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是剛剛飯吃的不夠飽嗎?」露骨的威脅。
副會長回想起剛剛的經歷,臉色立馬變得煞白,拼命搖頭,「我去,我去!」
比起對主子的忠誠,顯然還是小命重要點。
「哼,下賤!」陳小橘輕蔑的說。
副會長壓根就不敢還嘴。
「爸爸,你剛剛去干什麼了呀?」
蕭雨有點兒好奇的問。
蕭何干咳兩聲敷衍道︰「因為打人是不對的,所以爸爸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批評教育了一下,小雨看,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準備悔改了。」
「是這樣嗎?」蕭雨狐疑的看著副會長。
而副會長被蕭何瞪了眼,馬上應和︰「對,就是這樣,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
「既然認識到了錯誤,那你一定很感激蕭老板剛剛對你的批評教育吧?」陳小橘忽然睜大眼楮,擺出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問。
蕭何發現,陳小橘有時候嘴毒的狠。
看副會長吃屎一樣的表情,他就有點後悔,要是剛剛自己這樣去問,沒準又能賺到一些積分。
「對,我很感激蕭,蕭先生的批評教育」副會長臉色鐵青。
「如果還有機會,你一定願意再接受一次蕭先生的批評教育吧?」陳小橘一臉欣慰。
「對,我十分願意接受蕭先生的批評教育」副會長艱難的從喉嚨里吐出這些話。
「蕭先生的批評教育一定讓你受益良多吧?」
「對,受益良多。」
副會長臉都青了。
陳小橘則解氣的捂著嘴偷笑。
「哇!爸爸好厲害哦!少年王只能消滅壞蛋,爸爸能讓壞蛋變成好人!」
蕭雨崇拜的看著蕭何。
蕭何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點兒飄飄然。
片刻後。
「你們幾個可以走了。」蕭何對副會長帶來的狗腿子說。
幾個狗腿子尷尬的看著副會長征求同意。
蕭何便問︰「怎麼,不想走是也想接受我的批評教育嗎?」
幾個狗腿子的臉色劇變,不等副會長發話,瞬間就跑的沒影了。
圍觀的學生全部解氣的在旁邊偷笑,等副會長一走,立刻演變成哄堂大笑。
這些學生平時沒少受到學生會的壓榨。
隔三差五的查寢,次次床上不能有人垃圾桶不能有垃圾,地上有張紙都要把整個宿舍的人拉出去罵一頓並且記過,的就差拉個橫幅,垃圾倒床上,人躺垃圾桶里。
這還算小事。
更離譜的是,每個月必有一天組織什麼災區捐款,支援邊遠山區捐款,義務鮮血籌款,然後讓所有人交個兩三百
這些錢最終是進了誰的腰包,所有學生其實都心知肚明,但都敢怒不敢言。
誰讓徐文翰的父親是西大的校長呢?
有錢不能為所欲為,但是有權可以
蕭何一行人由副會長帶路,往學生會的活動教室移動。
但走了一半,領頭的副會長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猖狂的笑了起來。
「你他媽給老子等著!你完了!哈哈哈!」
蕭何納悶這家伙在搞什麼時,副會長轉過身子,邊跑邊喊︰「老師!等一下!有校外的混混威脅我的人身安全!」
原來是告狀。
蕭何嘴角抽了抽,有點後悔剛剛沒拿膠布把這渾蛋的嘴堵住。
西大的教師集團早就腐化了,有志之士全部遭到排擠,剩下的皆是唯利是圖,跪舌忝新校長的牆頭草。
發生這種事,絕對是不會站在公正的立場之上說話。
一旦把保安叫來可就麻煩了。
那不是打不打的過的問題。
很多時候武力不能解決問題。
蕭何有點兒無奈,第一次產生了一個念頭。
自己以後如果有機會,或許應該成立一個自己的集團
盛世終究是林家的,他是大股東,但持A股語話權也就那樣。
就在蕭何想這些東西的時候,狂奔的副會長忽然停下來,也不拼命喊了。
蕭何有點好奇的朝前一看,頓時樂了。
前面被副會長叫住的那個老師,居然是孫教授。
而孫教授大概是西大里,唯一一個堅定著信仰,不屑于校長之流同流合污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
孫教師發現了蕭何在後面,表情有些兒詫異,不過還是嚴肅的詢問副會長。
「額,我,這」
副會長有點兒說不出話了。
他有徐文翰撐腰在西大天不怕地怕,那些老師教授全都得讓著他,天天翹課還能拿到獎學金。
但是
孫教授是唯一的例外,在去年的期末成績之上,毫不留情的寫了個零分。
導致他一個寒假都快活不起來。
如果是其他的老師他大可拜托徐文翰出面。
還有誰敢不給徐少面子呢?
可孫教授是學校的一把手,不僅不給徐文翰面子,連二把手校長的面子都不給。
所以現在遇見孫教授,對他來說就好像溺水時候抓住的救生圈會漏氣一樣。
別提有多難受了。
副會長沉默,陳小橘便先法制人,對孫教授簡單講述了原委。
孫教授的臉色沉了下去,問副會長︰「是小橘說的那樣嗎?」
副會長慌張的搖頭,「不是!我,我是在執行公務,然後那兩個校外的人,居心不良,要來搗亂!」
孫教授哪里會不懂他是個什麼東西?當即冷哼了一聲質問︰「你是執行什麼公務?他們又有什麼不良的居心。」
副會長支支吾吾的說︰「徐,徐少說有人要傳播不利于西大聲譽的消息,讓我警惕一點,陳小橘帶記者進來,我當然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看似沒什麼破綻。
然而,孫教授活了六十多年,斗爭了四十多年,眼光的毒辣程度,哪里是開玩笑的?
副會長這點小心思,在孫教授的眼里完全無所遁形。
「不利西大聲譽?這種事應該上報學校,讓學校來處理,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學生會管了?況且,到底是不利西大的聲譽,還是不利于徐文翰的聲譽?」孫教授的話一針見血。
副會長頓時無話可說,害怕的滿頭是汗。
孫教授平時為人隨和,但認真起來的模樣,那是相當可怕的。
就連校長都得避其鋒芒。
何況他一個處世未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