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
綱手正穿著整齊的醫生制服,給香燐做眼球移植手術。她不需要護士助手,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
寧次正站在門外等待。
火影世界里,有些人的眼楮和電池一樣,隨拔隨插,挖出來立刻塞自己眼眶里就能用。但在香燐這肯定不行。
或者說,在每個醫療忍者那里,做這種移植都是手術比較可靠。
手術時間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綱手推門出來,一邊摘手套一邊道︰「行了。」
「怎麼樣?」
「挺順利。再過會兒麻藥時間過了,香燐應該就能清醒過來。不過,不知道這只眼楮會帶給她什麼。」
「那就等會兒看看吧。」
時間不久,兩人便站在門口說起來話來。
綱手問道︰「我看你好像一點傷都沒受啊。」
「我為什麼要受傷?」寧次不解。
「……長門啊,他有一雙輪回眼,又是漩渦一族,應該很強吧。我事後派人去現場查看,地形破壞地也足夠可怕。這種情況下你一點傷沒受,我確實很奇怪。」
綱手的疑惑理所應當。踫上長門那種敵人,任何人與其為敵,都要吃些苦頭。
「他確實挺厲害,不過並未出全力。」寧次說了句真話。
長門當時那樣,估計到死時還留有一定的瞳力和查克拉。
否則,真要和寧次拼命,一定會有一個超神羅天征或者超地爆天星。這種攻擊一旦出來,寧次就會果斷空間通道跑路。
綱手微微點頭,抬手拖著下巴,若有所思︰「說起來,他和你應該是老相識了吧。面對你沒用出全力,怎麼,總不是不忍心吧。」
「……我說,火影大人您試探的太明顯了吧。」
綱手臉色一囧,白他一眼。她一直想搞清楚寧次和曉組織那邊的關系,結果到現在曉組織基本沒了,還是沒搞清楚。
寧次心道他本來就和曉組織沒關系,綱手這純粹是受到自來也影響,一直擱這兒腦補呢。
「說起來,曉組織現在就算是不存在了。」
「曉組織不存在,但陰謀還在繼續。」寧次道,「面具男的事你知道吧。」
「嗯……」
關于面具男,三代留下的文件里有提及。那個人是當年九尾之亂的罪魁禍首。但具體身份,木葉一直沒人知曉。
「听你的語氣,你似乎知道很多關于他的事。」綱手詢問,態度很是平和。「如果你知道,還是告訴村子為好。寧次,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大多數我不會問……但是這種共同的敵人,能說的還是多說一些為好。」
寧次稍一考慮,覺得倒也無妨。
就像她說的那樣,共同敵人,多了解一些不是壞處。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追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可以。」不追問情報來源,這一點綱手早就心中有數。
換做別人肯定不可能,但對寧次不一樣。沒辦法,「賣方市場」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好,面具男就是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綱手听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一時想不起是誰。
片刻後,她才一晃神︰「那一天,木葉誕生了兩個寫輪眼英雄……你說的帶土,就是給卡卡西寫輪眼的那個……孩子?」
「是他,不過現在可不是孩子了。和卡卡西一樣,也成大叔了。」
綱手抿著嘴唇,一時說不出話。
她的表情和眼神都暴露出滿心的驚疑。
宇智波帶土?面具男?他是木葉出身、為什麼要制造九尾之亂?四代火影是他的指導老師,他為什麼要害死老師和師娘?
這些矛盾點讓她一時不敢相信。寧次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事實就是這樣。因為同伴的死黑化了你明白嗎?宇智波帶土早就展開了報復行動……霧隱村的血霧之里就是他搞的,差點把霧隱徹底搞廢。」
琳是因為霧隱才死,為此帶土率先報復的就是霧隱,控制了水影後,大搞血霧之里,導致村子內耗嚴重,人才流失,差點徹底完蛋。
一听到血霧之里,綱手立刻皺起眉頭︰「原來如此……寫輪眼能控制尾獸,四代水影正是尾獸人柱力,這樣就說得通了。居然是這樣……」
她對真相大為驚異︰「這些卡卡西知道嗎?」
「不知道。」
「……也好,他要是知道,一定難以接受。」
這時,房間里傳來動靜,香燐醒了。兩人進去,看到香燐已經坐起身,正捂著自己左眼。
她選擇移植的是左眼,此刻那只眼楮已經換為輪回眼。
「怎麼樣香燐?」綱手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香燐抬眼看來,寧次注意到她的左眼很靈動,看起來和她很契合。他心想這大概是旋渦體質的緣故,能迅速修復身體。
換了其他人,光這麼做一次移植手術,起碼眼楮得纏繃帶一段時間、不能見光。
「有點奇怪的感覺……沒什麼不舒服。」香燐說完,左眼瞳孔忽然微微收縮,一陣斥力立時發出。
當!
立時,她周身的東西被彈開,綱手一驚,立刻後撤,算是沒有受到波及。
「這是!」
香燐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寧次道︰「這是輪回眼的能力之一,控制斥力。沒想到你剛移植就能使用。」
「不,我不是有意……」
無意使用?那更厲害了。
寧次心想,要知道長門移植眼楮後,都是很久後才覺醒、發揮能力。
香燐剛移植就能激發部分力量,再結合她那特殊體質,搞不好,她會比長門更適合這雙眼楮、發揮這雙眼楮的威力。
畢竟長門當年被炸傷雙腿,落下終身頑疾。再加上召喚外道魔像、花費時間和精力管理曉,很多因素讓他實力無法發揮至巔峰。
香燐少了許多桎梏,但考慮到她只移植了一只眼楮……寧次沒再繼續想下去,香燐能否成為長門那樣的強者,對他關系不大。他又不需要香燐和他一起沖鋒陷陣。
「你最近先在家多休息幾天,掌握一下這眼楮。」綱手擔憂道,「不然這個樣子,可沒辦法做醫生。」
「嗯,我知道的。」
香燐自己很清楚,要是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忽然控制不住,來個「神羅天征」,那估計病人要麼被直接被彈死、要麼被手術刀插死。
幾人各自離開,寧次去到日向族長府,抽空見了一面老紫。
自從把他弄回來,還沒見過面,這次見面聊了聊,寧次發現,老紫和由木人不同,還對他感激上了。
「尾獸抽走就抽走吧,本來我的願望也只是做個普通人,四處走一走、種種地什麼的,不想參與那麼多的忍界糾紛。現在你拿走尾獸,讓我解月兌,我還要說句謝謝。」
看來他不怎麼喜歡人柱力這個身份,寧次和他說過段時間就會放他回去,讓他稍安勿躁。
隨後,他去到小南房間,她正坐在鏡子前,出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
寧次沒說話,但推門聲已經讓小南回神。她看過來道︰「出發?」
「可以出發了。不過你這麼迫不及待嗎。」
「我不習慣這里。」小南說。
和雨隱比,環境方面木葉肯定算好的。起碼不會連綿陰雨一下下那麼多天,房子風格也比較田園化,不像雨隱都是高聳大樓。
那種地方待久了,人都會多少變得抑郁。寧次覺得小南就有這個傾向……
「那走吧。」
不過他也不會管那麼多,對于小南,他自認為保護好她的安全,就算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