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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夜里服了藥, 裹著被子好好睡了一覺,——二日早上醒來,病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起床梳洗,沈映對著銅鏡照了照, 發現頭頂的發髻有些松了, 便嘗試把發髻拆了重新盤。

但從前在宮里, 都是有太監宮女幫他梳頭的, 他穿越以前連辮子都不會扎, 哪里會梳古——復雜的發髻,結——自——是越弄越不像樣。

最後看著銅鏡里自——披頭散發的模樣, 反而是跟自——生起了悶氣, 沈映一把將梳子用力拍在桌上,要不是古——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他真想把這頭難搞的長發直接一剪刀 嚓剪短完事。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現在真是無比懷念在宮里有一——堆——伺候,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前些日子倒還好,有顧憫幫他梳發髻,沒想到那家伙一雙習慣了舞刀弄劍的手也會做這種這種細致活兒, 發髻盤得甚是有模有樣。

沈映不禁有些喪氣,沒想到他有朝一日竟——會連穿衣梳頭這樣的小事都要依賴別——幫忙,這衣服學學還能自——穿, 但這頭發,他感覺自——一輩子都怕是自——梳不好了。

但也總不能就這麼披頭散發——出去吧, 這成何體統。

沈映坐在房里對著自——這頭三千煩惱絲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好林凡這時候過來給他送早膳,沈映隨意——把長發挽起, 在腦後綁了——馬尾,試探——問他︰「顧少君呢?」

林凡誠實——道︰「回皇上,顧少君已經走了。」

沈映眉頭擰了一下,又問︰「什麼時候走的?」

林凡耿直——道︰「回皇上,顧少君昨晚上就走了。」

沈映無語良久,「……你有沒有跟他說朕要找孌童?」

林凡信誓旦旦——點頭道︰「說了啊,微臣是按照皇上交代的,一字不差——說給顧少君听的。」

「那他听完之後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什麼反應?」沈映急急追問。

林凡抬頭往上看,仔細回憶了一下,片刻看著沈映搖了搖頭,「回皇上,顧少君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沈映怔了一下,一句話都沒說?

那顧憫還偷偷模模——回來,偷偷模模——給他送藥干嘛?這樣做好顯得他顧少君有情有義?

是,他之前的確是不信任顧憫,——那也是基于顧憫一開始入宮抱有行刺他的目的,再說了,難道顧憫就沒事瞞著他嗎?他還有好多賬沒找顧憫算呢!

明明他們兩——都是逢場作戲,明明是顧憫自——一听到——以不用再當他的少君,就拍拍屁.股瀟灑走——了,現在弄得反倒好像是他狠心趕顧憫走一樣。

既——走都走了,那還回來干嘛?反倒把他現在弄得患得患失,一顆心不上不下,姓顧的簡直不知所謂!

沈映忍不住握拳砸了下桌子,把林凡嚇了一跳,忙道︰「皇上息怒,需要微臣現在去把顧少君找回來嗎?」

沈映冷——道︰「找他干什麼?朕何時說過要找他了?他倒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瀟灑得很,既如此,以後只要看到他上門,你就把他給朕趕出去,不許他再來,听到沒有?」

林凡終于明白皇帝和顧少君是鬧上別扭了啊,他有點難以理解,這緊要關頭的,兩——居——還有閑情逸致打情罵俏,但也只能照做,「……微臣遵旨。」說完忽——又想起什麼,打量著皇帝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那皇上,這孌童……還要找嗎?」

沈映長眉一挑,鳳眼圓睜,「找,為什麼不找?朕貴為九五之尊,坐擁天下,找兩——孌童隨侍在側,過分嗎?」

林凡低下頭,訥訥不敢答話。

沈映沒听到林凡應和他,拍桌又重復問了一遍︰「你說,過分嗎?!」

林凡忙搖頭說︰「不過分,不過分,微臣這就去找!」

「等等!」沈映叫住拔腿要跑的林凡,冷著臉道,「去崔家侍女里找——會梳頭的,過來幫朕梳頭。」

呵,普天之下會梳頭的——多了去,又不止他顧君恕一——!

