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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村團藏?

這小鬼要殺志村團藏?

听到這個名字,綱手和靜音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解。

她們知道團藏,他曾經是二代火影的護衛之一,立過不少功勞,和現任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也是好友。

猿飛日斬上位火影後,志村團藏也成為火影輔佐。

兩人聯手,用木葉兩位顧問的話來說就是「內有日斬外有團藏,這是木葉村的黃金時代。」

怎麼現在……

綱手是不明白了,也難怪,她畢竟離開村子太久了。

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不關心。

如果說自來也在外面還時刻掛念村子,那她幾乎就將村子全部拋之腦後,甚至刻意不去忍者多的地方,為的就是回避關于村子的消息。

結果躲也躲不開,還是被找上門來。

只不過,綱手曾經想過來找她的可能是暗部、可能是自來也、就是沒想過來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日向少年。

而且一來就要她幫忙殺人。

綱手深吸口氣︰「听好了小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一個成年都沒成年的小鬼,居然對我說教……」

她綱手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年齡上已經是寧次女乃女乃級別。可想而知,被孫子輩的小鬼講大道理,能听進去才怪。

寧次聞言,其實也能猜到會是這樣。

如果綱手能被他隨便幾句話就同意去跟他殺人,那才是見了鬼了。

他來找綱手,主要還是先鋪墊一下,見個面認識認識。如果能說服最好,不能也沒什麼。

「綱手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團藏等人就在音隱村埋伏我。我待會兒就會過去,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跟過去看看。不需要您出手,您看著就好。」

「……」

寧次說完,不再多說,身體一閃消失在原地。

好快的瞬身術……

綱手有些訝異,口中嘟囔︰「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嗎,真是的。」

「綱手大人……」

靜音有些擔心地看著綱手。

擔心她因為寧次提起那兩個人而傷心。

「沒事。」綱手拍拍靜音肩膀,「走吧。」

「去……賭場?」

「音隱村。」綱手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那小鬼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

離開短冊街後,寧次便去同小南匯合。

兩人分別時已經約定好匯合時間和地點,寧次到達時,發現小南已經到了。

然而,到的不僅是她一個人……

寧次看到小南身邊那個高大身軀時,微微一怔。

「天道」怎麼來了?

站在小南身旁的高大身軀,正是天道彌彥。

黃色頭發,蒼白面孔,鼻子和耳朵上都插有鋼釘。站在那里,不用一句話,就能給人一種無言的壓迫感。

他和小南都沒穿曉組織的紅雲袍,穿的都是一件防雨的黑色簑衣。

寧次這時只能裝不認識,看向小南︰「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

「我是佩恩。」長門說,「你是日向寧次吧。」

「是我。」

寧次心道,莫非是長門覺得小南一個人去不安全,弄個天道跟著?

別說,要是有天道,那勝率就更高了。

但我自己也得小心一些……

寧次可沒有忘記,他搞掉三尾這件事,長門一定收到消息了。那麼,長門這個時候對他的態度就會很微妙。

得防備著點。

寧次想著,說道︰「那出發吧。」

「好。」

小南和長門跟著寧次開始去往音隱,路上,長門主動挑起話題。

「你要殺團藏,他也是木葉的人吧。」

「是的,但他做得壞事太多,死也是死有余辜。」

「哦?」

「你想听我可以和你說說。」

「可以。」

寧次也難得有人可以分享一二。

關于團藏的事,他其實沒辦法和花火、天天她們說。主要是沒辦法解釋他是怎麼知道的。總不能說是「我看過漫畫所以知道」吧。

但對長門、小南就不同了。

他們不是木葉的人,因此寧次說也沒關系,他們也不會去想寧次是從什麼渠道得知這些隱秘的。

于是,趕路中,寧次便團藏做過的壞事說了一些。

「大蛇丸你們听說過吧?你們是雨之國的人,應該知道。他三忍的稱號就是你們之前的雨影山椒魚半藏給的名號。」

「……」

大蛇丸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還是組織一員呢。

「大蛇丸一直在進行人體實驗,想要永生不死。這個實驗在他叛離木葉前就在做,而暗中一直給他打掩護、乃至提供試驗品的,就是團藏。」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南問。

「因為他需要大蛇丸的實驗成果。」寧次道,「作為交易,大蛇丸在他手臂上植入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木遁細胞。通過木遁帶來的能量,去平衡寫輪眼的精神能量。」

