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通靈獸,也算了卻寧次一樁心事。
第二天一早,他去找到天天,把從砂隱帶回來的玫瑰石送給她。
「哇,真漂亮。」
天天把玩著玫瑰樣子的石礦,很是開心。
寧次帶她到附近散步,邊走邊問了句︰「最近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人跟蹤你之類的?」
「跟蹤嗎?好像沒有。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村子的兩名顧問,在調查我身邊比較親近的人。」寧次沒有隱瞞,這種事還是有必要讓天天等人知道的。
天天一听,顧不上看石頭,緊張問道︰「他們想對你做什麼嗎?」
「肯定是想要對付我。不過你放心,我這幾天就把他們料理明白。」
「……」
寧次真是下了決心,本來他是打算過段時間再處理這兩個老東西。現在看來,必須得趕緊打掉,不然只會給自己添堵。
天天將玫瑰石放進口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你不用摻和進來。這件事比較麻煩,我自己來就好。」
「好吧。」天天沒有堅持。「不過,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告訴我哦。」
「嗯。」
寧次點點頭。
他當然有需要到天天幫忙的時候,比如研究空間通道時,天天那卓絕的空間天賦就能派上用場,給予指點。
之前的幾次試驗,寧次都是和天天一起做的,效果非常好。
況且她自己,也在不斷開發空間方面的術,到現在已經是個中高手。算是徹底走上了一條和原著不同的路。
對此寧次是樂得見到的,畢竟只靠忍具,實力上限太低。
哪怕能弄到六道仙人的忍具,也還是仰仗外物。一旦被奪走,就會實力大減。只有憑借自己的力量,才能在任何時候都有保障。
空間領域這條路,雖然比較難走,但一旦走得遠了,上限極高,甚至沒有上限。
天天能下定決心,自然也是因為寧次的鼓勵。而且想要幫上寧次忙的心情也貢獻了很大的動機。
兩人散了會兒步,說了會兒話,便分開去忙。
寧次雖然想多陪陪天天,但後者也有自己的修煉計劃,十分認真在貫徹。
這讓寧次自己都覺得自己反而還不如天天勤勉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有職務在身,又要考慮很多事情,自然不能像天天那樣,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上了。
「剛畢業那兩年的美好時光還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感慨著,寧次去辦公室待了幾個小時,天色稍晚時,便去到日向族長府上。
就是今天晚上了。
第一次嘗試封印咒印的日子。
……
寧次、香燐、花火、日向日足、還有之前那名上忍護衛日向圓十,聚集在空房間內。
「香燐姐姐,你準備好了沒有?」
花火有些緊張,因為圓十不光是她比較親密的護衛,更是第一個嘗試封印咒印的日向分家。
成功或失敗,都會帶來巨大改變。
經過一個星期閉關,香燐重重點頭︰「我有80%的把握。」
「80%……」
「已經很高了。」寧次道,「別有什麼壓力。我待會兒會用靈化之術進入圓十的精神空間。假如出現什麼意外,我也會盡力護住她的精神不受損傷。」
「嗯。」
香燐本來有點緊張,听寧次這麼一說,放松不少。
這時圓十也做好準備,閉上眼楮端坐著。
寧次和香燐對視一眼,同時動手。
寧次用靈化之術進入圓十精神空間,找到那咒印具現化的鎖鏈。
香燐,則通過和寧次的精神感知,也在「親眼」看著那鎖鏈。
這種感覺,就像寧次將視覺分享給了香燐,兩人此刻看到的、都是同樣的畫面。
「我要開始了。」
香燐雙手結了個奇怪的印,雙手合十後翻轉下壓,一股奇異查克拉波動從她身體中涌出。
緊接著,她合十的手掌中心微微發光,片刻後,手掌分開,掌心已經多出一個剪刀模樣的閃光圖案。
香燐抬起手掌,輕輕覆在圓十額頭的咒印上。
花火和日向日足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緊張地看著。
拜托……一定要成功……
花火在內心祈禱。
圓十的精神空間內,寧次看到,一把小剪刀悄無聲息地浮現出來,懸浮在空中。
「這……」
「這就是封印術式。」
香燐的聲音在寧次腦海中響起,兩人現在是精神交流,心中默念話語彼此就能感知,十分方便。
「這剪刀,看上去和鎖鏈是一樣的……材質?」寧次只能想到「材質」這個詞。在他看來,鎖鏈和剪刀都是暗黑色,宛如用同樣的金屬打造。
「準確來說,這封印術式和咒印其實是一樣東西。所以在精神空間看起來才會相似……但是,封印術式是逆轉化的咒印,我想嘗試用它是否可以中和咒印。」
「逆轉化咒印?」
寧次不是很了解封印術,但卻忽然想起另外一樣東西。
疫苗。
很多疫苗,不就是用病毒本身滅活後做的嗎?
