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岑晟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除去給江月的那一千萬,岑晟在許娜身上也已經花了三千多萬。
這跟岑晟花錢大方有關系,更重要的是許娜有一定手段,能用各種借口和理由從岑晟那挖來錢。
以至于謝煜淮總說岑晟是個情種,就是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錢,特別喜歡在許娜這種女人身上花錢。
想讓謝煜懷去給女人這樣大把花錢,打死他都做不到,這和有沒有實力有一定關系,同時跟性格也有很大關系。謝煜懷一直認為,岑晟在許娜身上花這麼多錢,真是一點都不值得。
岑晟這種表現,就是為了喝口女乃非要去養頭女乃牛,而且是頭能吃能喝,貪吃貪喝的女乃牛。他還認為岑晟養許娜性價比實在是太低,因為他知道許娜是個無情無義,貪得無厭女人。
反正謝煜懷對許娜沒任何好感,而且從內心里特別厭惡她,但礙于岑晟面子,平時他並不會表現出來。都是聰明人,何必去給自己找些不必要麻煩呢。
許娜只知道李如意當初勾引她,就是想害自己,但她始終不知道最初這個主意是謝煜懷出的。勾引她計劃李如意是執行者,而始作俑者卻是謝煜懷。
如果許娜要是知道,肯定也會恨上謝煜懷,但她偏偏不知道,只要李如意不說出來她永遠也別想知道。
反正謝煜懷現在學精了,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任何場合去提這件事情。他不怕許娜恨他,是怕江月知道會收拾他。
第二天上午,薛景輸完液後,就帶著保鏢離開乾州,朱金秋還是昨天那套路,送許多禮物給薛景,薛景對他也感謝一番。
送走薛景後,岑晟對朱金秋兄弟倆說道︰「二位朱總,從現在起就不用再管我了,我下午也會離開乾州,多謝你們這幾天盛情款待,有時間一定要去明州做客,給我個機會伺候你們。」
「岑少,這次過來發生這麼大事,我確實感到抱歉,沒能讓大家心情愉快的在乾州玩上幾天,這是我們兄弟的罪過。等年後再過來,一定會把大家給伺候好。」
朱金秋表達歉意,岑晟把手一揮說道︰「朱總,這次是突發事件,確實跟你也沒任何關系,這只是個意外,你不用耿耿于懷。再說打擾你這麼多天,從內心里感激你們。客氣話就不跟你多少,以後我們好好相處。」
相對比朱金秋兄弟,岑晟還是比他倆講點義氣,朱金秋兄弟倆那可都是老狐狸。
朱金男已經把岑晟等人高鐵票給訂好,同時他把許娜高鐵票也已經安排訂好。這幾天以來朱金男可沒少花錢,訂高鐵票都是小錢,大錢都花了還會在乎這點小錢嗎?他肯定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朱金男安排車把岑晟他們都送到高鐵站,岑晟比許娜要早走一小時。
在高鐵站,許娜又對岑晟撒嬌一番,岑晟不停的哄著她。等岑晟走後,許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次來到乾州她還是非常失落的,特別是江月強勢打臉薛景,讓她心中充滿無盡悔意。
江月變的越來越強大,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江月強大一分,許娜就多一分後悔。江月強大到連薛景都敢打,而且打完竟然沒被報復,這讓許娜更加心驚。
當然岑晟等人從來沒當她面,去聊過報復江月計劃,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岑晟不想把許娜牽涉進來,而李如意等人不信任許娜,怕她走漏風聲。
許娜那張嘴並不
嚴實,謝煜懷和李如意一直防著她。
許娜從薛景臉上看到憤怒,看到陰狠,但她也看到薛景等人的無奈。如果他們有辦法報復,會放棄報復嗎?答案是肯定不會。
每每想到這些,許娜心情都非常低落,但時間不能倒流,自己也回不到過去,那種穿越故事都是小說中寫的,現實肯定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好在現在岑晟對她還不錯,從岑晟那里她也獲取一定利益。但她知道,這些利益跟江月現在身家比起來,已經不值得一提。
都是自己做出錯誤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大好前程失去不說,還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些時候許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現在自己竟然淪落成大眾情人。
四點鐘,開往登州的高鐵開始啟動,許娜此時已經坐在高鐵上。
她已經想好了,回到登州就打的去住的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起來就開車回老家陪爸媽過年,絕不會在登州城拋頭露面。
她不想再踫到江月,也不想踫到江月那群朋友,即便再厚顏無恥,她也無顏去面對那群人。哪怕沒人去罵她,指責她,她也有羞愧感。
這一切都是自己當初愛慕虛榮,貪圖小便宜所釀下的苦果,如果說不後悔那都是騙人的。許娜現在腸子都已經悔青,但再後悔又能起到何作用?一切都已經于事無補,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後果。
特別是當她听岑晟說,張虹現在是人皇集團董事長王安可老婆時,她當時都驚呆了。她反復問岑晟兩次,是不是搞錯了?有可能只是重名罷了。
但岑晟再次跟她確認後,心中的那份失落可想而知,同時也讓她十分嫉妒,張虹怎麼就變成人皇集團董事長夫人了呢?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許娜寧願相信這只是自己一個幻覺而已。
但事實就是事實,她無力去改變這種事實,她多次在心中想過,同為女人為什麼會不同命呢?
