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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小腳印!

在清朝的山東省,曾經發生過一起震驚全國的血案,山東老巡撫一家七口全部暴斃,尸體月復部被剖開,而且五髒六腑全部像豬下水一樣被掏出,掛在院子里面的晾衣架上,現場慘不忍睹。

前去驗尸的仵作,不但沒查出線索,還在同一天剖月復自殺,死法和老巡撫一模一樣!

一時間人心惶惶,說鬧鬼的,說出江洋大盜的,什麼都有。衙門無可奈何,只好請來當時名氣最大的兩廣第一捕頭虞不平,虞不平趕來後,一番調查,發現老巡撫家里確實沒有強盜進來過的痕跡,驗尸的仵作們也是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自殺的,便找來一罐骨灰,均勻的灑在了案發現場,然後一個人大白天打著一把紅傘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一旁的縣令,當然不知道虞不平要干什麼,但他很快發現,撒過骨灰的院子,在紅傘下竟然慢慢顯現出一行腳印!

縣令大吃一驚,趕忙問虞不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不平說凶手不是人,而且看腳印,腳尖朝外,顯然是跟上了我們,想讓我們和那些驗尸的仵作一樣慘死。待會回家之後,路上有人喊你名字,切記不要答應,進門檻之前先把鞋子月兌掉,丟在外面,然後用上好的粗鹽洗個澡,自然會除掉這個東西。

眾人按照虞不平的辦法去做,果然發現浴桶里的水變得又黑又臭,而那個縣也再沒發生過類似的血案。

在案件下還有一段批注︰骨灰一觚,石灰一觚,拌勻,以紅傘覆之,可令祟物顯形。

據我所知,我虞家先祖正是虞不平,而虞不平憑借著正是南宋時期提刑司宋慈所留下的《洗怨集錄真本》。相傳因為虞家祖上,南宋時期提刑司宋慈的徒弟,虞興義將這本集錄流傳後世。不過初中身為歷史課代表的我自然是不贊同宋慈徒弟一說,因為據歷史,宋慈並沒有徒弟,先後娶二妻,南宋淳佑七年(1247)任直秘閣、湖南提點刑獄使。是年冬,撰成《洗冤集錄》。

淳佑九年(1249年)身患重病,從此委頓不起,同年三月初七逝世于廣州官寓,享年64歲,于次年七月十五日,歸葬建陽縣崇雒里建陽宋氏祖居地昌茂村。所以,宋慈並沒有徒弟,虞興義應該是他的同僚,敬佩他,于是將他的《洗怨集錄》真本傳于後世,後來就傳到了虞不平,接著就傳到了虞家,已經很舊了!

雖然我不信鬼神之說,但眼下這個案子的確有點奇怪,抱著試試看的想法。

我準備試一試筆記里的法子!

我于是就問唐菁菁能不能搞到一把紅傘,一些骨灰?

唐菁菁問我想干什麼?我說是以前家鄉的一個土法子,或許對破案有幫助,你別問那麼多,只管給我找來就行。

「這都是迷信,要是被王局知道,你就得滾回醫科大學了

……」唐菁菁說道。

「難道你不想破案了嗎?」我拉長了音調。

「那……好吧!弄快點,千萬別被王局逮到了。」唐菁菁最終還是被我的‘土法子’給勾起了好奇心,去外面買了把紅色油紙傘,並且立刻給火葬場的朋友打電話,讓他親自送來一些動物骨灰。

很快,骨灰就送來了,我將解剖室的門鎖得死死,窗簾也拉上,免得被外人瞧見。

我發現女性對這種鬼神之說特別感興趣,這會兒唐菁菁雙眼已經黏在我身上了,只是看起來非常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並不是第一次接觸骨灰,所以也沒害怕,而是抓起一把骨灰,在地板上灑了一圈。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當骨灰撒下去的時候,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撒完骨灰之後,我打著紅傘,開始緩緩的在解剖室里漫步。

我按照筆記里的介紹,盡量平舉著傘,讓燈的亮光可以透過傘,投射在地面的骨灰上,只是走了好幾圈地面上都沒什麼異樣。我心中一陣失望,唐菁菁也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的挖苦起我來,說我是什麼豬鼻子插大蔥,裝相。

唉!畢竟只是一本父親不讓我看的雜書,我失望的收起傘,準備打掃一下骨灰。

不過,我還沒動手,詭異的事就發生了。尸體旁邊的瓷磚上,一部分骨灰竟開始緩緩變成了黑色,等到那黑色不再蔓延的時候,儼然就是一排猙獰的小腳印!

