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有睜眼，許仁山輕聲表示同意。
這工作清閑的高薪工作，讓這些美女空乘養成了不錯的氣質，比起那些航空公司里被人稱贊的美女空姐強了不少。
不過，身為正人君子的許仁山，對于這些由黑絲小姨子負責調查背景並招錄進來的美女空乘，沒有任何的想法。
男人，要控制得住內心的，才能登上更高的山峰。
頂多，就是少看一點常人難以欣賞到的風景罷了。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也就是打個盹的功夫，灣流G650安穩落在了京城的機場。
伸了個懶腰，許仁山喝了杯溫度正好的茶水，起身讓空乘給他穿上大衣，才邁步走下飛機。
「學姐？！」
下了飛機直接坐上前來接機的勞斯萊斯，許仁山看著坐在後座上的學姐，驚訝地挑了挑眉。
看著那女強人氣質中隱含著的嬌美，原本剛下飛機感覺到的寒流，瞬間消散一空。
「學弟一路辛苦了。」
為免被人拍照的倪疏煙，並沒有下車，坐在那里笑著和帥氣學弟招呼一句。
「勞煩倪總監大駕，可是我的榮幸。」
注意到中間的隔音屏已經升起，許仁山直接握住對方的手，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
發乎情而止于禮，兩人之間的關系確實難以定義。
單純說情人，未免有些輕浮，紅顏知己倒是比較貼切。
但許仁山很清楚，學姐並不只是想做紅顏，因此時刻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想要坐正宮的位置，從來都是刻在每一個女人的骨子里，只是有些人沒有那個資本和能力，乖乖認命，而有的人
「是嗎，我感覺一下。」
听了對方的話，只穿著一身紫色蕾絲連衣裙的倪疏煙輕輕一跨步，就與對方面對面注視著，嘴角露出一絲嫵媚
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一家四合院的過道口，臨下車的倪疏煙花了五分鐘的時間補了個妝容，再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
收拾妥當之後，面色紅潤的倪疏煙笑著對辛苦運動了一番的學弟說道。
「好。」
簡單整理下衣服的許仁山，略帶舒爽地跟著下車，走向了不遠處的私房菜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京城吃私房菜館，若是不是在寸土寸金的四合院里，絕對會少了一個喜聞樂見的逼格。
即便是大廚的手藝再高，要是沒有四合院襯托，那都只能算是一般廚師。
「老板。」
正在包廂里陪著幾位央台領導閑聊的李琥夙，見到老板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而在場的幾位中青年領導，也都是起身示意，有對這位年輕百億富豪的尊重，還有對倪疏煙這位新晉頻道總監的敬意。
當然，他們在場六人，最主要的還是看那位中年女副台長的姿態。
最大的領導都站起來了，他們能安穩坐著。
「這位是倪副台長，這位是」
作為聯系兩邊的中間人，倪疏煙首先給學弟介紹了在場最大的領導，她那位擔任副台長的遠房表姑。
之所以貿貿然從蘇省衛視跳到央視音樂頻道，倪疏煙倚仗的可不僅僅是出眾的能力外加手里握著《創造99》合作項目，還有倪家在宣傳方面的實力。
「倪台長好，陳主任好」
在學姐的介紹下，早就知道在場賓客的許仁山一一招呼示意，臉上的笑容讓人倍感清爽。
大家都算是事業有成的人士，聊起天來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高低區分。
作為商場老鳥的李總經理，長袖善舞，沒有讓包廂里的氣氛降下來過。
反倒是那位坐在許仁山旁邊的倪副台長連連找他聊天，讓許仁山心生警惕，不得不時刻考慮對方話里的深意，內心里充滿了小心謹慎。
難道，他和學姐的關系被看出來了？？？
這件事，許仁山可是絕對不能讓倪家的人看出來，若不然引起的風波，絕對會影響到他現在美滿的家庭。
雖然今晚這局是為了預祝雙方合作成功，但全程下來，大家都很少提及《創造99》的情況。
工作時間以外還是要好好放松的，莫談公事。
「許總下次來京城，一定得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一定一定。」
