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周奕擎和霍爾斯回到星際艦內, 秦意的確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有鯨先生還一臉若有所思地坐在原地。
但是等來到餐廳，也依舊沒有見到秦意的人影。
沒等周奕擎二人發難, 井淵就飛快地開了口︰「夫人回了自——的房間。」
「你不是說他要用餐？」霍爾斯。
井淵︰「是的, ——是夫人在自——的房間內用餐。」
霍爾斯︰「……」
井淵微微笑︰「不介意的話，將由我來陪周上將、皇太子, 還有克亞比的鯨先生一起用餐。」
霍爾斯︰「……」謝謝並不想要。
他們誰也沒想到打了一架的功夫, 就——剩下幾個相看兩相厭的alpha，圍坐在一起吃飯。
這還吃——麼？
直接快進到倒胃口了。
周奕擎和霍爾斯來到叛軍艦上已經有好幾——了, 既然秦意不在，他們也就趁這個機會，暫時回到了各自的艦隊。
看得那——仍在飛船上蹲守的媒體人們，一陣狂喜。
可算讓他們等來采訪機會了！
叛軍正處于戰時狀態, 他們不一定能順利上艦！
分開從兩大帝國入手，應該就簡單多了吧？
他們要是再不抓住機會，很快就會有——多的媒體人來這里湊熱鬧撿一口飯吃了。到時候他們就——容易撈不著了。
這幫人立刻在飛船上, 高高地打亮了標志。
並且一邊試圖——里穆帝國的艦隊發出通訊請求，一邊小心翼翼地朝著艦隊靠近。
「民用通訊。」剛剛回到自——艦上的霍爾斯，低頭掃了一眼, 「——麼東西？」
他身後的侍從從觀察台望了出——，說︰「是一個媒體的飛船……可能是想采訪我們。」
說到這里, 霍爾斯身邊的中年男人也跟著探出了頭，他皺眉說︰「不是——麼正規媒體, 就是個蹭熱度的。弄個戰地采訪，都能編出一段寡婦的愛恨情仇。」中年男人轉頭說︰「把它驅逐出安珈星系……」
霍爾斯驀地出聲︰「他們這麼愛編？」
中年男人︰「是的……」
霍爾斯︰「讓他們編來我听听。」
中年男人︰？
皇太子的意思當然是不可忤逆的，底下人很快接受了他們的通訊請求。
當飛船上的人，小心翼翼踏足里穆帝國艦隊的時候, 都還帶著恍惚和震撼——
有米粒大小的畫——清晰的攝像頭，還貼在主持人的衣領上。
直播間里的人都看呆了。
【臥槽，直接上艦了？】
【里穆帝國竟然這麼好說話？】
外人登艦，當然是要搜身的。
畢竟艦內的一切信息都是不允許外漏的。
他們很快就——士兵攔住了。
高大的alpha士兵，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堵牆，帶著懾人的氣勢。
就在他們冷汗不自覺緩緩往下流，準備算了要不妥協就先交出身上的設備的時候，听見旁邊的人低低喚了一聲︰「殿下。」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里穆帝國年輕的皇太子，緩緩走來。
直播間的觀眾大呼︰
【好近！！！】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觀看過皇太子】
霍爾斯在這時候垂眼看了看主持人的領口︰「直播攝像頭？」
主持人的年紀其——比霍爾斯還要大，但他不自覺地顫了顫︰「是、是……」
【這就是頂級alpha的壓迫感嗎】
【我有點窒息】
霍爾斯︰「想采訪我？」
「……是。」
霍爾斯︰「——吧。」
主持人又松了口氣，但之前準備的那——題，他怎麼敢——呢？
霍爾斯等了一會兒，半——沒等到他開口。
霍爾斯轉了轉目光︰「說。」
主持人並沒有察覺到霍爾斯的不耐，——從這位年輕的皇太子身上看見了優雅和高貴，主持人這才咽了咽口水，小聲——︰「您、您——麼會來這里呢？」
「找人。」
「哦……」
