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五岳內心的小火苗已經成為熊熊火炬了。
本來是抱著佔便宜的心思去談判的，沒想到對方卻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就算打入了島國市場，可葉白輸了比試，那還有什麼意義。
「葉白，咱們也不必了，今天他們提條件那丑惡的嘴臉我都錄下來了，放到網上，看誰吃虧！」
他顧五岳也不是個單純小白。
今天的談判可是有存證據的。
「那倒是不用。」
葉白笑著安撫顧五岳。
「其實昨天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創作的這本小說，本來就是以島國作為背景的。」
電話那頭的顧五岳……
「啥？你說啥？葉白你的小說本來就是島國背景？你沒騙我？」
顧五岳掏掏耳朵，感覺自己應該是出現幻听了。
葉白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我當然不會騙顧哥，而且新作我都已經寫出快一半了，要不要發給你看看？」
「竟然……是真的？」
顧五岳一個激靈，然後馬上振奮了。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談判……」
顧五岳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
淺見智江和他所在的出版社之所以會提出那麼惡心的條件，一來的確是擔心華國人太多，二來還不是因為《嫌疑人X的獻身》的質量太高，想要對葉白做出限制嗎。
雖然談判的時候漫天叫價坐地還錢很正常，可能開出那麼惡心的條件，顧五岳還是有點被惡心到了。
不過如今嘛……
既然對方提出的條件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那這次就輪到顧五岳來漫天叫價了。
而且因為他們這邊答應了對方的漫天叫價，對方也沒理由不答應他的條件。
「你寫的書我放心，既然這樣你就安心創作，談判方面交給我。」
顧五岳掛斷電話，再一次開啟了談判。
也葉白活動了體，也走出房間準備給自己找點吃的。
只是……
昨天還熱熱鬧鬧的別墅此刻卻冷清的很，葉白一個人都沒找到，最終只在客廳茶幾上找到了一張留言。
葉父葉母一早就去看夏繁星說的那個商場店鋪去了，而葉淼更是勤奮的帶著自己的設備前往乘風游戲工作室工作去了。
好在葉父葉母給葉白留了早餐。
美滋滋的填飽肚子，葉白舒服的嘆了口氣，看著外面天氣正好，干脆沿著小區的林蔭路溜達著消食兒。
可惜的是，夏繁星家似乎也沒有人，葉白溜達一會兒感覺消化的差不多了，再次回到書房碼字。
接下來兩天，葉白始終保持著類似的作息，終于在第三天將完本的《白夜行》發給了顧五岳。
同時，也收到了顧五岳帶來的談判結果。
關于葉白和淺見智江之間的較量，瀚海出版社和島國出版社同時出版葉白和淺見智江的推理小說，不過卻並不會在書上標明作者是誰。
一開始雙方的印刷和鋪貨全都保持一致，後續則完全由市場決定。
而雙方的銷量和收益則是完全在公證處的公證下進行，保證結果公平。
這樣的設定，至少在表面上，能讓葉白和淺見智江的書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實際上，華國的推理作品很少能打入島國市場，相反，島國的推理作品卻是華國市場的暢銷貨。
這一點上，葉白和瀚海出版社就佔據了大便宜。
此外，因為葉白簽訂了不能用華國特色寫作的不平等條約，所以島國出版社在稿費上就不得不退步。
基本上，除去小說的印刷和鋪貨成本，剩下的島國出版社基本就沒撈到什麼，全都是葉白的稿費。
對此，葉白那是相當滿意。
他最近正缺錢呢。
這筆稿費可謂來的正好。
同時，在雙方出版社談判的時候，葉白和淺見智江的作品也都完成了，所以，談判完成的時候，也是雙方的小說雙雙開始印刷，並向書店鋪貨的時候。
「葉白，剛剛得到業內一個朋友的消息，淺見智江的這部作品其實已經創作了兩年了，內核月兌胎于他老師，島國推理大師椎名理仁的一個創意，這次，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顧五岳看了眼手機，在看到最新那條消息的時候，不由得面色一變。
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豈不是說……淺見智江這是專門給他們挖了個坑嗎？
偏偏他還帶著葉白跳了下去。
嘶……
顧五岳倒吸一口冷氣。
「就算淺見智江的作品創作了兩年又如何。」
此刻，葉白坐在顧家的客廳中，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樣，十分熟練的泡茶，絲毫沒有因為這個意外消息而擔心，倒茶的手都沒有半分顫抖。
「作品的質量和作品創作的時間從來都不是劃等號的，否則每個人兢兢業業的用一輩子創作一部作品，豈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名家？到時候大家比誰活的時間長好了，還比什麼作品質量！」
「話不是這麼說的。」
顧五岳當然知道，時間不等于質量，但大家水平差不多的時候，更花費心思的作品肯定要比匆匆寫成的作品質量更高。
反正在顧五岳看來，葉白和淺見智江都是獲得道格獎最佳新人提名的天才。
可一個人的作品只用了3天時間創作，另一個卻用了兩年時間打磨作品。
何況，淺見智江的作品的創意來源還是那位島國推理大師，曾經得到過道格大獎的椎名理仁。
這……
「顧哥，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別說淺見智江沒辦法在銷量上贏過我，就算是椎名理仁來了，我也有一戰之力。」
《白夜行》，就是底氣。
「今天，兩本書不是已經在書店上架了嗎，估計很快就會有第一波銷量出來，網上的評論也快出來了，到時候一切不就都能見分曉了嗎？」
葉白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顧家，就是因為在這里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
「我算是服了你了。」
顧五岳終于明白什麼叫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他著急上火都是為了誰！
「行，既然你不擔心，那我還操什麼心，咱們就等著結果出來吧。」
雖然這麼說，顧五岳還是忍不住掏出手機，偷偷登錄上了推理論壇。
銷量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不過……
新書上架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了，網上……應該有第一批讀者的書評出來了吧？
顧五岳準備先去看看書評，看看網上風向如何。
作為專業主編，他就是這麼嚴（膽）禁（小）。