離了他顧君恕,他照樣——以過得好好的——

皇帝失蹤的——五天,京城里很快便有皇帝在行宮遇刺的流言蜚語傳開來。

恰逢中秋佳節,內閣首輔吳則敬帶著一眾文武——臣們前往行宮給皇帝請安,卻被錦衣衛擋在行宮外面,不準他們入內。

吳則敬據理力爭請求面——皇帝,劉太後身邊的內監出來傳旨,說皇帝感染了風寒需要臥床靜養,吳則敬卻刨根究底——追問皇帝身邊目前是誰在侍疾,——否讓侍疾的——和為皇帝診治的御醫出來跟百官們交代一下皇帝的現狀,或者從百官之中挑——代表入行宮看望皇帝,聲稱只要確——完皇帝的近況之後,他們這些——臣便——放心了。

行宮里如今只有皇帝腐爛發臭的「尸體」,劉太後自——不——能讓這些——臣進行宮探視,也不——能讓御醫去——他們,這些文官各——都巧舌如簧,沒——經得起他們這麼多張嘴的盤問,到時皇帝遇害的事必——露餡。

行宮外,眾臣——不到皇帝遲遲不肯離去,而此時京城中,杜黨有心散播的劉太後毒害皇帝,企圖篡位的謠言也愈演愈烈。

一些留守在京城的杜氏黨羽以及以梁國公為首的勛爵貴族趁機揚言宣稱,若三日後劉太後還給不出說法,——不到皇帝本——,他們這些效忠沈氏的——臣為保——應江山穩固,就要另立新君,擁護高宗幼子岐王登基為帝。

杜黨來勢洶洶,局勢對劉太後身為不利,她雖——已經派——去——信王、淮王求助,但兩王就算肯率軍前來相幫,來京城的路上也要花上幾天功夫。

行宮之中只有兩千錦衣衛和五千羽林軍,其余留守在京城的錦衣衛和羽林軍已經被杜黨切斷了和行宮的聯絡,如今就是一群沒頭蒼蠅,光憑行宮里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鎮壓京城的亂局,于是劉太後立即下懿旨命——去神機營和五軍營調兵平叛。

但神機營和五軍營的將領早就被杜謙仁提前警告過,若皇帝已經遇害,那他們出兵幫劉太後就是造反,屆時他們——得而誅之。

皇帝生死不明,誰也不敢草率站位,萬一站錯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禍,沒——擔得起這種後——,所以在皇帝生死未明之前,他們誰也不幫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因此神機營和五軍營的將領雖——接到劉太後讓他們出兵的懿旨,但仍選擇按兵不——,只說要接到皇帝的手令之後才肯出兵,畢竟他們效忠的是沈家,並非劉家。

劉太後听說神機營和五軍營敢不遵她的懿旨後,差點暴跳如雷,她現在手上哪里拿得出皇帝的手令?

這些——將領如意算盤打得真是好啊,若皇帝未遇害,手令一到他們即刻出兵便是平叛的功臣,但若皇帝已經駕崩,將來新君繼位,他們雖——沒有擁立新君的功勞,但也沒有助紂為虐,論誰也挑不出他們的毛病!

不過雖——神機營和五軍營不肯出兵平叛,但好消息是他們也沒有投靠杜黨,而劉太後手里還握有七萬林家軍精銳,也並非毫無勝算。

只要林家軍能夠順利攻入京城,將杜黨一舉殲滅,到時候劉太後帶著安郡王回宮,冊立安郡王為新帝,那她就還是權傾朝野的當朝太後!

與此——時,京城之中全城戒嚴,一些親附太後的——臣都被杜謙仁抓了起來,稍有反抗者便格殺勿論,連普通老百姓都預感馬上要有——事發生,京城里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唯恐危及自身。

但京城——處也不乏有一些乞丐和逃荒的災民,這些——無家——歸,只能棲居在一些廢棄的棚戶下面。

一條——煙稀少的破胡——里,十幾——乞兒饑腸轆轆——蹲在棚子下面,互相抱怨著這幾日京城里到處都是官兵,老百姓們都不敢上街,害他們已經連續幾日都一——銅板沒討到,沒吃到過一頓飽飯了。

突——,從胡——口進來了兩——,一——著玄衣,一——著青衣,穿青衣的——冷不丁揚手往天上撒了一——把銅板,銅板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引起了乞兒們的注意。

「撿錢咯,誰撿著就是誰的!」

乞兒們聞言眼冒精光,站起來一擁而上搶著去撿散落一——的銅板,等到——上的銅板都被撿完了,撒錢的年輕公子對著乞兒們禮貌和氣——說︰「我們要借貴寶——用一用,這些錢——家拿去買幾——包子,行——方便成嗎?」

乞兒們得了前各——眉開眼——,「成成成,謝公子賞,祝公子長命百歲,富貴吉祥!」

年輕公子——道︰「行了,拿了錢就快走吧。」

乞兒們麻溜兒——小跑出了胡——,一哄而散,胡——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棚戶相當于乞丐們的家,下面堆著他們的家當,破碗破盆,還有一些破衣服破棉被什麼的,若不是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那堆破棉被後面還縮著一——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顧——,你看這兒怎麼還有一——叫花子藏在這里?——上有錢都不撿,難不成是嫌本公子給的銅板太少?」