「……」

小南和長門都是默然無語。

「宇智波一族你們也應該知道。」寧次繼續說下去,「宇智波鼬,之所以屠殺同族,和他自己當然有關系。但是也少不了團藏的逼迫和威脅。更早之前還有木葉白牙的事,被稱為木葉白牙的旗木塑茂本來是英雄,在團藏抹黑引導輿論後,讓其因為羞愧最終選擇自殺。」

寧次說到這里頓了頓,再說出的事,就牽扯到了身邊這二人。

「包括在戰爭期間,他偷襲暗殺自己村的忍者。還有為了村子不受威脅,和別村的影聯手暗算一些新興進步組織……」

說到這里,明顯能看到小南臉色異常冰冷。

毫無疑問,「曉組織」就是那「新興進步組織」之一。

與小南相比,長門倒是一直顯得很平靜,沒什麼情緒波動。

听完,長門只是問道︰「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你們木葉就一直能容忍嗎?又為什麼需要你來殺他?」

寧次這次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做的事,很多也是其他人想做卻又不願做的。」

「哦?」

「舉個例子吧。幾個小乞丐,肚子都很餓,決定去偷東西吃。但是誰去偷呢?有人想吃卻不想去偷,于是,有人主動去偷了食物回來,大家一起分著吃掉。在外人看來,可能可惡的只有這個偷東西的乞丐,但在一起吃掉食物的其他幾個乞丐看來,這個人不能少。沒有這個人,他們都不敢、不好意思去偷,只能餓死。」

寧次的例子一時讓小南和長門都想到過去。

那時候的他們,加上彌彥,三個人也是四處偷東西吃。

所以寧次的意思他們很能理解,團藏就是那個干髒活的人,但受益的卻不僅僅是他自己。

對其他受益人而言,髒活團藏干、順便把黑鍋背了,其他人就能心安理得過日子。

這樣一個人,要是少了,那確實會各種不自在。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就算殺了團藏,也會有新的人來做這些髒活。」

「所以說重點在于要有好的制度。」

「好的制度?」

「對,制度會把好人變成壞人,也會把壞人變成好人。」寧次認真道,「像是一些腐敗軍隊里的士兵,一到紀律嚴明的部隊里就變得戰斗力高漲一樣,人還是一個人,只是制度發生了變化。」

「……」

「不瞞你們說,我就是要做改變制度的人。」寧次坦言,「我將來會做火影。」

長門和小南對視一眼。

「也許。」小南猶豫了一下說,「那是件好事吧。」

「一定是。說不定是整個忍界的好事呢!」

「……」

這略顯夸張的話直接讓小南無語。

長門則提起些興趣,似乎很喜歡這個話題。

「你信奉制度嗎?但是,你要如何確保人們會遵守制度呢?在我看來,有好的制度或許是好事,但需要足夠的力量去威懾住那些想要違反制度的人。」

寧次看了長門一眼,後者還在繼續說下去。

「譬如存在一件威力足夠大的武器,如果有人想發起戰爭,就會被這武器所制裁。如此一來,在這件武器的威懾下,誰也不敢再挑起戰爭,和平也就到來了。」

這……

寧次心道︰這長門怎麼把自己的目的都給說出來了?

收集尾獸,建立威懾,這不就是長門的計劃嗎?

不過長門用「譬如」二字,也是想給寧次一種假設的感覺。在他看來,寧次不會無端聯想到尾獸和武器有什麼關系。

見寧次沉默,長門問道︰「什麼,你不認同嗎?」

「不是很能苟同。」

「為什麼?」

「靠力量形成的威懾,持續不了太久。而且這種恐怖威懾,某天一旦消失,只會出現巨大反彈。」

這不是寧次的一家之言,是歷史經驗。

無數歷史過去都已證明︰嚴刑酷法下的白色恐怖社會,在其崩潰的那天,會迎來人民極端的報復性反彈。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說的這件武器,交給誰來控制呢?這個控制者,如果他犯錯了,又有誰能監督和糾正?」

「……人會犯錯,但神不會。」

「佩恩。」小南忽然開口,提醒他說得有點多了。

長門微微點頭。

寧次聞言只是輕輕一笑︰「神不會犯錯,除非那個神是只根據數據做決策的電腦AI。只要他是人,有七情六欲,就一定會犯錯。」

長門不再多說,但他看低垂的眼眸,儼然是在思考著什麼。

半小時後。

寧次眺望著出現在視線遠方的一片廢墟。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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