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看著他撇了撇嘴道︰「宋金洲,你照鏡子看看自己,典型的一副奴才相,我現在越來越鄙視你。」
「六子,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我要是能打過你早就揍你八頓。你不去可以回房間睡覺,我陪老大一起去。患難見真情,老大,你說我說的對嗎?」宋金洲傲嬌的說道。
「你要會用詞就用,不會用詞你千萬別亂用。陪我一起逛街是種災難,你是這意思吧?」江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老大,口誤,口誤。我只是在跟你表忠心,這兩王八蛋處處與我為敵,他倆是我們敵人。」宋金洲說完用手指著六子和四海。
「王八蛋,我是你敵人,不是江月敵人,這可是我好兄弟。」六子摩拳擦掌,恨不得暴揍宋金洲一頓。
江月看了他幾人一眼立即說道︰「別跟瘋狗一樣,到一起就掐架,我帶你們去小吃一條街吃宵夜去。今晚說好了,別給我省錢,你們可勁吃,一定要把胃給塞滿。」
「老大,你是不是撿到錢了,今晚這麼大氣?」宋金洲涎著臉問道。
「宋金洲,我發覺你最近水平真是退步不少,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你的意思我平時很小氣唄,你還真不是個東西。」江月用手指點了點宋金洲額頭,這家伙今晚說話還真不著調。
「老大,口誤,口誤。嘿嘿。」宋金洲趕緊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說的每句話都是口誤,你連句話都說不好,你還真是個廢物。」六子照著宋金洲就是一腳。
「粗魯,流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能打人呢?」宋金洲沖六子大吼大叫。
六子一听又是一腳︰「王八蛋,你還真會損人,我明明用腳踢你,你卻說我動手打你,你腳是手啊?」
「六子,你個王八蛋,你是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沒文化真可悲,我說的是成語,你真會借題發揮。」宋金洲苦著臉大罵六子。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要吃宵夜抓緊走,誰去把肖敬喊上一起去。不然他知道我們吃夜宵不帶他,肯定會哭。」
肖敬一听說去吃宵夜,而且不用自己請客,就愉快的跟著一起去。
江月帶著他們去小吃一條街吃夜宵,幾個人拼命吃也才花江月一千多塊錢。
「唉。要知道老大今晚請吃宵夜,晚飯一定不吃這麼飽了,留點肚子吃好東西。老大請的小吃真好吃,以前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美味。」宋金洲很沒品的說道。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倒霉孩子呢?你說話怎麼也不過腦子,一點素質都沒有。而且你已經徹底淪為馬屁精,我听你說話都要吐了。」六子恨不得再踢他兩腳。
「六子,你是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你等著,別跟我囂張,有本事回到登州再跟我叫囂。我會讓手下那些小弟狠狠收拾你一頓,你現在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我宋金洲也是你能得罪起的人?」宋金洲邊說,還邊用手去比劃。
「宋金洲,你自己都混成這樣,你那些小弟能混的怎麼樣?你真會給自己找借口,臭不要臉的。」六子跟宋金洲又掐起來。
「看來兩頭叫驢不能拴在一起,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得回登州,得把你倆給分開。」江月實在听不下去了。
「別介,老大。我們倆鬧著玩的,我可離不開六子。這是不能給拿結婚證的,不然我得跟六子結婚。」
「滾,越說你不要臉,你還真不要臉,你成功惡心到我了。我呸。」六子啐了宋金洲一口,引來大家一陣哈哈大笑。
十二點,他們幾個才回到酒店。 大家各自回房間睡覺,江月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直到兩點多這才熟睡。
相比江月的興奮,有人听到這些消息肯定不可能高興,不但不會高興相反還很氣惱。
薛景和岑晟幾人正在吃晚飯,當薛景收到消息後頓時臉色鐵青。本來端著酒杯正想喝酒,他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所有人頓時都愣住了,剛才還在跟大家推杯換盞,開心的不得了,怎麼突然一下子又生氣了?
看薛景那樣子火氣挺大,看來這家伙真是發怒了。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如意和謝煜淮見薛景發這麼大火,也都不敢跟他說話。
他想問薛景為什麼生氣,但他倆根本不敢去問。
「薛少,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火?至于嗎。」看著憤怒的薛景,岑晟也感到很詫異,能讓薛景發這麼大火看來事情一定不是小。
「王八蛋,這小子就是會編故事騙那群官員。竟然還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謊言,你說這群官員是不是傻呀?」薛景憤怒的說道。
「怎麼了,薛少。是不是江月又出ど蛾子了?」岑晟趕緊又問道,他猜想一定是江月那邊發生什麼事,才讓薛景有這麼大火氣。
「江月那王八蛋又跟政府要了四百畝地,估計乾州市政府大概齊會給他。他身旁的那八百畝地早晚會被他給蠶食完,我原本還想拿下那八百畝土地,現在看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唉!」
薛景說完後深深嘆了口氣,他現在有種深深挫敗感,本來已經輸給江月,現在他再拿到土地,自己這邊可是一敗涂地。
他根本就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江月憑什麼會多吃多佔?
