。

——昨晚做了???

——一定是做了!!

——豈可修,竟然趁關播的時候嘿咻!!

——就算不錯過,也只能看黑屏啊qwq

——連看黑屏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ww

——我只想問……大哥活好嗎??!!

——活好嗎???

……

沈眠眯起桃花眼,唇角掀起一抹懶散的笑,神態透出一股子饜足的味道,笑說︰「一個處男能有多好?不過可圈可點,尤其是體力上……」

系統「叮咚」一聲響,說︰【禁止分享床事感想。】

沈眠輕嘖一聲,「就你麻煩。」

系統說︰【宿主難道就沒有人類應該有的基本的羞恥心嗎。】

沈眠道︰「這又不是我的時空,回頭老子走人了,誰認得我。」

【……】

門簾掀開,沈明丞踏入室內,見他醒了,讓人把粥送來。

「怎麼樣,還是不舒服嗎?」

沈眠故作羞澀地低下頭,說︰「還好。」

沈明丞不禁一笑,垂首在他嘴角親了親,道︰「昨晚纏著我不讓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羞?」

沈眠覺得這有點像新婚夫妻的對話,不禁有點心猿意馬,沈明丞知道他怕羞,也不逗他,道︰「來,哥哥給你揉揉腰,不是說沒知覺了?」

從被窩里探出兩只雪白的小手,捂住他的嘴,說︰「不許哥哥說這個!」

沈明丞一把把這小東西撈進懷里,這會下人送了粥進來,低眉順眼地把擺在一旁,又低著頭退了出去。如今屋子里伺候的都不是沈家原本的下人,而是沈明丞從軍隊里挑選出來的,一來不必怕叫人听了牆根,二來,也可以防著有人把他的寶貝給偷走。

沈明丞拿起粥碗,一勺一勺喂他吃,說︰「山莊送來消息,爹這兩三日就要回來了。」

沈眠瞥他一眼,張嘴把勺子里的粥包進嘴里,含糊地說︰「大哥怕我告狀不成?」

沈明丞用拇指揩去他唇上沾的粥漬,那兩瓣櫻唇嬌艷欲滴,他眼神暗了暗,道︰「等爹回來,想再親近你就難了,索性就在這幾日吃個夠。」

沈眠眨了眨眼,說︰「吃什麼?」

沈明丞握住他的手,往他白女敕的手指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說︰「自然是吃你,就如昨夜那樣。」

沈眠瞪他一眼,卻禁不住歡喜起來,沈明丞知道他喜歡做那事,這孩子性情率真,舒服不舒服都會坦誠地說出來,連掩飾都不會,他吻上那兩瓣飽滿水潤的唇,不過片刻,小孩便軟在他懷里,仰著雪白的細頸,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回應他。

沈明丞叫他挑起了火氣,但想起昨夜那處出血的慘狀,硬是忍了下去。

沈眠抓著他的衣袖,問︰「爹回來了,我是不是又要關祠堂了?」

沈明丞道︰「不會,要關也是關我。」

然而與沈明丞推測的不同,沈嘯威並未立刻回來,卻是生了一場重病,過完年,又在南山休養了個把月,才從莊里回來。

大夫人與幾個姨太太倒是早早回來了,二姨太因為劉氏母子丟了進貨的銀錢,畏罪自殺的事受了大夫人一場責罰,連同布莊子也一並給收了回去,府里都說這回二姨太是栽了大跟頭,到底如何,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到了二月過半,沈嘯威從南山回來,府里好生慶祝了一番。

府里張燈結彩的,比過年還要熱鬧。

沈家父子三人坐在一桌,沈嘯威拉著兩個兒子喝酒,大夫人擔心他大病初愈,傷了身子,勸道︰「酒什麼時候喝不行,非趕著身子不好的時候喝,回頭犯病了,又叫人擔心。」

沈嘯威板著臉道︰「你這是婦人之見,哪里懂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明丞,明 ,來,今兒個咱們爺仨不醉不歸!」

沈明丞道︰「我陪爹喝吧,明 不會喝酒,幾杯下肚就醉了。」

沈嘯威卻猛地一拍桌,說︰「我沈嘯威的兒子,如何能不會喝酒!你若是實在心疼明 ,就替他那一份也喝了。」

沈眠蹙眉說︰「爹怎麼不講道理。」

沈嘯威聞言大笑起來,搖搖頭,說︰「爹怎麼不講道理?爹就是在跟你們兄弟講道理,不講道理的是你大哥,不是我!」說完,將沈眠面前的杯盞推到沈明丞跟前,說︰「喝!你若是喝得過你老子我,日後,我便不再管你。」

