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騰,我們又不是吃不起的,誰讓你請客了,你為什麼請客自己不知道嗎?」肖敬當時就不願意。
「就是,不就花個千八百的嗎,誰沒見過這點錢?做人要厚道,要不是我們包庇你,你現在已經變成豬頭。」召子在一旁附和道。
「季大少爺,你做了什麼事這麼招人恨,听他們說話怎麼都成你恩人了?」
曉曉圍著季騰打圈轉問道,季騰頓時心中發毛。
「這群人說話你也信?就是為了讓他們吃點好的,自己破費點沒什麼的,誰讓我跟他們是好兄弟的。」季騰忙著解釋道。
「季騰,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按道理我們不該出賣你,但又覺得該給你個教訓讓你長點記性。萬一你哪天再胡說八道惹出大亂子,到時候就會後悔莫及,你說是不是?」
「肖敬,你這王八蛋要是害我,我就刨你祖墳。」季騰氣的破口大罵。
「你就是盜墓祖師爺也找不到我家祖墳,我家祖墳比曹操墓都難找,你還是別想了。曉曉,剛才你掛他電話他罵了你,怕我告狀所以請我們吃飯,想讓大家不要告密。曉曉,我們是什麼交情,怎麼可能被他小恩小惠給收買了?那不是一點氣節都沒有了嗎!」
「肖敬,他是怎麼罵我的?學來給我听听。」曉曉歪著頭問道。
「他罵你是小娘皮,還說見到你一定要打你。」
肖敬得意的說道,季騰在一旁臉都綠了。
「我沒听到他罵我,就听到你剛罵我了。你這個王八蛋,吃著我們的東西竟然還挑事,拐彎抹角罵我,你這個死混蛋,真不是好東西。」
曉曉頓時發飆,扯下脖子上圍巾追著肖敬打。
「我跟你說實話,你怎麼還打我,你這人講不講道理?」肖敬一邊跑還一邊辯解。
「召子,你說,季騰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有是沒有?」召子支支吾吾。
「我問你,到底是有事沒有?」曉曉厲聲喝道。
「沒有,絕對沒有。」召子立即大聲說道。
季騰一听立即沖召子豎起大拇指,這才是自己兄弟,關鍵時刻還是召子講究。
召子接著又說道︰「季騰不管怎麼說也是個人,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豬狗不如的話來?」
季騰一听氣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召子,這王八蛋拐彎抹角的在罵自己。
肖敬本來還想損召子兩句,這家伙居然在曉曉婬威下叛變。
但他听到召子這句話頓時眉開眼笑,也沖召子豎起大拇指。
「你們能不能回去再鬧?抓緊回去,明早有事。」
顧賢風趕緊制止他們,如果自己再不說話,他們還不知道鬧騰到什麼時候。
顧賢風發話,沒人敢不听,所有人全部上車立即離開停車場。
石夢莎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坐在車里一直觀望,看到曉曉她們離開後,這才開車離開。
晚上跟童柔短暫接觸,她感到童柔身上的魅力。
這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女人,人不但聰慧,說話做事得體大方,女人味十足。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對她充滿敵意,這難道就是異性相斥?
隨即石夢莎又否認這個觀點,造成自己這種想法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江月。
因為這個男人,自己才對童柔產生敵意。她很想退去敵意,但就是退不去。
她開車漫無目的的游蕩,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又來到江月所住的酒店。
她把車子停在樓下,熄火後坐在車里仰望著江月所住的房間。
房間里還亮著燈,江月一定還沒睡覺。
雖然跟江月只有幾次交往,但石夢莎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魔力,深深地吸引著自己。
他就像一個強大磁場,自己總控制不住,好像隨時都會被他給吸過去。
坐在車里想了很久,石夢莎終究還是沒能抵制住誘惑,她走下車然後向江月房間走去。
現在剛剛十點,江月並沒有休息,他在房間跟顧賢風微信聊天。
突然有人敲門,江月神色一緊,他不知道這會還有誰過來敲門。
順著門孔看去,他看到石夢莎竟然又來了。
既然來了那就得給她開門,石夢莎看著江月,臉上露出笑容。
「沒打擾你吧,我還以為你房間有人呢。」
「我還沒睡覺就不算打擾,房間只有我自己怎麼會有人呢?」江月笑了笑。
「我晚上跟你女朋友童柔一起吃飯,我們剛分開沒多久。」
「呵呵。謝謝你請客,改天我請你。」
「不用客氣,我又不是專門請的她,我是請曉曉順便請的她。」
「那也得謝謝你,畢竟你花錢了。」
江月尷尬的笑著說道,他感覺石夢莎好像對童柔並不友好。
「你女朋友很漂亮,看上去就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嗯。你說的很對,我媽媽這次車禍全靠她照料。她屬于那種賢妻良母型,事業心不是很重。」
「你是不是喜歡那種相夫教子型女人?」石夢莎接著問道。
「差不多吧,沒有男人不喜歡溫柔的女人。再說我不喜歡性格強勢的女人,我更偏重于能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女人。」
「呵呵。典型大男子主意,你就想讓女人做你的附屬品。」石夢莎對江月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江月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選擇,這沒有對錯之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你很愛她嗎?」問出這句話,石夢莎心中有種妒意。
「愛,就像她愛我一樣。我是受過情傷的人,我比一般男人更懂感情,也比一般男人更珍惜感情。」
