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里的想法到嘴上就變成這樣︰「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蕭先生真的是盛世大股東」
麗新的總裁頭疼的說︰「工作上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本來應該直接把你開除,但看在你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再把蕭先生約出來見一面,如果能征得原諒,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然就自己滾蛋吧,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們公司留給蕭先生一個負面的印象。」
「尊叔,找我有什麼吩咐?」
醫院里,徐文翰手里捏著電話。
尊哥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
「蕭何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怎,怎麼樣了?」
徐文翰緊張而激動的問。
「他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一家酒店里打工,人生軌跡也平平無奇,沒有值得在意的地方,但是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有錢,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尊哥說。
「那,那應該可以動手了吧?他突然暴富,估計是開到彩票什麼的,或者是家里拆遷?反正他沒什麼背景就對了,尊叔,你可得替我出一口惡氣啊!」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你就去轉告他,明天中午,九州飯店,不見不散。」
「他要是不去怎麼辦?那渾蛋囂張的很。」
「你放心,他一定會去。」
蕭何回酒店睡了個午覺,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又是誰?」
最近老接到陌生電話的蕭何不爽的按下接听鍵,結果听見了熟悉的聲音。
「蕭何!明天中午跟我去九州飯店,尊叔要見你,警告你,別不識好歹,見尊叔,這是你的榮幸。」
蕭何沉默了三秒,回了三個字。
「神經病。」
然後掛斷電話。
緊接著滴的一聲,兩百積分到賬。
現在已經有整整4200積分。
賺積分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而枯燥。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但並不是徐文翰打來的,這是酒吧的內線電話。
「喂,有什麼事?」蕭何問。
「老板,你快過來,出事了!有人砸場子!」酒保著急的吼聲從話筒傳出來。
砸酒吧?
難道是那些人?
蕭何想起了西大的地頭蛇,也就是徐文翰剛剛說的尊哥,鄒著眉頭開車去酒吧。
他到的時候,酒吧已經亂成了一團。
桌子被推翻,玻璃被砸碎,牆壁被潑上污水,還有幾個女服務員衣衫襤褸。
「怎麼回事,誰干的!」
蕭何憤怒的問。
「老,老板」
酒保顫顫巍巍的從收銀台下把頭探了出來。
「剛剛有幾個人拿著棍子,沖進來就砸東西,還,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是不是讓我明天中午去九州飯店?」蕭何問。
酒保愣了一下點頭。
蕭何冷笑道︰「還真是有夠無法無天,不過,我還真不怕他,我倒是想看看,我不去,他能拿我怎麼樣!你通知一下,明天開始帶薪放假,上班時間等我通知。」
酒保興奮的點頭,接著想起了什麼似得,有點遲疑的說︰「他,他們還說如果你不去的話,西大里有人畢不了業。」
蕭何表情無比陰沉。
西大里有人畢不了業,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如果蕭何明天不去赴宴,他們就會對陳小橘下手。
今天砸酒吧只是一個警告而已。
「老,老板?」
「沒你們的事了,回去休息吧,多陪陪家人。」
「謝謝老板!」
酒保把帶薪休假的消息通知下去,店員對著蕭何感恩戴德,然後爭先恐後的跑掉了
「蕭老板,徐文翰的事情怎麼樣了?我發現網上好多視頻都沒了。」
「沒事了,你安心上學去吧,我有事先掛了。」
蕭何把手機丟在副駕駛位,接女兒放學之後又聯系了一下徐文翰。
第二天便跟著徐文翰去了九州飯店。
雖然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而且這次的對手是西大的地頭蛇,不是之前遇見那些嘍能比的,但蕭何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不僅僅是為了陳小橘,也是為了孫教授跟小雨。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不可能善了,那麼與其拖著,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九州飯店三樓,尊叔在等你,希望你今天走著進去,也能走著出來,我還挺遺憾的,不能跟你一起過去。」
電話里,徐文翰輕蔑的聲音傳出來。
「既然你這麼遺憾,那等我會一會那個什麼尊哥,就去醫院找你好了,放心,這次我會讓你再也不想看見我。」
蕭何冷冷回了一句,把徐文翰的電話掛斷,搭電梯上九州飯店的三樓。
一個奢華的包廂之中,十來個壯漢圍著一個圓桌站著,正門對面,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閉目眼神。
蕭何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中年男人的對面。
「你,就是蕭何。」男人睜開了眼楮。
一股無形的氣場瞬間展開。
「對,我就是。」
蕭何目不轉楮的盯住男人。
來這邊之前他托了盛世集團的關系稍微調查了一下。
尊哥,全面李尊榮,六十年代的人,高考恢復時考上了一所大學,但是因為打架斗毆半途被勸退。
之後進廠,工地,端盤子,渾渾噩噩渡過了十來年,結婚生子。
後來老婆孩子車禍死了,肇事者卻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七年後,他辭掉工作,把剛剛出獄的肇事者打成殘疾,以故意傷人最獲刑十年。
十年後出獄,進了一個幫派,不久之後弄死了原來的老大上位,成為了新的頭目。
之後又是十年至今。
這段時間里手里沾滿了無數的血腥,但,始終逍遙法外。
「我這人不喜歡廢話,就明說了,打傷我的手下,砸我的場子,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
男人冰冷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刺了過來。
蕭何眼楮微眯,淡然道︰「是他先得罪我的,我不過是自衛罷了。」
「過程如何我不在意,我只在意結果,回答我,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說是,你打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