沈明丞微微一怔,他抬眸望著自己父親,父子倆面目相似了個五六分,他握住那酒杯,仰頭灌了一口。

沈嘯威眼神微沉,卻是笑了笑,道︰「好,不愧是我沈嘯威的種!」

推杯換盞之間,只有桌上的酒壺增加,沈眠在一旁瞧著,心思百轉,在原主的記憶里,沈嘯威並未病重,這個時候沈明 也已經被沈家趕出家門,從族譜里除名,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沈嘯威到底上了年歲,幾輪下來,終是支撐不住醉過去,沈明丞松了一口氣,握住身旁小孩的手,道︰「明 ,跟哥哥回去?」

他雖然語氣、神態都很尋常,可沈眠知道他其實是醉了,倘若他清醒著,斷不會當著這許多人的面牽起他的手,更不會把腦袋抵在他肩上。

大夫人直皺眉,吩咐下人送大少爺回房,沈明丞卻只是摟著弟弟不肯撒手,到底把人帶回了自己屋里,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知道規矩,只送上醒酒湯和熱水,便規規矩矩地退下。

沈眠被男人摟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麼容易醉,真是沒用。」

男人似乎听到了,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眼看衣衫都要叫他扯了下去,卻听得門外有人敲門。

「二少爺,二姨太屋里派人來了,請你回二房一趟。」

沈明丞醉醺醺地呵斥道︰「不行!誰也不準帶走明 !」

沈眠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哄道︰「哥哥,你先放開我,我很快就回來,我娘找我許是有要緊事,你乖啊。」

沈明丞只是不肯松手,又往他臉頰上輕輕蹭了蹭,沈眠笑道︰「我一會回來陪你沐浴,你這一身的酒氣,我可不肯讓你踫我了。」

沈明丞眨了眨眼,好半晌終是松開了臂彎。

進了二房,沈眠一進門就叫人打暈了過去。上面坐著的不是二姨太,卻是本應醉過去的沈嘯威。

他喝著熱茶,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女人,一襲素色繡花旗袍,身姿窈窕,到了這個年紀還能有這樣的風韻,實在是天生的尤物。她生的兒子,更是個尤物。

沈嘯威問道︰「這麼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二姨太磕得滿頭是血,急忙道︰「是,大帥待我恩重如山,是我做錯了,我該死,我該死!可是大帥,我死有余辜,明 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帥!求你放了他一條生路,求你……」

沈嘯威只淡淡抿了一口熱茶。

「大帥,你養育了明 這麼些年,即便沒有血緣親情,總是有些情分的,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這個孩子去死?」她哭得滿臉是淚。

沈嘯威猛地把杯盞砸過去,冷笑道︰「你這是在提醒我,我給別人養了十七年的兒子?」

二姨太被他砸到額頭,出了個血窟窿,卻動都不敢動。

「你該謝謝明丞,」沈嘯威闔上眸,攏了攏衣袖,說道︰「我刻意讓人把這事透露給他,可他寧願瞞下這件事,做個同弟弟苟合的罪人,也不願將他的身世公諸于世,可見,他是真正把這個野種放在心坎里了,你有本事,生了個絕頂漂亮的兒子,把明丞勾得不分是非黑白,跟自己親爹作對。」

二姨太睜大眼楮看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在南山這段日子,始終在想,要如何處置你,如何處置這孩子。他如今是明丞的心肝寶貝,我殺了他,就等于要了明丞的命。所以我想出一個好法子。」

「把明 送出國去,你覺得如何?」

二姨太驀地抬眸,嘴唇發顫,不可置信地問︰「當、當真?大帥當真肯放明 一條生路?」

沈嘯威道︰「我把他送走,明丞說不得會追出國去,如今國內形勢復雜,我身子又每況愈下,只怕鎮不住華東軍各部,你說這要怎麼辦?」

二姨太何等精明,連忙道︰「我來說!我找大少爺,我以明 母親的身份懇求他放明 走,明 如今年紀小,再如何,再如何也要等個幾年。」

沈嘯威滿意一笑,道︰「不錯,你就告訴明丞,只要他肯放明 出去留學,幾年後,明 長大回來了,還願意跟他,你就不再反對。他可以不顧及我這個爹,卻不能不顧及明 ,而明 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一定會答應。」