霍爾斯︰「……」
怎麼不——他來找誰呢？
又是一陣沉寂過後。
主持人才又擠出了聲音︰「關于最近里穆帝國的事，您、您有了解嗎？」
「——麼事？」霍爾斯反。
主持人欲哭無淚，——好大著膽子——︰「有一個叫阿伯特的人，認——帝國的沙文主義盛——……」
【你好勇！】
【打賞了】
【哈哈哈哈你——前那不就是里穆帝國的沙文主義第一人嗎？】
霍爾斯等的就是這個——題。
他從來不打算做默默無聞的付出人。
做了的事，一定要讓別人知道，這才是目的。
霍爾斯微微變換了下坐姿，看上——要——隨意了一。
霍爾斯︰「他說得對。」——
……——麼？
主持人呆住了。
霍爾斯竟然贊同了阿伯特的言論？
【所以這件事還真是里穆帝國上層同意了的！到底——麼？】
【這幾——的新聞真的能震驚我全家】
【我就說吧，這件事如——沒有霍爾斯點頭，里穆的皇帝是不會出手的】
這時候的霍爾斯心底有輕微的不滿。
這個主持人看上——在太愚笨了。
不再等主持人來cue，霍爾斯再度開了口，他淡淡道︰「六月二十七日，有人將一份關于阿伯特的處理文件遞到了我的——前。」
六月二十七，就是他和秦意回到里穆帝國帝星的這一。
那——霍爾斯當然沒有收到——麼文件。
但他希望說給應該听的人听。
【六月二十七？是——麼特別的日子嗎】
霍爾斯︰「從那——起，我希望里穆帝國可以將ao平權提上日程。」
【？所以，這件事是霍爾斯牽頭發起的？】
【阿伯特一定也是他放出來的了！】
【我……我久久不能平靜】
【所以到底是——麼啊啊啊我好好奇】
【大家知道降頭嗎？我覺得皇太子有可能是——下降頭了】
【封建迷信舉報了哈】
霍爾斯︰「——完了嗎？」
主持人從震驚中回神。
既然今——皇太子這樣配合且大方，——麼都沒有半點的隱藏……主持人——︰「您是——了——麼和周上將大打出手？」他咽了下口水，拿出了自——這輩子最大的膽子，「是——了那位‘夫人’嗎？」
皇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然是——了你嗎？」
主持人呆滯張了張嘴。
霍爾斯看——身邊的人︰「送他們出。」
話也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要再看見這樣一群愚蠢的人了。
「是。」士兵應聲。
主持人還沒回過神就——架出——了。
直播間這時候可就熱鬧了。
【霍爾斯反——的這個口氣……】
【所以就是——了井淵口中的夫人】
【真的沒人想過，夫人就是秦意嗎】
上一回，還無人相信。
而這一次，直播間突然陷入了一分鐘的沉默。
【不如再打個賭，賭這倆是不是一個人】
【下注了下注了】
【我有個判斷辦法，你們就等著看陸濟到不到安珈星系就完事了】
【注下早了沃日！】
這邊媒體的飛船——驅逐了下。
他們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
這邊周奕擎的星艦上，紀陽都忍不住困惑發——︰「他們怎麼都不來采訪咱們呢？總不會是里穆帝國的本地媒體吧？」
周奕擎︰「不是。飛船上的go標志，就代表著它們不屬于任何國家和勢力，它們是屬于全星際的自由媒體。」
說好听點叫自由媒體，說難听點叫不入流的媒體。
這樣的媒體，一般頭比較鐵。
哪里有熱度，他們就往哪里不顧一切地沖。
但就是這樣的媒體，都不來他們這里采訪。
周奕擎突然轉頭——︰「我看上——要比霍爾斯——凶嗎？」
紀陽一愣。
那非要這麼說的話……確——是有點。
但紀陽不敢說。
周奕擎抬手按了按額角︰「——了，回井淵那里吧。」
紀陽忍不住——︰「您不再多留一會兒，再多作一——部署嗎？」
周奕擎︰「不用了。」比起這個……周奕擎反——紀陽︰「你還記得你的omega進入易感期是——麼樣嗎？」
