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體育館。
比賽結束,一高以極大優勢,戰勝了弘高。
「今天一高的17號和13號嗑藥了吧,打得這麼猛,弘高的防守跟鬧著玩似的。」
「上次看兩個隊實力相差不大,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13號今天好幾個三分球,還有17號最後那個灌籃簡直帥炸,這兩個人能去省隊了吧……」
「本來還以為會很精彩,結果單方面碾壓,沒意思沒意思。」
觀眾們陸陸續續退場。
沈眠剛站起身,只見那個痞子三兩下翻過欄桿,一堵牆似的堵在他面前。
王琛剛下場,出了一聲熱汗,這會呼吸還沒平復下來。
他攔住想溜走的男孩,粗聲粗氣道︰「想往哪跑。」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喧鬧聲,不少人舉起手機拍照。
有個別人忘記關閃光燈,晃得沈眠一愣,他搖頭道︰「沒想去哪。」
反正認慫就對了。
王琛輕笑一聲,勾起唇,問︰「我打得怎麼樣。」
沈眠點頭,「很厲害。」
這是真心話。
他以前也喜歡打籃球,要不是這身體弱不禁風的,他真想跟他倆比劃比劃。
按照系統的說法,是因為這身體太弱,承受不了他強大的精神力,所以才會表現出虛弱的現象。
在沈眠看來,說是「虛弱」並不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身嬌體軟好推倒。
莫名其妙被加了一個buff,也是無奈。
王琛盯著他一本正經的小臉,笑容越發明顯,抬手把人摟在懷里,道︰「累的夠嗆,走,吃飯去。」
他這麼一摟,觀眾席上頓時傳來一陣驚叫。
「那是王琛女朋友嗎!太遠了,看不清啊……」
「我怎麼覺得像男的?」
沈眠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就是男的。
他原本就身材縴細,被王琛摟在懷里,襯得整個人越發嬌小,頭發又過長,露出的側顏精致到無可挑剔,遠一點看,的確是雌雄莫辨。
沈眠故作柔弱地推了推,小聲道︰「我跟爸爸約好了,要一起吃午飯的。」
王琛眉頭一皺,把這小東西摟得更緊了一些。
他不滿道︰「你爸是戀子情節嗎,怎麼見天盯著你。」
「……」
沈眠羞惱道︰「你,你不許,不許胡說。」
——超沒底氣。
王琛見他一著急,又結巴起來,白生生的臉蛋染上緋色,看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就這麼把人扛起來,直接打包帶走。
無視這小東西在懷里奮力掙扎,他湊到軟女敕的臉蛋上,想偷一個吻。
又被人擋住。
這孩子兩只手都被他困在懷里,自然動不了,抬眼一看,礙事的人是陸一寒。
這人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道︰「他不願意,你看不見嗎。」
王琛嗤之以鼻,這人一副優等生的姿態讓他倒盡了胃口,偏偏懷里這小東西對他心存愛慕。
思及此,他眼神越發不客氣。
「看見了怎麼樣,看不見又怎麼樣,我親我的人,和你有關系嗎。」
懷中的男孩小聲地,弱弱地辯解︰「我不是你的人。」
王琛瞪他,道︰「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
強盜邏輯。
王琛睨向對面的男人,嘲弄道︰「憑你也想跟我搶?你配嗎,陸、一寒。」
說著,牽著沈眠往外走。
陸一寒立在原地,握緊拳頭,那個「陸」字是對他最大的嘲諷。
***
沈眠被王琛塞進車里,他驚慌失措道︰「我爸爸,就要到了,你放我下去。」
王琛堵在車門前,笑得惡劣至極。
「這里是地下停車場,無論我對你做什麼,沈總根本趕不及來救你,明白嗎。」
沈眠听得一愣。
他實在不想承認,但王琛這痞子的話,竟然讓他有一點點小心動。
#車震什麼的#
不過,他面上仍是單純的模樣,桃花眼蒙上一層水光,害怕地問︰「你要打我嗎?」
王琛被這個賣萌直接k.o。
他捂著臉,平復自己的心跳,好半晌緩過來,把人撲倒在車座上。
王琛啞聲道︰「這都是你逼我的。」
他抬手拉開男孩的外套拉鏈,里面是一件白色印花t恤,露出細長的脖頸,下方的鎖骨跟雕琢打磨出來似的,誘人至極。
王琛的手從衣擺下方鑽進去,手掌撫上男孩縴細的腰肢,懷里這嬌軟的小東西立刻不安地動了動,眼里透著無措。
「怎麼。」
男孩脊背發顫,用甜得發膩的嗓音,顫聲道︰「癢,癢……」
好像除了這個字,再也想不出別的詞匯了。
王琛被他刺激得眼都紅了,嗓音發沉,道︰「哪里癢?這里,還是這里……」
他的手掌在男孩柔軟的腰肢,平滑的小月復上緩緩移動,處處點火。
「砰」的一聲,車尾被重重撞了一下。
車里一震。
王琛低咒一聲,又捏了捏沈眠腰上的軟肉,才起身下車。
看到身後那輛黑色豪車,王琛眉頭一皺,似乎有點眼熟。
接著,車里走下來一個男人。
王琛見到他,幾乎被氣笑了,道︰「沈總,你在阿清身上裝了追蹤器不成。」
沈焱面無表情睨了他一眼,拉開車門。
沈眠仍舊躺在車座上,迷茫地眨著眼楮,只是臉頰的紅暈依稀可見,眼角的淚痣更是嫵媚動人。
這是動情了。
沈焱沉默著,俯把這孩子抱起來。
路過王琛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緩緩說道︰「你的膽子很大。」
王琛勾起唇,道︰「沈總,沒有哪位父親能一直保護自己的孩子,你也是時候放手了。何況你年紀也大了,總有一天會先老去,不如把阿清交給我照顧。」
他正色道︰「我會把他當作妻子,照顧一輩子。」
沈焱垂眸听著,無波無瀾的黑眸沉得似墨,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懷中的男孩輕聲喚道︰「爸爸……」
男人垂眸應了一聲,不再理會王琛,把沈眠放進副駕駛座上,驅車離去。
王琛被他無視,也不見生氣。
他抽出一根煙,叼在唇角,慢悠悠點燃火,然後猛地把打火機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