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霍正凱再給李文杰講課,精神風貌全然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相比之前,他更有耐心,講解得更加細致,而且在做示範的時候,全情投入。
給人感覺他前面就像是在打醬油,而這才是真實的他。
霍正凱課講得好,李文杰也听得認真,遇到疑惑的部分,他也可以舉手提問,兩人展開一些討論。
這樣的轉變,使得李文杰獲益良多,感覺霍正凱的知識每天都像是甘霖一般傾瀉滋潤著他。
相對應的,因為李文杰學得快,悟性好,學得穩,反過來也刺激霍正凱的激情,使得他必須要拿出更多的真本事和新知識,否則,這個老師就有點壓不住學生。
白天上課,李文杰傍晚的時候就會去舞蹈室練舞,一如既往,這個時間段就只有他和麥加輝倆人。
開始的三天,是李文杰跟著麥加輝學街舞。
可是到了第四天,李文杰開始將他學了的曳步舞拿出來了,畢竟,這才是他要運用的。
看到李文杰突然間跳了一種自己不認識的全新舞蹈,麥加輝很驚奇。
「你跳的這個是啥舞啊,我,我怎麼沒見過?」
李文杰心中好笑,你要是見過,那就撞了鬼了。
「這是曳步舞,它才是我要跳的舞蹈。」
「你們伴舞的,什麼時候需要調這樣的舞蹈,好怪,腳怎麼就一直在地上摩擦呢,腳癢?」麥加輝圍著李文杰繞了一圈,撓著頭道。
這種舞蹈對于剛接觸的人來說,是有點怪的。
實際上也不只是它,即便是街舞,剛剛傳的時候,在很多人的眼里,它一樣是離經叛道和奇奇怪怪的代名詞。
只不過是隨著慢慢的廣泛普及,接受的人越來越多,才變成了具有年輕人時尚氣息的舞蹈種類。
「你是說我隔靴撓癢唄,我就算腳癢,也不至于用這種方式撓癢癢,這不過就是它的基本動作而已。有沒有興趣,我教你啊。」李文杰白了麥加輝一眼,撇了撇嘴道。
「不學,不學,你這舞蹈很滑稽,我還是喜歡街舞。」麥加輝腦袋搖晃得像個撥浪鼓,對李文杰這新穎舞蹈有些不屑。
「不學拉倒,以後,你想學的話,我可能還不教了呢。」李文杰斜睨了麥加輝一眼,嘴角戲謔道。
「這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學的,就這幾個動作,差街舞差多了,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安排你學這玩意來伴舞。」
麥加輝已經從不屑變成了嗤之以鼻。
「呃」
李文杰想要一腳踹過去,然後告訴他︰我就是哪個神經病。
不過深吸一口氣,李文杰還是算了。
這個時候,和他說什麼都是廢話,弄不好,還會引起他更大的譏諷。
正所謂,事實勝于雄辯,還是等以後實際見真章吧。
相信要是以後自己紅了,這種舞蹈火了,這家伙一定會大喊後悔。
于是乎,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出現了。
李文杰和麥加輝在一個舞蹈室里面跳舞,可是兩人跳的卻又是不一樣的舞蹈,但是呢,卻又可以听相同的音樂。
不管是對于街舞還是對于曳步舞來講,那種重金屬的音樂,鼓點比較重的音樂都適合。
跳的人是可以根據音樂來找尋和調整自己舞步的。
只不過,麥加輝會的,李文杰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而且,他現在更多的是靠著腦中那回憶的清晰畫面來練習,所以比較認真和專注。
反之,麥加輝雖然不屑和嗤之以鼻,但是,他在跳舞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會往李文杰的方向瞟。
甚至于,偶爾分神的話,還會不由自主的被李文杰給帶動,從而使得自己的步調出現凌亂。
這樣的次數多了,搞得麥加輝有些惱火。
「誒,誒,誒,李文杰,我說,我們兩個能不能別搞這麼大反差,弄得我心煩意亂。」
「輝哥,我跳我的,你跳你的,你心煩意亂個什麼。」李文杰停了下來,喘著氣道。
今天跳自己舞,從開始就沒怎麼停下來歇息,時間長了,李文杰也會覺得累。
不像前面跟著麥加輝學的時候,可以利用在旁邊看的間隙休息。
「可是你會影響我啊。」
「呵呵,那是怪你不專心,我怎麼就沒有覺得你影響我呢。」李文杰不以為然笑道。
「問題是,你在我旁邊那麼跳,我專心不下來。我告訴你,我過段時間要參加一個街舞比賽,此時就是在精心準備呢。」麥加輝皺著眉攤手道。
「輝哥,如果是要參加舞蹈比賽的話,那麼你更得適應這樣的環境。
你想啊,舞蹈比賽的現場多嘈雜多亂啊,你那麼容易受到影響的話,還比什麼賽啊,直接認輸算了。」
李文杰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他是不可能停下來的,這段時間,必須得拿出一套舞蹈動作來。
「照你這麼說,你還是在幫我,我得感謝你咯?」麥加輝翻了翻白眼嘲諷道。
「不用客氣,咱們誰跟誰啊,你不用特別感謝我,趕緊將答應我的那頓飯兌現了就行。」李文杰還真的是臉皮厚,人家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卻直接不客氣的接了下來。
「呃」麥加輝神色一滯,「我感謝你個毛線啊,我告訴你,別動不動就拿那頓飯說事。」
「那是你輸給我的,怎麼不能說?你只要一天沒請,我就要說,就要說,嘿嘿。」李文杰擺出一副你有本事你打我的討厭姿勢。
「你」麥加輝為之氣得想噴火,「請,明天請你,咱們現在還是說跳舞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也給你一個機會,我做一套動作,你要是能學會一半,那我就不要你請了,怎麼樣?」李文杰笑嘻嘻的,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當真?果然?」
麥加輝一下子來了興趣,覺得自己是在舞蹈上輸的,要是能在這上面贏回來,自然再好不過。
反正他現在也沒錢請客。
「當真,果然。不過,你要是做不到呢?是不是得加重一點處罰,比如你請三頓。」李文杰臉上掛著老謀深算的壞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