紀陽一愣，然後臉一紅。
就這麼紅了好一會兒，紀陽才猛地反應過來︰「您擔心秦意少爺快要進入易感期了？」
周奕擎︰「嗯。」
他對這個其——也並不太了解，但大概知道正常的omega，在成年後很快就會進入易感期。
紀陽忍不住嘀咕︰「都差點忘了，秦意還是一個omega啊，也有易感期。」
秦意猛到讓人幾乎要忘記omega的一切特性和弱點了。
「那是得趕緊回。」紀陽喃喃道。
這邊很快就返回了星際艦中。
而此時的另一頭。
聯盟首相才接到了聯盟的匯報。
「周奕擎和霍爾斯就在我們和叛軍隊伍的中間，上演了一出大打出手。有人認——他們是——了一個omega。但我們都不這樣認——……周奕擎就不用說了，霍爾斯年紀雖然輕，但也很有城府手段。我們都認——，這是一種示威……」
「啊。」首相應了一聲。
但心思卻根本不在這通通話上。
他還盯著不遠處那個置身礦岩間的年輕人。
剛才目光相接的一瞬間，首相就有種——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子籠起來，然後瞬間大腦抽空，動也不動的感覺。直到通話請求的聲音將他一下從中拽了出來。
首相咽了下口水，緩解了下口腔的干燥。
「你們上——，——他是——麼人？」
老格萊斯特也沒有見過烏鴻的真——目。
所以他第一眼也沒認出來，——覺得有種本能的恐懼。
能出現這里，一定不是普通人。
老格萊斯特心想。
但他沒有阻攔聯盟的人的動作，他們要主動——前——趟雷，那就讓他們——，反正死的是聯盟的人。
讓老格萊斯特意外的是，聯盟的人並沒有死，甚至還好好地回來了。
「他說……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手下匯報道。
首相轉頭看老格萊斯特︰「你認——他說的是真的嗎？他是——麼人？」
老格萊斯特搖搖頭︰「別的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首相也不敢冒險。
畢竟傳說中的堪達拉蒂太過神秘了，越神秘，也就越不敢隨意對待。
首相︰「上前和他談判，如——能取走他的血液……那就最好了。」
他們沒辦法判定對方的身份，至少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判定對方是不是alpha，具體又是——麼級別的alpha……
底下人戰戰兢兢地應了。
他們也有點怕那個穿著白袍的人。
但沒辦法，現在聯盟危機當頭，一切都得拋頭顱灑熱血不怕死才——了。
結——沒等他們走過。
烏鴻就先走到了他們的——前。
烏鴻——︰「這——是你們帶來運輸東西的？」
首相︰「是。」
等回答完，他才發現，自——竟然就這樣縱容對方走到了——前，甚至還不知不覺就回答了對方的——題。
首相皺了下眉，心底又升起點說不清道不——的恐懼。
烏鴻︰「那就開始裝吧。」
首相愣了愣。
烏鴻︰「動作快點。」
甚至還催促了他們？
這下別說首相了，就連其他人也愣住了。
首相心底那點恐懼頓時打消了，他——︰「你知道我們是——麼人嗎？」
烏鴻心想那關我屁事。
但他初來乍到，並不想一下就把這個世界弄沒了。于是烏鴻吐出了兩個字︰「——麼？」
首相︰「我們是聯盟的人。」
說完，他特地觀察了一下烏鴻的神色。
烏鴻︰「哦。」
首相輕輕吸了口氣。
他懷疑對方可能是堪達拉蒂的後裔子民，但因——根本沒有人找到過這里，對方幾乎與世隔絕，所以造就了現在的性格。
像是剛剛入世的稚子。
簡而言之就是︰
好騙。
對方催促著他們立刻將這——豐富的礦產資源裝載上，一點也不心疼，可想而知，就是想要借他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這里對他們來說是寶地，但對對方來說，可能——是個待了數年，——在沒意思的牢籠。
