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上學時間。
「姐姐,真的沒關系嗎?」
背著小書包、背對著小學教學樓、站在門口的晴川愛憐一臉擔憂的看著挽著哥哥手臂的姐姐。
「身體真的不舒服的話,千萬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了。」
「嗯,我知道的。」
臉色比往常要蒼白一點的雪之下雪乃溫柔的抬手模了模小姑娘的腦袋,簡單的應了一聲之後,她便對晴川愛憐催促道。
「快去教室吧,姐姐和哥哥也要去學校了。」
「嗯嗯。」
雖然,小愛憐還是有些擔心。
但沒辦法,誰讓她這小胳膊小腿拗不過姐姐這條大腿。
「真的不可以勉強自己握。」
「知道啦,快去吧。」
「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喔,一定喔。」
「好好小嘮叨鬼,快去教室吧。」
一旁一邊很辛苦的憋著笑、一邊看著自家妹妹一步三回頭地叮囑,晴川靜司真覺得現在自己好難。
憋笑,真的太難了。
一直到晴川愛憐的身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教學樓之後,雪之下雪乃這才扭頭、目光有些冰冷的看著捂著嘴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丈夫。
心里很清楚對方在笑什麼的雪之下雪乃咬了咬牙,伸出另一只手曲起的、像是鉤子一樣的中指和食指。
輕輕一掐。
「嘶——」
從腰間軟肉突然傳來的那一股十分刺激、酸爽的刺痛,晴川靜司一下子就忘記了憋笑這件事。
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好很刺激很雪之下。
「請問,親愛的你要憋到什麼?」
雪之下雪乃的語氣很溫柔、甚至就連眉眼都像開心的時候一樣變得彎彎的。
可偏偏,她那張本來就十分白皙、現在因為胃還有點不舒服的原因而顯得更白的臉色卻不停的閃過駭人的光芒。
完蛋,他的小雪生氣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偷著樂!」
此刻,求生欲一下子佔據內心主導地位的晴川靜司連忙辯解道。
「真的!我超級擔心你的胃會不會還不舒服!」
雖然,晴川靜司說的很真誠。
但雪之下雪乃總覺得,這句話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然而,她本人卻說不出哪里怪。
無奈之下,雪之下雪乃也只好松開手。
「嘶嘶嘶——」
總算是逃過一劫的晴川靜司連一聲‘疼’都不敢喊,就只是在那吸涼氣。
沒辦法,誰讓他自己把自己的妻子給惹毛了。
只受這麼一點點的苦頭,就不要抱怨了夫妻之間相處的情趣嘛,這都不懂就不要當人老公了。
雪之下雪乃可沒有像往常一樣心疼自己的先生。
畢竟,這次是他自己作死的。
「明明我身體還不舒服,還要在那偷笑,哼。」
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雪之下雪乃一邊毫不猶豫的直接扭頭就走。
「欸?小雪?」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晴川靜司看見雪乃果斷甩下自己就離開,張嘴喃喃的喊了一聲雪乃之後。
他便連忙抬腿跟了上去。
「等等我,小雪。」
「不要!」
不一會,回到二年F班的晴川靜司。
徑直回到自己座位之後,他二話不說一坐、雙手一神直接就趴倒在桌面上。
順便,他還很自然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唉」
這時,听到這一聲嘆息的海老名姬菜,她好奇地走到晴川靜司的座位旁。
很自然地就問了一句。
「怎麼了?晴川君?」
「一大早就這麼沒精神。」
只不過,當她說完之後,本以為晴川靜司會抬頭看看自己的。
但事實卻不像她想的那樣。
「唉別提了,我太難了。」
又是一聲沉重而又疲憊的嘆氣,海老名姬菜听著晴川靜司嘆氣之後說的話。
表情變得有些懵懵懂懂。
「別提了」、「太難了」。
這兩個一听就有點莫名其妙的話,海老名姬菜在內心里再次重復一遍之後。
一副存在她的幻想致中、能讓她血脈噴薄的畫面頓時出現在海老名姬菜的心里。
難道說!晴川君現在這副狀態,是因為昨晚擊劍的快樂嗎!?呀呀呀呀呀!!
要瘋了要瘋了要瘋了!大新聞啊!!
強行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努力繃著臉、不讓表情崩潰的海老名姬菜壓低聲音,向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晴川靜司問道。
「難道說,晴川君是在煩惱重要的人的事情嗎!?」
重要的人的事情?
對,煩著等會該怎麼哄好雪乃呢~
「嗯嗯,這件事太難了。」
可能是還有一點沒睡醒,晴川靜司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回答帶給了妄想大開的海老名姬菜怎麼樣的刺激。
「大新聞呀!!」
「嗯誒?海老名!?」
這時,被激動的聲音驚醒的晴川靜司抬起頭,表情很是迷茫的看著面紅耳赤、喘著粗氣、活月兌月兌一副X女模樣的海老名姬菜。
下一秒,不等晴川靜司反應過來,他的肩膀就被抓住了。
不知所措的他看著面前各種意義上都有些危險的海老名姬菜,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怎怎麼了!?」
「晴川君,我覺得你更適合戶部!真的!相信我!」
「啊欸!!?」
晴川靜司的表情徹底崩了。
「什麼鬼?!我TM不是基佬啊!」
第一節課間。
「所以,晴川一早上都無能狂怒的樣子。」雙手托著下巴,面帶一絲絲‘大仇得報’感覺的淺笑的三浦優美子,半眯著眼楮、目光緊緊注視著躲到教室外走廊的晴川靜司背影、語氣幸災樂禍的接著說道。
「都是因為海老名的功勞咯?」
「嘛,事件大體就是這樣子。」
一旁的葉山隼人無奈的攤了攤手。
「就是現在海老名有些慘,靜司把她丟給平冢老師收拾了。」
「據我所知,現在海老名是在幫平冢老師改作業去了。」
話音剛落。
「真的假的!?」
從葉山隼人口中听到這個消息的戶部翔,一臉吃驚的模樣。
「改作業該不會是改我們假期作業吧?那一沓作業呼嚕嚕。」
想起自己曾路過教師辦公室時,親眼目睹的那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待批改的假期作業。
戶部翔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而听到他這麼說,葉山隼人臉上的無奈更重了。
點了點頭,語氣很是惋惜的說道。
「你想的沒錯,就是那一沓作業。」
注意到自己說完之後,一眾小伙伴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葉山隼人笑著補充了一句。
「安心吧,靜司說了平冢老師已經差不多改好了,剩下的只是需要海老名寫個分數而已。」
「還沒到那個程度。」
听完了葉山隼人的補充之後,眾人這才送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
某位孤獨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氛圍的呆毛男。
他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幸虧,國語假期作業交的最早。
不然,就自己寫的那些東西講道理,真的足夠社死的。
啊?怎麼肯定會社死的結果?
這麼中二的東西,給除了平冢老師之外的同級生看見,這還不社死啊!
而且還是死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