張虹烏鴉變成鳳凰,這是許娜根本沒想到的事。以前只是傳說她傍上大款,沒想到竟然傍上這麼個大款,這種好事自己怎麼就遇不到呢?
岑晟雖然也是大款,家族實力甚至都不比張虹老公差,可惜岑晟並不會娶她,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他的玩物。
一旦岑晟玩夠了,自己隨時可能都會退場,許娜從來都沒斷過嫁入豪門夢想。
她已經習慣這種奢侈生活,真讓她嫁給一個普通工薪階層,這比殺了她都難受,她很難接受那樣男人。
但哪有那麼多豪門等著她去嫁,再說自己現在口碑不好,除了岑晟朋友圈以外,她很難再接觸到那些豪門里的男人。
許娜知道,張虹現在的身價和社會地位,已經甩自己幾百條街遠,自己現在連望其項背的資格都沒有。許娜想像過一種情景,如果張虹看到自己,肯定是滿臉不屑,甚至都不會正眼瞧自己一眼。
還有一種可能,她會無休止的嘲笑和諷刺自己。同樣做過江月女人,自己卻沒她那麼好命。
從上車到現在,許娜一直都在想這些事,越想越煩惱,越想越失落,越想越生氣。
既然想這些事情心里不舒服,索性就不再去想它。許娜閉上眼楮,想休息一會。然而這些事已經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美女,你是不是去登州?」正在這時臨位一位青年主動跟跟她搭訕。
此
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挺帥氣,看上去也非常精神,說話面帶微笑,讓人看上去如沐浴春風一般。
他不但氣質高貴,而且渾身上下穿著清一色國際大品牌,給人第一眼感覺這是富家子弟,至少也是職場精英,絕不是那種沒有社會背景的普通青年。
但他無論是何身世,對于許娜來說也不足以吸引她。畢竟她跟過江月、李如意、以及岑晟這種社會精英,或者是豪門大少,也算是見多識廣。
但此時許娜正在寂寞中,同時她心情也非常不好,有人聊天未必是件壞事。
再說當她看到對方很儒雅,不像是那種浪蕩之徒,她也願意跟對方聊上幾句,至少能解悶。
所以她便笑著說道︰「我是到登州,因為我家就住在登州。」
「呵呵。還真是很巧,我也是去登州,不過我家不再登州。」青年笑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不過他笑起來陽光。
許娜並不排除帥哥跟她聊天,再說一路很寂寞,如果有個說話也非常不錯。
「哦。你是到登州出差還是訪友?」許娜不自覺的就問了一句。
青年笑著說道︰「我是出差,年前最後一次出差。」
「呵呵。馬上過年了,還去登州出差,看來工作也是蠻辛苦的嗎。」許娜笑了笑說道。
「這都是工作需要沒辦法,正是因為過年才過去回訪客戶。」
兩人在車上輕聲聊了起來,而且越聊越投機。青年說話儒雅,談吐非凡,听他說話聊天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美女,能請問下你芳名嗎?我叫楊培晏。」青年對許娜越來越熱情。
「呵呵。我叫許娜,很高興能認識你。」
一路上許娜和楊培晏聊的很愉快,登州車站到了兩人同時一起下車。
楊培晏就一個小行李箱,但許娜有兩個大行李箱,她拿著都有些費勁。
「我來幫你拿吧,你幫我拿小行李箱。」楊培晏主動幫許娜拿行李箱。
「謝謝,非常感謝。有人來接站嗎?」許娜連忙客氣道,隨口又問了一句。
楊培晏笑了笑道︰「有的,應該已經在外面等我了,有人過來接你嗎?」
「沒有,等下我自己打的回去。」
「那我安排車送你回去吧。」楊培晏熱情的說道。
「不用,不用。我離這也不遠,打的回去很方便。」許娜連忙拒絕,因為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反正也去市區,順路給你帶過去,跟我就不用客氣。一路下來我們已經成為朋友,你說對嗎?」楊培晏大有一副我必須送你決心。
經過楊培晏游說,許娜終于同意讓她送自己回去。
許娜在心里想,反正他又不是登州人,自己遇到他也只是偶然,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高鐵站外,一輛奔馳車在等候楊培晏,看到楊培晏過來,接站司機趕緊上前問候,看樣子他們似乎認識,但應該不怎麼熟悉。
司機趕緊幫忙把行李箱都放進後備箱,在許娜的指引下,二十分鐘後司機把車開到許娜住的小區。
「謝謝你送我回來,因為不方便,不然我就邀請你去家坐坐。」
下車後許娜對楊培晏客氣說道,因為她對楊培晏印象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