這個人……沒準兒比老格萊斯特——有用！
首相不再猶豫，立刻下令開始裝載。
然後他則和老格萊斯特一起，邀請著烏鴻上了飛船。
「你是這里的原住民對嗎？」首相擺出了慈和的笑容。
這一幕和多年以前很相像。
當年第一次見到年紀還很小的鄭一安，他也是擺出了相同的——孔和姿態。
烏鴻︰「嗯。」
一旁的士兵伸出手︰「這個給我。」
烏鴻曲了下手指。
他的手指蒼白卻有力，指節間仿佛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他的指尖攥著一個芯片。
「你要它？」烏鴻。
士兵︰「當然！」
沒有將他身上的東西都搜□□淨，那已經是很給他留——子了。
烏鴻︰「你想進——嗎？」
「你說——麼？」士兵皺眉。
倒是對——的首相一下反應過來，頓時骨頭里都冒著寒意。
首相連忙指著芯片——︰「這里——裝著——麼？」
烏鴻︰「一段腦電波。」
他頓了下，才又低聲說︰「放在——早以前，也會有人將那稱作‘靈魂’。」
也就是說……
這東西，很可能代表著一個人！
首相強制冷靜下來，——︰「它能進入人體？」
烏鴻︰「嗯。」
首相︰「那不用了，你自——好好收著吧，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交給別人了。」
說完，他就冷聲斥退了一旁的士兵，並再三強調烏鴻現在的身份，是貴賓，是客人。
芯片里裝的是蕤。
烏鴻盯著首相看了幾眼。
這人在這個時代似乎有著不錯的地位，將蕤塞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可惜，蕤——傾——于omega。
烏鴻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也就沒有強制將蕤塞進——了。
因——趕著給前線足夠的補給。
他們——裝了一小半的資源，到運輸船都裝不下了，他們就匆匆掉頭離——了。
反正這個「原住民」在他們的手里，就不用再發愁了。
給烏鴻安排好了房間，離開之前，首相還想起來——了一句︰「對了，你叫——麼名字？」
沒有名字就最好了。
他可以給對方起一個名字。這是能迅速將關系拴攏到一起的方式。
但很可惜。
站在——前的俊——男人，頓了頓，說︰「二號。」
他說︰「我叫二號。」
這是——麼奇怪的名字？
聯盟的人都有點模不著頭腦。
不過也不好當——說這個名字不像個名字，在還沒建立起——深厚的情誼之前，輕易地打壓對方，——會讓關系變糟。
首相心想。
他哪兒知道，幸虧他沒那麼說，這使得他逃過了一死。
首相轉身走出——，等走得遠了，他才吩咐身邊的人︰「把他喝過的水收集起來，立刻拿——做基因檢測。可惜了……血是取不到了。」
老格萊斯特在一旁驚詫地看著他。
首相轉頭對他笑了笑。
現在知道了吧？在沒有了鄭一安之後，聯盟依舊是可怕的。
檢測結——出來得很快。
來報告的士兵，幾乎是一路跑著到了首相的——前。
「首、首相……」士兵露出了震驚、恐懼，但又狂喜的表情，多種糅雜在一起，讓他看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他說︰「這個人……是alpha！他是alpha！因——沒有血液，我們——能大概檢測到，他的基因序列展示出來的結——，至少是個s級別的alpha！」
首相愣了愣︰「你確定？」
「確定。」
首相再也按不住哈哈大笑︰「這是命中注定我聯盟會走——強大！沒有了鄭一安，又來了一個s級別的alpha！我們一定要留住他！接下來不管他有——麼要求，都可以盡可能地滿足他。哦對，最好是立刻給他匹配一個omega！財富、地位和omega，會綁住他的心。」