這兩——年輕公子,著玄衣的是顧憫,穿青衣的則是凌青蘅,他們手里都拿著劍。

所在牆角的乞丐好像听不到凌青蘅說的話似的,始終悶著頭,背對著他們兩——,一聲不吭。

顧憫沒理會凌青蘅的打趣,邁著沉著的步子慢慢走近棚戶,「劉——,我既已來了,若還躲躲藏藏,恐失——丈夫氣概。」

乞丐身體好像震了震,慢慢轉過頭,銳利的雙眼透過遮擋在臉上的亂發,死死——格在顧憫臉上,睜到最——,抬起手指——顧憫,顫聲道︰「是你,我就知道,一——是你!那些——都是你殺的是不是!你回京——是為了要替徐家翻案!你居——這麼會演戲,連太後和廠公都被你騙過去了!」

顧憫用——拇指一下下摩挲著劍柄,漫不經心——道︰「劉——一直派眼線盯著我,我若不好好配合,又怎麼對得起你們花在我身上的這番苦心?」

眼前假扮成這——乞丐的男——,自——就是錦衣衛指揮——劉承義,劉承義作為郭九塵的心月復,又統領錦衣衛,杜黨在京發——叛亂——肆捕殺太後黨羽,劉承義自——首當其沖,——等叛黨沖去劉府要抓劉承義時,卻發現他早已卷了細軟逃之夭夭。

劉承義之所以要逃,除了躲避杜黨的迫害,還因為他發現,這兩日京中有好幾——官員離奇死在家中,不知情的——或許還會以為這些官員是被杜黨所殺,但只有劉承義心里清楚,這些官員,或多或少,都與當年昭懷太子厭勝案有牽連。

劉承義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一——是昭懷太子的——黨來找他們這些——報仇了,所以才會棄官逃跑,但他沒想到,京城各——城門已經戒嚴,所以他出不了京城就只能假扮成乞丐,妄圖——以苟且偷生。

但沒想到,還是被顧憫找到了。

事已至此,劉承義自知在劫難逃,只能——顧憫跪——求饒,「顧——,你想要什麼?只要你別殺我,我什麼都——以答應你!當年的事,我也只是听從郭九塵的命令行事,還請你——有——量,放我一條活路吧!」

「我——以不殺你。」顧憫走到劉承義面前站——,居高臨下冷漠——看著他,「只要你告訴我,當年錦衣衛奉命調查昭懷太子一案的所有卷宗都藏在哪里。」

「好好好,我告訴你!」劉承義急急道,「那——案子的卷宗都藏在北鎮撫司一間密室里,那間密室就在我辦公那間房子的書架後面,書架上有——花瓶,把花瓶往左邊一轉就能打開密室!顧——,當年都是郭九塵讓我偽造物證,捏造口供,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也不想的啊!」

凌青蘅把手里的包袱扔到劉承義面前,冷冷道︰「里面有筆墨紙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寫下來。」

「我寫我寫,我現在就寫!」劉承義忙不迭——點頭,把筆墨紙硯從包袱里拿出來,把紙鋪在——上,拿起毛筆沾了墨水在紙上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差不多寫了一頁紙,寫完後又咬破——拇指在最後面按了——手印,——後才把紙拿起來呈給顧憫,諂媚——道,「顧——,在下寫好了,您請過目。」

顧憫掃了兩眼紙上所寫的內容,——內容無誤才把紙接了過來,隨後微微點了下頭,凌青蘅便立即拔劍把劍橫在了劉承義的脖子上。

劉承義低頭看了眼嚇得僵在原——,一——不敢——,憤怒——叫道︰「姓顧的!你說過只要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會放我一條生路,你出爾反爾,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凌青蘅掃了眼旁邊已經轉身離開的顧憫,轉而看——劉承義冷——道︰「他是放過了你,但我——沒答應不殺你。」

劉承義睜——了眼楮瞪著凌青蘅,「你又是誰?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他是他,我是我。」凌青蘅眼中迸發出犀利的寒光,帶著嗜血的恨意,擲——有聲道,「劉承義,你欠的血債——不止徐家一門,當年你只不過是錦衣衛的一——小小千戶,查案不力丟失了——犯,若不是舒國公對你網開一面,你早就身首異處了!——你後來卻為了一——私欲,攀附閹黨,恩將仇報誣蔑舒國公有謀反之心!劉承義,天道好輪回,今日合該你命喪我手,等你到了陰曹——府,——千萬別忘了殺你的——是誰!記住了,我叫舒、青、蘅。」

說完,凌青蘅便提劍往劉承義脖子上一劃,劉承義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還沒來得及反應,上身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溫熱的血源源不斷——從劉承義的脖子里流出來,很快就將他身下一片土——染紅了,而他至死還保持著眼楮——睜一臉震驚的表情,竟是死不瞑目!——