石夢莎听江月這樣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呵呵。听你這樣說你還是個情種。」
「我本來就是,我不會輕易改變我愛情價值觀。」
「那你說說,你的愛情價值觀是什麼?」石夢莎又恢復理性,自己沒有資格產生妒意。
「忠誠,互愛,尊重,平等,這是最基本的。」
石夢莎听了之後並沒有說話,雖然跟江月接觸次數不多,但她知道江月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只要他做出承諾應該就會踐行,在當今這個社會能做到這樣的男人並不多。
「石夢莎,你在想什麼呢?」
在江月的提醒下,石夢莎這才發覺自己竟然走神。
「明天是不是來個大結局?」
石夢莎立即岔開話題,因為繼續糾結那個話題,自己的失落感會更重。
「明天應該不能大結局,明天只是我反擊的開始。如果只有幾個小時或者是一天熱度,我這兩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江月笑了笑說道。
「我是做投行的,接觸過企業老板不在少數,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奸商。」
「我沒覺得自己是奸商呀,這只是正常操作。鼎好集團只是一個小公司,新公司。由于規模小無法投入巨額宣傳費,我必須抓住每一次曝光機會,幫自己企業炒一把。我不偷、不搶、不訛詐,怎麼就變成了奸商了呢?」
「你適合做一個辯手,公說公有理,歪說歪有理。這個問題我是說不過你,你確實做的沒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價值,確實是合格企業家該做的事。」
「每個人都說自己沒有機會,但其實機會無時不在。對于我們這種根基尚淺的企業來說,這也是無奈選擇。如果我有足夠的資金,我也不會選擇這樣去炒作。這是一把雙刃劍,看似成本最低,一旦把控不好炒糊了,也會身敗名裂。」
「呵呵。看來你還沒完全失去理性,你準備見好就收是唄。」
「差不多了,因為我下面還有事,不能把時間都花費在這件事上。」
「又是你那兄弟訂婚儀式的事?」石夢莎不忘調侃江月一句。
「嘿嘿。他那事很好解決,已經不會耽誤。」江月笑的很靦腆,因為自己也覺得好笑。
「你自己都笑了,說明你前面的說法非常幼稚。」
「嘿嘿。見笑了,見笑了。我那不是幼稚,只是一種自我調侃。」
「這件事過後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石夢莎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江月。
「談什麼,談戀愛嗎?我不會背叛童柔的。」
江月故意調笑,他知道石夢莎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並不想談那個問題,所以想用玩笑岔開話題。
「滾,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才不會跟你這種臭流氓談戀愛呢,思想齷齪。」石夢莎被江月給說的羞紅了臉。
「理解錯誤,理解錯誤,見笑了。」
「哼。你到不是理解錯誤,你是居心不良,是不想跟我聊那個話題是吧?」石夢莎冷哼道。
「我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怎麼不想談呢?」
「你旗下這麼多公司,拿一個出來跟我們合作,我們來包裝上市,給你注入一部分資金,你看這樣如何?」
石夢莎直奔主題,她倒要看看江月還怎麼逃避。
「你的提議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現在沒辦法答復你。因為企業不是我個人的,雖然我有足夠話語權,但必須還得講究民主。同時我的管理團隊也很強大,都是有思想和主見的人。這麼大事情我得跟他們商討,如果可行我們可以合作。」
江月考慮再三只能這樣去回答石夢莎,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不是他想吊著石夢莎,也不是想敷衍,他說的倒都是實情。
「呵呵。年紀輕輕不學好,偏偏學狡猾,你還不是一般的狡猾。但我警告你,我是一個好獵手,再狡猾的狐狸只要被我給盯上,最後也一定會被我給捕捉到。」
石夢莎說的相當霸氣,也相當自信。
「我無法把你這句話理解成自信或者說是執著,我到是從你這句話里感受到有訛人意思。」江月這句話帶有調侃和玩笑成分。
「哼。就是訛你又能怎麼著?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考慮,過幾天我們好好談談。」
「你是要去登州跟我談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去登州跟你談。」
江月立即閉嘴,他現在突然感覺石夢莎非常難纏,她太會順桿往上爬了,這讓他有點受不了。
「怎麼不說話了,感覺你挺爺們的一個男人,怎麼說到這件事一點都不大氣。只是談談,又沒人逼你一定要合作。真是的,小氣鬼。」
「好吧,去登州我好好招待你,我那邊有人會專門跟你談。」江月無奈的說道。
「不用你招待我,曉曉妹妹會招待我。再說你老婆我也請過她,她怎麼也不得請我吃頓飯吧?」
江月頓時無語,怎麼一提到童柔就感覺石夢莎帶有一定情緒?
「我在登州隨時恭候你,還是我來請你,吃住都給你安排好。」江月訕訕的說道。
「行了,別說的那麼違心,感覺你這人有點虛偽。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你也該休息了,有什麼話等你忙完手頭上事情再聊吧。」
石夢莎拿起包轉身走出房門,江月並沒有送她出去,自己現在還不宜出現在外面。
等石夢莎走後,江月坐在床上想了好半天。
他越來越覺得石夢莎不簡單,這人還真是什麼招都有,自己對她竟然沒有免疫力。
石夢莎下樓後臉上露出狡黠笑容,她感覺跟江月不能按商業上那一套去談判。
如果按照游戲規則,自己算計不過他。
由于時間太晚,她現在也有困意,現在只想回家睡覺,等過兩天再跟江月詳細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