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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傳授屠龍術

正事講完之後,大家各自散開,返回了各自的落腳之地。

「你跟著我們干什麼。」靜扭頭朝跟在一旁的蘭斯疑惑道。

「想要找你才重溫一下幸福生活行不行?」蘭斯笑著反問道。

「我可沒同意啊。」靜無語道。

「那也可以用別的方式嘛,我不挑的。」

「……」靜無言,撇了嘴安靜了下來。

「蘭斯,你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們說吧。」這時,一旁的巴扭頭看向蘭斯詢問道。

「是的。不過這里暫時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了你們的公館之後,我在說。」蘭斯點點頭,承認道。

巴和靜也沒反對,稍微加快了一些步伐,帶著蘭斯返回了日之國方面建立在帝都這邊的,類似大使館一般的公館當中,在鋪著榻榻米的房間中落坐了下來。

靜如同侍女般的獻上了茶,坐到了巴的身邊。

「可以說了。」靜開口道。

「這不是女皇之刃結束了嗎,按照當初我和你們的約定,接下來我會跟你們一起返回日之本,幫助你們完成救國,然後換取巴的身體……所以在出發之前我想問清楚,你們口中的救國,究竟是指讓權利回歸天皇,政令通暢,還是國民獲得幸福?」蘭斯一臉認真的朝巴和靜詢問道。

「這兩個有區別嗎?」靜和巴對視一眼,最後依舊由靜開口詢問道。

巴是底線,就跟大領導帶人出去談判的時候,一般都是二助或三助開口,只有在一錘定音或踫到絕對不能妥協的底線時,才會由領導本人說話,為的就是給雙方留有余地,免得談判進入僵局。

「當然有。」蘭斯笑道︰「如果只是想要大政奉還的話,那我只需要在葛拉絲登基之後,讓她安排牙之暗殺者的人手進入日之本,對所有的官僚進行暗殺排除,然後讓你們支持的天皇把自己人安排上去就可以了。可要是後者的話,那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怎麼個多法?」靜疑惑道。

「那就要看你們是一勞永逸的讓民眾站起來,成為人,還是只是讓他們在一開始的幾年或十來年中獲得幸福。」蘭斯道。

「一勞永逸怎麼說,幾年和十幾年又是怎麼說?」巴終于沒在靜默,開口詢問道。

「一勞永逸的話,那需要消滅的可就不僅是貴族和官僚階級了,連帶你們所效忠的天皇,也要一起推翻掉,讓你們國家的人民徹底站起來,翻身當自己的主人……」

「什麼?!你要推翻天皇?!」沒等蘭斯把話說完,一旁震驚的靜就無法抑制的開口驚呼道。

「要不然你們怎麼保證,你們支持的天皇得到大權後,還會像現在這般和藹可親,而不是變成下一個官僚團體,極限壓榨著你們的國民,讓國家變得更加糟糕?」蘭斯反問道︰「要知道,作為天皇,他可不會在乎底層民眾的死活呢!」

「天皇不會這樣的。」巴反駁道。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保證?何況,你所支持的天皇可能連所謂的皇宮御苑都沒離開過,他見識過底層平民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又了解底層平民的生活是何種情況的嗎?既然都不了解,他又怎麼可能和底層平民感同身受,下達讓底層平民感到幸福的政令?」蘭斯一連串的反問道。

巴聞言不由得為之默然,因為作為高位武者巫女的她還真就知道,天皇根本沒經歷過這些……

「別說你們可以輔助他。要知道,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在沒有限制的權利的腐蝕和影響之下,或許不過兩年,你們所認識的天皇就變得與你們印象中的他不在相同了。如此再加上周圍那樣同樣不知道民間疾苦的官僚的蠱惑和欺瞞,也許用不上五年,他就會覺得你們的存在礙事,然後排斥你們,打壓你們了,還監督,輔佐?這也是我說的後一種,只能保證幾年或十幾年民眾幸福的原因所在……」

巴和靜徹底沉默了下來,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所以說,救國,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事情。」蘭斯輕笑一聲,拿起面前的抹茶,放到嘴邊飲用了起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巴沉默了好一會後,有些不甘心的詢問道。

「有啊。」蘭斯笑道︰「比如君主立憲。」

「君主立憲?」靜迷惑道。

字全听得懂,可合在一起之後,她就不明白了。

「其實就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直接把天皇當牌位供起來,國家養著他,拿他當象征物,但不許他再參政,沒有超越法律,也就是先憲法——即國家法律的權利,然後讓從民眾中走出來的有識之士成為官員,管理國家。只是……」說到這里,蘭斯又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只是什麼?」巴奇怪道。

「以你們國家的民眾生存狀況,還有國家體質,除去官僚和所謂的貴族之後,民間似乎沒什麼人能識文斷字,懂得治理國家吧?所以弄到最後,結果可能還是會和現在一樣,甚至還會因為君主立憲的執行,讓他們在法理上有了架空天皇的理由……」

「所以我才說,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你們的國家的話,無論你們怎麼救國,最後都不過是在開啟一個新的輪回罷了,民眾的幸福生活永遠只有短短的幾年,再多……那就要看運氣了。」蘭斯解釋道。

「……」巴和靜繼續沉默,卻是沒想到,想要民眾幸福,讓國家吏治清明是件這麼困難的事情。

「所以,你們的選擇是?」蘭斯看向沉思中的兩人詢問道。

「如果要一勞永逸的話,我們要怎麼做?」巴開口詢問道。

「巴大人!?」靜驚愕,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巴。不過巴卻沒有理他,而是用灼熱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蘭斯……

「分兩步走,先借用女皇的力量,讓牙之暗殺者干掉現在的官僚,然後重新選拔官員,暫時性的穩定住國家的運轉,改善下民生,然後你發動神社方面的力量,以神社的名義開辦義學,招收普通貧民的孩子,傳授他們知識文字,建立最初的班底……」

「如此過上個十來年,等到新的官僚們忘記了教訓,舊態萌發時,你們便可以帶領自己教導出的學員,組織那些信仰你們的信眾結合軍隊,從根本上推翻官僚和貴族階級,讓國家變成你們需要的樣子。」

「至于靜所代表的忍者……就讓他們繼續做老本行,幫助你們探听情報好了。」

「當然,貴族、武士之類的也不需要全部殺死,對于那些還有良知,還能改造的人員,你們可以想辦法改造他們的思想,改變他們的觀念,讓他們變成你們的人,壯大你們的力量,加速推翻舊有階層的速度的同時,也能讓某些心智不太堅定的人員倒向你們,為你們的改革提供新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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