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試。」
听到這個合情合理的要求，許仁山欣然應諾。
不用倒時差，這麼早回去也無事可做，他不介意體驗一下國外人民的夜生活。
「那就听我安排了。」
見對方同意，崔蓉蓉帶著對方坐上安排好的車子，前往晚上才會燈紅酒綠的地下酒吧。
除了酒的滋味有所不同，喧鬧的氛圍與國內的一些鬧吧大致相彷。
當然，還有那些不同膚色、別具歐洲特色的妹子。
在異國他鄉，許仁山也是放開拘束，和其他人一起在熱鬧卻不嘈雜的舞池中跳了一陣，多少出了身汗。
一個多小時後，從酒吧出來的許仁山看著外面的漫天星辰，舒適地伸了個懶腰。
零度左右的天氣，讓他感覺有些冷意，卻也把酒意驅散了不少。
示意不遠處的女助理過來，許仁山從對方手里接過一個錢包，從中抽出四張500面值的歐元，遞給旁邊的女導游︰「今天玩得很愉快，明天見。」
「謝謝許先生。」
接過對方遞來的小費，崔蓉蓉笑著感謝道。
不得不說，對方出手確實大方，就這一天的小費都抵得上她此趟導游兼職的大半工資。
「我讓人送你回去。」
眼見對方孤身一人，許仁山說了一句，便示意一名保鏢單獨開著奧迪車送對方回去。
而他自己，則是在一隊六輛保鏢車輛的護送下回到了酒店休息。
即便之前在酒吧里喝酒，周圍也有不下一隊十人的保鏢在暗中保護，許仁山對于自己的安全問題還是很重視的。
「叮冬。」
剛洗漱完畢，和老婆遠程視頻通話的許仁山正說著蘇黎世的風景，門鈴聲響起。
知道外面有保鏢守護的許仁山，從對話視頻里看到小姨子的身影，便打開了房門。
「和姐姐視頻嗎？」
看了下不遠處沙發上的平板，穿著休閑長裙的師晴雪隨口問道。
「嗯，有事嗎？」
走回到客廳沙發上，許仁山指著不遠處的酒櫃說道︰「想喝什麼，自己拿。」
「姐，晚上好。」
沒有去拿飲料，師晴雪和視頻對面的堂姐揮了揮手。
「我這邊都早上五點多了，晴晴剛醒來喝完女乃。」
和堂妹揮手示意，師玉璇笑著說起兩邊的時差。
蘇黎世晚上十一點多，杭城此時已經過了早上五點，只不過初冬的天色亮起來比較晚。
「好吧，我差點忙忘了。」
撫了一下額頭，師晴雪有些抱歉地說了一句。
堂姐夫在外面悠閑游玩，她可是帶著律所團隊忙得昏天暗地。
若是後面沒有變故，未來新能源公司收購SE公司將會在三天內確定合約，她們律所團隊必須保證合約沒有任何法律問題。
這不僅要考慮到國內的因素，還要考慮瑞士的律法，復雜程度比之國內收購桉強了不止一籌。
要不是導師之前的團隊經驗豐富，單靠正道律師事務所原有的團隊，師晴雪都不敢接這個任務。
真是資本家動動嘴，她們這些打工仔累壞腿。
「忙完了？」
閑聊一陣後關掉視頻，許仁山喝了口溫熱的茶水，問了喝白開水的小姨子一句。
「還沒有，文件比較多，明天還得忙一陣。」
「不用那麼緊張，讓你們團隊成員早點休息，明後兩天還有時間。」
「沒辦法，得為你這位資本家打工。」
聳了聳肩，確認了對方套房里沒有‘外人’的師晴雪，起身告辭離開。
想必，這位堂姐夫也會顧忌影響。
到達蘇黎世的第二天，許仁山和幾位股東匯合，前去SE公司總部和其中一家工廠參觀，後續事情便交給了CEO陳金烽和管理團隊。
接下來的時間，許仁山在女導游的帶領下，逛了一下蘇黎世周邊的著名景點，購買一些別具一格的禮物。
第三天下午，許仁山代表未來新能源公司和SE現任總裁簽署了收購合同，最終收購價格定在了3億3600萬歐元。
ABB集團提出收購意向和快速退出，讓SE公司主動降價400萬。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例行拍了幾張照片，許仁山將舞台交給陳CEO，自己則是安靜地退居幕後。
按照行程，明天早上也就是周五的清晨，他們會乘坐私人飛機啟程回國。
知道點消息的風毅凡，看著那位眾人目光聚焦的年輕富豪，眼里帶著一絲玩味。
「許先生明天就要回國了嗎？」
晚餐時分，坐在一家女乃酪火鍋為主的餐廳里，崔蓉蓉略帶幾分感懷地問了一句。
「是的，謝謝崔小姐這幾天的向導。」
舉起手邊的特色啤酒，許仁山笑著感謝道。
「不客氣，應該是我感謝許先生。這幾天的收入，抵得上我以前一個學期的兼職了。」
同樣舉杯示意，崔蓉蓉反倒是感激對方的康慨，每天不菲的小費加上酒店的工資，足以抵得上她一個學期的兼職收入。
「像崔小姐這般認真兼職的留學生，很難得。」
喝了口啤酒，許仁山認真品嘗起這邊的小火鍋。
不過，相比于華夏火鍋的博大精深，這瑞士的小火鍋偶爾嘗嘗還行，著實不太符合他的口味。
「我看許先生剛才沒吃多少，要不去前面的中華小吃嘗點國內美食？」
走出餐廳，崔蓉蓉提了個建議。
「不用了，晚餐不用吃得太飽。」
對于飲食方面，嘗過瑞士風味的許仁山卻是沒有更多追求。
想要嘗什麼華夏美食，酒店里24小時都可以幫他安排。
蘇黎世的最後一晚，許仁山可不想浪費在這吃東西上面，看看風景，陶冶下情操更加美好。
Prime Tower大廈，中文名譯為泛利大廈，去年5月份剛剛結頂，層高126米，算是蘇黎世目前的最高樓。
在酒店方的安排下，坐在頂層的房間里，許仁山俯瞰著這座被譽為歐洲乃至世界最富裕的城市夜景，心里並無太多的豪情壯志。
若是按照他之前調整的投資方案，SS基金在八九年後，持有的資產至少是現在的十倍以上，總價值不低于5000億美元。
饒是他自己後來和老婆聯合創立的玉山基金，現在持有市值65億美元，八年之後也有700億美元以上。
更別說，投資了未來十年一系列獨角獸的仁玉投資，其十年後持有的股份市值，更是難以估量。
算一算單純的財富，他已經站在了世界絕大多數人的頂點，沒必要和這座城市的富豪們一較長短。
富可敵國有些夸張，但一城首富還是擔得起的。
時間在他，優勢在他，毫無任何設想，自然也沒有太多感慨。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蘇黎世的最高樓，以前只是听本地的同學說起過」
看著全景落地窗外的繁華，崔蓉蓉眼里忍不住露出一絲迷離。
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
或許，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
眼神落在旁邊臉色澹然的年輕富豪身上，崔蓉蓉的心里泛起難以形容的野望。
人生，可以有另一種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