「現在江月這王八蛋說什麼居然都有人會信,他說的那些話都跟聊齋一樣,講的都是鬼故事,為什麼偏偏就有人信他說的話呢?」隨後薛景自問自的又說了一句。
「誰說不是,那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會耍陰謀詭計,他心術不正,難道就沒人看出來嗎?這些人真是有眼無珠,竟然听信他那些鬼話。」
岑晟此時也肝火正盛,他也想不明白江月的魅力究竟在哪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圍著他團團轉。
李如意和謝煜淮听到後頓時傻眼,他倆都懷疑這是在做夢。李如意還用手掐一下自己大腿,感到疼一下才確認這是事實。
為什麼江月能一而再,再而三成功?這一點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薛景現在臉色難看的嚇人,看到薛景氣成這樣,其他人也都不開心起來。
本來很歡慶的飯局,被突如其來消息的沖擊,薛景他們感到淡然無味。
這消息確實讓他們掃興,所以大家也都沒有胃口再繼續吃下去。
所以晚宴草草收場,薛景要回到房間打電話,把具體消息落實清楚。
隨後他們便各自散去,謝煜淮和李如意兩人回到房間,坐在那里發呆半天,半天誰都沒開口說話。房間里很沉悶,李如意躺在沙發上一臉懵逼。
足足過去五分鐘,李如意才開口說道︰「乾州市委和市政府領導都又不傻,既然能
把土地給江月,說明江月有說服他們的條件。這麼大事想暗箱操作肯定不容易,幾百萬人都盯著呢,我想沒人敢徇私舞弊。」
李如意終于慎重起來,他不再用當初質疑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問題。
「李少,听你這樣說確實有一定道理,看來還是我們小看了江月,他也許真有那能力拉來六百億投資。」謝煜淮現在也認可李如意這說法,不然根本就解釋不清。
「謝少,在岑少和薛少面前我們其實啥也不是,所以下面我們盡量少插言,听他們說就行。別管江月做的事是真是假,我們就幫忙吆呵,我們現在根本就沒實力去對付江月,現在必須得面對現實。」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我知道下面該怎麼去做。以後我們什麼都不說,只要他們對付江月我們就幫著造勢,鼓勵他們去跟江月斗。」謝煜淮陰險的笑了笑道。
「對,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江月這小子太難纏,跟他單打獨斗吃虧的是我們。如果是以前我不會這樣說話,但現在我們必須重視江月,要知道江月的手段有多陰狠。」李如意開始示弱,他現在已經深刻領教江月的手段。
李如意只所以會示弱,一是想置身事外,讓薛景和岑晟他們去跟江月拼斗,自己坐山觀虎斗。
二是他確實被江月折磨的夠嗆,而且也真傷到元氣,他現在需要恢復元氣,至于報仇只能借助薛景之手。
雖然李如意並沒有直接把自己想法完全說明白,但謝煜淮也已經完全領會到。畢竟兩人相處多年,彼此太過于熟悉。
現在江月在乾州大手筆投資,靠他們手里那點錢根本沒什麼用,想對付江月他們已經不夠級別,他倆才不會拿自己那點小錢去跟江月拼命。
都說識時務者方為俊杰,他倆現在已經識時務,不會再去盲目沖動。吃一塹,長一智,實踐出真知。
兩人一直商量到十一點,李如意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但他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不該去得罪江月。
自己跟江月之間的仇恨太大,無論出現什麼樣結果,江月都不可能跟他和解,自己這輩子注定是江月死敵。
許娜晚上也跟岑晟一起吃飯,當她听到這消息時,內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月的成就已經遠遠超出她想象,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江月。
當年她知道江月有點本事,也僅限于是有點,她並沒想過江月會成為億萬富翁,更別說擁有幾十億,幾百億。
但現在江月應該已經有幾億甚至十幾億財富,這是許娜的認為,因為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江月有多少錢。
如果乾州這邊開發結束,江月至少會擁有幾十甚至上百億財富,許娜的失落也就可以理解。
听到這消息許娜都想哭,她的情緒甚至比薛景還差。
薛景只是生氣江月能力比他強,多拿那麼多畝好地。許娜心中的悲哀是這本來是屬于自己的財富,現在自己卻不配擁有。
看到大家情緒不好,加上自己情緒本身也不好,在薛景暴怒時,許娜就找個借口提前離開飯桌。
本來晚上她也吃不多少東西,何況她現在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現在大家情緒都不是很好,她知道下面的飯也不好吃,所以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