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那是在做夢,網上討論熱度減少絲毫了嗎?就這麼一點事,為什麼熱度不減?有人在引導輿論,他們這是有預謀的。不像你們在網上胡說八道,結果人家站出來一澄清,輿論都倒向他們那邊。」
看到父親又生氣,朱金秋嚇的趕緊不再說話。
「這件事遠沒結束,而且還會持續幾天。你就看江月那一波神操作,沒有你們助力他公司現在有這樣知名度嗎?」
「爸,你說的不錯。不管最後博弈結果是什麼,江月已經先贏下一局。」朱金男趕緊說道。
「博弈什麼,你現在還有資格、有資本去跟他博弈嗎?你說的倒是好听,我們現在就是待宰羔羊,何來的博弈?」
自己說了這麼多,兒子還是沒能明白自己苦心,朱如建很是失望。
他倆還是沒能想到重點上,這樣下去會更加危險,事情會變的越發不可收拾。
他倆沒能看到問題的嚴重性,沒能看明白江月真正意圖,這讓朱如建非常擔心和後怕。
如果不能看到問題癥結所在,永遠就沒有解決問題方法。
「你們看到長風集團的股價了嗎,看到華寧乳業的股價了嗎?」沉吟一會,朱如建接著又問道。
「這兩天忙著處理朱存和公司的事,沒去注意這些。」朱金秋如實說道。
「你們簡直混賬透頂,知道你們蠢,但不知道你們竟然這麼蠢。你現在都不知道江月在搞什麼,就你倆這智商還要去跟他斗?」
見父親發這麼大火,朱金秋和朱金男兩下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就像金男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樣,江月已經贏下第一局。輿論只是手段,不是解決問題最終目的。江月這波操作最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取利益,他現在已經名利雙收。長風集團股票漲停,華寧乳業股票步步升高,這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不是你們所能想象到的。」
說到這里,朱如建閉上嘴不再說話。
朱金秋和朱金男仔細體會父親話里意思,這一刻他倆才明白自己只顧盯著自家的股票,卻忽視江月那邊的股值。
「江月已經獲取最大利益,你們卻還蒙在鼓里,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可悲不可悲?唉!」
朱如建長嘆一口氣,他有點恨鐵不成鋼。
朱金秋和朱金男坐在沙發上不敢說話,父親罵的對,罵的有道理。
自己竟然對江月的意圖一無所知,人家卻已經獲取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在這一刻,朱金秋才真正領會到江月的能力和手段,自己白白給他做一次跳板。
給他做一次跳板不說,還被他給狠狠的踩了一腳。
這就是差距,他和江月之間的差距。
「江月利用你們的無知和錯誤,給自己免費打了一波廣告。這波操作是神操作,全國人民都知道鼎好集團,都知道他的品牌。他既要到了名,也逐到了利,同時還不忘狠狠踩一下我們朱家。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蠢,有多無知了吧?」
朱如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朱金秋和朱金男再不明白那真就是蠢豬。
「這是江月憑自己智慧獲取的獲利,我們只能嫉妒但並也沒什麼,那些錢也不是我們的。但我有種不好預感,江月不會踩我們幾腳就算了,我怕他對我們還有其它陰謀。」
朱如建神情十分凝重,讓朱金秋兄弟倆看著都非常擔心。
父親雖然老了,但他的思想和對事情判斷能力,可比他們強很多。
既然父親有不好預感,那說明可能真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里還沒找出來。
「父親,你覺得江月會不會拿朱存這事敲我們竹杠?」過了好一會,朱金男忍不住問道。
「幼稚,你能給他多少錢,你以為三五千萬他會看在眼里?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就此罷手,也一定會從我們身上撈取利益。但我還沒想明白他會采取什麼樣手段。」
朱如建說
完後沉默不語,現場很詭異。
他不說話朱金秋和朱金男也不敢說話,足足五分鐘都保持沉默。
「依照他的性格,江月肯定會對我們動手。至于怎麼動手,什麼時候動手,我現在還不清楚。明天是今年最後一天,看看明天我們的股票價格浮動再說。你們都先回去,明天下午再說這事。」
朱如建說完後沖朱金秋和朱金男揮揮手,兄弟倆趕緊退出客廳,離開父親的家。
「明天盯死股市,看看能從中發現一些端倪和規律不。總感覺這其中透著怪異,就不知問題出在哪里。」
「知道了,大哥,我明天會死死的盯著。」
相比朱家父子的愁眉不展,江月在麗晶國際大酒店喝的正嗨。
梅雨婷今晚一直都在,剛開喝不久趙俊如也趕了過來。
他倆今晚心情極為開心,這麼多人趕過來送祝福,他們覺得倍有面子,兩人同時也非常感謝江月。
這都是江月的面子,沒有江月不可能有這麼多人過來捧場。
趙俊如和梅雨婷端著酒杯給江月敬酒︰「好兄弟,什麼話我都不說,一切都在這杯酒中。」
「你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什麼,你該忙你的,該我做的事情我都全部做好。除了去你飯店吃飯,所有來人吃住我全都包下來,不需要你費心費神。」
「兄弟,你幫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就看我趙俊如以後行動吧。」
由于高興,由于人多,趙俊如今晚喝了不少酒。江月看著他那激動的樣子笑了笑,好兄弟有喜事他自然高興。
「好了,就你廢話多,什麼都別說,干一杯。」
江月拍了拍他的肩頭,三人共同喝一杯酒。