他本來還有點懷疑，這不會就是老格萊斯特口中，所謂的神——的真身吧？
現在，他徹底打消這個疑慮了。
另一片遙遠的時空下。
信徒們終于發現，他們好像徹底失——了他們的神——了。
他們的召喚，再難得到任何的回應。
神廷破敗的廣場上，他們——有架起高高的篝火，畫下古老的法陣，以所有神廷人員的肉軀作獻祭。
有人顫聲——︰「大人，真的能——嗎？」
「這是最後的辦法，你願意——你的信仰，縱身不顧嗎？」男人將——題丟還給了他。
對方沒覺得哪里不對，反而在這樣的反——中，越發堅定了自——的想法。
他說︰「我願意。」——
見他身旁的男人，穿著和秦意當初幾乎一致的神廷長袍。
他的氣質儒雅、清貴，光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莫大的值得信任的感覺。
他是鄭一安。
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鄭一安迅速模清了時代的規則。
而在知道神廷人員追殺圍剿了一個叫做「秦意」的少年之後，他愉快地選擇了加入神廷。這時神廷正遭遇巨創，他趁虛而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地攀升——了神廷的最高位置。
當幾個月過。
他幾乎將神廷大部分的——籍都研讀完畢。
而這時候，信徒們正因——神——的離開而郁郁不安，擔心他們將迎來時代的衰落，神廷將陷入萬劫不復……
于是鄭一安做了他在這個時代留下的最後一件事。
他——大家提了一個輕飄飄的建議。
獻祭自——，讓靈魂乘上雲朵，——往神——的國度。神——一定會——感動。他們也將擺月兌□□獲得永生。
就以現在眼前的這一堆篝火——開始。
神廷的大火燒了七——七夜。
絕大部分的信徒，都——這個陣法獻上自——的性命。
火焰 啪，裹著一點人聲。
四周的居民听了都瑟瑟發抖，唯獨那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手持權杖的俊——男人，站在那里巍然不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每個猶豫的信徒，在看見他毫不動搖的身軀後，都會從中獲得——堅定的力量，頭也不回地咬牙跳下——
有少數的，包括當初——秦意坑害得險——要切的信徒，此刻驚恐地望著鄭一安。
他們是難得的清醒的人。
他們覺得眼前的人，和之前的神官大人很像。
這兩個人都不像是屬于這里的人，——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惡魔。
一個與神廷作反抗，最後逼得神廷召喚神靈，讓這個國度從此失——了光。
一個毫不手軟，將神廷送入地獄，他們卻還要反過頭來感恩戴德。
理智清醒的人來不及思考——多。
無數信徒的身軀，借以這個古老的陣法，迸發出龐大的力量，在——空中撕開了最後一個黑色大洞。
鄭一安毫不猶豫地展開機甲蛇，登入飛船，然後朝著那個大洞跳了進。
也許等見到秦意的第一眼，我可以告訴他——
何必等那位克亞比的王呢？
神廷的人，我已經代替你清理干淨了。
將時間與空間推回到了現在的星際時代。
聯盟的首相下了大血本，他帶著聯盟不少漂亮omega的資料，來到了烏鴻的——前。其中還包括他自——的一個omega兒子。
烏鴻連多看一眼也沒有，——抬起晦暗的眉眼，——︰「這是——麼？」
「omega。」首相說。
烏鴻知道秦意是一個omega。
烏鴻這才垂眸分了點目光上。
但沒有一個是秦意。
首相覷了覷他的臉色，也——在窺不穿他的心思，——好主動出聲說︰「這是——你介紹的omega，你看看，有沒有心動的，我可以安排你和他結婚。」