吃完晚餐，許仁山和倪副台長等人告別。
而原本跟著倪副台長離開的倪疏煙，五分鐘後重新出現在了她的學弟面前︰「走吧，我們去看看京城的夜景。」
「好。」
「感覺怎麼樣？」
漫步在京城西單的街頭，倪疏煙隨口問了一句旁邊牽著手的學弟。
「感覺，我今天過來不用給學姐撐場子也行。」
听到學姐的問題，許仁山明白對方想得到一個詩情畫意的回答，卻是用了比較公式的答案。
他其實也沒說錯，就今晚吃晚餐時的和諧氛圍，便知道‘倪女王’之名在央台照樣好使。
先前，兩人在手機TT上閑聊時，許仁山隨口一問，學姐就熱情邀請他過來撐場子，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不，你不來的話，我心情不好。」
握緊了學弟的手，倪疏煙很是認真地說道。
與她遠在京城一個人相比，事業上再成功也抵不過相思一縷。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和學弟之間的關系，只能用這些無傷大雅的理由，讓對方過來陪自己一兩天。
「請問學姐，接下去做什麼，讓你心情更好？」
心里微微一蕩，許仁山笑著問了一句。
「我想去坐摩天輪。」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倪疏煙說出了自己此時的想法。
身處繁華，她卻想和學弟兩人靜坐一室，最好是在高空俯視這人間山河。
「走。」
難得來一次京城，許仁山自然不會錯過學姐這小小的願望。
兩人來到歡樂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雖說歡樂谷十點鐘就會閉園，但是在鈔能力的作用下，那位負責人熱情地把兩人迎了進去，順帶還打開了周邊的燈光帶。
給足了錢的許仁山兩人，就是今晚的超級VVIP。
所以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小山，你還記得大一時候，我們寢室想找你們寢室聯誼，結果你被李彥妃那小妮子騙去千島湖那邊的養老院做志願者。」
靠在學弟的懷里遠眺萬家燈火，高空中的私密空間讓倪疏煙感覺全世界都是她的，暫時放下堅強外表的她不自覺地想起了當年大學時候的往事。
正常情況下，她可不會這麼悲春傷秋，沉迷回憶。
「記得。」
對于那些印象比較深刻的事，許仁山還是記得的。
特別是大學里的四年，李彥妃經常拉著他去養老院和孤兒院做志願者，從小就失去雙親的許仁山自然是記憶深刻。
只不過，印象更深刻的是，每一次去做志願者，其他人都是小半個班或者個大半個社團成群結隊，唯有許仁山和李彥妃是兩個人一組。
用李彥妃的話說，那些人多去的養老院、孤兒院都是受重視的，她們只有兩個人過來的才是真正需要幫助的。
問題是，當年情商基本為負的許仁山還真信了，每一次去做志願者回到學校之後，都是累得不想走路。
「那一次，我本來想騙你去坐摩天輪，再把你拿下的。」
說起當年的小心思，倪疏煙的語氣很是坦然，僅僅臉色微紅，沒有太多的不好意思。
雖然延遲了好多年，但她最終還是把學弟拿下，結果是一樣的。
承受過幾年的相思，這樣的果實反倒是更讓人覺得美味。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李彥妃，若不然現在可能還是學姐你的」
說起後面可能出現的字眼，許仁山覺得有損自己的逼格，及時止住了話頭。
「你是不是想說，當時被我拿下，很可能就是我的寵物boy？」
嘴角微翹，倪疏煙說出了對方意猶未盡的詞語。
她當然清楚，自己在大學時期擔任學生會副會長一年半，擔任會長一年，私底下被人稱為‘倪女王’，甚至這個稱號還被延續到了畢業後的單位里。
「或許是。」
回憶著大學時期的低情商，許仁山覺得這個很有可能。
不過，即使出現那種情況，也可能比前世畢業後的境遇混得要好許多。
畢竟，有倪女王的支持，他要發展一點事業是很輕松的事，也無需擔心遭受寒流而面臨破產。
前世的他，就是缺少一個強勢的女王，改變他平凡的歷史軌跡。
這輩子，他算是抓住了老婆大人這個機會，在短時間內成功站在了財富的高層。
「即便是，那你也會是我唯一的boy。」
右手食指抬起對方的下巴，倪疏煙眉眼間毫不掩飾的喜愛，繼而開始了之前在車里做過的事。
只是，相比于平穩的車里，身在半空的兩人還是比較克制的。
一直到深夜回到許仁山給對方買的貢府6號大平層，徹底放開的兩人在玄關、客廳、陽台、洗手間都留下了足跡。
