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歡迎薛少,岑少一行來到登州,第一杯酒我敬在坐所有一杯。新年即將來臨,預祝大家新春快樂,闔家歡樂。」
朱金秋是社交老手,跟這些人在一起應酬,他是游刃有余。
本身朱金秋就是一個高傲的人,雖然自己實力趕不上應元集團,也趕不上錦榮集團。
但他骨子里的驕傲還是有的,他不會說出不自信的話,更不會對他們做出奴顏婢膝之事。
「謝謝朱總的祝福,你是前輩,借你的酒我們也祝福你。干杯。」
岑晟說完,自己帶頭把杯中酒干掉,其余人也都全部喝完。
酒桌上氛圍是融洽的,岑晟這些人雖然年輕,但實際上都是社交好手。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眾人喝的不亦樂乎。
「你們先喝著,我出去一下就回來。」薛景想去趟衛生間,所以跟眾人打聲招呼。
仲偉今天就在隔壁房間宴請一幫朋友吃飯,他不知道朱金秋就在隔壁房間請客。
此時仲偉已經喝不少,他雙眼都布滿血絲,但依舊在頻頻勸酒。
「老公,我去趟洗手間。」熊艷艷撒嬌著跟仲偉說道。
「去吧,去吧,這事不需要跟我匯報。」仲偉把手一揮,熊艷艷立即離開房間。
有人酒品很好,即使喝的爛醉如泥,他也能把控住自己,至少不會胡言亂語,或者惹是生非。即便是喝醉了,他也會去找個地方睡覺,不會做出讓人厭煩之事。
有人平時也挺好,但只要一喝醉酒就沒個人樣,酒品特別差勁。
薛景就屬于這種人,作為頂級大少,平時也還能注意點影響。但只要一喝醉酒,就簡直不是人。
薛景能喝一些,但只要喝酒後半斤和八兩就沒有區別,他整個人都會變形。不但話多,而且總是惹是生非。
薛景享有惡少名聲,這一切都是跟他醉酒鬧事有極大關系。
當他走出包間,搖搖晃晃向衛生間走去時,一名保鏢已經悄悄尾隨出來,生怕他喝酒回頭再摔倒。
方便完之後,薛景來到外面洗手,正好這時熊艷艷也從里面走出來洗手。
熊艷艷也算是位美女,但是跟薛景圈子里那些女人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但薛景此時已經喝酒,雖然還沒到爛醉如泥地步,但現在也已經頭重腳輕。
一個發情的男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薛景看著熊艷艷就像看到仙女一樣,他的色心頓時大起。
要是在平時,熊艷艷這種姿色和氣質,根本就不入他法眼。他看不上這種氣質庸俗女人,但他現在已經喝醉酒,失去基本辨別能力。
「美女,跟哥交個朋友怎麼樣?」他開始調戲起熊艷艷。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有多遠滾多遠。」熊艷艷厭惡的說道。
熊艷艷來到乾州,才知道仲家在乾州有多大影響力。所以她現在對仲偉更是死心塌地,同時也滋生她優越感。
她把薛景當成普通小流氓,所以對他說話很不客氣。有仲偉撐腰,她會怕誰?
對于薛景來說,平時都是別人捧著他聊天說話,誰敢讓讓他滾?
他听熊艷艷這樣罵他,頓時勃然大怒,這種貨色也敢罵他?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嗎,所以他立即掄起巴掌煽了過去。
「啪」的一聲,薛景這一巴掌結實的煽在熊艷艷臉上,熊艷艷被一巴掌煽倒在地。
「臭娘們,給你臉還不要臉了?跟你做朋
友那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薛景嘴里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有一絲惜香憐玉之心。罵完之後還不解氣,又走上前踢了熊艷艷一腳。
熊艷艷本來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沒想到又被雪嬌一腳踹在地上。
她此時嚇得「嗚嗚」大哭起來,長這麼大可沒被被人這樣打過。
仲偉在房間喝酒正在興頭上,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都還不知道。
正好有個小弟出去上廁所,看到熊艷艷被打這一幕,立即回來告訴仲偉。
「混蛋,哪個王八蛋干的這事,在乾州居然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仲偉勃然大怒,立即帶著幾個人沖向衛生間。
當他到來時,熊艷艷還倒在地上沒爬起來,薛景嘴里還在不干不淨的罵著,他頓時怒火中燒。
「王八蛋,我仲偉的女人你也敢打,你這是純粹找死。」仲偉說完立即撲上去,就想對薛景動手。
「 當」一聲,仲偉被人一腳踹趴在地,薛景保鏢及時沖了上來。
保護薛景是他職責,至于什麼樣後果跟他沒關系,有薛景去擺平。
一腳把仲偉踹趴在地還不算完事,他上前對倒在地上的仲偉又是幾腳。
「你是誰呀,居然敢罵我是王八蛋,還反了天了,給我繼續揍他。」薛景說完,保鏢上去又是幾腳,仲偉被他給揍慘了。
跟仲偉一起過來的人嚇的趕緊後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動手或者拉架。
他們都被薛景保鏢的婬威給震住,誰也不想被暴揍一頓。
外面的吵鬧聲和喧囂聲驚動岑晟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打架,但薛景出去有一會還沒回來,他另外兩名保鏢趕緊沖出來。
李如意和謝煜淮也立即跟出來,朱金秋剛想跟出去,但朱金男一把拉住他。
「大哥,我剛才看到仲偉在這邊吃飯,說不定是薛少跟仲偉發生沖突,我們現在出去並不好。」
