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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師妃暄抵達了江都行宮。

「呦,這不是慈航靜齋的仙子麼?怎麼也到宮里來了?是準備學你的前輩碧秀心,以身侍魔嗎?」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的婠婠來到師妃暄的附近,一臉幸災樂禍的挑釁道。

師妃暄不理,自顧自的朝蘭斯所在的宮殿走去。

「是被說中了心思嗎?」見師妃暄不理自己的婠婠繼續調笑道︰「那你可就失望了呢,陛下他不僅不是魔,還是有史已來天下數得著的明君呢。你指望用你們慈航靜齋的那一套歪門邪道來影響陛下,改變他的決定,我只能說你是在痴心妄想。」

「那你呢,你為什麼又在宮中。」听到這里的師妃暄站下腳步,扭頭朝著身邊沒人跟隨,同她一樣只身一人的婠婠反問道。

「……」

「還不是在委身求全,以色相誘人!所以論起本質而言,你與我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師妃暄淡聲道。

「是,是沒有不同。但我是妖女啊,世人對我們的認知就是我們只會以色相迷惑君王,干涉朝政,我現在做的,也只是世人認知中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可你呢,師仙子,江湖中人對你們的認知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仙子,你就這般出現在行宮當中,那對世人造成的沖擊和影響,可和我這個妖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呢。」婠婠沉默了一會,跟著露出讓師妃暄感覺有些可惡的笑容道。

「為了天之正道,就算被世人誤會,誹謗加身又如何?妃萱無所畏懼。」師妃暄堅定道。

「不愧是聖潔仙子,境界果然高遠。可惜啊,妾身可不能讓你見到陛下,破壞掉我們和陛下之間的良好關系,所以,也只能抱歉了呢。」婠婠冷下臉來,冷聲道。

「你要如何?」師妃暄反問道。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此轉身離開,放棄你一開始的打算。要麼,就將我們兩派之間的約斗提前開始,直接在這江都行宮之中,完成你我之間的比斗,決出生死。」說完,婠婠就雙手在腰間處一抹,兩把造型怪異細長,劍身還隱約有些透明的粉紅色短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絲帶纏繞在胳膊上,讓婠婠看起來如仙如魔。

「你別忘了,這里是行宮之中,不遠處的地方,陛下就在那里。」師妃暄皺眉看了婠婠一眼,出聲提醒道。

「那又如何?只要在行宮禁軍趕來之前把你干掉,就算事後陛下知道了,也不會責罰我的。」婠婠一副自己和楊廣關系很好的樣子,得意道。

「說吧,你的選擇是什麼?」

「如此看來,妃萱只能得罪了。」師妃暄深深的看了婠婠一會,將手放到了自己所持的色空劍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婠婠便一個踏步,身子如要飛升的女仙一般,姿態優美飄然的激射到了師妃暄面前,手中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透明雙斬揮舞,直接一個剪擊斬向了師妃暄的腦袋。

師妃暄沒有硬接,迅速後躺身體擺出鐵板橋的姿勢,同時手中的色空間出鞘,一記撩斬反斬向了婠婠的雙手。

婠婠見狀雖驚不慌,天魔立場一展,身體就在天魔立場所產生的扭曲力量帶動下,直接扭轉身體凌空滾到了一邊,同時操作引力,改變著師妃暄的劍道攻擊路線。

跟著婠婠旋身落地,一轉身,其中一把飛斬就在系在後方的絲帶拉扯下朝著師妃暄激射了過去。

師妃暄隨之挺身而起,手中的古劍自然而然的一遞,飛到她近前的武器就在「當」的一聲脆響聲中被磕飛了出去,然後師妃暄腳踏地面,在一陣輕微濺起的煙塵中縱深朝婠婠殺了過去。

手中古劍揮舞,展出一道道劍氣,匯聚如長河,先她一步飛到了婠婠面前。

婠婠側身逼過頂峰,同時一拽手中絲帶,將另一把武器給抓回到手中,然後天魔立場開到最大,一邊用立場內肆虐的亂勁消弭劍氣,一邊用手中的武器打飛那些在師妃暄的控制下,似乎也能隔空轉向的劍氣打散到一邊。

跟著,師妃暄來到婠婠身前,手中色空間就好似刺客的利刃一樣,每每都會出現在婠婠招式變化最為難受的地方,讓她感到危險的同時,也對師妃暄的實力重視起來。

「劍心通明?」

明白了師妃暄的劍法為何這麼怪異和犀利的婠婠也不再留手,在蘭斯的幫助下,順利突破至第十八層的天魔大法的威力全開,以天魔立場內肆虐的無形之力,盜取起了師妃暄身上的有形之氣——

內功。

精神。

血氣。

師妃暄則緊守心神,以清淨無礙之心應對起了婠婠的暗招。

婠婠再次皺緊眉頭,身形一轉,本就曼妙的姿態變得越發動人起來,如同舞蹈,配合著婠婠口里不時發出的怪異叫聲,從聲、色兩方面動搖起了師妃暄的道心,破壞她的圓融狀態,還有通明心境。

師妃暄見狀眉頭微微皺緊,只當這是蘭斯和自家師傅梵清惠在一起時的畫面重演,便又漸漸的平復下來,讓手上的攻擊重新變得犀利而可怕起來。

……

不過就在兩人思考著究竟要怎麼戰勝敵人之時,一道身影卻是突兀的出現在了她們二人當中,雙手各自一抓,無論是婠婠的天魔雙斬,還是師妃暄手里的色空劍就全部被來人給抓在了手中,將她們原本演變的越發難解難分的戰斗給強行終止了下來。

「陛下!」看清來人的面容後,婠婠立刻驚呼了起來。

「婠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行宮當中持械行凶,攔截朕所召見之人,下次你是不是準備直接帶著你的天魔雙斬進入寢宮,在朕熟睡之時,用他們砍了朕的腦袋?」蘭斯沒有絲毫客氣的朝婠婠訓斥道。

「臣妾不敢。」婠婠不敢還嘴,立刻單膝跪下,低頭緊張道。

「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呢。」蘭斯冷笑道。

「還有你,師妃暄,既然知道這里是朕的行宮所在,還敢拔劍與人廝殺,是沒把朕放在眼里嗎?」教訓完了婠婠的蘭斯又扭頭朝一旁冷淡而立的師妃暄質問道。

「妃萱知罪。」師妃暄也是個明白事態的,沒有堅持,立刻抱拳認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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