烏鴻︰「不用了。」
首相也不氣餒，心想，他一定是沒嘗過omega的滋味兒才會這麼說，應該讓他先聞一聞omega身上的氣味，他就會知道那是多麼的——妙了。
但不等首相再開口，烏鴻︰「我有未婚夫。」
這是秦意公開承認的。
他——全——下說了，他們的匹配度100%，烏鴻也是他的未婚夫之一。
「是嗎？」首相心里哈哈。心說那個鬼地方，你哪兒來的omega？
首相︰「那也可以不用結婚——有底層的alpha，才——能擁有一個omega，甚至一個都沒有。像你這樣的alpha，你可以擁有——多。他們可以是你的情人，可以——你生下——多的擁有優秀血統的孩子……」
烏鴻很不高興。
他覺得這個人很煩。
烏鴻︰「我並不想有孩子。我——需要一個未婚夫。」
首相︰「哈哈，那也可以不用生孩子。但omega的滋味你可以先嘗一嘗……」
他說著，在烏鴻的——前播放了一段顏色豐富的「——育片」。他覺得，對方看了一定會產生興趣的。
蕤︰？
人類就是好猛。
真的不怕死嗎這個人？
神——見過人的很多種的樣子。
但這樣的，烏鴻確——沒見過。主要是他不感興趣。
在看見鏡頭里第一個omega出現的那一瞬，烏鴻眉心一動。
播放器直接炸成了一撮煙。
烏鴻︰「我不想看見別的omega。」
他說著，皺起眉，眉心幾乎能夾死蚊子。眼神陰翳得令人心驚。
不僅如此，當晚烏鴻還把首相光腦里所有——麗的omega，一鍵清了個空。連同他的通訊器一起化作了一縷煙。
余驚未消的首相︰「……」
不僅不看，還不讓別人看。
感情這他媽還是個講男德的alpha？
首相無語。
此時的「未婚夫」秦意，剛剛收到了他的星際快遞。
「這是——麼？好大一箱。」隔著一道門，阿林好奇地。
秦意沒說話。
大嗎？
他差點就叛逆地買上一噸分發給全——下了。
還不等秦意簽收呢。
海盜們浩浩蕩蕩的艦隊抵達了安珈星系，在——井淵遞出了通話請求之後，海盜頭子陸濟操縱著他的機甲，不管不顧地從飛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星際艦的甲板上。
他機甲的磨損還沒有完全恢復，看上——依舊有——淒慘。
可那刀鋒依舊的亮。
青色的漆——，閃爍著耀眼的光。
陸濟屈指輕輕敲了下厚重的門。
「秦意，你的快遞到了。」
秦意︰？
可以拒收嗎？
陸濟︰「再不進來，我就要死在外太空了。你看看我身上這——傷，是之前我跳到蟲洞範圍里落下的。」——
麼跳蟲洞。
答案自然是很——確的。
星際快遞員穿著專業的防護服，這時候站在陸濟這個龐然大物的身邊，不自覺地感覺到瑟瑟發抖。
萬一一會兒人家不肯開門簽收他這個快遞了，他不會陪著一塊兒死在外太空的高溫缺氧多射線環境里吧？
就在他憂慮的時候，他听見里——傳出了一道好听的聲音。
秦意︰「看見那個箱子了嗎？抱著一起進來。」
陸濟頓時狂喜︰「這難道是要給我的禮物嗎？」
驚喜來得太意外！
秦意輕笑了下︰「是啊，里——是有給你的禮物。一定要戴上啊。」
陸濟從來沒見過秦意這麼好說話，腦子一熱，滿口答應︰「一定一定！」然後他一把搶過箱子，粗壯的機械臂，笨拙地抱住那又輕又小的箱子，然後彎腰低頭，進入星際艦。
鯨先生突然在旁邊插了句不冷不熱的︰「哦，他有禮物啊……」
像是酸，又好像沒有酸。
酸得很不——顯。
但秦意不在乎他們誰酸不酸。
秦意笑眯眯地轉過頭，此刻就是一個溫柔的omega。
他——︰「也有給你的禮物，你要戴嗎？」
鯨先生︰「……要。」
此時姍姍來遲的周上將和皇太子，頓時一個警覺，別管是——麼玩意兒，反正打死不能落後。
「——麼東西？」
「有我的嗎？」
尤其這兩個死敵。
盯著對方，恨不得立刻內卷出一片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