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殿前面!
趙挽深吸了一口氣,大踏步走進了內里。
經過了這幾日的編排,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帶著一股子殺氣!
他一步步地踏在赤紅色的地毯上。
一步一個腳印!
每一個腳印都踏在了朝臣們的心口上!
站在他兩側大部分的朝臣們,直覺地有一股凜冽的北風,從他們的脖子上灌入,直吹得他們汗毛倒豎,渾身哆嗦。
今天杜高沒有服侍在趙挽身側,對于那些與杜高所勾結的官員來說。
主心骨不在,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今天的趙挽,好像徹徹底底地蛻變了!
趙挽走過戰栗不止的群臣。
登上了殿內三層金砌的高台。
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龍椅之上。
然後,他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眾朝臣們,一言不發!
終于,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朝中重臣反應了過來,嘩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叩頭聲接連不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經過了這煉獄般煎熬的幾日,他們個個的身上如同托著千斤重擔!
今天的這一切,趙挽已經從幻境中見到了數百遍,一點也不差。
砰!
趙挽將手中的玉璽砸落在地!
嚓!
玉璽霎時間被摔了個稀巴爛!
大殿中頓時安靜下來,跪倒的朝臣中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你們,剛才稱呼我為什麼?」
趙挽一步步走下石階,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們稱呼我為吾皇是吧?」
「那你們知不知道,我的父皇還沒有過世呢?」
「父皇未死,你們卻稱呼我為皇帝,該當何罪?」
一連串的發問,讓眾臣子將頭埋得更深了!
「好啊!」
隨著趙挽的兩聲擊掌。
殿外十二名身著鎧甲的侍衛抬著一口巨大銅鼎放在了大殿中央。
待到銅鼎放置在中央。
趙挽突然轉換了語氣,語氣變得異常的柔和!
「諸愛卿齊聚一堂,都還沒用早膳吧,唉,孤也體諒你們!」
趙挽蹭的一下,拔出了別在腰間的佩劍,說道︰
「這樣吧,孤親自給諸位大臣做一次早膳!」
言罷,趙挽反手抓住劍柄,一步跨出。
哧— —
自他身下的那名官員便被他直接刺穿了後心!
這一幕,令一眾朝臣全都噤若寒蟬!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堂堂太子,竟然……竟然在朝堂之上殺人了!
然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趙挽!
因為現在的趙挽,實在是,實在是太恐怖了!
只見趙挽單手提起了那名官員的尸首,竟然直接拋進了龐大的石鼎之中。
砰!砰!砰!砰!
幾乎在同一時刻,殿內幾乎所有的朝臣紛紛叩首,更有甚者甚至磕破了自己的腦袋!
終于,有兩個人顫抖著站了起來!
剛才被趙挽一劍穿心的官員是工部尚書!
而站起來的兩個人,則是他的門生,一個姓趙,一個姓劉,現任三品官職。
「陛下,敢……敢問……敢問……我們師傅所犯……何罪?」
趙挽沒有說話,連一個字兒都懶得講。
又是兩劍,提刀殺人,干淨利落。
兩名工部尚書的門生,即刻殞命!
此刻的趙挽仿佛已經化作一個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看著瑟縮不止的眾朝臣,趙挽依舊是一臉的淡然,輕輕拍手說道︰
「來人啊,生火做飯!」
林岩的話還飄蕩在他的耳邊。
「你現在這種情況,想要穩固皇位,只能先做暴君,再做明君!」
而這些場面,他原本也是抵觸的,甚至在幻境中嘔吐了不止十次!
但是,他還是逼著自己堅持了下來!
因為,這些死去官員的手上,同樣也有人命,不止一條人命!
立威,就要用這些魚肉百姓的貪官的性命!
「眾愛卿可知道這道菜的名字?」
趙挽環顧四周竟無一人接茬!
他聳了聳肩膀,頗有些無奈。
「洪胖子,我听說你平時挺能吃的,來,你說說看。」
趙挽一腳將身的胖子踹了個狗吃屎。
被趙挽叫做洪胖子的胖子全名是洪炆奚。
這胖子官帽子同樣很高,掌控著扶陽城里的糧倉。
他是京城仙家的賀家的上門女婿,喜歡美酒嘉肴,吃飯從不給錢,自詡「吃遍天下」。
京城百姓們私下稱其為「洪老豬」。
據說有一次他想吃海鮮,高價聘請了廚師做了條糖澆鯉魚,被魚刺卡得差點斷了氣,盛怒之下竟將廚師一家三口盡數砍頭,端得不是個東西!
「小……小……小……小人愚昧,不知此……此……此菜何名,還望陛……陛下恕罪!」
洪胖子此刻都快嚇尿了,官服已經被他的汗水給浸濕了,他一個勁的叩頭,砰砰砰,砰砰砰!
「當真不知道?」
「當……當真,小人當真不知!」
「蠢貨!」
趙挽摁住了他那顆碩大的腦袋,一劍就將他的首級割了下來。
他甚至來不及掙扎,鮮血就從他的脖頸中噴涌而出,濺起三尺多高。
「既然都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剛才那道菜的名字,叫‘炸蛀蟲’!」
趙挽一邊說一邊將手里的腦袋丟進了煮沸的油鍋之中,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又問道︰
「這道菜總有人知道吧?」
眾人噤若寒蟬,跪在洪胖子兩側的文官此刻都被嚇尿了褲子,聲淚俱下,除了叩頭只有叩頭,砰砰砰,砰砰砰!
「這都不知道?這道菜叫燒豬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朝堂中只有趙挽的笑聲肆意回蕩,在所有人的顫栗中,趙挽將佩劍擲在了群臣的中央。
只听錚得一聲,跪伏的群臣一並打了個激靈。
「哎呀。」
趙挽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這點東西可不夠我們這一幫人吃的。」
趙挽一邊自顧自說著,一邊拍了拍手。
隨後七八個被五花大綁的家伙,就被趙挽手下的士兵帶了上來!
看到趙挽走來,他們掙扎著,嗚嗚地哼唧著,往後倒退著,幾乎要鑽進牆壁里。
「侯機,杜高的干兒子,原是飛鶴宗的人,因盜取門派秘笈故而被逐出師門,此後漂泊無依以賣藝為生。」
「後因身懷異術後為杜高所看中,肆意殘害忠臣良辰,罪不可赦!」
趙挽平靜的復述完畢,一手扯起了侯機的頭發。
此刻的侯機已經是奄奄一息,滿面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