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雲嵐宗將毀在這名少年手中?
這少年又是什麼來頭?
他眯著眼楮。
努力要看清這少年容貌。
可對方臉上,仿佛朦朧無盡雲霧,至今都看不清對方容貌。
旁邊的納蘭嫣然,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引以為傲的雲嵐宗,竟然會被一個少年殺到主峰,而且宗主竟然被少年擊殺??
她自認為天驕無雙!
可是在那個時候,自己又身在何處?
面對宗主被擊殺,自己當時又在想著什麼?
此時面對那個少年,即便隔著投影,竟是生出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而旁邊的燻兒,似乎看出了什麼,握著蕭炎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少年站在雲嵐宗主峰,目光遠眺,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少年的一生太過精彩!
一路攀爬到巔峰,似乎是曾經受到了什麼刺激般,胸口始終憋著一股勁!
諸天萬界眾人都知道,少年表現出這副裝逼架勢,肯定是答案即將揭曉了。
【天才驕,廢物惱,休書一紙少年傲!】
【雲嵐三年苦,誰知曉!】
【遇藥老,重尺掃心炎,鍛體情迷渺!】
【殊不知,伊人日漸憔!】
看著投影之上,納蘭嫣然與葛葉身體齊齊一震!
天才!
廢物!
休書一紙!
這少年,
還有這少年怒發沖冠的原因!
竟是被退婚!
大廳之內所有人都目光,齊刷刷轉向蕭炎。
這原因!
與此時此刻的場景,何其相似?
難道,
投影之中的少年,便是蕭炎?
「不可能!」
「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雲嵐宗其余女弟子身上發生的事情!」
納蘭嫣然搖頭,不可置信。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眼前少年修為荒廢了三年,
談什麼鷹擊長空,談什麼收集異火,更不用說之後的種種經歷,簡直駭人听聞,整座斗氣大陸自古至今出過幾位這樣的人物?
怎麼可能,就是眼前少年?
「不可能是這個廢物。」葛葉一時失態,絲毫沒意識到月兌口而出的話,
「一定是有更高級的位面的人物降臨…為雲嵐宗招至了災禍!」
葛葉自我安慰,納蘭嫣然卻也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他們兩人寧願相信,是雲嵐宗招惹了更高級位面的仇敵,也不願相信是眼前少年毀滅了雲嵐宗。
而蕭家的族人,此時也是一片死寂。
每個人都心緒無比的復雜,死死盯著投影中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與蕭炎太像了。
眾人死盯著,似乎是想要在之上找到與蕭炎的不同之處來說服自己。
而諸天萬界眾人,也是通過畫面,了解到了少年的一些過往。
「難怪受了這麼大刺激!」
「大庭廣眾,被一個女人當中休了!」
「是個帶把的都受不了啊!!」
「難怪這小子這麼剛,非要殺上那個什麼雲嵐宗。」
通過投影了解到了少年的經歷,也知他為何要打上那個宗門。
「天降將于大任!」
「必先一紙休書,才能激發潛能啊!」
這是屬于裝逼人物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在這時!
畫面中的雙方對峙一陣之後,只見雙方的爭論,似乎是到達了尾聲階段。
那退婚之人取出一只,通體泛綠的古玉盒子,之內靜靜臥著一枚通體碧綠,龍眼大小的藥丸。
似乎是想,補償!
「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啊。」
「但凡有點骨氣,都受不了這種侮辱啊。」
「如果老夫所料不錯,接下來這位又要開始裝逼了!」
看見這古匣子,葛葉和納蘭嫣然,頓時臉色便是一白。
這古匣子他們又哪里會不認得?
這里面裝了一顆聚氣散,正是他們打算給蕭家作為退婚的補償!!
此時,即便兩人在不相信,也是無法逃避現實了,只能一臉鐵青的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
只見那少年臉色發白,排眾而出,憤怒說了兩句之後。
便豁然轉身,快步行到桌前,奮筆疾書!
墨落,筆停!
蕭炎右手驟然抽出桌上的短劍,鋒利的劍刃,在左手掌之上,猛然劃出一道血口…
沾染鮮血的手掌,在白紙之上,留下刺眼的血印!
輕輕拈起這份契約!!
「不要以為我蕭炎多在乎你這什麼天才老婆。」
「這張契約,不是解除婚約的契約,而是本少爺把你逐出蕭家的休證!」
「從此以後,你,納蘭嫣然,與我蕭家,再無半點瓜葛!」
蕭炎一把將休書摔在納蘭嫣然面前,轉過身跪在蕭戰面前,重重地磕了一頭,而後起身向大廳外走去。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少年倔強的聲音傳來,有如驚雷陣陣,在所有人心頭炸響。
諸天萬界之人,也是心中一陣疾呼臥槽!
果然!!
熟悉的裝逼套路!
可是,
還是被裝到了啊!
現在競爭如此激烈!
連退個婚都能退花來。
這一刻,諸天萬界的眾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這第六比王,算是名副其實了!
尤其是那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此話一出,濃烈的裝逼氣息撲鼻而來,立刻讓無數人盡折腰!
隨之,盤點進入尾聲!!
【諸天萬界十大裝逼人物盤點!】
【第六名】
【斗破世界】
【炎帝•蕭炎】
【上榜理由︰退婚流鼻祖,無數模仿,無人超越!】
諸天萬界的人都在吐槽。
這特麼第六逼王,也同樣是個極其陌生的名字。
從來沒有人听過!
這個世界怎麼了?
到處都是默默無名的裝逼高手??
上到殺個天,
下到找個羊,
現在又來了退婚!
好像就沒有不能裝的比啊!
諸天萬界的人在暗罵。
但此時的斗破世界中,很多人卻是臉色無比精彩起來。
這其中,就以正在大廳中的蕭家族人和葛葉,納蘭嫣然兩伙人,氣氛最為尷尬!
此時,葛葉和納蘭嫣然看著已然結束的投影,神色呆滯。
他們心中的震動,已經變成了麻木。
蕭家大廳之內,雙方久久沒有人發出聲音,場面寂靜的近乎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