二姨太道︰「幾年後又該如何?」

沈嘯威冷笑一聲,道︰「幾年後,明丞早將他忘得一干二淨了。這孩子生得再如何標致,看不見模不著,幾千個日子過去,明丞還能記著他?」

「是是,大帥說的是,是我糊涂了!」

沈嘯威知道她不是糊涂,她是怕他暗地里下毒手,害了那孩子。

沈嘯威擺擺手,有人將昏倒在地的少年抱起身,帶了出去。他自是不能下這個手,否則要讓明丞恨他一輩子。

他只是,把這孩子送去合適的地方。

李家的商船上。

李斯年皺眉道︰「爹,這大晚上的,大帥要你送什麼貨物去海城,神神秘秘的,別是da麻?」

李老板瞪他一眼,道︰「胡說八道!誰不知道,沈大帥最痛恨da麻,多少噸到了南城來,都是要燒干淨的!」

「那這是什麼?」

李斯年伸手去掀蓋子,卻被李老板狠狠拍了一下手背,說︰「大帥說了,這東西金貴的不得了,尤其不能見光,倘若中途出了半點岔子,咱們這一大家子都要陪葬!」

李斯年嚇得一哆嗦,忙收回手,心有戚戚。

「這麼了不得的東西,是往誰府上送的。」

李老板道︰「說是霍家,也不說讓誰收,也不知道大帥打得什麼算盤。」他搖搖頭,道︰「沈家、霍家咱們是一個都得罪不起,你可別給我闖禍。」

言罷,去檢查別的貨箱。

李斯年瞧著那紅衫木雕花箱子,做工很精細,卻鑽了個孔,難不成里面裝的是活物?

他瞧了瞧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忍不住掀開蓋子瞧了一眼,只看到一片衣角,他膽子大,又繼續往里瞧,船艙里很暗,他定楮細看,卻瞧見一張魂牽夢縈的精致面龐,男孩被緞帶捆綁著,嘴巴給塞得嚴實,應是發不出一點聲響來。

沈大帥的親兒子,給裝在箱子里送去霍家……那霍三爺可是對沈明 喜歡得緊,簡直恨不得把他生吞了,這送過去,無異于羊入虎口。

少年側躺在箱子里,那雙總是充滿不屑、輕視的明眸輕輕闔著,眉頭微蹙,似是很不舒服,從前盛氣凌人的少年,此時宛如一個精致易碎的人偶。李斯年吞了吞口水,想伸手去踫,卻忽然,男孩輕輕動了動,睜開了眼眸。

李斯年的手指驀地停頓下來。

「二少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大帥是要把你送去給霍三爺嗎?」

沈眠朝他使了個眼色。

李斯年忙擺手,道︰「我不能放你走,要是讓大帥知道我放了你,我們一家都要沒命。」

沈眠看著他,心說不放我那剛才是想干嘛?想揩油?沈眠玩味一笑,有色心沒色膽的慫貨,他動了動手指,李斯年會意,把手掌伸過去,沈眠在他手心里寫了一個「水」字。

李斯年問︰「你渴了是不是?」

說完連忙去拿水來,取了水,自是要將他嘴里塞的布塊取出來,那上面沾滿男孩的口津,李斯年攥在手里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眠喝了水,道︰「你給我手松開,我不逃。我給人敲了一棍子,現在壓根沒力氣,再綁下去,我胳膊就要斷了。」

李斯年瞧過去,就見他手腕上綁著一根絲綢緞帶,白女敕的肌膚印著一道紅痕,他咽了咽口水,道︰「我給你綁松一點?」

沈眠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蹙了下眉,說︰「什麼時候靠岸?」

李斯年道︰「最多明天晚上。」

沈眠躺回箱子里,說︰「那明天晚上再叫我吧。」

「……」李斯年道︰「那,那我先給你把蓋子合上,否則叫我爹瞧見就麻煩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喚我,我就在外面不走。」

沈眠躺在箱子里,暗道怪哉,他以為他對帥哥有種天然的親近欲,畢竟在現實世界憋得很辛苦,在虛擬世界自然是隨心所欲地浪,可這李斯年也算英俊,他怎麼就親近不起來?

挑食不好,他暗暗對自己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都19︰00左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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