朱金秋一听頓時眉頭一皺,不會這麼巧吧?但他心里卻有所期待,如果真是這麼巧那該有多好。
他知道岑晟跟江月有沖突,但他也知道岑晟性格,這家伙平時會逞強,但遇到比他厲害的人他會認慫。
但薛景不一樣,作為國內頂級大少,他把面子看的很重。所以一旦跟別人起沖突他都無比豪橫,從來都不會認輸。
如果此時真是薛景跟仲偉發生沖突,他都願意跪在外面給老天磕頭。
只要是仲家跟薛景結下仇恨,吃虧的一定是仲家,他樂于看到這種場景出現。
正在這時,李如意又折身回到房間︰「岑少,薛少跟別人發生沖突,他把人給打傷了。」
「哦。傷的是什麼人?」岑晟根本不以為意。
因為是薛景打傷的別人,薛景只要佔便宜沒吃虧,誰被打傷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李如意看了一眼朱金秋,然後趕緊說道︰「是仲家的仲偉。」
朱金秋頓時愕然,這種概率竟然真能發生?還真是跟仲偉發生沖突,他心中頓時興奮起來。
「什麼狗屁仲家,薛少打他那是給他臉,他被打應該高興才對。」岑晟豪橫的說道。
「岑少,仲偉就是江月在乾州合伙人仲安強的兒子,這件事我暫時不便出面,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朱金秋立即跟岑晟說道。
他現在肯定得把自己置身事外,他只想看到薛景跟仲家發生沖突,自己根本不想摻和進去。
朱金秋同時沖李如意使個眼神,李如意頓時心領神會,于是他趕緊說道︰「岑少,現在朱總確實不能出面,否則就會被仲家認為這是報復。只要朱總不參與進來,這就是因為誤會所導致,下面即使有事也有緩沖余地。」
岑晟一听趕緊點頭道︰「你們說的不錯,居然來到乾州就踫到這麼個巧事,既然是機緣那就得抓住。我得出去鼓勵一下薛少,你們都在屋里別出去。」
岑晟說完後立即帶著李如意和保鏢走出去,朱金秋和朱金男對視一眼,兄弟倆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都說無巧不成書,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比說書說的還精彩。
就像自己在沙漠中行走,馬上就要渴死,卻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一個湖泊。
這一切確實匪夷所思,也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這真是上蒼給的一次大好機會,朱金秋高興的差一點就跳起來了。
他知道這次事情注定不會小,也許仲安強不敢叫板薛景,但他的盟友江月肯定敢。
他現在都相信這世上還真沒有江月不敢做的事,他現在非常希望江月就在乾州。
他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坐山觀虎斗。
岑晟來到外面,此時仲偉渾身上下都是鮮血,他應該被打的不輕。
「王八蛋,我讓你嘴賤,居然敢罵我。」薛景現在還是怒氣沖沖,熊艷艷此時已經嚇傻,連哭都不敢哭出來。
「薛少,消消氣,別跟這種有娘生無娘教的下等人一般見識,咱們回去繼續喝酒。」
岑晟幸災樂禍的勸說道,別說是薛景打了仲偉,就是自己打了仲偉,仲家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在他心中就有這種優越感,他認為自己有錢有勢就能凌駕于別人之上。
他听李如意說過仲家,但他並沒有把仲家放在心上,他認為仲家跟自己不對等。
至于仲家身後的靠山江月,他現在更不怕,因為不需要自己去對付他,現在有薛景在就讓他去對付江月。
在岑晟的勸說下,薛景這才返回房間,但現在已經沒有一點食欲。
「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反正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去找個地方樂呵一下。」
薛景的建議得到所有人擁護,隨後他們便離開酒店出去瀟灑去了。
「仲偉,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唬我,快跟我說句話呀。」直到薛景一行離去,熊艷艷才趕緊爬到仲偉身邊大聲問道。
「你們都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趕緊給叔叔打電話。」熊艷艷朝仲偉那幫朋友大聲吼道。
她現在感到很悲哀,剛才自己和仲偉被打,他這幫狐朋狗友竟然沒一個人上前幫忙,這都是些什麼狗屁朋友?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馬上開始打電話。
仲安強晚上正在跟黃悅明幾人一起吃飯,有人給他打來電話,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本來想不接的,但又怕有什麼急事,于是便按下接听鍵。
「叔叔,我是仲偉朋友,仲偉現在被人給打傷了,而且傷的很嚴重。」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他現在人在哪里?」仲安強頓時大吃一驚。
「我們在喜來登酒店,已經打過120,救護車應該馬上來到。」
「不好意思,小偉出點事我得過去看看。」仲安強急忙跟黃悅明他們說道,兒子被打他現在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