我慌的把傘掉在了地上,再看唐菁菁,像小貓一樣蜷縮在牆角,臉色煞白,聲音抖的厲害︰「鬼,真的有鬼……」

「化學反應而已。」我笑道︰「就算真的有鬼,也已經走了,你沒看到腳印是朝著門外的嗎?」

別看我鎮定,實際上是裝出來的。

在那種情況下,誰能不害怕?要不是唐菁菁在我也叫出聲了。

唐菁菁艱難的點點頭,咽了口唾沫︰「趕緊……趕緊打掃了,別被人瞧見。」

我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跟唐菁菁一起將骨灰清理干淨,倒進垃圾箱里。

「我走了。」唐菁菁道︰「晚上還要出任務。」

說完,這丫頭就要跑。

「別走啊。」我哭笑不得︰「虧你還是刑警隊長,就這麼點膽?」

唐菁菁一下子就生氣了,嘟著小嘴挺起胸脯︰「害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唐菁菁什麼時候害怕過。」

「不害怕就別走。」我說道︰「呆在這兒陪我。」

「你還想搞什麼封建迷信,現在都下班了。」

「我想鑒定一下死者身份。」我解釋道︰「說不定整個案子的關鍵就在這里。」

唐菁菁瞪了我一眼︰「好,要是鑒定完尸體,卻找不到線索,小心我跟你沒完。」

我卻沒理會她,只是戴上手套,摘取了男尸的一根頭發,提取DNA。

DNA很快就提取出來了,我拿著試管去計算機科,準備在DNA庫里比對一下,警察局的DNA庫是全國聯網的,萬一找到了一樣的DNA,就能確定受害者的身份了。

這可是一項大工程,估計一晚上都不一定有結果。

負責DNA對比的干警叫李星辰,此刻他正收拾衣服準備下班,我們一去,他下班的美夢自然泡湯了,所以對我的態度相當不好。

沒想到唐菁菁倒是站在我這一邊,她一把拽住李星辰的耳朵,像是吃了火藥一般︰「臭小子,什麼態度?別忘了是誰把你保下來的,沒有我,你現在還在拘留所里面壁呢。」

李星辰立刻求饒︰哎呀疼,姐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那還不快去干活,把這份DNA的主人找出來?」

李星辰無奈,只好悻悻的拿著試管走了。我似乎還听見他小聲罵了一句︰狗男女。

我問唐菁菁怎麼回事,什麼叫把他保下來?

唐菁菁得意的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星辰可是個厲害的黑客。因為拆遷辦把他家的房子強拆了,這家伙就黑進公安局官網發黃圖,你說不抓他抓誰?」

我哭笑不得︰「為什麼不黑拆遷辦?反倒黑公安局。」

「白痴唄。」唐菁菁說道︰「他以為拆遷現場有警察巡邏,就是公安局干的。我看這小子是塊材料,就讓他來這兒戴罪立功了。」

「姐,跟你說件事兒。」我和唐菁菁正聊天,李星辰突然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什麼事?」唐菁菁不客氣的道。

「你想必也听說過某高校的那個恐怖傳說了吧?一個女大學生流產,把孩子丟進了學校的小樹林里,結果這個死小孩一直陰魂不散,每到夜晚都發出鬼哭聲。照我看,學校的這起命案肯定就是這個鬼嬰做的。你看,在學校論壇上,這帖子都飄紅了。」李星辰指著電腦說道。

我和唐菁菁好奇的望了一眼,發現學校論壇上,有一個家伙對兩個女學生的死進行了分析,而且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連一些細節都給分析出來了。

我看著看著發現有點不對勁,我也是才發現兩個女學生的子宮不見了,按理說沒這麼快傳到學校。

莫非……這是凶手發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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