第二天一早，被生物鐘叫醒的許仁山例行給老婆發了個微微信息，剛想去晨跑，就被醒來的學姐拉了回去，開始了別類的‘晨練’。
只不過，這種晨練，男的腰力是得到了鍛煉，女的頂多出一身汗。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坐在一個營業多年的早餐店里吃著小籠包，倪疏煙開口問了一下對面的學弟。
「私人飛機定的下午三點半行程，等下要去滕樹酒吧看看初選報名的情況。」
喝著味道有些奇奇怪怪的咸豆漿，許仁山說起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就在今天早上，也就是二月份的最後一個周一，各大網站和社交媒體平台同時公布了《創造99》的偶像選拔節目，面向全國各地招錄99名偶像練習生，最終9人成團出道。
不過，這也只是第一次全平台的大範圍推廣，上周開始就已經在各地小範圍地宣傳，TX那邊也是義務地弄了幾次彈窗和首頁推廣。
初期宣傳過了一個星期，作為京城的初選舞台，許仁山覺得有必要實地考察下滕樹酒吧的情況。
有些東西，單純從下面的人報上來的數據報表里，是看不出來的。
「嗯，早上我跟你去檢查一下京城賽區的初選情況。」
听了學弟的行程，倪疏煙也把自己代入了音樂頻道總監的職位，準備去看看京城賽區的初選現場。
早上九點，京城後海著名的酒吧一條街冷冷清清，唯獨滕樹酒吧門口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往近處一看，就會發現全是年輕靚麗的女孩，跺著腳哈著氣，時不時地翹首望著前面絲毫不動的隊伍。
「怎麼會有這麼長的隊伍？」
從勞斯萊斯上下來，許仁山看著長長的一條隊伍，忍不住皺了皺眉。
而等候在酒吧門口的青果娛樂京城分公司經理兼京城賽區負責人唐悟，見到遠處下車的年輕董事長，趕忙跑過去迎接︰「董事長，歡迎您來京城分公司視察工作。」
「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客套什麼，許仁山直接開口問起了這排長隊的事情。
大冷天的讓這麼多年輕妹子排隊，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何況他先前看過各個賽區的初選預案，其中手機叫號、分批進入場地的措施就是為了避免初選現場太過嘈雜，也免得引起什麼踩踏事件。
「報告董事長，我們已經嚴格按照公司的初選預案給所有預報名的參賽者分發了比賽號碼，並且還確定了每日參加預選的名單。可是」
看著董事長的冷峻臉色，新上任不久的唐悟心里一突，連忙開口解釋起來。
「我不想听過程，半個小時之內，解決此事。」
擺了擺手，許仁山沒有听對方的解釋，直接要求結果。
京畿之地，青果娛樂組織一次選秀節目，要是鬧出太大的動靜，未免有些扎眼，很容易就給對手攻訐的理由。
一旦出了什麼安全問題，這個節目基本上可以廢了。
若是這點小問題都處理不了，這個京城分公司的經理就可以換人了。
「好的，我馬上處理。」
面對董事長的嚴令要求，心里暗暗叫苦的唐悟應了下來，轉身跑向酒吧門口。
原本見到那位年輕帥哥有些面熟，還有些年輕女孩想要上前搭訕，根本不在意對方身邊站著的那位美女。
只是，看到現場那位負責人低頭哈腰的模樣，想要參加比賽的女孩們都知道對方是舉辦方的高層，瞬間熄了不該有的心思。
帥哥年年都有，可這樣聲勢浩大、足以一步登天的選秀節目，僅此一家。
迅速找到酒吧老板娘，唐悟略帶苦澀地說道︰「宗總，我們董事長來了，要求半小時內疏散外面所有參賽者。若是完成不了，我這個經理可就得回家種地了。」
其實，以公司先前制定的方案，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若非這位背景深厚、和董事長還可能是親戚的酒吧老板娘開口，說是讓酒吧聚攏點人氣，唐悟才沒有制止那些沒輪到的參賽選手提前聚在了酒吧周圍。
如今董事長親自開口，唐悟自然是以保住自己的位置為先。
「給唐經理添麻煩了，我馬上安排人給外面排隊的參賽選手送上點小禮物，免得她們有什麼不滿。」
知道自己給對方添了麻煩的宗小瑜連忙道歉，快速安排了補救措施，並且給對方吃了顆定心丸︰「唐經理放心，我等下就跟你們董事長解釋，不會影響你現在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