「江月,我也不說客套話,婷姐這輩子都會記住你對我們的恩情。」梅雨婷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婷姐,在我江月心中你就是我親姐,跟我啥都不用說。只要我江月能做到的,永遠都是一句話的事。」
「姐謝謝你,我單獨敬你一杯。」
梅雨婷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情緒,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是感動淚水,這是激動淚水,這也是興奮的淚水。
「好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羞不羞呀?」
「呵呵。今天高興,失態了。」梅雨婷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然後又開心的笑了。
晚宴一直到九點半才結束,結束之前江月又說了一段話。
「感謝親朋好友的到來,晚上就住在這邊。明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吃早餐,吃完早餐後我安排兩輛車帶著大家一起游登州。明天大家盡情游玩,晚上去趙俊如飯店品嘗他的廚藝。」
「好,明天去君王閣吃飯。」季騰帶頭鼓掌,所有人也都跟著鼓掌。
等大家都回房間休息後,江月和童柔又專門去見童懷杰夫婦,簡單的聊了一二十分鐘。
曉曉晚上則沒回去,她留在酒店陪石夢莎,畢竟石夢莎第一次來登州。
「俊如,上午童柔和曉曉一人給我買些衣服和首飾,她倆都花了十萬塊錢。我不讓她們付錢,但她們不同意。」
回到飯店,梅雨婷才有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趙俊如,她心中非常感動。
「你覺得我欠江月還少嗎?現在也不在乎再多欠他一點,這輩子我是還不完他人情。」
「嗯。有這樣的兄弟和朋友,是我們的幸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謝他。」
「既然是兄弟,那就不用謝。兄弟之間不需要客氣,有一天江月需要我,哪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會義無反顧去闖。」
看著豪情萬丈的趙俊如,梅雨婷笑道︰「你放心,真有刀山火海,江月也不會讓你去為他闖,他寧願自己去闖。」
趙俊如听後傻笑道︰「嘿嘿。你說的對,真到那一刻他絕不會讓我去闖,一定是自己去闖。」
江月和童柔回到家時,發現段洪生夫婦在家中陪爸媽說話。
「二叔,你是來看我爸媽還是特地來看我的?」江月故意打趣道。
段洪生沖他翻了翻白眼道︰「你小子有什麼好看的,我是來看望你媽和你爸的。」
「既然是看望我媽和我爸,那你就跟他倆聊吧,我先去睡了。」
「臭小子,你現在長本事了,跟我耍起心眼是不是?」段洪生忍不住笑罵一句。
「嘿嘿。不說不笑,不知道青春年少。二叔,你老了,年輕人的世界你不懂。」
「滾,我也年輕過好不好。」
「您老這句話到是大實話,我相信你也年輕過。」江月忍不住又打趣一句。
「臭小子,現在學會調侃我老人家是不是?哪天把我惹毛了肯定會毒打你一頓。」
「別說那些沒用的狠話,你舍得打他不?」二嬸在旁邊笑著懟了段洪生一句。
「他二叔,他二嬸說的不錯,我還真沒見你打過江月和江毅。」江媽在旁邊也笑著說道。
「這倆孩子打小都比較省心,根本不需要我去多說啥,可比趙俊如和蔣虎他們乖很多。」
二嬸接過來又說道︰「你能說你對他兄弟倆不偏心?」
「多少還是有點偏心,這到是事實。特別是江毅,我更偏疼他。」
「二叔,就沖你偏疼我份上,明晚上我請你喝酒,在趙俊如飯店吃大餐。」江月笑嘻嘻的說道。
「滾,臭小子,少跟我裝好人,趙俊如下午都跟我說過,明晚宴請所有前來參加訂婚典禮的嘉賓。」
「嘿嘿。原來您老都知道了,不好意思。」
段洪生夫婦在家里坐到十一點半才回家,江月隨後跟爸媽把在乾州事情簡單說一下。
具體情況童柔回來已經說過,他就沒在詳細去說。
時間已經不早,由于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江月也趕緊睡覺去了。
早上江月七點鐘就來到酒店,沈成軍給大家安排好豐盛早餐。
江月陪著大家一起吃早餐,飯後由季騰和石小然帶隊,帶領大家去登州旅游景點游玩。
江月並沒有跟過去,他上午還有重要事情要做。
江月先去麗晶制衣,到公司就被楊靜怡她們堵門聊了一會。
一直到十點,他才抽身來到鼎好總部。
顧賢風和桑俊杰都在等他,三人見面有事情商量。
十點半,顧賢風告訴江月︰「江總,這是年前股市最後一天開盤。我們長風集團股票還真爭氣,現在已經漲停。華寧乳業還是穩中有升,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好。」
「朱家的股票現在是什麼狀況?」
「還在繼續下跌,不過看今天情況比昨天要好不少。」顧賢風連忙回答道。
「過年了,給他們一點好心情。繼續在低價時吃進一部分,一兩個億就行。」
「好 ,我已經安排他們在購進,上午收盤時可能就差不多了。」
「江總,你打算收購他們多少股票?」桑俊杰開口問道。
「怎麼也得收購十個億吧,少了力度達不到。」江月笑了笑。
「十個億差不多佔百分之六七股份,是不是有點多?」
「桑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朱家算計我是吧?」
「對,我還確實有這想法。」桑俊杰點了點頭道。
「沒有的事,朱家現在是絕對控股,他們持有公司股份百分之四十五。他跟我賭不起,我百分之六七要是賠沒了,他那百分之四十五也會變成垃圾,這筆賬我相信他們能算明白。」
「哈哈哈哈。江總,朱家這次被你給算計死死的。」桑俊杰開懷大笑。
「不算計死他們,我拿什麼給你們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