香燐這封印術,似乎也有類似原理。
「而且。」香燐繼續說,「這樣做,可以避免咒印出現破壞反應。這咒印一旦受到攻擊,就會產生破壞反應,導致宿主大腦被破壞。要避免這種情況,只能用不會引起反應的、和它同樣的東西來封印它。」
「明白了。」
寧次大體能了解香燐要表達的含義。這時,空中那把懸浮的小剪刀開始動了,只見它飄到鎖鏈旁,開始輕柔地用刃邊在鎖鏈上無聲摩擦。
這一幕讓寧次想起西游記中有一集,孫悟空為鳳仙郡求雨,去求玉皇大帝。玉帝不允,因為鳳仙郡曾犯下三大罪過,于是設立米山讓雞去啄;設立面山讓狗去舌忝;設立金鎖讓燈去燎。
什麼時候雞吃完米,狗舌忝完面,燈燒斷鎖,才能下雨。
……當時孫悟空和豬八戒都覺得很扯淡,天上一年地下一年,等這三件事都完活,人間鳳仙郡估計早就不存在了。
現在寧次也有類似感覺,這小剪刀一下下磨,什麼時候能磨斷鎖鏈?
兩人念頭互通,香燐自然能知道寧次想法,解釋道︰「所以我之前說,封印這咒印無法一蹴而就。需要多次封印……如果我的封印術精進一些,估算一下,大概需要三十次能徹底封印一個咒印吧。」
三十次……
這也太多了。
寧次撓撓頭︰「你一個人根本弄不過來的。」
香燐沉默了一下,嘆息道︰「沒辦法,除非有什麼方法增加人手。或者你能一次性同時進入多人的精神空間……那我也可以同時去磨多人的‘鎖’。」
「同時進入多人精神空間?這怎麼可能……不,等等……」
寧次忽然想到,假如靈化之術升級後,能否會出現一個類似功能?
很有可能!
現在他的靈化之術只是入門級,後面的熟練、專家、大師……肯定會有許多新功能。怎麼就不能擔保出現一個同時進入多人空間的呢?
身體可以影分身,精神為什麼不能來個「影分身」?
一念至此,寧次心中暢快不少,迫不及待得想要提升這個技能等級了。
但再一想自己那點能量條,還是先冷靜些為好。
「香燐,你現在能不能先把圓十額頭上的外在咒印除去?」
內在的一時半會兒解決不掉,先把外在去掉也是好的。
「我現在就是在祛除咒印的外部表現形式。」香燐說,「你沒發現,鎖鏈上也有一個同樣的圖案嗎?」
「有嗎?」
寧次還真沒注意,仔細一看,確實發現精神空間的鎖鏈上,有拇指蓋大小那麼一個小圖案,赫然是籠中鳥。
香燐控制的「逆轉化咒印」就正在磨損它。
肉眼可見,那圖案在漸漸變得褪色。
十分鐘後,圖案只剩下一個小邊角,但香燐卻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的查克拉快消耗干淨了……」
「別人的查克拉,你能用來維持術式嗎?」
「可以,我能進行轉化。」
「好,那我先出去幫你。」
寧次立刻從圓十的精神空間離開,回到自己身體,然後,伸出一只手搭在香燐肩膀。
他周身發出淡淡微光,查克拉以一股十分柔和且自然的方式,從香燐的各個穴道進入她身體。
這一幕讓花火和日向日足都張大嘴巴。
旁人或許看不出,但作為日向一族,他們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有多不可思議。
日向一族可以控制查克拉進入他人穴道,但像寧次這樣,同時從多個穴道匯入查克拉、還能同時保持查克拉穩定、柔和、不對被輸入者產生一點傷害,真的是有點匪夷所思了。
日向日足不由心想︰寧次究竟把柔拳練到什麼程度了?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在他這個老族長看來,寧次光這一手就超越了日向一族的歷代族長,從來沒听說過誰能把柔拳查克拉用成這樣的。
而得到寧次注入查克拉的香燐,只感覺全身異常舒服。
她本來還準備好應對查克拉沖擊,結果沒想到,寧次的查克拉太過柔和,以至于她甚至以為那本身就是她自己的查克拉。
這麼舒服的體驗,差點讓她忘記施展術式,趕忙回過神,利用寧次的查克拉加大術式催動。
一時間,「剪刀」速度都快了幾乎一倍,迅速將那一抹邊角抹去。
「呀!」
花火忍不住驚呼出聲,激動地抬起手,指著圓十的額頭。
「咒印……咒印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