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陽壓了壓小九的額頭，詫異道︰「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胡話？莫不是修煉出了什麼岔子？」
小九這個氣啊，「喵嗚」一聲就咬住了陸青陽的手指。
你個敗家玩意兒，本喵這麼問不還是為了你好？
「好了好了，」陸青陽把小九從手指上扒拉下來，順著毛擼了兩把，笑道︰「須知那天道功德雖好，卻不是貧道的菜啊！」
尋了個長椅坐下，陸青陽把小九抱在懷里，輕聲問道︰「你想過沒有，咱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來到這里？」
「還能為什麼？」
小九眯著眼楮道︰「肯定是咱們那幫子長輩們有什麼計劃，需要咱倆出力唄！」
若是剛來到這里那會兒，小九可能還覺得是自己修煉不咋努力，所以長輩們一怒之下把自己送來這里歷練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各種各樣的大人物們紛紛現身，小九就不這麼覺得了。
大道法則傳承這種足以讓整個洪荒都殺紅眼的機緣都拿出來了，要再說成是歷練，誰信吶？
反正小九是不信的！
那幫糟老頭子們可是壞滴很，要不是有什麼大事兒需要她和陸青陽去辦，那就算是讓機緣爛在地里，也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陸青陽揉了揉小九的腦袋，說道︰「如今你我二人入了那些大能的局，不妨再猜猜，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小九掰著小爪子想了半天，說道︰「猜不出來！」
本喵是貓，又不是蛔蟲，怎麼可能猜的到那些大能的想法？
「我倒是猜到了那麼幾分。」
陸青陽不知從哪兒掏出來根煙，點上之後猛嘬了一口，說道︰「咱們拿到的這些好處，可都是跟開天有關吶！」
小九一愣，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不會吧？那群糟老頭子真指望咱倆鼓搗著開個天出來？」
那是開天，可不是開塊兒地出來種菜！
「要只是開天那還倒好了！」
陸青陽苦笑一聲，說道︰「只是開天，給了咱們法則傳承，然後把咱們扔進混沌里廝混也就是了，何必非得把咱倆留在這兒？」
小九用力往陸青陽懷里擠了擠，她有些害怕了。
開天吶，無數個量劫以來唯有盤古大神做到的壯舉，這居然還不是那群糟老頭子們的最終目的？
那他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估計啊，咱們最終要面對的，還是那個終極恐懼！」
沉默良久之後，陸青陽掐滅煙頭，說道︰「咱倆來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依著咱倆的能力，不說隨手滅了那什麼終極恐懼，但好歹也該有點兒眉目了吧？」
「我本體閉關之前，在宇宙里晃悠了那麼久，卻連一絲異常的氣息都沒有捕捉到，這說明了什麼？」
「要麼就是那什麼終極恐懼根本就不存在，只是這個位面里的原住民們臆想出來的。」
「要麼便是它太過強大，以咱倆這點兒微末修為，根本就察覺不到它的氣息！」
「你覺得是哪種？」
鑽在陸青陽懷里只露出一雙眼楮的小九盤算了半天，無奈道︰「那肯定就是後者了。」
「畢竟神河文明的傳承，還有他們一朝覆滅的事兒不是假的，而這個位面的科技，也做不到頃刻間毀滅一個星系的程度！」
「那不就是了？」
陸青陽極目遠眺，說道︰「所以我猜啊，這個‘終極恐懼’肯定是某種強大無比的存在，甚至強大到連鴻鈞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所以長輩們才會把咱倆送過來，才會讓咱倆得了那天大的機緣，目的就是想讓咱倆在開天之後，把它給消滅掉！」
小九聞言，從陸青陽懷里跳出來，學著他的樣子極目遠眺，說道︰「咱們扯了半天，那群糟老頭子的目的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跟你不要天道功德又有什麼關系？」
開天什麼的太遙遠了，遙遠到幾乎不可能完成，所以小九決定不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專心走好腳下的路。
所以，話題就又被她給扯回了天道功德上。
「你知道鴻鈞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斬斷你和白靈貓一族的聯系嗎？」
小九搖了搖腦袋，她是真的不知道。
陸青陽又點了一根煙，惆悵道︰「因為他要徹底斬斷咱倆和天道的聯系！」
小九听愣了，傻了吧唧的看著陸青陽。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青陽聳聳肩，說道︰「但是既然咱們兩家的長輩沒出來反對，那其中肯定有什麼咱倆不知道的緣由！」
小九默默的鑽回陸青陽懷里，啥也不問了。
特娘的越問越恐怖，誰知道再問下去會不會嚇死喵？
小九不問，陸青陽也不想再說，一人一貓只是靜靜的待著這里，好似在欣賞遠處的山景。
這一人一貓說話之時，既沒有布設結界，也沒有改用傳音，所以不管是遠在紫霄宮的鴻鈞也好，還是身處輪回通道中的後土也罷，這一頓交談可以說一個字兒都沒漏掉，听了個清清楚楚。
「這孩子也真是的，說這麼機密的事兒，也不說隔絕了天道探查！」
面帶笑意的鴻鈞嘆了一聲，悄模收掉了緊急布下的遮天大陣。
後土也是差不多的舉動，只不過她臉上的笑意更濃罷了。
呵呵，陸青陽要開天，所以他不想要，也不能要這些天道功德。
但是別人可不用開天，天道功德對于他們來說，可是超級寶貝！
估計那些想要天道功德的人听到這個消息，怕是要把人腦子打成豬腦子吧？
事實跟後土猜的也差不多。
天道之下，有多少天道聖人？
鴻鈞算一個，但他早就合道了，所以把他排除在外。
剩下的就是太上、原始、通天這三兄弟，再加上女媧娘娘，以及那兩個總愛把「與我西方有緣」掛在嘴上的準提和接引，這六人便是所有天道聖人了。
聖人不多，但陸青陽所築的通天祭台卻更小，一次只能容納三人于其上講道！
天道功德這玩意兒，即便是對于聖人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祭台是陸青陽所築，而陸青陽又是後土弟子，所以這三個名額中，必然有後土一個。
那麼問題就來了，剩下的這兩個名額……讓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