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寫輪眼
面對經典選擇題，月津見沒怎麼猶豫︰「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上面的爛橘子暫時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以安心學習∼」
這個好消息算是意料之中，在知道五條悟真的是咒術界的最強後，月津見就對他挺有信心的了，現在倒也並不怎麼激動，只是放松了一點︰「那壞消息呢？」
五條悟︰「你這學期的補助沒了，可能下學期才行。」
月津見這次激動了︰「……？？？我很窮啊！要不是有宿舍我都要流落街頭了，這都申請不下來嗎？！」
「我知道我知道……但這種事很微妙啊，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是故意卡流程，還是真的效率就這麼低。」五條悟吐槽，「看他們現在還在用手寫文件和傳真機你就懂了，催都沒用的。」
月津見久︰「…………」
啊這。
听上去倒是情有可原了……
夜蛾校長咳嗽了一聲︰「抱歉，學校的經費都被用來重建校舍了，新申請的經費也還沒有報批下來，不過我可以想辦法。」
月津見沒考慮過挪用學校經費，但夜蛾校長這個說法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重建校舍？說起來好像確實有幾個地方很新……」
夜蛾校長表情沉重︰「月津見君，我沒別的意思，就這麼一說，但如果以後你有什麼攻擊力特別大的招式，記得不要往教學樓和宿舍的方向嘗試……」
「……我明白了。」月津見同情地看著校長。
家入硝子靠在一旁，隨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要勤工儉學嗎？萬一工作的時候吐個血，感覺工資都不夠賠店長名譽損失的。」
五條悟胸有成竹︰「沒關系，我可以養他，反正之前也答應好了。」
家入硝子一愣，看了眼月津見︰「你讓他養你？」
月津見︰「……？？？我沒有！五條悟自己開玩笑說的！」什麼我也許是你爸爸所以養你，這一听就是玩笑吧？
「怎麼還叫我五條悟啊，太生疏了吧。」五條悟的重點偏移了，「好歹我也是你以後的資助人，就算不肯叫我老師，你也可以叫我……」
雖然相信並感激五條悟，但很難升起尊敬之情的月津見警覺地看著他，下定決心，只要對方再提爸爸什麼的，他就從此拉黑這個人。
五條悟︰「你可以直接叫我‘悟’嘛，真希和熊貓都是這麼叫的。」
月津見久︰「好的，五條悟。」
五條悟立刻扭頭告狀︰「硝子！你之前還說是我把他氣吐血的！你看他！一點都不尊師重道！要被氣吐血也是我！」
夜蛾校長默不作聲，心想，就算不是被你氣吐血的，也是因為你手賤啊……既然危機已經解除，他還是先離開吧，校長可是很忙的，沒空在這里看五條悟戲精。
家入硝子早就習慣了五條悟的幼稚表現，完全不同情，一邊跟打算離開的校長點頭示意，一邊說道︰「學生不肯叫你老師實在太正常了，不要用金錢收買，做出點老師的樣子來。」
「老師的樣子……」五條悟沉吟了幾秒，表情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久，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老師我，我現在很有空哦！」
現在五條悟看上去還真挺很有老師的樣子，但家入硝子剛說完那種話，就顯得他現在很假，不過月津見也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戲精附身，有問題就直接問了︰「到底怎麼使用術式？我發現要讓術式反轉的話，必須先搞明白術式正常運轉的方向才行……」
根據五條悟的說法，他的術式發動的時候，會隨機給他的眼楮賦予新的狀態，但他試了半天了，還是保持著六眼。
五條悟︰「咒術師一般不會有你這種問題，都是感覺到後就‘咻’的一下，然後‘ 啪’一下就會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呢。」
月津見久︰「…………」太抽象了。
見自己的新學生看過來的眼神中寫滿了「就這你還好意思說有問題就來問」，五條悟補充道︰「你這種情況很少見，不過我也有點猜測。」
「什麼猜測？」
「根據你的描述，你之所以這次連續出現六眼，可能是因為現在六眼是最適合你的眼楮，這是自殺式自救。」
月津見表示不理解︰「為什麼這麼說？」
最適合的眼楮？自救？是最適合自殺的眼楮吧，要不是有家入硝子在，他早晚要被這雙眼楮弄死。
「你之前身體越來越差不就是因為一直沒去控制術式和咒力的嗎？六眼就是最好的輔助工具。」五條悟像個正經老師一樣解說，「理論上講，你現在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的咒力和術式了。」
「咒力還行，六眼在咒力控制上確實很好用。」
月津見剛被治療過，正是全盛期，舉起手來聚集了咒力演示了一下︰「但是術式，無論怎麼用咒力催動都沒用，是不是方法錯了？」
五條悟用手指勾起眼罩的邊緣，透徹的蒼天之瞳注視著月津見︰「咒力流向是對的……說起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可能。」
「什麼？」
「你的術式有冷卻期。」
「…………這也能有冷卻期嗎？」月津見匪夷所思，「又不是游戲！」
「你的術式要是一點限制都沒有，那才奇怪呢，就像六眼想關都關不掉一樣……這樣，今晚來做個實驗吧？」五條悟興致盎然地提議，「你睡前默念一千遍‘不要六眼’試試，看看你的意志能不能影響術式效果。」
月津見久︰「…………」
這听起來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不過反正也沒別的辦法，就先按照五條悟的說法試試好了。
于是在一天的課程結束後，月津見帶著深深的懷疑回到了高專分配給他的宿舍，按照五條悟的要求，默念著「不要六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吵醒的月津見一睜眼，就陷入了沉默。
他模到枕頭下的手機把鬧鐘關掉，然後按了快捷鍵打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飛快地接了電話。
「今天不是六眼了，但也不是我自己的眼楮，是個叫寫輪眼的。」月津見言簡意賅地匯報，「而且這個寫輪眼好像很厲害，有很多種使用方式，不過……」
「不過？」
月津見久︰「我感覺，我好像快瞎了。」
五條悟︰「……？？？」
——昨天是看到太多，今天就臨近失明？這術式還挺會算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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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作話會被忽略系列︰私設這世界沒火影等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