在沈映說要找孌童的當天下午,林凡便給他尋來了兩——孌童。

古代對——性戀的態度,比現代要開放許多,——應朝本來就是好南風,婬狎孌童的風氣更盛,所以孌童並不難找,幾乎所有的有錢——家都會豢養幾。

沈映沒想到林凡辦事效率這麼高,當林凡把孌童帶到他房里時,沈映差點沒被嚇到。

林凡先讓兩——孌童跪下給沈映請安,——後讓他們把頭抬起來方便沈映看清楚他們的姿色,「公子,您要的——,屬下給您尋來了,您看看,是否滿意?」

沈映手里的茶杯沒拿穩,杯口傾斜,水潑了一——︰「……」

他說要找孌童,不過是一時氣話,現在氣過了,自——沒了當時的念頭,這兩——孌童姿容的確姝麗,但看起來不過才十三、——歲,放在他那——時代也就剛上初中的年紀,他得有多禽.獸啊,才會對兩——初中生有那種念頭?

沈映冷靜下來,看著兩——孌童問︰「你們會梳頭嗎?」

兩——孌童互相看了一眼,老老實實——搖了搖頭,他們被主——買回去,平日里都是學的怎麼在床上伺候——,床下該如何伺候——還真沒怎麼學過。

不過看到沈映後,他們心里隱隱都有些期待,這——買他們的新主——,長得真好看,——似乎也挺和善,于是——著膽子道︰「主——若是有需要,奴都——以學。」

一旁的林凡也覺得奇怪,皇帝若是需要會梳頭的下——,找——丫鬟就行了,干嘛非找孌童,這不是——材小用了嗎?

沈映把茶盞放回桌上,失望——問︰「那你們都會些什麼?」

一——孌童答︰「奴會唱小曲兒。」

另一——孌童答︰「奴會捏肩捶腿。」

雖——不會梳頭,但會唱曲兒,會按摩听上去好像也不錯。

沈映心里盤算著,——林凡已經都給他找過來了,若是再讓送回去,未免會顯得他這——皇帝太喜怒無常,讓——覺得他難伺候,算了,既——都送過來了那就留下吧,總好過這兩——半——的孩子落到別——手里,被——隨意褻玩。

沈映甩了甩手,「那就都留下吧,先帶下去讓——給他們換身衣服,再——他們規矩,——後再來伺候。」

林凡帶兩——孌童出去,交給手下管——,——後又回到了沈映房里,——他稟告正事。

「啟稟皇上,微臣剛剛接到了林徹將軍的飛鴿傳書,信上寫,太後去神機營五軍營調兵失敗,打算讓林家軍出兵京師平叛。」

沈映手里拿了——橘子慢慢剝著皮,嘴角浮著冷——,——和他預料的一樣,神機營五軍營這些京師京營的將領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不肯出兵幫劉太後平叛。

劉太後能夠號令群臣的前提是,手里把控著——應朝的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若是「天子」都沒了,那「諸侯」怎麼——能還听她的話?

若是此刻還是劉太後一——獨——的場面,神機營和五軍營或許還能听她的懿旨,——是如今京城被岐王佔了,劉太後手上又沒嫡系的皇位繼承——,她畢竟姓劉,不姓沈,這時候,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至于劉太後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七萬林家軍精銳,沈映嘴角的——容里諷刺意味更加加深,也就只有劉太後一黨才會以為,林家軍是听命于她的。

沈映捏了一瓣橘子送進嘴里,問林凡︰「你是說,神機營和五軍營的將領都說無朕的手令就不出兵是嗎?」

林凡道︰「回皇上,是。」

沈映意味深長——微——道︰「那到時候,朕就給他們下一道手令。」頓了下,又問,「那些火-藥都運進京了嗎?」

林凡道︰「回皇上,本來京師各處城門都已經戒嚴,幸好有崔進和我們里應外合,火-藥才從北門運了進去。」

沈映點點頭,林凡——皇帝似乎听完消息之後沒什麼反應,忍不住問︰「皇上準備何時——手?」

「不急。」沈映吃了半只橘子,剩下的半只扔給了林凡,淡——道,「再等等。」

雖——他現在幾乎已經是穩操勝券,但也不急于這一時,他要先借杜謙仁的手把京城里的那些太後黨羽全部拔干淨。

畢竟若是他此刻就反攻京師,那京城里太後一黨活下來的那些——,他就沒有合適的理由——他們了,因為——了便免不了會被——詬病他這——皇帝為君不仁,冷血嗜殺。

所以他要等到杜謙仁幫他把那些——除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攻進京城,——後反過來再把杜謙仁的黨羽一網打盡,結——便是一箭雙雕。

等到兩黨黨羽盡除,朝廷勢力重新洗牌,六部九卿全都安插上他屬意的——,到那時候,他就是——應朝真正的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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